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來自傑克的報複
“你竟然殺了蓋瑞！”光頭調酒師聞言朝傑克又開了一槍。
此時傑克故意往右側走了兩步，迅速躲開這一槍，他身後的長發青年不幸胸部中槍，仰麵倒在血泊中。
傑克上前抓著霰彈槍，往後用力一拉，接著再往前一擰，槍身直接砸在光頭調酒師的臉上，將他砸倒在地。然後傑克一腳踢在他的腹部，對著他的腦袋近距離就是一槍，現場如同西瓜被大錘砸爛，鮮血與腦漿濺得到處都是。
傑克毫不在意其他黑幫分子的射擊，他拉開槍栓，檢查了一下霰彈槍，搖了搖頭，將槍扔到地上，然後避開身後一人劈過來的斧頭，被另一人的匕首刺中。
傑克掰著這人拿著匕首的右手用力翻轉，將他的尺骨和橈骨盡皆擰斷，然後向後退了兩步，將這人扯過來擋住再次襲來的斧頭。斧頭深深地卡在這人的腦門之上，一時拽不下來，傑克反手拔出身上的匕首，連捅兩刀，將持斧青年的心髒和脾髒刺破。
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傑克將吧台和卡座附近的黑幫分子全部殺死，撿起地上的槍械，繼續與另外兩處通道裏衝出來的黑幫分子槍戰。
傑克的槍法比他的拳腳可厲害多了，畢竟他當過半個世紀的軍人，經曆過殘酷的戰爭，比這些隻知道拿槍瞎比劃的黑幫分子要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最終黑幫成員子彈耗盡，被傑克一一打死，僅剩的兩名黑幫分子驚慌失措地逃往通道後麵。傑克逮住一位髒辮青年，他麵無人色地靠著牆壁，朝剛剛跑掉的長發胖子喊道：“德裏克，救救我！”
傑克一刀橫向剖開他的肚子，刀口拉得很巧妙，正好位於胸腹之間。接著傑克伸手從他胸腔裏掏出心髒，對他低語道：“這是你對安茱莉婭施暴的懲罰！”
傑克一腳踹開裝飾精美的辦公室，對站在辦公室中央的長發胖子說道：“你就是德裏克？”
“是的，混球，我就是你爹！”德裏克說著舉起從辦公桌抽屜裏找到的轉輪手槍，朝傑克連開六槍。
傑克望了一眼身前多出的六個彈孔，然後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令他鼻血和眼淚齊流。接著又抓住他的頭發，拎著他的腦袋，在辦公桌邊緣連撞了好幾下，然後冷冷地說道：“原來你是德裏克！這麽看來，我還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殺死你！”
“去尼瑪的，白癡！你有種打死我！”
“別擔心，我會的！”傑克說完踩著德裏克的腰部，將他的腳踝一一擰斷，然後掐住他慘叫的喉嚨，冷冷地說道：“我希望你能安靜地在這待一會兒，不要到處亂跑！”
扔下德裏克，傑克搜遍這裏所有的房間，但是並沒有看到傑裏米或者安茱莉婭的身影。於是，他站在大廳中央大喊道：“傑裏米！安茱莉婭！我是傑克！你們在哪兒？”
傑克喊完之後，便閉上眼睛，豎著耳朵，仔細傾聽。他可以聽到德裏克躺在辦公室的地板上痛苦地低嚎，可以聽到吧台被打碎的酒水沿著台階嘩嘩地流淌，甚至還可以聽到薩加點著煤油燈，坐在馬車上翻閱報紙的沙沙聲。
終於，傑克聽見儲藏室酒櫃後麵傳來微弱的呼救聲，他在酒櫃四周仔細看了看，卻始終找不到暗道機關的位置。情急之下，他隻好用力將整個酒櫃拉倒，露出後麵的暗室。
暗室大約五十平方左右，裏麵隻有傑裏米一人，他被綁在椅子上，滿臉鮮血，努力瞧著傑克喊道：“救救我，傑克！求你趕緊送我去醫院吧！啊……我的腿……我的膝蓋……”
傑克動手解開捆綁他的繩索，問道：“我隻不過是與你進行過幾次交易，你為什麽要說貨物和錢都在我這裏？”
“傑克，對不起！你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最能打也是最神秘的，我想你無牽無掛，完全可以應付這些人的騷擾！”傑裏米低垂著腦袋說道，“可令我沒想到的是，他們真正最想要的，並不是我的錢或者是被我拿走的那六箱鴉片，而是我當時順手帶走的另一件來自東國的青銅器！”
“東國的青銅器？”
“是的！據說是東國三千多年前的王室祭祀用品，是他們要交付給倫敦某位大人的禮物！”
“你既然要交代，為什麽不早點跟他們說清楚？你不僅連累了我，還害得安茱莉婭被他們綁走！”
“安茱莉婭是誰？”
“我家族的一員！”傑克想了想，又改口道，“呃，她是我的女兒！”
“天哪！我第一次聽說你還有家庭！”傑裏米歎息道，“高利貸我是還不起的，鴉片和青銅器都被我當作賭債，抵給住在萊姆豪斯的東國商人了！”
“那他們怎麽沒有殺了你？”
“謝謝你，傑克！”傑裏米說道，“要不是你剛好趕過來，他們正準備把我沉河裏去呢！”
傑克在暗室裏四處查看，然後向傑裏米問道：“你真的沒有見過他們綁來的其他人嗎？”
“沒有！我自從讓他們抓住以後，就一直被單獨關押在這裏！”
傑克點點頭，將德裏克拖進暗室，撿起桌麵上的羊角錘，冷冷地說道：“你就是在這裏對我女兒安茱莉婭施暴的吧？”
“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德裏克涕淚交零，抱著傑克的大腿哭喊道。
傑克聞言望向傑裏米，傑裏米低頭不敢直視傑克，隻是喏喏地說道：“亞曆克斯·阿爾庫迪他們發現你女兒的不凡，覺得你女兒才是送給權貴最好的禮物，所以阿爾庫迪老大便讓我留下來拖住你！他說隻要過了今晚，我欠下的高利貸便一筆勾銷，還可以給錢讓我去將青銅器贖回來！”
當傑裏米將他知道的一切信息都告訴傑克以後，傑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從身後將他的脖子直接擰斷。
解決了傑裏米，傑克來到德裏克麵前。他用羊角錘敲碎德裏克的膝關節和肘關節，然後換了一把斧頭，逐一砍下德裏克的所有手指，然後邊吃邊問道：“亞曆克斯·阿爾庫迪他們什麽時候離開的？今晚要去哪兒？”
“一小時以前離開的！至於去哪兒，這我怎麽知道，他也不會告訴我！”德裏克痛不欲生地說道。
傑克一斧頭又砍下德裏克的左腳掌，說道：“你再好好想一想！”
“啊！”德裏克痛苦地喊道，“我說！我全都說！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傑克清理好身上的血跡，來到薩加的馬車前，薩加見狀收好報紙，問道：“安茱莉婭呢？”
“在這個地方！”傑克說著遞給薩加一張用鮮血寫成的字條。
薩加接過字條，攔住準備上車的傑克，歎道：“你既然在裏麵換了一身衣服，為什麽不順便將鞋子也換一下呢？”
“鞋底我都已經擦過了！”
“好的！坐穩了！我最近經常看倫敦地圖，對這個地方還真的有點印象！”
與此同時，安娜與圖多爾跟隨著黛妮和達斯特來到一間破敗的小教堂。達斯特是安寧區酒吧廚房的一名廚師，平時因為廚房事情很少，所以經常出外勤，是非常優秀的追蹤者，據說與沃爾圖裏家族擅長追蹤的總管級執事德米特裏不相上下。
圖多爾沒有貿然衝進這間小教堂，他蹲在教堂附近的一棟居民樓頂，對身旁的安娜說道：“我的感覺告訴我，這裏很危險，我們最好先在外圍觀察一下再說！”
安娜皺眉道：“黛妮剛才跟我說，達斯特在這裏發現我們要找的那名受傷女人的蹤跡，他們現在有三個人，目前應該就躲在這間教堂裏麵！”
“我確實嗅到了賽法爾·貝爾南德斯的氣息，但是另外兩人的氣息明顯不是我們認識的朋友！而且安娜，你難道沒有察覺到彌漫在空氣當中的殺意嗎？”圖多爾·加布裏奇問道。
“說得這麽玄乎，連殺氣你都感應得到！”安娜笑道，“你看看周圍時不時經過的行人，你看看教堂裏那幾名默默祈禱的信眾，他們三五成群，有的還帶著兒女！無論是十戒，還是聯合王國的軍情局，他們都不可能當著這麽多平民的麵，與我們開戰的！”
“但願如此！”圖多爾·加布裏奇歎道。
安娜從風衣內取出兩把手槍，蹲在房屋邊緣，附身望著這間連彩色玻璃花窗都無法補齊的教堂，問道：“你能不能確定賽法爾·貝爾南德斯就在這裏？”
圖多爾點點頭，沉聲說道：“可以！從氣息上判斷，她的確是在這間教堂裏麵！”
“你們曾經告訴過我，賽法爾是我第一個真正的同性好友，她現在就在這間教堂裏麵，而且還身負重傷！”安娜歎道，“我就算明知道這裏是陷阱，也應該去救她！”
望著站在附近樓頂的黛妮和達斯特變身蝙蝠形態俯衝向教堂，圖多爾與安娜也緊隨其後，來到教堂後麵的院子裏。教堂的後院並不大，而且還堆了不少雜物，顯得比較荒涼。
圖多爾蹲在地上嗅了嗅，指著附近類似柴房的雜物間說道：“賽法爾等人的氣息就在那裏麵！”
達斯特與黛妮聞言從兩側悄悄接近雜物間，而安娜站在雜物間門口輕聲喊道：“賽法爾·貝爾南德斯！是你嗎？我是安娜！特蘭西瓦尼亞的安娜！”
安娜在門口喊了半天，可是裏麵沒有傳來任何回應，於是圖多爾上前輕輕敲了兩下破舊的木門，然後果斷將它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