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李世道的強大
趙淩罵走何家叔侄的事兒，在趙家有心的操作下，碧月城很快就大街知巷聞，成了碧月城從上到下都愛說的話題。
不可否認，中間有一小部分人私下以為趙淩太過狂妄，也太過肆無忌憚，如此明目張膽地和何家撕破臉，這直接導致雲海郡和镔鐵郡的敵對，徒樹強敵，這日後何伍兩家若真是動起手來，可沒有雲海郡的好果子吃，趙家的勢力可是比不上人家的。
但是大部分人卻大聲叫好。
趙淩罵走何家叔侄，看似魯莽，但卻揚了趙家的威風，也揚了雲海郡的威風。
雲海郡的居民一直以為，何伍兩家在世家中的實力排在趙家前麵，總是壓著趙家，這讓雲海郡百姓的心中有一種不甘，而趙淩的做法，讓雲海郡百姓的信心得到了極大的提高，看來咱們雲海郡並不懼怕什麽何家什麽伍家，看看我們的五少爺，不就是對著何家一通臭罵嗎？
這些傳言，至少起到了一個極明顯的效果，也達到了趙家預期的目標，那就是讓所有人明白，何家確實有人來過雲海郡，但卻被趙家的五少爺罵出門，趙家表現出足夠的忠誠，對朝廷的忠誠。
對於此事，有一個人最為感激，那就是一直擔心趙依樓親事的趙夫人。
她心頭一直忐忑不安，隻怕趙家為了一些政治利益或者政治妥協而不得不嫁出趙依樓，那樣一來，自己唯一的女兒就被送往了刀山火海，她的心無時不在悲傷和祈禱著。
得趙淩罵走何家叔侄的消息，趙夫人的心兒一顫。
在她看來，趙淩那樣做，全是為了趙依樓，她吃驚之餘，更多的是感動。
趙淩坐在院子裏，正在和趙依樓聊天。
今天是個好天氣，趙夫人請來趙淩，也不過是想盡自己的心感謝一下。
她親手端上來自己剛剛熬好的“燕窩蓮子粥”，柔聲道：“來了，你們兄妹有事回頭再說，先喝粥。”
趙依樓笑嘻嘻地道：“五哥，我娘的手藝你沒有嚐過吧？可好吃了。”她接過粥碗，聞了一聞，嘻嘻笑道：“真香啊。娘，你好久沒有下廚了，今天怎麽想起叫五哥來喝粥啊？他天天在街上溜達，吃的好東西可多了。”
趙淩也接過粥碗，笑道：“小妹，你不懂，街上倒滿是各樣食物，但是我隻聞這粥的香味，就知道娘做出來的粥，那是任何食物也及不上的。”他拿起勺子嚐了一口，清淡之中，帶著蓮香味，果然是清鮮可口。
“娘，原來你還會做飯。”趙淩讚道：“真是好吃。”
趙夫人在旁坐下，溫柔地笑道：“我小的時候，家裏有一個廚娘，她做的蓮子粥非常可口，所以我就纏著她教我，跟她學了好久，才做出她那樣的味道。”白皙無暇的美麗臉龐微微泛紅：“其實我也就隻會做這一種。”
趙淩也知道，大戶小姐是幾乎不下廚房的，所以趙夫人能夠熬粥，也算是難得。
陽光明媚，趙依樓很開心地吃著粥，而趙淩品嚐蓮子粥的美味時，聞到粥香和趙依樓身上飄來的體香，忍不住瞥眼看去，隻見趙依樓正溫柔地看著趙夫人，美麗的臉上帶著平和的微笑，那笑寧靜而柔美，陽光灑射在她白皙的臉龐上，白裏透紅，那肌膚都能滲出水來，趙依樓妖嬈的風情，充分地從的身上散出來。
趙依樓似乎也感受到趙淩的目光正在凝視著她，微微轉頭去看趙淩，隻見趙淩已經垂下頭去，她心裏忽地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是無法用語言描繪的。
她隻覺得自己的臉龐，沒來由的微微燙。
“淩兒，依樓，你們先喝粥。”趙夫人站起身，柔聲道：“我先過去。”也不多說，轉過身子，柳腰輕擺，輕輕搖曳著，緩緩離去。
趙依樓飯量雖不大，但是一碗蓮子粥很快就喝完了，她砸吧砸吧嘴，笑嘻嘻地道：“五哥，我吃飽了。咦，你怎麽還有那麽多？不好吃嗎？”
“不是。”趙依樓看著自己的妹妹，笑著搖搖頭，道：“小妹，平日裏多陪你娘說說話。”
“我知道的。”趙依樓點點頭，湊近道：“五哥，謝謝你。”
“謝我？”趙淩一愣，奇道：“謝我什麽？”
趙依樓水汪汪的眼睛光芒閃動，輕聲道：“娘告訴我了。她說你為了不讓我嫁去镔鐵郡，不顧我父親的責罰，將那何家的叔侄大罵一頓，罵的他們狼狽跑掉，娘說如果不是你，我說不定就要嫁到镔鐵郡去。”她滿含感激地看著自己的哥哥，一臉的崇敬。
趙淩歎了口氣，苦笑著搖搖頭。
趙夫人那樣理解，也無可厚非，隻是事實的真相卻並非是那樣。
不過趙淩也不會真的去解釋，畢竟那要牽扯到趙家的政治路線，沒必要讓趙夫人和韓沁知道。
“小妹。”趙淩想了想，終於道：“你以後到底嫁到哪裏，哥哥不知道，哥哥甚至也沒有權力做主。但是哥哥會祝願你能嫁給一個你真心喜歡的男人！”
趙依樓看著趙淩，忽地撇撇嘴，道：“你才嫁人呢。”
趙淩淡淡一笑，說到婚姻問題，他和趙依樓一樣，都有一種壓力湧上心頭。
世家子女多是政治婚姻，真的能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嗎？
趙淩不想這些煩心事，哈哈笑著，伸出手來，道：“小妹，拿銀子來？”
趙依樓一愣，奇道：“什麽銀子？五哥，你缺銀子花？”她身上尚有幾百兩在身上，還以為趙淩找她要銀子花，正準備掏銀票，趙淩已經拍著趙依樓的肩頭，激動道：“臭丫頭，你這下子，可成了大富婆了。”
“什麽意思？”趙依樓一愣，猛然間，她忽然意識到什麽，睜大眼睛，瞳孔定住，，掩飾不住臉上的激動，問道：“五哥，你是說……！”
“不錯。”趙淩一臉欽佩地看著趙依樓，一字一句道：“你的船隊，回來了！”
雲海海之畔，十五艘貨船停泊在碼頭，一件件中原罕見的貨物從貨船上搬運下來，而商行的趙林領著貿易行的賬房先生們歸類清點，嚴謹小心，李氏商行的賬房先生在旁進行第二次盤點，岸上已經聚集李氏商行的幾十輛馬車，隻待清點完畢，記錄在冊，這些貨物便可裝車運出雲海郡，通過李氏商行的路子銷往中原四國。
鐵手李虎賣力地吆喝著，顯得很是興奮，幹的也很賣力，船上的每一個海盜都洋溢著笑容，兩個多月的旅程，終於圓滿地結束。
趙依樓和李虎站在大岩石上，正聽著嶽雲鵬匯報此行的過程。
“趙小姐，我們這一次到達了東南六個國家，一路上倒也順利，經過兩次海嘯，幸好海上的弟兄們經驗豐富，都躲了過去。”嶽雲鵬顯得也頗是激動：“他們知道我們是中原的商人，給他們帶去貨物，都是熱情地歡迎我們。我們的貨物供不應求，不過為了更好地考察各國，我和曆島主還有鐵手研究過，覺得貨物不能銷在一國，必須比對各國的環境狀況和物產價值，所以每一國銷售的貨物都有限製，將這次帶去的貨物分成六份，走訪六個國家。這些貨物在那邊最低都能賣出好幾倍的價格，有些甚至能賣出十幾倍，特別是綢緞，在那邊更可賣出十五倍的價錢。我們用那些錢，從六個國家采購了非常有價值的貨物，共有六十三個品種，趙小姐可以清點一下。”
趙依樓和李世道相視一笑，都露出欣慰的神情。
“一切順利就好。”趙依樓笑著，又皺眉問道：“對了，曆公子怎麽沒有回來？我發現這次少了二十多個人啊？”
嶽雲鵬忙道：“趙小姐別擔心。說起來，這次之行，也還是起了一番波瀾，好在有驚無險，被化解了。”
“哦？”趙依樓和李世道都露出疑惑之色，問道：“出了何事？”
嶽雲鵬回道：“那六國之中，靠東邊有一個叫做扶桑的小國，我們的貨船到達他們的港口，一開始他們倒還是熱情接待，出麵接待的是他們的外務大臣，叫什麽吉野，很別扭的名字。”
“蠻荒之地，化外之民，名字自然是上不得台麵的。”李世道微笑道：“莫非那道吉野給你們找麻煩了？”
“正是。”嶽雲鵬歎道：“那道吉野見到我們的貨物，立刻視為珍寶，想將貨物私吞。那日他抓了我們兩個海上兄弟，說是這兩位兄弟行蹤詭異，圖謀不軌，而且我們隻有趙家的通商函，又沒有大明國的國書，我們這商隊肯定有貓膩，還汙蔑我們說那通商函是偽造的，當下便派兵控製了我們的船。鐵手本要領大夥兒和他們拚一拚，被曆島主勸阻，我們大夥兒被帶到一處地方暫時拘押起來。”
趙依樓雖然明知後來無事，但還是忍不住道：“那你們如何脫身？那吉野還真是狂妄的很啊。”
“我們能化險為夷，那還真虧曆公子了。”嶽雲鵬一臉欽佩地道：“曆公子那天夜裏，領著趙小姐派給曆島主的四個弟兄，深夜潛入吉野的府邸……趙小姐，那扶桑國是小國，雖然那道吉野的官位在扶桑國不低，可是府邸和我們中原相比起來，那是差了太多，甚至比不過咱們中原普通大戶的宅子。那夜曆公子領著四名弟兄潛入吉野的府邸，竟是活生生地抓住了吉野，這一下子事情就鬧大了，曆公子逼著吉野派人去通知他們的國主，吉野被逼無奈，隻能讓人將中原貨船到達扶桑國的消息報之了他們的國主織田王。”
“那織田王想必是個明君，否則你們也不會脫困。”李世道微笑道。
嶽雲鵬搖頭道：“非也非也。那織田王其實是一個隻知玩樂，成日裏花天酒地的昏君，不過倒也不殘害百姓，隻是沉迷於酒色而已。”
趙依樓奇道：“那此事是如何解決的？”
“那織田王見自己的外務大臣被抓，很是憤怒，便要派人將我們都打入地牢，這個時候，倒是出現了一位吉人，化解了危機。那織田王有一個王後，知書達禮，見識遠大，而且美貌無比，她知道這件事，當即便勸阻織田王不可胡來。那王後說我中原大明國乃是泱泱大國，趙家更是大明國了不起的世家，如果真是趙家所派遣的船隊，不可得罪。而且她還說，我趙家既然千裏迢迢派人漂洋過海去南陽，帶著大筆貨物，絕不可能有什麽險惡用心，不過是想兩國能夠互相交流而已。”嶽雲鵬讚歎道：“那王後倒真是了不起的女子，而那國主顯然也是極為寵愛王後，當即派人詳加調查，確定我們是大明國派去的貨船，而且曆島主當即送上了幾份大禮，那織田王見到禮物，高興萬分，立刻便令人放了我們所有人，而且允許商隊在扶桑國貿易。至於那位外貿大臣吉野，因為被查出誣陷商隊，貪婪無義，有損國威，被罷免了官職，回家去做了漁夫！”
趙依樓拍起手來，笑道：“好好好，有意思的女人，日後若有機會，李兄，咱們可得去拜見那位美麗的王後啊！”
李世道哈哈笑道：“但願如此。”
“趙小姐，事情還沒完呢。”嶽雲鵬笑道：“那王後更是請我們去了皇宮，擺了宴席，很是熱情。而且她提出，可以在扶桑國設立商號，這樣一來，他們的百姓便可以長期和我們做交易，通過商號做貿易，這樣會更正規，也能更好地加深雙方的貿易關係。”
李世道立刻讚道：“好主意，好主意！”
趙依樓雖然對於商業並不了解，但是卻明白，如果在異國王室的支持下設立商號，那隻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禁不住點頭道：“我現在對那位美麗的王後更好奇了。”
“所以經過商量，曆公子留在了扶桑國，處理籌建商號的事務。而且這事被其他幾個國家知道，紛紛要求在他們國家建立商號，大夥兒商議了一下，留下了一部分人在六國暫時先準備籌建商號的事情。以後我們再過去，貨物可以直接分發給各商號，而各商號也可將各國收購的貨物集中起來，直接交給貨船運回來，這樣更能減少不必要的時間浪費，而且當地有商號，我們就更能明白當地的需求和貨物價值，對我們是很有幫助的。”嶽雲鵬說到這裏，臉上不悠然地露出興奮之色。
或許連他也想不到，東南之行，竟有如此豐厚的收獲，實在讓人激動萬分啊。
“既然如此，這第二批咱們還要派更多的商人過去坐鎮商號了。”趙依樓笑著，她現在心情非常好，這件本以為很艱難的事情，竟然被自己幹成了，不可謂不是奇跡。
趙依樓奉上清單，趙依樓指了指李世道，笑道：“嶽叔，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辛苦了。”
嶽雲鵬忙道：“小姐說哪裏話，能為小姐辦事，嶽雲鵬很是榮幸。不瞞趙小姐說，這海上貿易打一開始，我還有些擔心，還怕那些蠻夷外邦不通世故，擔心咱們的貨物出不去，現在看來，嶽雲鵬是瞎操這份心了，我們喜愛他們的貨物，他們更是喜愛我們的貨物。說起來，那些化外之民雖然禮儀粗俗，但卻都熱情的很，除了吉野那起事件，其他的都可謂是一帆風順啊。”
李世道接過清單，細細看了看，上麵列的是六十多種貨物的名稱，數量以及在那邊的采買價格，趙依樓將這底子都透給自己，那可是真正地將自己當成夥伴了。
“趙小姐，咱們下一批貨，大概何時能出海。”嶽雲鵬小心翼翼地問道：“除了那六國，南洋尚有十幾個國家，第二批貨物可不能少了啊。”
趙依樓笑眯眯地看著李世道，道：“關兄，依你之見，他們要等多久？”
“兩個月！”李世立刻道：“給我兩個月時間，這次貨物翻一番。”
“好！”趙依樓點頭道，旋即向嶽雲鵬道：“嶽叔，等貨物清點完畢，裝車運走，你去將珍味坊包下來，今晚讓弟兄們都去酒樓裏喝個痛快。”
嶽雲鵬連連點頭道：“是是！”
他知道趙依樓還有話和李世道說，一躬身，退了下去。
……
“趙小姐，這批貨物，比我預想的還要多。”李世道感歎道：“據我初步估算，這手頭的貨物出手後，除去成本，利潤最低也應該在二十五萬兩左右。”
趙依樓笑道：“你準備拿幾成？”
“我是商人，做生意，就是為了掙銀子。”李世道很坦誠地道：“雖說海上的貿易是控製在趙小姐的手中，但是到了中原，趙小姐要想將這些貨物變成銀子，必須要靠我們李氏商行的路子。而且要收購中原四國的貨物，也要靠我們李氏商行的路子。”
“我明白！”趙依樓點點頭，臉上笑容很溫和：“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中間有三成銀子會劃到海上人的名下。這是他們的賣命錢，而且貨船每一次出海，都需要修補，他們需要這些銀子。”
“這是他們應該得到的。”李世道望著那群興高采烈搬運貨物的海上人，微微點頭道：“剩下七成，我希望能到到其中的三成！”
“好，你拿三成。”趙依樓很痛快地道。
李世道笑道：“趙小姐很痛快。”
“你我之間的結合，如果沒有這些利益，是不牢固的。”趙依樓平靜地道：“所以有銀子大家都能掙，這樣才會讓你我之間的關係更緊密。”
“我希望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成為真正的朋友。”李世道歎道。
“我們正向那一天邁進。”
李世道微笑點頭，指著那些被搬運到馬車上的貨物，笑道：“趙小姐，這些貨物可是幾十萬兩銀子的貨物，你就這樣交給我，就沒有一點擔心？”
“我不擔心。”趙依樓微笑道：“就像我不擔心你會隱瞞真實的利潤一樣。”
李世道顯出欽佩之色，歎道：“能與趙小姐合作，那是世道前生修來的福分。”
“這些讓我身上發毛的話兒就不說了。”趙依樓嗬嗬笑著，神色隨即凝重下來，正色道：“李兄，有兩件事情要你辦。”
“您說！”
“第一件，盡快將貨物變成銀子，我不急用銀子，但是海上的朋友卻急需這筆銀子。你看到他們的貨船，這次航海，已經破損不堪，需要大修了。”
李世道立刻道：“趙小姐放心，我想這批貨物很緊俏，往各國商鋪一放，就能變成銀子，在第二批貨物運抵之前，這些貨物一定會換成銀子的。”
趙依樓點了點頭，顯然很滿意李世道的答複，微一沉吟，繼續道：“第二件，我需要你幫我購買一千匹戰馬……天武國的戰馬，還有天武國那種能射三百米的神臂弓！”
李世道皺起眉頭，並沒有立刻回答。
海浪聲聲，碼頭那邊人聲鼎沸，笑聲陣陣，而這塊大岩石處，卻很是清冷。
“趙小姐，如果你要天武馬玩玩，我可以在五天之內送你十匹！”李世道終於道。
“十匹玩起來太沒有味道。”趙依樓笑眯眯地道：“我一向喜歡玩大的。”
“神臂弓可以弄到。”許久，李世道才緩緩道：“但是一千匹魏國戰馬，實在太困難。”
“你有法子的。”趙依樓微笑道：“要成為真正的朋友，互相總要給予一種極度困難的幫助。”
“四百匹！”沉思良久，李世道伸出四根手指。
趙依樓搖搖頭，堅持道：“一千匹！”
“六百匹！”
“八百匹！”趙依樓退讓兩百匹。
“好。”李世道歎了口氣，苦笑道：“趙小姐，你這可真是難為死我了。八百匹天武馬要從天武國境弄到雲海郡，這比你想象的還要困難。”
“但是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強。”趙依樓哈哈笑道，眨了眨眼睛，輕聲問道：“不過我很好奇，天武國和大唐國是死對頭，你這唐商如何能說動天武國人將馬賣給你？”
“這個天下，不貪財的人不多。”李世道道：“天武國貧瘠，更需要銀子。我的路，是用銀子鋪起來的！”
“銀子鋪起來的路！”趙依樓豎起大拇指：“我現在很羨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