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薩加的第一筆投資

  奇趣馬戲團最終來到歐洲曆史名城熱那亞，熱那亞是歐洲重要的商港和地區工業中心，位於地中海支海利古裏亞海北岸，同時也是著名的旅遊勝地，文化藝術十分繁榮。


  拜斯在進入市區前，受到當地一位貴族的邀請，來到他的莊園，為他進行私人表演。夜幕降臨，薩加三人的馬車停在這位貴族的莊園外，薩加剛剛替浩克上好藥，對他說道：“這幾日辛苦你了，天天坐在馬車裏睡覺！”


  浩克笑道：“我經常坐著睡覺，而你卻從來不睡覺，豈不是更加辛苦！”


  薩加笑著拍了拍浩克的肩膀，與圖多爾下車潛入這位貴族的莊園。在路上，圖多爾對薩加說道：“現在浩克不僅開朗多了，而且還會開玩笑呢，這與剛見麵那會兒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可是一個好的變化，你以後與他聊天，也要多站在他的角度來考慮問題，要多多鼓勵他，幫助他建立自信！”薩加翻過圍牆，繼續說道，“他們現在都集中在前院進行表演，你立刻去馬戲團營地邊緣放一把大火，將火盡量引到兩側樓房，而我藏在這拐角處，等待人群混亂，然後趁機擊殺拜斯！”


  計劃很順利，在高等吸血鬼暮先生的配合之下，大火迅速燃起並擴散，莊園內的人們四處亂竄，到處是呼喊聲和救火聲。拜斯很快便出現在這處馬戲團營地通往莊園內部的走廊拐角處，薩加本身就裹得緊緊的，再彎腰捂著口鼻，更是無人在意，待拜斯靠近，薩加突然一拳將他擊飛。


  骨骼盡碎，內髒完全破裂的拜斯，撞在走廊後的牆上，四分五裂，血肉模糊。拜斯身後隻跟著四名普通工作人員，他們甚至沒有意識到班主已經不在了，依舊一路小跑，衝進馬戲團營地。薩加轉身來到牆邊，將拜斯身體的其他部分收走，隻留下了一條腿，然後扯了扯遮住麵目的兜帽，迅速消失在慌亂的人群之中。


  隨著拜斯身亡，物資被毀，多人受傷，馬戲團還要麵臨這位貴族的責難，巨大的財產損失和天價的賠償款，令奇趣馬戲團瀕臨絕境。望著愁眉苦臉的眾人，暮先生站了出來，他不僅代表馬戲團與貴族商議賠償事宜，還告訴馬戲團眾人，前段時間在羅紮諾看私人表演的那兩名商人對奇趣馬戲團很感興趣，他自己準備去試一試。


  於是順理成章，薩加在暮先生的懇切請求下，考慮到奇趣馬戲團的底蘊和未來的收益，最終以較低的價格買下整個奇趣馬戲團，替他們償還債務，購買新的設備以及其他各項物資，還有發放被拜斯拖欠的人員工資。


  拜斯的妻子流著淚將賬本和名冊交給薩加，薩加同她辦理好交接手續後，宣稱自己不懂得該如何經營馬戲團，所以全權委托暮先生負責管理，並追加十萬英鎊用於馬戲團的發展。暮先生在接過馬戲團的重擔後，表示要革故鼎新，將馬戲團發展壯大，不辜負薩加的期望。


  奇趣馬戲團的風波終於平息，薩加三人隨團進入熱那亞，浩克與圖多爾住同一個帳篷，就在薩加隔壁。曾經與象人浩克是舍友的蛇童埃弗拉，趁著如今內部行走自由，沒事就喜歡來找浩克聊天。蛇童埃弗拉是拜斯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棄嬰，原先一直養在鐵籠裏，他很聽話，沒有攻擊性。


  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愛好音樂的蛇童埃弗拉逐漸成為馬戲團的主要演員之一，便被拜斯從鐵籠裏放了出來，給予有限的活動空間。其實像他這樣從出生時就身體異常的變種人，大部分都會被父母遺棄，這些嬰兒很難活下來，埃弗拉能長這麽大，簡直是一個奇跡！

  一天清晨，薩加獨自從外麵走了回來，而暮先生早已經躺進他帳篷內的棺材裏。昨夜薩加與暮先生拜訪過臨近的幾家馬戲團，一方麵是尋找優秀的演員，另一方麵是尋找藍皮膚的瑞雯，可惜一無所獲。


  一群人坐在臨時搭建的食棚外等待著早餐，而食棚內廚師們正在忙活，排骨先生與神手漢斯並排躺在一根橫木上休息，特斯卡夫人卻單獨在一側用火爐烤著香腸。隻有猴女與蛇童埃弗拉蹲在特斯卡夫人身邊，目不轉睛地望著鐵網上的香腸，垂涎欲滴，似乎在等待著她烤好香腸後，能分一點給他們嚐嚐。


  “早上好，薩加先生！”神手漢斯打招呼道。


  薩加朝神手漢斯點點頭，正要經過食棚，特斯卡夫人喊住他道：“薩加先生，這香腸是我自己灌的，味道好極了，你要不要嚐一根？”


  周圍有人起哄道：“特斯卡夫人非常喜歡香腸，尤其喜歡大肉腸，不僅會吃，還會舔……”


  特斯卡夫人隨手扔出飛刀，紮在起哄最響亮的人耳邊，釘在木柱上的刀刃嗡嗡直顫，眾人瞧著被嚇得麵如土色的起哄者，又是一陣哄堂大笑。薩加對特斯卡夫人擺擺手，然後微微躬身，做出抱歉的姿態，然後徑直回到帳篷內。


  晚間，暮先生從棺材內醒來，薩加將白天擬好的終身聘用合同和幹股分紅協議遞給他過目，暮先生看過之後，覺得很滿意，於是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真名，並蓋上公章。


  薩加看著他的簽名，笑道：“原來你叫文·赫斯頓！”


  暮先生同樣看著甲方的落款，笑道：“圖多爾·加布裏奇？薩加先生，你連簽署正式的法律文件都用的是那位狼人的名字，也不怕有朝一日他與你翻臉！”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奇妙之處，我從不擔心他與我翻臉！而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像我也不擔心你會利用馬戲團亂搞，或者捐款潛逃一樣！”


  就在薩加與暮先生簽署協議的同時，馬戲團營地不遠處的17號碼頭上，一輛馬車緩緩停了下來。馬車內，威肯對泰尼斯說道：“熱那亞港口17號碼頭已經到了，你趕緊告訴我，忘魂湯的效果該如何解開？”


  “我還沒有見到洛倫茲·邁卡洛！你往車外掛三盞馬燈並係上一塊紅布，紅布要寬要長，他們看見信號，便會主動過來找我們！”安德雷斯·泰尼斯說道。


  威肯氣道：“馬燈確實是有備用的，可以掛三盞，但是我們沒有紅布……”


  泰尼斯不慌不忙地從包裹中取出一塊紅布遞給威肯，笑道：“紅布我早在路上買衣服的時候就準備好了，你現在掛上去吧！”


  掛好紅布沒多久，窗外便出現兩名雇傭兵的身影，其中一位開口說道：“這裏是私人碼頭，不對外開放，請你們趕緊離開！”


  安娜說道：“我們車外的馬燈和紅布不是亂掛的，我們要見洛倫茲·邁卡洛！”


  威肯與安娜帶著泰尼斯登上了一艘郵輪，在裝飾精美的船長室內，他們終於見到神秘的洛倫茲·邁卡洛。隻見他從辦公桌後起身，雙手扶著桌麵，雪白的短發與胡須修理得整整齊齊，衣著華麗考究，袖口、領口的裝飾和排扣上皆鑲嵌有寶石，光彩奪目，氣度不凡。


  安德雷斯·泰尼斯迅速跪倒在他麵前，哭喊道：“我的主人，維克托死了，吸血鬼議會也完了，馬庫斯現在徹底失去理智，他想釋放威廉已經變成一種執念，我……”


  洛倫茲·邁卡洛打斷道：“這些事情我都很清楚，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要跟這兩位朋友聊一聊！”


  威肯阻止道：“等一下！他還沒有告訴我忘魂湯的解藥是什麽？”


  洛倫茲·邁卡洛笑道：“孩子，忘魂湯是沒有解藥的！你過去的人生經曆，隻能讓你的朋友們講給你聽了！”


  威肯又驚又怒，脫衣變身成狼人形態，撲向泰尼斯，企圖將他咬死。洛倫茲·邁卡洛迅速趕來，抓著威肯的後頸，將他提起扔到安娜的腳下，說道：“我知道你，吸血鬼議會的死亡行者瑟琳娜，是你喝了忘魂湯，失去了記憶！但是我很好奇，據說你們皆是一位強大變種人的仆從，但是這頭狼人為什麽表現得如此急迫，對你如此關心呢？難道吸血鬼與狼人之間又產生了不該產生的愛情？”


  “你說的是盧西恩和索尼婭？”安娜冷哼了一聲，扶起威肯，繼續說道：“既然忘魂湯沒有解藥，那我們就告辭了！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我們不是戀人，是親兄妹！”


  洛倫茲·邁卡洛捋了捋袖口，輕笑道：“我對你們的主人很好奇，想邀請他來此一敘，不知你們能不能盡快替我聯係到他？”


  “我們的主人對你可沒有興趣！”威肯果斷地拒絕道，“安娜，我們走吧！”


  “你們的主人是叫薩加吧！這個名字取得很好，以他目前表現出來的實力，還有他那神秘的來曆，確實算得上是傳奇人物（saga有‘傳奇’的含義）！所以我想與他談一筆價值百萬英鎊的生意，這麽大的事情，你也能替你們的主人做主嗎？”洛倫茲·邁卡洛笑道。


  安娜皺眉道：“看樣子你在吸血鬼議會裏耳目眾多，他們知道的事情，你全都知道！然而你不是吸血鬼，像泰尼斯這樣活了近千年的資深吸血鬼卻稱呼你為‘主人’，這很不尋常，你到底是誰？”


  洛倫茲·邁卡洛走回到辦公桌後，拉開抽屜，取出一枚徽章扔在桌麵上，問安娜道：“你曾經身為吸血鬼議會死亡行者的一員，還翻看過曆史檔案，那你認識這枚徽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