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再現“假幣”
說買就買,張教授三人興衝衝地沿街找彩票站。
馬廣信有些犯嘀咕,從接觸彩票以來他就懷疑彩票開獎存在暗箱操作,而且他依稀記得自己為穿越做功課時,查看過雙色球這一年的開獎情況,每期開出的頭獎的注數也不過一兩注甚至沒有,如果這次直接按一等獎的號碼買,那麽彩票中心的人員統計數據後會不會改用另一組號碼?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樣的話反倒弄巧成拙了。
聽了馬廣信的顧慮後,張教授認識到這的確是個問題,不由得慎重起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改變時空的走向,但是眼下還急需用錢,這該如何是好?
見張教授有些躊躇,馬廣信言道:“我覺得咱們按二等獎的號碼買,就買一注,這樣影響會小點。”
張教授覺得這個法子可行,不妨一試,於是點頭表示同意。
今天是周四,彩票店裏人不多,這是規律現象。一般工作日,除了為數不多的鐵杆彩迷會在彩票店蹲點,彩票店生意最火的時間段要屬傍晚下班後。
彩票店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穿著白色的T恤,此時在無聊地看著電視。除了老板之外,店裏還有一個年紀至少在五十以上的大叔和一個穿著稍顯髒亂的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小夥——小夥幹瘦,跟竹竿似的,而且臉色泛黃,一副營養不良狀,看樣子好像是財迷心竅,陷入了彩票的坑,無法自拔。
當馬廣信等人走進屋,屋裏的三人不約而同地抬眼朝張教授他們看了看。
“老謝,你給我推薦組號唄,中了獎咱倆二一添作五。”大叔盯著牆上掛的往期開獎結果表對老板說。看來兩人很熟了。
被稱為老謝的老板,頭也沒抬地回了句:隨便選就行,碰著了就中,碰不著怎麽選都不頂用。
馬廣信從桌上找出一支用了半截的鉛筆,然後順手從一旁捏過來一張空白小紙片,略微想了下就落筆了。
馬廣信手機裏的圖片顯示2004年5月20日這一期的開獎號碼是10、16、18、25、26、29—03,馬廣信刻意把藍號03換成了06,前區6個紅號沒變。
寫好後,馬廣信看了兩遍,確認沒什麽問題後起身走向櫃台,把寫有號碼的紙片遞給老板:“一注雙色球。”
老板照著紙片上的號碼打出一注,把彩票和紙片一起遞了過來。
馬廣信接過來,然後把兩元錢給了老板。
馬廣信拿著紙片和彩票對了一下,確認無誤後,把紙片隨手扔在了桌上,然後轉身衝張教授點下頭:“好了,走吧。”
待馬廣信他們離開後,老謝玩笑道:“老錢,你就照剛才那小夥子選的號來一注就行。”
聞言,老錢從桌上拿起馬廣信丟下的紙片看了看,喃喃道:“這號能靠譜麽,他連選都沒選,就是隨手一寫。”說完,把紙片揉成團投進了門旁的垃圾簍。
“越這樣越好中。許多中大獎的都是隨機選的號。”
聽得出老謝在說著玩,老錢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
走出彩票店,張穎從馬廣信手中拿過彩票看了看,滿懷期待地問:“如果中了二等獎,多少錢?”
馬廣信想了想說:“不一定,多的時候能好幾十萬,但一般一二十萬,如果中的注數多的話也就幾萬塊。另外還得交20%的個人所得稅。”
張穎有些失望:“也不多嘛,買房還不夠首付呢。”
“大姐,咱能不能知足點。”馬廣信搖頭笑道。
“我說的是事實。”張穎理直氣壯。
張穎所講的確不假。不用說2019年,就是在2016年,馬廣信記得小二妮小兩口籌錢買房時首付就要四十多萬,就是買個兩室的,首付也得三十萬。
不過,現在是2004年,論購買力,同樣多的錢,勢必要比十多年後要強很多。
張教授從女兒手中接過彩票,看了一眼,然後遞給馬廣信,問什麽時候開獎。
馬廣信看了下彩票,彩票上寫著開獎日期,便答道:“就今晚。”
雙色球是每周的周二、周四、周日晚上開獎,2004年5月20日是周四,正好當天開獎。
張教授又道:“如果今晚能中獎的話,你一定要保存好手機裏的圖片,千萬別落到別人手裏,否則不知會造成什麽後果。還有,以後說不準咱們還得用來救急。當然,沒有特殊情況,咱們也不能拿來賺錢,以免造成時空的紊亂!”
馬廣信點了下頭,然後問:“教授,咱們沒有充電器,手機用沒電後咋整啊?”
來到這個時空,會麵臨很多問題,有些問題根本都想不到。對於手機充電難題,張教授暫時也想不出好辦法,於是說:“隻能節省著用。要不先關機吧。”
馬廣信也擔心手機很快會用沒電,於是聽張教授的話把手機關了機。
不知不覺已到中午,該吃午飯了!
在路邊找了家小飯館,三人走進去,要了仨炒菜、兩瓶啤酒、一瓶飲料。
張穎和馬廣信坐一塊,張教授坐對麵。
馬廣信把啤酒給張教授滿上,自己也倒了一杯——在需要的場合,啤酒不過一瓶,白酒幾乎不沾,這是馬廣信的酒量。張穎不喝酒,擰開瓶蓋喝了一小口飲料。
邊吃邊飲,馬廣信問下一步啥打算。張教授夾了口菜,道:“咱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說一步。”
“咱們怎麽才能回去?”馬廣信問道。
張教授趕忙將食指豎在唇邊輕輕“噓”了一聲,提醒馬廣信注意別說漏嘴。
意識到自己失言,馬廣信本能地朝四周看了看,好在旁人沒什麽察覺。
張教授意味深長地笑問:“你這麽急著想回去啊?”
馬廣信笑了笑,說:“我想等等再回去。”
“就是嘛,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著急回去。來,喝一個。”說著,張教授舉起酒杯碰了下馬廣信的杯子。
兩人的對話在旁人看來,再正常不過,但真正談的什麽,隻有馬廣信三人懂得。
跟馬廣信一樣,張教授暫時也沒有穿越回去的念頭,他也想逆天改命。雖說無論哪一種人生都會留有遺憾,但既然能重新來過,難道要袖手旁觀,任其按原來的軌跡原封不動地發展?
酒足飯飽後,又坐了會兒,準備結賬走人。
算了下,一頓飯下來,三人總共花了五十多塊錢。馬廣信他們都覺得不貴,這要放到十年後,怎麽著也得翻一倍。
馬廣信拿出錢包從裏麵找了張非2015版的百元鈔遞給了老板。老板拿在手中摸來看去後,卻把錢退了回來:“有沒有零的?”
馬廣信翻看了下錢包,說:“零的不夠。”
看到馬廣信錢包裏還有紅色的毛爺爺,老板道:“那換一張也行。”
於是,馬廣信避開2015版百元鈔換了一張遞了過去。
沒想到的是,老板拿在手裏隻看了一眼,就再次退了回來:“這張也不行。”
馬廣信反過來倒過去地看了看,心裏納悶道,這不是2015版的啊,哪裏出問題了?
見狀,張教授走上來,從馬廣信手裏拿過那張百元鈔翻來覆去地看了一番,也沒看出什麽來什麽問題。他與馬廣信對望一眼,然後轉臉問老板:“請問這錢哪裏有問題嗎,這都是從銀行取的,不應該有問題啊?”
“呶。”老板給張教授指了指背麵的年份,“假的。”
看到“2005年”的字樣,張教授一下子明白過來。這錢是2005年版的,而現在是2004年。
張教授無話可說了。
出於好奇,張穎也湊了過來。
張教授給張穎和馬廣信指了指。
馬廣信也懂了。
張穎一時沒有搞明白咋回事,但為了避免言語有失,所以也沒敢多問。
馬廣信與張教授彼此心照不宣。兩人對視一番,馬廣信用眼神詢問怎麽辦。
張教授問他有多少零錢,馬廣信數了數說,三十多塊。張教授拿出自己的錢包,把零錢都數出來遞給了馬廣信:“看看夠不?”
馬廣信歸整時特別注意了下紙幣上的年份,吃驚地發現,除了五角和一元麵額的為1999年的,10元、20元的都是2005年版。
人算不如天算。
馬廣信直冒冷汗,悄悄地指給張教授看了看。
對於這一情況,張教授始料未及,一時也懵了。
怎麽解決呢?總不能吃霸王餐吧,這樣的話鬧到派出所會麻煩更大。
張教授見機行事,對老板賠笑道:“零錢也不夠,你看能不能回頭再把錢給你送過來?”
老板當然不願意,冷冷道:“你錢包裏不是還有一百的麽?”聽口氣好像在說,你錢包裏的一百的錢不會也是假的吧!
張教授低頭慢吞吞地伸手去拿錢包裏的兩張百元鈔,心裏尋思著要不要把身份證押在這。
突然,他眼前一亮,像發現了新大陸般,把那兩張百元鈔舉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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