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為她正名
第407章
這是多顯而易見的一個疑點,隻要經手一查便立刻能查出來究竟是什麽原因,可是雲安長老對染月是什麽態度,根本不需要這一步驟,有上趕著的誣陷來,他為什麽還要為她正名。
果不其然,雲安長老立刻說道:“靖棠的師父沒有教過你,不得隨意插手其他宗門的事嗎,染月她是我一階宗門的弟子,是否犯錯我自有評判,你就不必多言了。”
唐靖棠麵無表情的看了看雲安長老,拿著弓箭繼續朝他們走去。
南宮染的視線也放在唐靖棠身上,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
唐靖棠用靈力將弓箭裏的靈術催了出來,這道靈術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唐靖棠殘餘的一點靈力給吸了進去,等了一會兒之後,便倏然爆發開來。
唐靖棠道:“看見了吧,結果很明顯了,華染月是被人陷害的,至於她是被誰陷害的,那才是雲安長老該去調查的。”
雲安長老看著唐靖棠,眼神微微有些變化。
“靖棠……”
“雲安長老,華染月是被冤枉的,你還叫人當眾打了她十鞭子,這筆賬該怎麽算?”
唐靖棠看不慣紀雲安那副嘴臉,也不等他回答,就繼續說道:“再怎麽說,華染月也是宗家的女兒,雲安長老尊為浮靈長老如此對她,怕也不妥吧。”
染月身邊那個負責行刑的男子聽了唐靖棠這話也慌了,之前是聽雲安長老說這華染月不過是個犯了錯的棄女,現如今人家是被冤枉的,而且聽唐靖棠這話華宗家並沒有丟棄這個女兒的意思,他打了人家還不知會被如何對待。
雲安長老和唐靖棠對視了片刻,這期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他們,這樣的場景難能一見,這樣的事也是從未出現過。
突然,雲安長老的表情緩和了,甚至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既然染月是被冤枉的,那就趕緊放了吧。”
唐靖棠冷笑了一下,快步朝染月走過去,在染月被放下來的一瞬間將她接在懷裏。
“你怎麽樣?”
唐靖棠隻能從前邊抱著她,後背上已經是鮮血一片,他實在也不敢去隨便碰她。
染月抓著唐靖棠的胳膊,慢慢站了起來。
雖然確實有些虛弱,可她也還能強忍著。
“你怎麽來了?”
唐靖棠道:“免得你給我們宗家丟臉,隻好來救你了。”
染月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謝了。”
一階宗門的弟子們,尤其是女弟子們,看著唐靖棠這樣關心華染月,心裏難免有些羨慕嫉妒。
畢竟那唐靖棠,身份高貴家底殷實,長相又是無可挑剔,是不少女孩兒心目中男神一般的存在。
雲安長老臉上的笑容溫和起來了,他看著染月說道:“今日真是委屈染月了,你且回去休息,我會立刻派人徹查這件事,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唐靖棠看著染月太過虛弱,總
擔心她隨時有可能倒下去,雙手便下意識地扶著她。
染月與雲安長老說道:“我有一個請求,還望雲安長老可以答應我。”
雲安長老道:“但說無妨。”
“我想親自去查這件事,最後那個凶手,由我來處置。”
聞言,雲安長老的神色一僵。
染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怎麽了長老,您有什麽顧慮嗎?”
雲安長老連忙笑道:“瞧染月這話說的,既然是那人委屈了你,那交由你來處置,也是理所當然的。”
染月慢而輕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在唐靖棠的攙扶下慢慢離開了眾人視線。
至此雲安長老也隻好散退眾弟子。
墨七拿上唐靖棠留下的那套弓箭去找雲安長老:“師父,現在怎麽辦?”
雲安長老看著染月和唐靖棠離開的那個方向,眼中略帶幾分狠厲。
“能怎麽辦,唐靖棠既然出麵了,再處罰華染月便成了宗家的事,十大宗家,是能任由別人隨便招惹的嗎?”
“那這件事會不會幹係到您的地位?”
“那倒不至於。這事又不是我做的,誰做的,她華染月去找誰就是。我不過,是秉公處理罷了。”
回到唐靖棠和染月這邊,染月的傷口還在滲血。
“要不先給你叫大夫來,在這兒治了再回吧。”
染月拒絕道:“在這兒怎麽治,我傷在後背,藥該怎麽上?”
“那你這模樣,也不像能撐得住的。”
“別廢話了,快走吧。”
“你這女人,太不識好歹了吧,小爺我可救了你一命,竟然還對小爺這種態度。早知道我就不救你,管你死活。”
染月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雖然染月看起來身子很是虛弱,但是唐靖棠明顯可以感覺到她身上那股子難以打壓的倔強,可能就是這股倔強支撐她在逆境中生存下來,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
宗家的人,雖未見過卻也知道,從前華家怎麽對這個女兒的,染月這些年其實過得不容易。
想到這兒,唐靖棠居然莫名對染月敬佩起來了。
突然,他問道:“很疼嗎?”
其實唐靖棠是想關心一下染月,但是對染月來說,這樣的話從唐靖棠口中問出來怎麽聽怎麽別扭。
“你不問還好點兒,你一問我就覺得陰森森的,更疼了。”
“……不是,我說華染月你也太過分了吧?小爺剛剛可是救了你,哎我說你以後就欠小爺一條命了,你能對小爺放尊重點兒嗎?”
唐靖棠一路陪著染月回院子,找了大夫給她醫治,等著上好了藥才離開。
剛一出院門,唐靖棠就立住了。
“出來吧。”
很快,林晚楓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她……怎麽樣了?”
唐靖棠道:“大夫給她上了藥,就她那意誌力,這點兒傷不算什麽,你放心吧。”
林晚楓淡淡地吐了一口氣,似是放心了不少。
唐靖棠看著他
,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女人又狠心,嘴裏又沒一句好話,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麽了。”
說著,兩人默契地並肩朝前走著。
林晚楓道:“你不明白,染月她看似涼薄,其實是一種自我保護,她受了那麽多年的委屈與磨難,都沒能磨滅她的心性,足以見她內心的強大。她之所以不喜與人親近,其實是一種生長在骨子裏的高貴與驕傲啊。”
染月早已不是華家那個軟弱無能的五小姐,她沒受過什麽委屈,可是她做雇傭兵那些年,吃的苦頭也不比誰少,林晚楓這番話,用來形容她最合適不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