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六識來曆
李風雲很想拒絕，可是重聽選項沒有，就斷掉了他拒絕接受任務的可能，隻好念1接受了任務，隨著接受任務，他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層綠光，原本黑洞洞的山林變得亮堂了不少，山上的草木在他眼中都散發著綠色光芒。
但在李五眼裏，好漢不僅頭頂長了個綠色的東西，就連眼睛也冒起綠光來，頓時嚇得直哆嗦，但是又不敢亂動。
李風雲看到李五不好好念誦祭文，總是瞪著眼兒看他，更是不爽罵道：“看什麽看！給老子念五百遍祭文，少一遍老子回來砍了你！王大嘴你盯著他，聽見沒有。”
王大嘴在旁邊卻是以頭伏地，跪在地上一直念叨那幾句祭文，連頭都不敢抬，在他眼裏，這位“好漢”雖然不是鬼物，但卻也不是人了。
李風雲罵了兩句出了出氣，便向山下跑去，等進入到古城廢墟，一道道遊蕩的白影便開始出現在眼前。
“那是什麽？生魂嗎？”
“嗯，用身體去觸碰它們，你腦袋上的春神柱投影就能將它們吸走，八十來個很快的，不過你要小心那個明教信徒，他用幻術把蛇鬼招走了，現在他正在龍神塔那邊，你最好繞過去再去西山。”
“什麽？幻術怎麽還能控製鬼物？”李風雲繞路而行問道。
“他修煉的是六識幻心，生靈五識都受其影響，鬼物雖然是死靈，但也是靈，為啥不能控製？他若是練到第六識，便是天魔都能夠欺騙，你以為六識神魔卷是什麽？它可是徹底將神魔打落塵埃的東西，人族自此擺脫了練氣術那粗淺的方法，漸漸有了現在的修行體係，你現在修煉十二獸形決，觀想成功的六芒符篆，便是修煉六識神魔卷的第一步，隻不過後麵聯係就少了，但是這明教的六識神通，卻是與六識神魔卷頗有些關聯，你得小心。”
李風雲聽著老八講述秘辛，身形悄無聲息地行走在廢墟中，觸碰著一道道生魂，頭上的綠光越發明亮，他有些不解道：“六識神魔卷這麽厲害，那你為什麽不讓我修煉，反而讓我修煉十二獸形決。”
“那是因為創造十二獸形決的人有個想法，你還記得聖鬥士的力量來源是什麽嗎？”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跟一個異界老鬼談聖鬥士，這感覺真奇怪。聖鬥士當然是靠爆發小宇宙了，還能是什麽？”李風雲嘀咕道。
“那我問你，為什麽沙加被稱作最接近神的男人。”
“當然是……嗯，我想想，這都多少年了，我小學看的動畫片，隻記得他閉著眼睛，那，那你說為什麽？”李風雲有點臉紅，誰特麽的知道穿越到異界還要考這種東西。
“聖鬥士借鑒了佛家的理念，眼、耳、鼻、舌、身、意，為前六識，分別是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和所謂的超感官知覺，你感受到體內精氣的炙熱，眉心符篆的清涼，真氣的鼓脹這些感覺就是第六識-意識，六識神魔卷中的六識便是指的這個，那你知道神魔指的什麽？”老八語氣嚴肅，猶如一位德高望重的師長在諄諄教導。
李風雲不禁收起了心中的那點玩鬧，也認真起來，“神魔，如果不是真的神魔，那莫非是神性和魔性？就好比弗洛伊德提出的超我意識和本我意識？”
“你說的不錯，可假如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世界呢？這個世界的本我意識和超我意識又是什麽？”
老八拋出的問題，是李風雲聞所未聞，也從未考慮過的，天朝傳統觀念中，萬物皆有靈，而天心卻是民意，在這個世界裏，萬物不但真的有靈，難道說這個世界也有自己的意識？
“難道說，神是這個世界的超我意識，魔是本我意識？”李風雲考慮再三試探問道。
“哪有這麽簡單，難道說人的每個決定是徹底的某一個意識的產物？唉，話扯遠了，六識神魔卷雖然好，但卻太過偏向唯心，而十二獸形決卻是通過對天地元氣的不斷試驗，來達到某種威能後，再研究為什麽，簡單來說六識神魔卷是唯心主義產物，而十二獸形決雖然是唯物主義產物，但最終卻能站在唯心主義的山巔。”
“哦——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李風雲一副不明覺厲模樣。
“再簡單點說就是六識神魔卷是給天才練的，十二獸形決是給蠢貨練的，你總能聽明白了吧。”
“……你大爺的。”
李風雲在廢墟裏鬼鬼祟祟地邊找“鬼”邊挨損，胡哲談卻帶著張鐵牛來到了黑石塔外龍神像前，胡哲談雙手相合拇指相交，其餘手指向上如花瓣般捧著一隻散發著淡淡金光的火球，仿佛捧著一輪大日，光芒四射照亮了黑色的石塔。
張鐵牛則是落下半個身位，在其身側亦步亦趨，已經徹底信服了眼前男子，隻是經過簡單的誦經儀式便將金牛座的一件組件給了他，這般豪爽的風格讓他覺得明教也不像外麵傳的那般凶殘，心態比之前發生了明顯的改變。
“散人，這尊龍神像可是有什麽問題？”張鐵牛見胡哲談盯著龍神像仿佛是見了什麽奇怪的東西，一言不發，不禁有些好奇問道。
“嗯，當然有問題，普通百姓供奉龍神像祈求平安是很正常的事情，那真龍供奉龍神像幹什麽？”胡哲談沒回頭，淡淡說道。
“這？！”
張鐵牛一拍自己的光頭，驚呼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哪有神仙供奉自己的？或許後來的人建的？”
“哪會有人樹個龍神像外麵再造個沒門的石塔封起來，這不是閑的嗎？而且，這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建起來的，你衝石塔打一拳。”
“這，這有些對龍神不敬。”張鐵牛信奉龍神多年，不敢上前。
“那你就衝那邊掉下來的石塔殘骸打一拳。”
“哦，好。”
隻要不是對著龍神像動武，張鐵牛就沒心理負擔，二人來到二十多米外的一塊石塔殘骸，這些殘骸也不知道是經受了多大的巨力，才會被打飛到這麽遠的地方，而且即便經曆了不知多少年的風吹日曬雨水衝刷，這些石頭依舊棱角分明，沒有一點被消磨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