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簽合同
“多虧你的幫助，才把手機追回了。吃飯沒有？我請客！”馬廣信笑言。
對於眼前這個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丫頭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覺得他特親切，竟有一見如故之感，於是有些不客氣地道：“店裏沒人看著，脫不開身。要不你買後拿到店裏來？”
“沒問題，想吃什麽？盡管點！”馬廣信笑道。
丫頭拿右手食指戳著下巴，玩笑道：“鮑魚、燕窩、海參、龍蝦啥的隨便來點。”
“熊掌要不要來一對？”馬廣信很配合。
“要的。”丫頭說完，咯咯笑了起來。
撇開玩笑，馬廣信很認真地問丫頭想吃什麽。
“真要請我吃飯？”丫頭問。
馬廣信點頭道：“當然了，這還有假！”
“好吧。給我來一份涼皮。”
“就一份涼皮？”馬廣信沒想到她會吃得如此簡單。
“對啊。怎麽？不行啊？”
“行行行。我還尋思請你吃頓大餐呢，沒想到你就這麽便宜我了。”馬廣信嬉笑道。
“我可沒便宜你，我隻是把大餐分解開，先保留著。剩下的你先欠著，等哪天我想吃什麽了你再請我。”
“可以。”馬廣信點頭笑道，“那我去買涼皮了，還有需要吩咐的沒？”
“沒——對了，要多放辣！”
馬廣信點頭說了聲“好”，就轉身出了門。
望著馬廣信的背影，丫頭笑出了弧度，然後開心地坐回櫃台處繼續上網。
很快，馬廣信便拎著涼皮不徐不慢地走了回來。
丫頭趕緊從儲櫃裏拿出塑料碗盛放。
坐下後，丫頭搓搓手，拿起筷子就要享用，卻發現隻有一份涼皮，便問馬廣信：“你怎麽隻買了一份啊？你不吃啊？”
“我吃過了。”
“吃過了？短短幾分鍾你就吃完了，也太神速了吧。”丫頭有些吃驚。
馬廣信知道她理解錯了，笑著解釋道：“我是說來你這之前我吃的午飯。”
“哦。懂了。”丫頭用筷子攪拌了下涼皮，抬頭道，“你太沒誠意了。”
坐在對麵的馬廣信微怔，沒明白啥意思，笑問。“此話怎講，怎麽就沒誠意了？”
“哪有你這樣請客的，自己提前把飯吃了，到時候光看著人家吃啊。一點誠意都沒有。”丫頭撇嘴道，然後抄起一筷子涼皮送入口中吃了起來。
其實，馬廣信是想晚上請客的，中午來是提前告知一聲。見丫頭午飯還沒吃，所以就行個方便先請她小吃一頓。
馬廣信笑笑，轉言問：“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呢？”
“李桐。”
……
經過閑聊，馬廣信了解到，李桐是大三的學生，很快就要上大四了。這個女裝店是她大二時開的，生意還不錯，除去房租，一個月能掙個百兒八千的。不過，通過聊天，馬廣信感覺李桐不像是那種出身窮困的學生，倒像是不差錢的富家千金。
李桐也問了馬廣信的姓名和年齡，馬廣信一一告知，並道：“你可以叫我老馬、小馬、小馬哥，哪一個都行。”
李桐喝了口酸辣的湯汁，道：“我還是叫你老馬吧，既貼切又顯親切。”
在李桐這個丫頭片子麵前，馬廣信一點兒氣都沒有，很大度地道：“隨你。”
……
馬廣信把晚上請客的打算給李桐說了，李桐說晚上有其他安排，然後玩笑說她不想一次就把請客用掉，得慢慢來。
“好吧，你說了算。”馬廣信說著，起身欲告辭。
李桐趕忙叫住他，道：“哎，等會。”
馬廣信一臉不解，問：“咋了？”
“幫我把垃圾捎走扔了。”
這丫頭還真不客氣，馬廣信笑著搖了搖頭，站在一旁看著她收拾垃圾。
把一兜垃圾遞給馬廣信，李桐道：“你手機號是多少，我記一下，等哪天我想吃什麽了好找你請客。”
馬廣信把手機號說了一遍，李桐用自己的手機給馬廣信打了過來。
看到李桐用的手機，馬廣信更確信她是不缺錢的主兒。
下午去簽合同，顯然得用身份證，而自己的身份證根本沒法用，所以馬廣信打算用張教授的身份證。他還寫了份委托協議讓張教授簽了名。
看著時間，馬廣信在兩點時離開賓館，隻身去了樂耳工作室。因為張穎困得厲害，所以沒有跟著。
到工作室找到老狼，老狼把合同拿給馬廣信看，說：“你看看還有什麽需要補充和修改的，沒有的話咱們就可以簽了。”
馬廣信從頭到尾大體瀏覽了一遍。合同很囉嗦，仔細研究的話很費時傷腦，所以他隻重點看了看自己關心的那幾條權利，發現沒什麽問題。
簽之前，馬廣信跟老狼說明了下情況，謊稱自己是跟老師一起創作歌曲的，功勞主要還是在自己老師，而老師又不方便出麵，所以全權交由他代辦。說著，把委托協議拿給老狼看。
老狼看了委托協議，讓馬廣信稍等一下，因為他要去跟虎哥商量一下。
老狼回來後點頭說可以簽。
正式簽合同時，還得填銀行卡信息，銀行卡自然還得用張教授的工資卡。馬廣信沒考慮到這點，所以又打電話給張教授。
簽完合同後，老狼問馬廣信手頭有沒有其他歌曲。
有，當然有了。內存卡就帶在身上，但馬廣信不打算直接把歌拷貝給老狼，因為下載的MP3歌曲通常都會內帶像演唱者、作詞、作曲、專輯名之類的信息。另外，他不能把歌曲一股腦都拋給老狼，要一首一首的陸續跟進。
馬廣信思索著，在腦海中尋找能容易演繹的歌。
見馬廣信有些猶豫，老狼還以為他不願拿出來呢，於是道，為表合作誠意，我們會先支付一萬元費用。
見馬廣信不為所動，老狼心裏做著思想鬥爭，剛想開口加碼時，隻聽馬廣信開了口：“你們這有沒有吉他？”
老狼點頭說有。
……
在錄音室，馬廣信夾好變調夾，就抱著吉他彈唱了起來：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時針它不停在轉動/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小雨他拍打著水花/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是不是還會牽掛他/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有幾滴眼淚已落下……
對於這首《滴答》，馬廣信很熟。不像那些搖滾歌曲需要好多家夥事伴奏，這首歌隻需一把吉他便能精彩演繹。
彈奏的最後以一個輕輕的掃弦收尾，待吉他音完全在空氣中消失，老狼一下一下地拍手鼓掌，不由得讚歎道：好歌！好曲！
馬廣信清楚地記得《滴答》原版的間奏是小提琴演奏，他覺得比吉他好聽，所以把間奏的調哼出來，告訴老狼用小提琴會更好，最後還建議老狼找女生演唱這首歌。
“剛才你說的那一萬塊錢酬勞能不能給現金？”馬廣信問。
老狼還沉浸在剛才的樂音中，一時沒反應過來。
馬廣信重複了一遍，老狼很痛快地答道：“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