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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亙古如今

  但是後來紀良安的腿還是廢了一條,原本是可以改變這個事情的,但是沒想到事情出了變故,許硯清差點死在他們手裏,為了救許硯清的性命,紀良安甘願被他們廢掉一條腿。


  這才讓他們兩個人逃出了那個鬼地方。


  京城不僅僅是待不了,更重要的是已經完全不能待。


  華清也知道南宮染這段時間實在是不好過,等她帶著許硯清離開並找到地方暫時安頓下來之後,帶著她的靈魂去了一個地方。


  另一個世界,那位薑染月的摯友,風傾弦那個世界。


  南宮染問華清為什麽帶自己來這兒,華清的解釋是她這段時間消耗太多,來別的世界吸取一下靈氣,能夠恢複很多。


  沒錯,在這些世界裏,吸取靈氣的辦法就是親身體會他們的故事。


  南宮染和華清來到的這一日,正好是軒藍派少主風傾弦十八歲的生辰,爹爹風武易為她大擺筵席,她好生招呼完,便帶著好酒吃食去玄派找她的師父玄機。她師父這些年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十分的貪吃貪酒,風傾弦自然知曉,所以特意吩咐廚房單獨為玄機準備一份。眼下,她已到了玄派門口。


  看門的小童想替她進去通報,卻被她一把攔下。風傾弦掂了掂手中的酒菜,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風傾弦去了後院,南宮染和華清自然也就跟了過去。


  玄派的後院是個花園,玄機素日裏最愛在後院品酒賞花,不過大部分情況下,品著品著便躺在靠椅上睡著了。風傾弦到了後院一看,果不其然,玄機正躺在靠椅上睡得香甜。


  風傾弦也不管,自顧自地將酒菜在庭院裏的石桌上擺好,然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扇子,悠悠地將香味兒扇向玄機。


  靠椅上的玄機聞到香味兒果然醒了過來,眯著眼睛看著風傾弦。


  風傾弦抬眼看著玄機,嘴角勾起了弧度,說了聲:“師父,品品這酒的味道如何?”便用手中的扇子將酒杯打了出去。玄機猛然伸出手,眨眼間便穩穩地接住了那個酒杯,晃了晃杯子,十分不滿地說:“你這丫頭好生淘氣,竟給為師個空酒杯。”


  “師父,心中有酒,處處是酒,您眼下喝不到酒,隻怕是念頭不夠足啊。”說罷,風傾弦放下扇子,端起一杯酒,慢慢品著。


  聽了風傾弦這話,玄機便使了輕功,倏然從靠椅上騰空而起,片刻便落到石桌旁,在風傾弦對麵坐了下來,然後抬手將酒杯遞了過去:“倒酒。”


  風傾弦莞爾一笑,應聲倒酒。


  “你這徒弟不孝,師父一把老骨頭了還用讓我動來動去。”玄機抿了一口酒,抱怨道。


  “師父也自知是老骨頭,更應該多活動些。”哪料風傾弦不吃這一套,反倒給玄機來了這麽一句。


  玄機放下酒杯,十分無奈地看


  著風傾弦,說道:“徒弟,你下次說話注意些,為師好歹是你的師父,怎可總讓師父這般沒有麵子。”


  風傾弦也放下酒杯,托著腮,笑得乖巧:“師父可知,您叫我讓著您,該當用哪四個字形容?”


  “大材小用。”玄機摸著胡子得意地說。


  “為老不尊。”風傾弦這話一出,玄機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


  風傾弦心滿意足地看著玄機的反應,然後悠哉悠哉地拿起筷子,夾住一隻蝦。


  玄機卻目光一聚,眼疾手快地抓起筷子,朝前一伸便攔下了風傾弦,然後將手一抬,便把那蝦打上了半空。風傾弦連忙出手接招,一擊就把玄機的筷子打歪,然後抬手夾住了那隻蝦,玄機見蝦又到了風傾弦的筷子裏,立刻又上手去攔。


  兩雙筷子也鬥得激烈,蝦在兩人的筷子間不停遊走,幾個回合下來,風傾弦還是略勝一籌。


  看著風傾弦的勝利成果,玄機長吐一口氣,歎道:“老咯,老咯,徒弟竟比過師父了。”


  風傾弦卻將蝦放進玄機的碗裏,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徒兒不才,全憑師父教得好。”


  “這話還有些聽頭。”玄機滿意地點點頭。


  “師父,我今日便滿了十八歲,是不是也該去尋那血玉的解封之法了?”風傾弦也不在玩鬧,與玄機說起了正事。


  風傾弦自出生便身患惡疾,病發時心口疼痛難忍,非血玉不能醫,否則,便活不過二十五歲。隻是這血玉受了封印,非要將其解封,得其功法方才有效。玄機說她十八歲便武藝大成,餘下七年時間去尋這解封的法子。如今期限已到,她確實該出發了。


  “是時候了。”玄機點了點頭,“你今日可有病發?”


  “近一個月也不曾病發。”風傾弦如是說。


  玄機將那一整壺酒提了起來,然後起身走到靠椅旁,又躺了下去。


  “師父,”風傾弦也起身跟了過去,“那血玉除了給我治病還有什麽用處?”


  “讓你有獨步天下的武功,”玄機閉著眼睛悠閑地品著酒,漫不經心地回答她,“大約還能成個仙兒吧。”


  “成仙?怎麽講?”風傾弦並不在意他這副不在狀態的樣子,繼續問道。


  “你老祖宗遲煜活了兩百多年呢,不成仙兒能活那麽久?鬼才信。”


  “師父,”風傾弦突然湊到玄機身邊,一臉樂嗬地問,“您活了多久?”


  玄機睜開眼睛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閉上眼睛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記不清了。”


  “沒準兒您比遲煜活得還長呢。”風傾弦托著腮,饒有興致地說。


  “誰知道呢。”


  聽著遲煜這個名字,南宮染有一瞬間覺得好像是上個世紀的事一樣,但是想想風傾弦最喜歡的師父,其實才是那個害她的人,想想風傾弦最後的結局,看著這一幕難免覺得傷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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