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劍一宗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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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元心情不佳,徐清鈺也沒有練習心思。
虎牙少年在旁問, “前輩, 您下來了, 我師父呢?”
“你師父?”初元抬頭望了眼, 道, “在殺人呢。”
劍柳風,劍柳贇,……
徐清鈺昂著頭,往山頂喊。
他怒道,“就你有哥哥?我有師父!師父,他倆聯合起來欺負我,你要替我做主,將他倆定成圓雕。”
他也想當個熊孩子。
果然有熊孩子就有熊家長!
徐清鈺,……
他身側和劍柳風有三分相似的青年朝徐清林無奈笑,道,“雅鈺劍兄,對不住了,小弟任性,我作為兄長,不得不從。”
劍柳風捂著胸口,對身側男修道,“哥,給我打敗他!將他的日輪也給定成圓雕。”
暴擊!
徐清鈺幽幽開口,“可是柳風劍兄,到時候我就進階劍意境了。”
看你還怎麽縛我青龍!
劍柳風開口,“最近我進步飛快,我青龍已經有半實體了,等全部實體,我就能打敗你。”
徐清鈺試圖跟劍柳風講道理,“柳風劍兄,你該專注自己的劍道。”
早知道,就不給他青龍鍍金了。
煩不勝煩。
徐清鈺,……
上次他總算將澄明師兄打敗,結果劍柳風又帶著另位師兄到來,再次對他說,拔劍吧!
師父直擔心他太獨,沒有朋友。
可是他又能將劍柳風趕走,因為他師父看到他和同門“相處愉快”,很是欣慰。
旬修之後,徐清鈺以更旺盛的精力投入學習之。不過有點不好,旬修時,劍柳風次次都帶著他澄明師兄來到山頭像他挑戰,擠壓他和他師父單獨相處時間。
初元摸摸他的頭,很欣慰。
因為劍道,能讓我距離您更近。
“師父,我喜歡修煉。”徐清鈺走到初元身側蹲下,仰頭望向初元,“我喜愛劍道,我喜歡劍。”
初元慢慢地將杯水喝完,放下杯子,道,“雅鈺,我希望你修煉,是你喜歡修煉,而不是為了我修煉。隻有自己發自內心喜歡,才能直走下去。”
徐清鈺眉開眼笑,“師父喜歡喝,下次旬休,我再給師父泡。”
初元低頭端茶,小小的啜了口,含在嘴細細品味,須臾後才慢慢吞下腹,“淡而雅,清而靜,茶水分輕重,漸而有太和玄衝之氣入喉,氣在神魂外,味在有無間。好茶,好水!”
師父無論在哪個世界,都那麽多崇拜者,他作為師父的徒弟,不能讓別人說,師父收徒眼光有問題。
徐清鈺給自己分了杯茶,道,“我不能給師父丟臉。”
“不錯,我看到了,這半年,你進步很大。”
他克製著笑,昂首挺胸道,“師父,我劍勢實形了。”
徐清鈺忙收斂下笑容,害怕自己真的笑出牙花子。
“自然。”初元斜了他眼,“別假矜持了,笑得牙花子都出來了。想要我誇,不必這般拐彎抹角。”
徐清鈺笑道,“我劍道天賦真這麽好?”
初元點點徐清鈺的額頭,“出息,要青於藍,就劍道上出,茶道上比過我,有什麽出息?你劍道天賦不比我差,無需妄自菲薄。”
徐清鈺道,“弟子在劍上沒師父這般有天賦,也就茶道能追上了,師父莫非還要剝奪我這小小的心願?弟子也想青出於藍啊。”
初元被徐清鈺逗笑,“你這手就不會練劍的手了?”
徐清鈺安慰道,“師父這手,是練劍的手,這等雜事,讓弟子來就好了。”
“真的很不錯。”初元閉眼清嗅番,“我已經很久,沒喝過這般正宗的小孤峰了。若讓我自己泡,這茶花,也無法形成小孤峰模樣。”
就算起初不行,後來得知初元愛喝茶,也苦練出來了。
徐清鈺謙虛地笑道,“我茶道學得還可以。”
初元笑道,“我以為,你會將這小孤峰攪成綠浮萍。”
碧色茶花浮在茶水上,形成個三角形狀,似那孤峰倒影,滿池碧翠。
徐清鈺將茶釜放到交床.上,給初元分了碗茶。
“飛雲繞玉帶,寒潭翠生煙。”初元誇道,“這茶泡的好。”
期間初元直安靜地看著,風吹到她身上,將她碎發衣帶調皮的挑起。
他垂首,金絲撥弄炭,等靈水第二沸,四邊泉湧如珠時,將水倒入茶釜,之後再用小勺舀起翠色茶末,從沸水央投下,慢慢攪動。
他噙笑,“必讓師父成功品茶。”
徐清鈺眉心陣激蕩,他是佳客,師父將他放到平等位置上。
初元邊說邊動作,指著徐清鈺眉眼彎彎,“三點齊聚,這茶方可飲。”
等徐清鈺換回炭,初元將桌子搬到山崖側古鬆下,笑道,“我們師徒倆難得正經兒的飲茶,該正式些。這飲茶有三點,好茶好水好茶具,此為其;飲茶之境為二;茶飲佳客為三。”
“好。”初元點頭。
“我明白的師父,我學過茶道。”徐清鈺接過茶具,沒急著動手,“師父,活火用炭,我去換些楠絲金炭來。”
“小孤峰。”初元將茶具遞給徐清鈺,道,“這是茶粉,需用活火煎。”
徐清鈺見初元態度堅決,收了回去,道,“師父,您要喝什麽茶,我給你泡?”
初元推回去,“自己留著。”
“靈水再提純味道更好。”徐清鈺將碧色圓珠子又往前遞。
“你自己留著,師父這你不用擔心。”初元強撐著開口,“你師父我,不缺泡茶用的靈水。”
初元老臉紅,收徒弟的東西會不會不太好?
這是小眾修士想握在手大部分修士擁有後卻隻想拋售出去的珍寶。
在煉器煉丹和愛茶的修士眼,這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在般修士眼,這茗水髓石,卻不如極品靈石有用,哪怕茗水髓石對仙水,依舊有提純之用。
它隻有個作用,提純靈水,以及將提高靈水品級。
茗水髓石是珍惜類寶物,效果卻有點雞肋。
“嗯。”徐清鈺點頭,從儲物戒裏拿出茗水髓石,道,“師父,這塊石頭應該成熟了,你拿去泡茶喝吧。”
初元正在悠然喝茶,頭也未抬地問,“和朋友敘完舊了?”
他轉身往洞府方向走,在正堂內找到初元。
徐清鈺頭揚,心道,本就是他師父,本就是他的。
他喊完,蹬蹬蹬地往山下跑。
他散去劍勢,扭頭望向徐清鈺,道,“你別得意,澄明師兄會替我報仇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不就是想獨占初元劍仙君寵愛。哼,初元劍仙君是大家的!”
劍柳風麵上漲得通紅,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我沒謝你!
“我知道你很感動,不必感謝我。”徐清鈺收回劍,笑道。
劍柳風仰頭盯著那隻“金龍”看,抖著唇開口,“雅鈺劍兄,”
劍柳風,……
不過金龍束縛得越發緊了,像座圓雕。
徐清鈺手劍再次迸發出道劍氣,空日輪上金線迅速在青龍身上紡織成布,不過瞬間,青龍就穿上件貼身金色外衣,金光燦燦的,很是耀眼。
徐清鈺視線落到劍柳風身上,愉悅笑,真誠地開口,“柳風劍兄,你不是喜歡金龍嗎?我今日就圓你之願。”
青龍沒有實體化的虛身不斷搖擺掙紮,卻怎麽也掙不脫金線糾纏,看樣子有點滑稽。
青龍衝到半,在十個日輪之間被金色長纓捆了,首爪相連,跟捆狗似的。
龍珠?徐清鈺望著空那輪金日,手劍揮,金日分為十,在空形成縛龍陣。縛龍陣瞬間激活,縷縷金色長線凝成股,漸漸形成長纓之狀,而這長纓,似藤蔓般迅疾爬上青龍身子。
“這般小看我?”劍柳風手劍揮,“去吧,龍君,將那顆龍珠吞下!”
徐清鈺沒答,“你先出手。”
“我從你話裏感覺到了鄙夷,以及輕視。”劍柳風直視徐清鈺,認真地問,“是我錯覺嗎?”
劍柳風,……
徐清鈺點點頭,道,“不必留手,你青龍隻實體化頭部,而我.日輪全部實體化了,我隻出三分力與你切磋。”
劍柳風麵露失望,“好吧。既然咱倆都是劍勢實體境,我就不留手了。”
徐清鈺鬱猝,“實體化後,它自發變成這樣的。”
“你的日頭竟然是金色的誒,你沒用靈金粉吧,怎麽做到染色的?半年前它不是還是白色的嗎?”劍柳風捧著臉,眼底閃過羨慕,“你到底怎麽做到的?”
他雙目亮晶晶地望著劍柳風,心道,欽佩吧?為我的進步震驚了吧?這樣才能知道我倆間的差距。
但感覺好爽哦。
徐清鈺臉頰有些紅,他從沒這般自誇過,他從小所受的教育,便是庸與謙卑,這般猛地在心底對自己誇波,忍不住羞恥難當。
徐清鈺傲然,驚訝吧,隻有我這樣的天才,才配當初元的徒弟。
虎牙少年吃驚,雙目不由得瞪圓。
他釋放出自己的日頭,短短半年內,他的日頭竟然凝實,泛著金色光芒。
說實話,這名字真不好聽。
徐清鈺,……
“我也這麽覺得。”虎牙少年美滋滋地開口,“在比劍大會,這個名揚天下的武台,自然要用金龍,不枉我特意換了靈金粉,現在外邊都喊我劍客金龍郎君。”
徐清鈺停頓了下,點點頭。
“青龍看起來沒那麽拉風,金龍出,才算閃閃發亮。”虎牙少年微微傾身,眨巴著眼望向徐清鈺,“你不覺得,金龍更能吸引人視線麽?”
徐清鈺,……
虎牙少年不好意思地開口,“我找師姐換了靈金粉,將青龍給染成了金色。”
徐清鈺眸子閃過詫異,“你的道意承載體,不是金龍嗎?”
虎牙少年的青龍此時整個頭部已經完全具現化,雙爪子也遒勁有力,鋒銳如刃。
兩人同時放出劍勢。
徐清鈺冷笑,“奉陪。”
他後退兩步,道,“光拚劍術沒意思,咱倆劍勢對決。”
虎牙少年,……
再次被徐清鈺抽手腕,差點劍沒握住。
虎牙少年被劍風掃到旁,怒道,“我不會再讓著你了,看劍。”
錯得好,徐清鈺心內默念,瞅準劍柳風個缺陷抽了過去。
“你怎麽知道不會?”劍柳風少年想得還挺美,“從小養大的情分,自是不般。可惜我家人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你做夢。”徐清鈺下手愈發迅疾,“師父才不會收你為徒。”
乒乒乓乓兵器相撞之聲,劍柳風的聲音依舊充滿活力,“初元劍仙君不喜小孩,覺得難帶,所以在我十歲前我家人才沒開口,哎,早知初元劍仙君當時要回去,我父母就該把剛出生的我送到初元劍仙君的。說不得養著養著,初元劍仙君就心生不舍,把我收做徒兒了呢。”
你來我往,快若旋轉的龍卷風,不待瞧清,就隻剩下殘影。
他倆比的是劍術,身法快,出劍更快。
劍柳風忙擋住。
徐清鈺出劍速度更快。
什麽,差點成為師父的弟子?
劍柳風拔出劍,興奮地對徐清鈺道,“雅鈺劍兄,你真真好運道,能成為初元劍仙君的弟子。當年我也想成為初元劍仙君的弟子,可惜我家人替我說項前,初元劍仙君就回去了,隻能遺憾於初元劍仙君錯過。”
“還說是偶像呢,自己認不出怪誰?”徐清鈺開口,“咱倆也有半年沒切磋了,拔劍吧。”
劍柳風委屈,“為啥呀,我哪得罪你了?我都還沒怪罪你,你隱瞞初元劍仙君身份的事呢。初元劍仙君明明就在眼前,你居然讓我錯過我這麽久?”
初元走,徐清鈺扭頭,“拔劍吧,戰鬥。”
還是讓他們年輕人交流吧。
艾瑪,徒弟視線控死太讓人難以招架了,她能說,她知道柳風少年是找借口過來嘛。
“說了,柳風說,過來碰碰運氣,萬哪天你忽然回來呢?”初元摸摸徐清鈺的頭,“你們年輕人更有話題,我就不在這礙眼了。”
徐清鈺眸子銳利,“他來了好幾次了?師父您沒說明我回來時間嗎?”
“柳風過來找你好幾次了,不過之前都不太湊巧,這次難得碰上,你先招待朋友。”初元淺笑。
虎牙少年不解,雅鈺劍兄怎麽忽然這般冷淡?上次分別時,不是相處還挺好的嗎?
徐清鈺壓下心底怒氣,冷淡地點點頭,走到初元身前,“師父,我回來了。”
“雅鈺劍兄,你回來了。”虎牙少年起身,雙目亮晶晶的,“我和初元劍仙君剛才還說起你呢,你真是太厲害了,這才半年,你就將劍意境前的理論全弄懂了,太棒了。”
虎牙少年回頭,臉上笑意未散去,笑得又燦爛又溫暖,這笑容瞧在徐清鈺眼底,刺目礙眼極了。
他沒能控製自己的音量,“劍柳風!”
他無父無母,無親無朋,唯有初元這個師父,為何他們都要跟他搶呢?
這幕深深刺痛徐清鈺。
初元坐在搖搖椅上,低頭與虎牙少年說話,臉上噙著笑。
虎牙少年兩腮霞紅,雙眼水潤,望著初元的視線滿心滿眼盡是崇拜與激動,他似小狗似的蹲在初元腳邊,仰頭和初元說話,臉上笑意就沒落下過。
他再回峰頭去見初元時,在初元身側見到虎牙少年。
開始,他玉簡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問題,後麵他的問題越來越少,再後來,旬修就成了他給自己放假去見初元的日子。
徐清鈺頭紮入宗門藏書閣,若有不懂的,就用玉簡記下,隔上旬去見初元時,再次性將問題解決。
現在不是整理他這些繁複心情的時候,當前最重要的,還是變強。
“是。”徐清鈺朝初元行了禮,深深地躬了下去,之後頭也不回地下了山,
“去吧。”初元收回手,“我在山上等你。”
他的資格,是師父替他爭取來的,他沒資格也沒理由揮霍。
他穩穩心情,道,“放心師父,我不會浪費這機會的。”
可是此刻,他聽到這熟悉的語氣,卻隻覺得心生煩躁。
她會和他想象的母親樣,無條件站在他這邊。
這樣的語氣,徐清鈺以前很受用,這讓他感覺到溫柔,感覺到寵愛,好似自己真是個小孩子,無論他做闖了多大的禍,在她這兒都能得到原諒和包容。
“你是大孩子了,會自己學習的,對不對?”初元含笑問。
“我有什麽好難過的,小孩子心性。”初元拍拍徐清鈺的頭,笑道,“弟子玉牌也給你辦了,你根據自己學習進城挑選課程學習吧。”
萬界之主,徐清鈺默念這四個字,若他成為萬界之主,他的師父,就該是所有人都崇敬都巴結該討好的對象了吧。
初元多驕傲的個人,若不是因為他,何須這般與人爭奪糾纏?她該肆意張揚,該讓人上趕著求她。
他低頭開口,“我隻是為師父難過。”
徐清鈺被初元逗樂,忍不住喊道,“師父,我是因為這事嗎?別汙蔑我。”
走出宗主殿,初元見徐清鈺依舊傷心難過,故意壓低聲音哄道,“我交給他的,是最初的沒有完善的版本,完善版本,我留給你了。”
徐清鈺看著高台上方,和掌教錙銖必較寸步不讓的初元,心生股酸澀。
初元以她成名絕技《劍成空》為籌碼,給徐清鈺爭取了旁聽生的資格,讓他擁有劍宗精英弟子的權利,卻不必承擔精英弟子的義務。
初元走進劍宗,沒急著去找找劍二狗劍元康劍大江三人,而是先去找劍宗宗主。
劍伯達坐在桌邊許久未動,才慢吞吞開口,“我的任務是,捉天魔殘族,殺徐清鈺,不是你的任務?”
玄衣男子用梅花點點劍伯達,冷笑兩聲,身形消散於洞府之內。
“你多慮了,開始接近就別有目的,又怎麽會有真心?”劍伯達不耐地開口,“放心,這事,我比你記得牢。”
他朝劍伯達點點頭,“下次別再犯這低等錯誤,誰不知道你對人心把控?不管你對初元有幾分真心,全都歇了。別忘了,徐清鈺可是帝君生死大敵,絕不能容他長成。”
玄衣男修拍著扶手起身,道,“好吧,我信你,你本意是離間,隻是錯估初元心性。”
玄衣男修直視劍伯達,劍伯達毫不心虛地回視回去。
“解二,請注意你的言辭,停下荒謬的猜測。”劍伯達眸子泛冷,雙扇子搖動頻率加快,顯然動了怒。他冷笑,“你該知道,那空間裂縫對我根本無效,初元對我的救命之恩,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玄衣男修視線如探明燈般緊鎖劍伯達,好似能透過皮骨,看透人心。
玄衣男修手揮,地上梅花盡數回歸他手梅枝。他用梅枝點點劍伯達,道,“你這理由還是說服不了我。帝君誇你是曲星轉世,腹有丘壑,智計百出。可是你麵對初元,失了你貫水準。不會是你礙於那救命之恩,故意這般莽撞,目的旨在提醒初元?”
“我得知消息時太晚,劍十三和劍大江已攔住我,我沒有機會。”劍伯達扇子閉合又展開,笑道,“所以,我隻能率先發難,離間初元和劍十三與劍大江。我本想著,以我與初元幾次同生共死的經曆,再加上她對我有個救命之恩在,初元會對我更為信任。隻是我失算了,我對她,並不如我預想那般重要。”
“這理說不服我。”玄衣男子垂眸,“初元對你毫無防備,又不知你真正身份,你隻消趕在他倆之前單獨去見初元,就可傷了初元,並將徐清鈺抓過來,可是你沒有。”
“未必。”劍伯達搖頭,“之前初元還未飛升,實力太弱,故而劍十三和劍大江不約而同地瞞著她,護著她。可是現在,初元她劍境已到了十五境劍心境,已邁入仙人之流,劍十三和劍大江不會再瞞著她。”
“劍大江和劍十三默契隱瞞初元,不想將初元扯入仙界之事來。”玄衣男子眸子銳利,“隻要你不露出對付初元的意思,他倆不會將你真正身份告知。”
“劍大江見過我,我隱藏身份沒用。”劍伯達扇子動了動,在玄衣男修對麵坐下。
梅花花瓣被扯下,又迅速生出新的花瓣,很快,地上就堆了薄薄層。
“我隻是想問,你為何自爆身份?”玄衣男修將梅花拿到眼前,瓣瓣地揪下丟到地上,慢吞吞地開口。
他問,“你怎麽過來了?嫌自己暴露得不夠快?”
劍伯達隻瞧了眼,就移開視線。
察覺到劍伯達回到洞府,他抬頭,梅花落到沒用麵具遮住的臉邊,紅的梅,雪的肌,紅的更紅,白的更白,極其奪人眼目。
他手也有隻怒放的梅花,正放到鼻尖清嗅。
他頭上戴著同款花色的半邊麵具,玄色為底,金絲纏出朵梅花,從頷下爬向眼角,在遮住的那半張臉上肆意張揚。
與此同時,劍伯達回到自己洞府,洞府內躺著名身穿金線纏花的玄衣男修。
初元帶著徐清鈺偷偷地走了。
“放心好了,我也不是吃素的。”劍十三笑道。
“好。”初元拉徐清鈺,“十三,你麵對劍伯達,多留兩分心,他善謀略。”
“是是是,可是姐姐樂意。”劍十三收回手,“你快帶你徒弟走吧。”
初元笑,“你明知道我喊你姐,不是哄你替我做什麽。”
徐清鈺視線落到劍十三的指尖上,眸子晦澀莫名,好似,也有兩名女子成為道侶的。
劍十三捏捏她的臉,親昵地開口,“跟我道什麽謝,你喊我句姐姐,我就得多替你打算兩分。”
初元點頭,“十三姐姐,謝謝你。”
“你偷偷走。”劍十三給初元出主意,“我會時不時來你這峰頭趟,做出個你還在劍十四宗的假象。”
與其想起去其餘界麵避風頭,不如就呆在劍獨界,至少劍獨界劍道完善。
十三說,五千年前,解夢成就派仙人下界不知在做什麽,顯然不僅僅是星元界和劍獨界做了手腳,其餘界麵也都做了手腳。
初元想了下,“你說得有理。”
她對初元開口,“你要不要去劍宗避避?劍伯達還在宗門,我擔心他對你徒弟不利。”
劍十三冷笑,都持刀相見了,還想粉飾太平,想得太美!
目送初元進入她之前的峰頭,劍伯達才離開。
徐清鈺沉著臉,他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下次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初元萬又看上了人?
這次是初元和這男人鬧翻了,那下次呢?
若他實力反超過初元,那麽他的話語是不是能夠影響到初元?就算是離間初元和那個男人,也要實力做基礎。
最後,化作堅定的道信念,實力。
徐清鈺眸子暗沉,跟在初元身後,時茫然無措,又時陰謀詭計迭生。
他費了多少努力,克製了多少脾氣,才讓初元改觀,讓自己成為初元最為看重的人,怎麽能讓人,輕而易舉地就將這個位置奪走呢?
想起他師父可能會找道侶,身邊站著個陌生男人,那個男人會比他這個徒弟距離師父更近,在師父心底比他這個徒弟更重要,他就嫉妒地想要發狂。
比如他師父。
他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他不需要道侶,但不是所有人都同他般,不需要道侶的。
他茫然,那是師父之前的情緣?師父之前和他有過段?
他心有些揪痛,又好似有塊石頭壓在心口,堵在喉管,沉甸甸的又喘不過氣來。
徐清鈺扭頭將劍伯達記在心底,就是這人,讓師父傷心了。
劍伯達跟在身後,不緩不急地跟上。
初元拉拉劍十三,悶不哼聲往前走,劍十三忙跟上。
劍十三冷笑,“禮數是給開智的生靈的,沒開智的畜生,給他禮數,他能看得懂?”
劍伯達沒瞧初元,隻盯著劍十三懟。
劍伯達笑容未變,隻捏著扇子的力道大了點。他展扇搖,笑道,“就算不是朋友,也是同門。同門相迎,這就是你的禮數?”
她哎了聲,笑道,“對,不理會這等不相幹的人。咱們走!”
不想,初元這般拎得清,且有魄力,說斷就斷。
所以,瞧見劍伯達,十三下意識地擋在初元麵前,怕初元傷心難過。
也因此,對於劍伯達的背叛,她沒多少感覺,可是初元不同,初元對劍伯達的感情很深,劍伯達今日之舉,無啻於在她心上插上刀還旋轉圈。
他們六人小團體,是因為初元而聚集在起,沒了初元,她也就與劍大江還有往來,像二狗和元康,都感情淡淡,而劍伯達,更是冷得好似陌生人。
初元這話出,劍十三和劍伯達皆不由自主地望向初元。
初元隻覺得心神疲憊,拉拉劍十三,道,“回宗吧,何必理會這等不相幹之人。”
劍十三脾氣火爆,當初怒懟,“你怎麽還有臉來見我倆?”
剛回宗門,劍伯達站在宗門口,對她倆笑道,“初元,十三,你倆回來了。”
他們行七人分了手,劍十三初元和徐清鈺往十四宗趕去,其餘四人前往劍宗。
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實在不宜再相聚。
“行,道走。”劍十三邀請她。
若她手把手的教,反而會耽擱他。
“回宗門。”初元開口,“他更適合自學。”
“自然,若沒有人參吊著,那些人又怎麽會拋棄劍修的骨氣?”劍十三搖搖頭,道,“帶你徒弟回宗門,還是?”
“劍伯達教的?”
“沒有。”劍十三道,“他們很狡猾,觸即走,滑不溜秋。而且,他們學了仙法。”
“留了人沒?”初元放下徐清鈺和虎牙少年,問道。
既然他們打起來還能克製,說明對方實力並不足以威脅到他們。
到了他們這境界,將殺傷力控製在定範圍內是輕易的是,除非是故意的,或者是對方實力太強,顧不上控製。
山頂上,隻見劍氣殘留肆虐,地貌沒多少破壞,心底鬆了口氣。
她側耳傾聽片刻,上邊兵刃之聲漸悄,心知戰場已差不離了,手伸,手拎著個小朋友,上了空明山頂。
初元手拂,將兩人拂到第三層。
徐清鈺點頭。
“你有沒有想過,這罡風猛烈,或可損傷你筋脈?若是筋脈有損,又沒能力痊愈筋脈暗傷,隻能飲恨止步道途,彼時再來後悔,就來不及了。不僅僅是這罡風,日後的機緣,也要看自己實力去闖,不然機緣到手,卻斷了道途,代價太大,得不償失。”
徐清鈺抿唇,想要說什麽,初元趕在他開口之前道,“欲速則不達。”
她扭頭望向徐清鈺,神色略緩,溫和地開口,“雅鈺,你還年輕。”
這孩子,真會說話。
初元被虎牙少年逗得心情好上不少。
虎牙少年頓時喜笑顏開,“我就知道,雅鈺劍兄的師父,肯定和雅鈺劍兄樣,凡塵不染、雅致不羈。”
逗弄夠了,初元才開口,“放心吧,我怎麽會做這等告密之事呢。”
虎牙少年愈發忐忑。
初元朝他笑。
他擔心挨他師父頓揍。
虎牙少年苦著臉,“這就不用了吧前輩?”
初元被虎牙少年的話逗得就是笑,“你這話我要學給你師父聽聽,看他還怎麽跟我別苗頭。”
虎牙少年忙開口,“前輩,您好福氣,收了雅鈺兄這個天賦賊佳又自律又勤奮的徒兒,旁人想要這樣的好徒兒還不成呢。像我師父,收了我這個劣徒,就沒前輩您這樣的好福氣。”
徐清鈺開口道,“師父,是我提出的,柳風劍兄提醒過我,我沒聽。師父,我太弱了,隻能拖累師父。”
虎牙少年現在徹底成為徐清鈺的擁躉,單方麵將徐清鈺當自己兄弟了,怕兄弟被他師父罵,力扛起責任。
比你天才的人比你還努力,還有誌氣,他憑什麽鹹魚癱,滿足於現狀止步不前?
虎牙少年被這句話鎮住,幹脆道上去,陪徐清鈺起。
徐清鈺隻道,“我太弱,沒有停下的資格。”
虎牙少年提醒他,第四層與第三層強度不可同日而語,完全是階梯似的質變,讓他不要上去。
他休息的時候,徐清鈺沒有休息,繼續在罡風層練習基礎劍招,等感覺第三層罡風層對他幫助不大時,向第四層闖去。
虎牙少年掛免戰牌,站在旁自閉。
虎牙少年被打得受不了,就提出在第二罡風層再戰,之後又重複第層的節奏,第三層亦是。
徐清鈺開始隻有被壓著打的份,可是他進步速度實在太快,犯過的錯從不會再犯第二次,很快就能反擊並能壓著他打。
徐清鈺在層時,虎牙少年在三層遊玩,玩了會,就覺得沒意思透了,幹脆提出和徐清鈺比試。
虎牙少年怕徐清鈺受教訓,忙挺身而出,“對不起,前輩,我觀雅鈺劍兄悟性絕佳, 進步速度過快,擔心他超過我,這才勇闖第四層,增強自身實力。雅鈺兄意氣,陪我道。”
“來第四層是誰的主意?”初元掃過兩人, 視線落到虎牙少年身上,問,“你該知道, 憑你倆的肉.身強度, 隻能在前三層內活動。”
虎牙少年臉垮了,這種敷衍的話真像是,大人間的事,小孩子別管。
初元說了句和徐清鈺差不多的話,“問你師父去。”
“劍獨界, 還有誰想不開,會派修士過來截殺你們?”虎牙少年不解, 都是劍獨界頂尖實力, 派人過來截殺, 不就是送人頭嗎?
初元,……
作者有話要說: 初元:我該不該出現,讓徒弟仗這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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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殺妹證道男主是我徒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