第49章 戰寒爵的鐵骨柔情
戰寒爵直接推門而入,門板砸在後麵的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驚得寧汐猛地抬起臉蛋,就看到戰寒爵闊步走了過來。
他站在距離她半米的地方,居高臨下,審視著她。
寧汐緊緊抿著唇線,窘得小臉爆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戰寒爵眉峰緊蹙,俯身蹲了下來,怎麽都沒想到寧汐會摔倒,不由惡聲惡氣地訓斥:“寧汐,你幾歲了?扭到了不知道叫我麽!”
就跟長輩訓斥小孩子的口吻一樣,寧汐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開口,幹脆閉上嘴,一言不發。
戰寒爵看她左手手背上的輸液沒有回血,好歹鬆了口氣,見她趴著也不好隨意挪動,大掌落在她腰部。
“扭到了哪裏?”
“……我也不太清楚。”寧汐囁喏。
戰寒爵掌心試探性地順著腰背一點點往下遊移:“這裏?還是這裏……”
“停停停,好疼……“當他摸到臀上麵兩三寸的時候,寧汐當即忍不住低吟,甚至想翻身製止他的舉動。
殊不知她揚起腦袋側身的動作,導致鬆垮的領口大開,從戰寒爵這樣俯瞰的角度,能將某些春色盡收眼底。
男人瞥了眼,喉結上下滾動著。
寧汐低頭一瞧,看到敞開的衣領,慌忙又趴回地上,耳根紅得滴血。
“你……出去!我不用你扶!”
戰寒爵俯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以公主抱的姿態,剛好巧妙地避開了她的後腰,似笑非笑地挽起薄唇——
“有什麽好遮的?那晚在酒店你主動脫了衣服,騎在我腰上,不是很豪放麽?全身上下又有哪裏我沒看過?”
轟的一瞬,寧汐耳畔炸開煙花。
聯想到在酒店那些混亂的畫麵,恨不得捧著豆腐撞牆。
她怎麽能幹出那種事?
他還是有未婚妻的。
這幾次會麵,她有偷偷觀察過他,但見他若無其事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她自然也按捺不提,可沒想到他其實全都記著,還舊事重提!
“那都是一場誤會!我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以後也不要再提了!”她堅決不能允許自己變成小三!
戰寒爵聞言,臉色頓時又變得鐵青。
“你就這麽想跟我劃清界限?”
單憑他戰寒爵三個字,無數女人趨之若鶩。
她倒好,一方麵用著手段吊著他的胃口,另一方麵又裝著無辜純潔的模樣……
“你都有未婚妻了,難道還想玩婚外情?”
“……”
戰寒爵一時無語,因為她扭到了腰,他隻能將她放在床上趴著。
由於身體接觸了地麵,有些冰冷。
戰寒爵還是倒了一杯熱水給她。
“可以驅寒,喝了。”
“我很好,不用了。”
戰寒爵按捺著性子:“你感冒還沒好,如果再著涼會加重病情,喝了它。”
寧汐明知道他是為她好,但她還是假裝沒有聽到,腦袋一歪不作回應。
“寧汐?”
“……”
得不到回應,戰寒爵眉眼逐漸浮現清冷:“你確定不喝?”
寧汐這次直接把眼睛一閉,挺屍。
戰寒爵見狀放下水杯,長臂強勢將她上半身托了起來,然後虎口卡住她的下頜用了巧勁……
“唔……”
寧汐吃痛,仰著修長的天鵝頸,也被迫張開了嘴。
戰寒爵趁機將水給她灌了進去。
“你……”
寧汐瞠大雙眸惡狠狠地瞪著戰寒爵,可是他喂得很急,寧汐嘴裏咕嚕嚕的吞吐著熱水,等到一杯水喂完,寧汐胃部都快撐死了,低咳著暗咒。
氣不過,她反唇相譏:“寧洋生病了,你也是這麽喂她喝水麽?”
戰寒爵很滿意水杯見底,將床頭燈打開,灑了滿室清輝,薄唇微掀:“她沒有你這麽矯情。”
寧汐:“……”
她矯情?
她這樣要是叫矯情,全世界一半的女人都能叫死作了!
寧汐生悶氣,完全不想搭理戰寒爵了。
戰寒爵也懶得和寧汐計較,摁了內鈴叫來女醫生為她處理後背的扭傷,好在並沒有傷到骨頭,隻是機械性拉傷。
女醫生給她擦了舒筋活血的藥酒,甚至不用吃藥,等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擦完藥,病房內在都安靜下來。
月光朦朧了夜色的清冷,寧汐這下是徹底睡不著了。
隔天天蒙蒙亮時她才再度入了眠。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寧汐在四周看了眼,沒在病房發現戰寒爵的蹤跡,應該是有事走了吧。
畢竟他那樣尊貴的身份能守她一夜已經是極限了。
不過心底卻有一種隱隱的失落……
她應該當麵跟他再道一句謝謝的。
腰傷經過昨晚的藥酒搓揉也好了一些,最後一瓶輸液輸完,寧汐便自顧自去辦理了手續離院。
而她不清楚的是,戰寒爵剛接了個重要電話,回到病房看到床上空無一人,當即俊臉鐵青,找來護士,繃著臉問:“這裏麵的病人呢?”
護士哆嗦著查了一下排床號:“寧……寧汐女士麽?她剛才辦了手續出院了……”
“她傷成那樣能出院?”戰寒爵冷眸輕掃。
“真……真的是她自己要求的。”
戰寒爵望向手中提著的早餐,扭頭就丟進了垃圾桶,旋即冷著臉也離開了醫院。
……
當天晚上,慕家。
慕宛白靠在沙發上玩手機,一臉的得意。
慕晚瑜坐在她對麵,不同於慕宛白的淡定,她始終有些擔憂:“宛白,我們這樣做真的好麽?幹脆把寧汐和她兒子趕出殷城就算了……”
“你懂什麽?”慕宛白一臉地不讚同:“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一定要斬草除根!這次她剛好得罪了戰少暉,讓她牢底坐穿都是便宜她了。”
慕宛白早就想好了,哪怕寧汐真的把那個男人介紹給她,她也不會放過寧汐的。
“可是……我總覺得有點不祥的預感。”慕宛白麵露凝重:“少暉一而再的強調,千萬不要去告寧汐,好像很怕她背後那個人。”
“有什麽好怕的?他戰少暉怕,不代表我慕家怕。”
“那……”
“姐,我可是為你打算!你就隻知道拆我的台麽?”慕宛白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