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美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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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 我想變強。”徐清鈺垂眸, 遮住眼底神色,“師父是因為我,才沒有飛升上界的吧?”


  他以前還想,他必能千年內飛升,等他飛升時, 帶初元一起, 這樣師父不必經曆千年一次的散仙雷劫。


  前不久他確切得知初元是仙人, 那麽問題來了,仙人沒有飛升會是什麽原因?

  一眼驚豔,百看不膩。


  他臉上線條偏向男人硬朗,卻又不會過於硬朗,給人種鋒利的攻擊感,美得內斂,也美得古典。


  可是此時的徐清鈺,褪.去少年時的青澀,多了幾分青年的擔當,能讓人瞬間意識到,眼前這個男孩,已經成長為可以獨當一麵的大人。


  當年十五歲的徐清鈺,雖然氣質沉穩,遠超過他的年齡,可是看在初元眼中,依舊是個幼崽,畢竟那稚氣,一眼能夠瞧出。


  徐清鈺此時容貌徹底長開,像是造物主精心挑選一般,將世間最美的五官鑲嵌在這張臉上,昳麗精致到極致。


  他俯身湊向初元,歪頭道:“師父,徒兒真有那麽美?”


  徐清鈺將臉瞥到一旁,偷偷勾起嘴角,之後散去偽裝,露出真容。


  “無相生鷗能看穿一切虛妄,它看到的,是你的真實模樣。若是無相生鷗能被幻化欺騙,那大家都幻成絕世大美人蒙騙去了,哪會有無相生鷗傳奇記載。”初元盯著徐清鈺,心道,你對你的美貌,一無所知。


  “我這副尊榮?”徐清鈺指著自己這副平平無奇的容貌。


  “不,無相生鷗與你氣運無關,純粹是看顏。你長得美,無相生鷗才自動找上門。”初元搖頭。


  “難怪我運氣這麽好,能遇上無相生鷗。”徐清鈺感慨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初元點頭,心底盤算,徒弟那氣運還是要拿回來,落到解夢成手裏,還不知他要做什麽,萬一是要取代徒弟萬界之主的位置呢?


  “這是,隻要我實力增長過快,氣運損失就追不上我?”徐清鈺說了句俏皮話。


  “你之前氣運被移走,之後又有新的氣運凝聚,自然不會再那麽倒黴。”初元動動小爪子,若有所思,“其實我懷疑那龍氣一直在吸你氣運,隻是相隔著界麵,加上你實力增長速度過快,才發現不了。”


  “自然,你實力變強,氣運便會增強。不然你道那些修士飛升時為何三花聚頂?”初元解釋道,“那便是氣運顯化。實力越強,氣運越強。”


  這還差不多,初元扇扇翅膀,正想提醒徒弟今日份煉心,徐清鈺這時又開口:“師父,我發現我氣運變好了,走路天上掉巨石,旁觀戰鬥有劍招誤傷這樣的倒黴事,我沒再經曆過。”


  徐清鈺啞然失笑,“是是是,師父是個很有閱曆的修士,是弟子淺薄無知,需要師父在旁指點。”


  初元瞪了徐清鈺一眼,站直身子,昂首挺胸道:“我謙虛聽不懂啊,我當然是個有閱曆的修士。”


  “沒事,師父,以後我們一起經曆,以後也當個有閱曆的修士。”徐清鈺開口。


  “也沒有,我也才五百歲,經曆得不算特別多。”初元搖頭,“當然,比你還是多一點的。”


  “對,師父,我以後要多曆練。”徐清鈺點頭,“師父曆練,什麽事都見過嗎?”


  “在羽箭融入劍意裏時,你就該知道了。”初元開口,“聖人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親身經曆比紙上得來的要多。”


  無相生鷗,羽出無相,惡美人,常使之狼狽;又有人言,無相生鷗,好美人身軀,美人相美甚,贈予幸甚,常晝伏夕出,非絕世美人不出。


  “承蒙它喜歡了,差點沒嚇死我。”徐清鈺收回神識,感慨道:“師父,在藏書閣學到再多,也不如親身經曆一次。像這無相生鷗的記載我明明記得很牢,遇上時卻認不出來。”


  “以後便知道了。”初元開口,“無相生鷗可真喜歡你呀,被你這麽攻擊,還孜孜不倦地要印爪印。”


  徐清鈺收回梳子,神識落到心髒上,道:“有白色光點,不知道是什麽。”


  “心髒呢?”初元問,“不是特意在你胸口留了個爪印嗎?”


  徐清鈺一摸頭發,玉冠歪斜,亂糟糟地似雜草,忙取了梳子將頭頂青絲用玉冠簪好,下邊長發梳直。


  “昂。”初元漫應了一句,盯著徐清鈺的頭發笑,“你這發型不錯,有種自由的淩亂美。”


  他引氣運轉一圈,臉上笑意不斷,“靈根雜質應該也被剔除一些,吸收的靈氣更為純粹。”


  “好。”徐清鈺盤腿坐在地上,神識審視自身,驚喜道:“師父,我肉.身雜質被剔除,筋脈也更強勁了。”


  “很舒服,我很喜歡。”初元美美地趴在窩裏,一雙豆豆眼瞧向徒弟,道:“小徒弟,你快看看,無相生鷗給了你什麽好處?”


  現在看初元一臉享受地趴在窩裏,感覺自己的勞動很有價值。


  他不好意思當著初元的麵做,就他進入慎獨醒心陣,初元變成玉佩沒留意他時,偷偷地做的。


  “看到師父變成小美雀,我就開始準備了,不過前不久才做好。”


  初元爪子抓了抓,驚喜道,“你什麽時候做的?”


  鳥窩是用銀線草編織的,裏邊鋪了獸毛和絨羽,又軟又舒服。


  他見初元撲騰下翅膀,爪子抓了抓草叢,雙.腿蜷縮趴在草叢上,忙從儲物戒裏掏出自己做的鳥窩放到對麵,捧起初元放到裏邊,“師父,趴在這裏更舒服。”


  徐清鈺抿抿唇,快速換下.身上衣服。


  初元用翅膀蓋住眼睛,道:“這樣可以了吧。”


  徐清鈺聽到非禮勿視,臉上的熱意散去些許,隻是依舊霞紅熏蔚,他取出法袍,道:“師父,我要換衣服,你別偷看。”


  她漫不經心地開口,“一般來說,若誰遇到無相生鷗,都會在外布上一層劍意層,這樣就算裏邊衣服全破,也不會走光。你第一次沒經驗,正常。”


  “非禮勿視,我怎麽會偷看?”初元歪著頭,道:“我替你看了,你運氣好,周圍沒人。”


  徐清鈺臉色愈發紅漲,這讓他怎麽說得出口,那瞬間他近乎全-裸。可那條條線線穿著,還不如全-裸呢。


  “看到什麽了?”初元從徐清鈺頭頂飛下來,落到地上,雙腳踩著草地,不甚在意地問。


  他尋個小島落下,先設了個陣法,小聲問道,“師父,你看到了吧?”


  他眸光閃爍,神識四掃,見無人瞧見自己此刻的狼狽,才略略找回自己的鎮定。


  徐清鈺隻掃了眼自身,便臉色紅得像隻煮熟的弓蝦,顧不得查看自己得到的好處,先掏出袍子圍在身上。


  他頭發也淩亂狼狽,猶如慘遭劫難的小叫花子。


  徐清鈺此時的形象不太好看,雖然羽箭與他身體相觸,便有形化作無形鑽入他體內,但法袍被紮出一個個破洞,破破爛爛的,露出裏邊一大片一大片白皙的肉,像穿了不透明的網狀裝,十分大膽非主流。


  幹完後,當頭海鷗嘴尖吻吻徐清鈺臉頰,率先飛起,其餘海鷗紛紛湧向徐清鈺,挨的挨,擦的擦,與他親密接觸後,呼啦啦的,一下子消失不見。


  徐清鈺揮劍的手一頓,霎時間所有羽箭都鑽入徐清鈺體內,同時當頭那海鷗再次金爪掏心,在徐清鈺胸.前印下個五爪印。


  初元瞧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道:“笨蛋,無相生鷗認不出嗎?”


  徐清鈺反應極快,瞬間散去劍意層,手中劍舞得飛快,將羽箭一一斬落。


  隻是他想得好,卻不知這群海鷗的羽毛撞上劍意層後,迅速融入劍意內,似魚入水般靈活,不過刹那就鑽進徐清鈺體內。


  徐清鈺劍意在身側凝成防禦,準備開始熟悉金丹後的身體。


  若他能百分百掌控身體,便不會出現此時身體跟不上意念的情況。


  徐清鈺驀地明白,掌控自身有多重要。


  徐清鈺手腕劍動,那瞬間刺出一百零八劍,卻依舊無法擋住那源源不絕地箭羽,徐清鈺左衝右突中,覺得眼前羽箭怎麽斬也斬不完。


  其餘海鷗紛紛趕到,四麵八方將徐清鈺團團圍住,翅羽如箭,營造出千軍萬馬萬箭齊發的震撼情景來。


  他手中劍動,砍向海鷗爪子,誰知這時海鷗爪子一縮,雙翅上的硬羽如劍般刺向徐清鈺。


  徐清鈺眨眨眼,明了這群海鷗是衝著自己來的。


  徐清鈺忙身形一閃,給這群海鷗讓路,他剛退,發現衝得最快的那隻海鷗如影隨形,同時爪子往他心窩掏來。


  海鷗速度極快,剛落眼還在幾百米外,他說話功夫就隻幾十米遠。離得近了,徐清鈺才發現這群海鷗體型都不小,一雙翅膀遒勁有力,一扇就幾十米遠,較之蒼鷹大雕也不多承讓,特別是那尖嘴尖爪,逆著橘光依舊閃爍著銳利的寒光。


  徐清鈺話音剛落,白絨絨的海鷗紛紛往這邊飛來。


  誰與海鷗比美了,我是不忍見你慘狀。


  初元:“……”


  所以,不用特意遮眼的。


  徐清鈺視線在那群白鷗優美的身姿上劃過,又望望肩頭的初元,鄭重道:“師父,你飛得比它們好看多了。”


  在這片橘色暖陽中,一群群白鷗從島上紛紛飛起,劃過海麵,劃過天際,橘色陽光灑在白鷗羽毛上,將羽毛也染成橘色。


  夕陽西下,橘黃色的夕陽在海上特別圓特別明亮,天際海天交接,映照著海水也成一片橘色。


  初元視線劃過某處,安靜的什麽話都沒說,她本想收回意識,可是又擔心自己錯眼沒看著,徒弟出事,猶豫片刻,幹脆呆在徒弟肩上,聳肩閉眼。


  徐清鈺愈發小心。


  能殺人的不僅僅是修士,更有這些妖獸。


  徐清鈺心底一凜,這要是不小心掉到海裏,再遇見這群彩魚群,焉有命在?


  海上血花湧起,徐清鈺視線往下,隻見一群五彩斑斕的小魚將大魚團團圍住,不過瞬間,就將那條大魚煉骨帶肉吞得幹幹淨淨。


  海中偶有海獸藏在海中窺視,審視過往修士,小心挑選自己獵物,卻不知自己成為其餘海獸的獵物。


  徐清鈺取出本命劍,開始往中央島嶼飛。


  其餘地境的修士偶爾會去西域曆練,西域修士輕易不會踏足其餘地境,實在是規矩太多,勢力太多,小心翼翼的,沒有西域自由。


  無論是小修士還是大修士,都是如此。


  西域之外其餘地境的修士,都有劍宗占據,以倫理規則約束修士,西域沒有,西域修士隻有一個念頭,活下去。


  這高.聳入林占地千萬裏的山脈將西域與西疆隔開,像是野蠻與文明的分割線,將西域與文明世界獨立開來,形成現在這近乎沒有規則的混亂之地。


  西域往西,是一望無際地大海,往東,是臥龍似的山脈。


  西域是海域,大大小小的島嶼遍布海中,似星羅棋布。


  他本來還想告誡初元,讓她這二十年別插手徒弟曆練的,現在他什麽話都不想說。


  劍二狗擺擺手,直接離開了。


  他還以為徐清鈺會說,不會讓他失望呢,結果話鋒一拐就落到初元身上,果然是初元的徒弟,和她一樣不會說話。


  劍二狗心一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放心,劍二狗前輩,我不會讓我師父失望。”徐清鈺正色道,“這二十年,辛苦二狗前輩了。”


  劍二狗將徐清鈺放下,吩咐道:“西域隻有一個規則,強者為尊!若西域你都適應不了,虛空之域就不必再提。我會攔著旁人對你蹤跡的窺視,這二十年,你能成長到什麽地步,全看你自己。希望你不是隻嘴皮上厲害。”


  劍二狗的速度很快,不足十日就趕到西域。


  不,我是擔心你一直被困下界,神魂無法回歸,上界本體稀裏糊塗的不知發生何事,誤了大事。


  初元:“……”


  “對,找萬年苦竹,救大哥出來才是大事。”劍二狗再次將殺意斂下。


  “是。”初元應道,“如果你能殺死他,我絕不阻攔你。我怕你被他抓了,被鎮壓個百千萬年,誤了你自己的大事。”


  “嗯。”劍二狗不死心道,“真無法殺死他?”


  “還有他同黨。”初元又開口。


  “放心,我會盯緊劍元康。”提起劍元康,劍二狗眸子盡是冷意。


  “二狗啊,我徒弟蹤跡,你幫忙遮一遮。”初元開口,“不讓要劍元康到西域來。”


  劍二狗不說話了,初元徒弟濾鏡太厚,跟她說不通。


  “我徒弟那是不嗜殺,他可聰明了。”初元開口辯駁,“誰能如他這般年紀,有這樣的修為境界?有這樣的沉穩心性?”


  哪位劍修,不是屍山血海裏走出來的?


  “好,我輩劍修,正該如此。”劍二狗又拿出個玉葫蘆,讓徐清鈺坐上來,之後扭頭對初元道,“你啊,還是太嬌慣徒弟,你徒弟身上,都沒什麽殺氣。”


  徐清鈺望向劍二狗,軟下聲調,開口道,“劍二狗前輩,請送我去西域吧,二十年後,西域匯合,再一起去虛空之境。”


  好在徒弟懂事,沒讓她養廢。


  沒眼看。


  都快而立的徒弟在她眼底還是個吃奶的幼崽崽,難怪舍不得讓徒弟吃苦。


  劍二狗在旁聽著兩人對話,總算明白初元是怎麽養徒弟的。


  初元被徐清鈺這話破了功,咕咕咕咕地笑了一下,她放下翅膀,道:“好吧,西域也亂,正好適合你過度。”


  “怎麽會呢師父,您一直教徒有方,您教出的徒弟又聰穎又可愛,誰不誇聲好?”徐清鈺毫不要臉地自誇,“隻是現在我名聲不顯,讓沒顯出您本事來。所以我才要賺取名聲,讓大家都知道您的本事。”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教徒無方?”初元杠起來,才不講什麽理。


  “怎麽會,我知道師父心疼我。”徐清鈺眉開眼笑,安撫道,“可是師父,凡人如我這般年紀,早已成為一家之主。我和他們一般年歲,豈能再躲在師父羽翼下,撒嬌憨癡?師父,我想成為讓師父驕傲的徒弟,以後誰提起我,都道您教徒有方。”


  初元一愣,用翅膀遮擋住頭,煩躁地開口,“變強變強,你還是小孩子,變什麽強!你要變強就變強吧,搞得我是什麽惡人似的。”


  “師父,我要變強。”徐清鈺認真地盯著初元,話語裏是從沒有過的堅決。


  他是如此特殊,在初元那,他獨一無二。


  雖然明知不該,可是知道初元是為他留下來,他心底喜悅怎麽止也止不住,像是蜜糖如泉湧了上來,甜得他四肢五骸都是蜜。


  徐清鈺望著初元眸子晶亮,以前說是散仙,現在說是渡劫,反倒更能肯定初元在撒謊。


  還能怎樣,天道開後門唄,初元撇撇嘴,嘴硬道,“我心魔劫沒渡過,所以沒飛升,別瞎猜了。劍道境再高,還是要看修為的,我還是渡劫呢。”


  “嗨, 我就說,劍道十五境,怎麽都該飛升了, 你怎麽沒飛升,原來是這樣。”劍二狗在旁後知後覺地恍然大悟,“你怎麽做到不飛升的?”


  徐清鈺輕笑, “師父何必騙我, 你若不是仙人,你怎麽會被困在煉仙爐裏出不來。”


  初元下意識避開徒弟的視線, 開口道:“你想什麽呢, 怎麽可能?我那是心性有瑕, 渡劫失敗。”


  他已連累初元至此,怎麽能不努力,再拖初元後腿?

  思及初元剛經曆飛升雷劫就來永合村收他為徒,再思及從他一出生就開始布局的算計, 初元為何沒飛升,不就顯而易見?

  徐清鈺湊得近,初元能看到他瞳孔不是純正的黑,散落星點淺金色,卻不會顯得怪異,反倒似蒼穹暗夜,星光閃爍,吸引人探尋星空後邊更深邃的宇宙,神秘而富有魅力。


  初元頭一次認真打量徒弟容貌,結果遭受盛世美顏暴擊,心神有些恍惚。


  作者有話要說:  初元:我是誰,我在哪?我徒弟有這麽美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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