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無休無止
白澤跳了出來,有些急切地朝染月問道:“月月,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先回房間去休息一下吧!”
染月沒有說話,臉色十分難看,憋了一會兒,竟突然吐了一口血出來。
白澤驚了,這十趟雲階竟然真的讓染月累成這個樣子?
可是轉念一想,忽然記起染月在出庭安殿之前,曾被雲安長老的靈力波及到,這樣一來,她這十趟來回原本就是負傷前行,能支撐著爬下來已經很不容易,吐血實屬難免。
林晚楓匆忙跑過來扶著染月,道:“染月姑娘,你怎麽樣?我送你回去吧!”
染月說不出來話,卻小幅度地搖頭拒絕。
林晚楓急了:“這是什麽時候,染月姑娘莫要再拒絕了!”
說著,林晚楓伸手攔在染月的背後和腿下,還來不及使力氣把染月抱起來,就見染月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竟一把將他推開。
“好意我領了,我自己回去。”
“可你都吐血了!染月姑娘……”
染月不再理會林晚楓,拄著地麵支撐身子,十分緩慢地站起來,磕磕絆絆地朝前走去。
林晚楓原本是心疼染月這份倔強,可是此刻越看便是越生氣,幹脆大步走上前去直接將染月打橫抱起,然後二話不說地快步走了起來。
“放我……下來……”
林晚楓也不說話,一臉怒色地大步走著。
將染月安置好了之後,林晚楓找到了華染萱,將療傷的藥交給她。
“煩請三小姐幫我把這個給染月姑娘服下。”
華染萱將藥接過來,問道:“林公子大可以自己去,為何還要委托與我?”
林晚楓道:“她若是知道是我給的,怕是不會服這藥,我想著三小姐素日裏最是與世無爭,便是不幫染月也不會害她,這藥由你去幫她服下,我能放心些。”
華染萱會意輕笑:“林公子有心了。”
染月醒過來的時候,華染萱正坐在她的床前。見她醒了,立刻出聲慰問。
“謝謝三姐。”
“我隻是在你這兒守了一會兒你便要如此謝我,那林公子將你送了回來,又是輸送靈力又是給你找療傷的藥,不是更該謝謝人家?”
染月在華染萱口中這三言兩語中了解了事情的始末,沉默了一會兒。
“我不太喜歡他。”
“喜歡不喜歡不是一眼就能下定論的。”
對於華染萱的話,染月不說認同也不說反對,隻是說:“這件事,我會去謝他的。”
華染萱也不多催她,便又說起了另一件事。
“你今日情況特殊,我已經找師父幫你請過假了,另外我問過你同宗門的弟子,說今日隻是大家互相認識了一下,並沒有正式授課,你不必擔心自己落下功課。”
染月笑道:“謝謝三姐。”
華染萱走後,白澤便跳了出來。
染月往後退了退,靠著上半身,然後跟白澤說道:“你也給我輸送靈力了?”
白澤道:“對呀。爺還能真的不管你了啊。”
染月的傷,吃了林晚楓的藥接了他的靈力,至多恢複兩成,而白澤的靈力,至少使她恢複五成,剩下三成,則是染月的自我治愈。
不過白澤原本就還沒有完全恢複,現在為了染月又輸送出來不少靈力,它的身體一時半會也是無法複原了。
染月心裏記得白澤的好,表麵上也沒多對它致謝意。
“對了,紀雲安的事,你打算怎麽辦?爺估計,他日後還會對你多有為難。”
“我現在拜在他的宗門之下,就算心有不滿,也難能把他怎麽樣。”
“那就這麽受著嗎?這也太憋屈了。”
“暫時沒有其他辦法,但這個仇,我早晚會報的。”
……
墨七從殿外走進來,紀雲安抬眼望了望他,道:“人醒了?”
“醒了。回去的時候是林晚楓抱回去的,路上暈過去了。”
“林晚楓?”
“二階宗門的弟子。家裏邊兒沒什麽厚實的背景,倒是跟唐家沾點兒親,是唐靖棠的表哥,兩人關係十分密切。”
“唐靖棠和華染月關係怎麽樣?”
“十分惡劣,說是家裏安排了婚約,但是兩人都不願意。”
紀雲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道:“我記得這個華染月在華家不受寵吧。”
“一直有傳言說華染月是個沒有靈力的廢物,所以華家的人拿她當恥辱,待遇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直沒有靈力,怎麽來了浮靈仙宗還拿了三次第一呢。”
墨七低下了頭:“這弟子也還沒有查清楚。”
“私下查查這件事,另外那個華染湘,倒是值得一用……”
每階宗門中分有左門和右門,不過這個是隨即分配的,跟弟子的靈力天賦並沒有任何關係。
染月被分到了右門,翌日清晨,她早早來了右門堂,哪知人還沒走進去,周圍的子弟就對染月指指點點的。
“看見了嗎,她就是華染月,剛一來就惹了雲安長老生氣。”
“聽說她是以下犯上呢,雲安長老那是什麽人啊,她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還聽說啊,昨天是林公子把她抱回去的。”
“啊!這個小賤人竟然還勾搭上了林公子?真是不要臉!”
“走,我們去會會她!”
對於這幾個人的議論,染月隻當是路邊的野雞瞎叫喚,根本不屑於跟她們計較,若無其事地繼續朝門堂內走去。
然而沒料到,染月避著她們,這幾個人竟上趕著來攔她。
“站住!”
說話的姑娘穿了一身大紅色,頭頂又戴了頂金冠,活像過年掛的大紅燈籠。
“華染月?嗬,果然是個騷賤長相。”
“紅燈籠”一上來就對染月說出這樣侮辱人的話,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即使染月不在意,此時也沒有理由再繼續忍下去了。
但是染月打算再給她個機會,於是染月說道:“把你的舌頭捋直了,想清楚了,再說一遍。”
“紅燈籠”看上去半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好像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反而趾高氣揚地拿鼻孔瞪著染月,傲慢地說道:
“我說你,天生一副賤人長相,聽清楚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