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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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鈺遭蒙此難,初元愛憐不已, 加上之前傳承的愧疚, 更堅定她照顧徒弟的心思。


  她尋個平坦之地放下徐清鈺, 讓他趴在玉榻之上, 輕聲道, “雅鈺乖, 我去給你做靈食, 滋補肉身。”


  徐清鈺聞言,心底盛滿期待, “好。”


  徐清鈺徹底明白,為何說有神魂道侶是拒絕人最快的方式,因為對方有神魂道侶還去糾纏,不管成不成功,都是與人結下生死大仇。


  “簽訂神魂道侶的修士,他們往往不是死於其餘修士之手,而是死於自己和道侶之手。沒誰敢保證,可愛人永生永世,所以,也沒多少人,敢簽訂神魂道侶。”


  “不愛道侶了,不就是變心了?傻孩子,不是愛上另一個人才叫變心。”


  “不是說變心?”


  “它有這樣的好處,自然也有各種限製,不然那些修士為了活命,豈不是都簽訂了?首先,兩人彼此有情心意相通才可簽訂;二則,一旦兩人間有誰感情消失,兩人就會遭反噬身死。”


  “如此,簽訂神魂契約的兩人,隻要兩人不同時死,豈不是永遠都死不了?”


  “所謂生生世世,是因為神魂契約同生共死,一人生死,其道侶還活著,那這人並非真正死亡,他/她三魂七魄俱在,施以秘法還可複活。這對那死去的人來說,是不是過了一世?如果兩人同時神魂俱滅,自然就沒生生世世之說了。”


  徐清鈺心一跳,下意識的低下頭。片刻,他抬頭去瞧初元,又移開視線,低聲問,“師父,那神魂契約又是怎麽回事?為何能許以生生世世之盟?締結神魂契約的修士,死後神魂不會散開嗎?”


  “行行行,我不說了。”初元臉上笑意依舊殘留,看起來明媚又俏皮。


  徐清鈺臉頰微紅,到底還是個少年,臉皮薄,他喊道,“師父。”


  初元被他逗笑了,道,“也許哦,要不要檢查下?”


  徐清鈺心一熱,忍不住開口,“我上輩子一魂也在師父身上。”


  初元失笑,“修士哪有下輩子,死後三魂七魄全都散落又重組,說不定上輩子我的魄就在你神魂上呢。”


  徐清鈺煉完皮,就一直在旁安靜的聽著,此時他問,“師父,會是誰恨不得我死呢?我這輩子,就一普通人間皇子,得罪不了什麽大人物,莫非是我上輩子的仇人?”


  “行,最多兩年,我就回來。”餘曉雙笑眯眯的朝初元揮揮手,身形淡去。


  既然天道默認,初元懶得費心,“不用了,等你回來再說。”


  不過天道沒有提醒,應該是默認虛靈進駐。


  真是個做大事的人,不聲不響,就把族群搬過來並軟禁了。


  初元,……


  “放心,太宗,空淩絕不會知道的。”餘曉雙做保證,“除了我那弟子,其他族人都無法離開族地,也無法聯係外界。對於空淩,我與太宗一樣,一直防著。”


  “空淩呢?”


  “對。”餘曉雙笑眯眯的,“都是一群老實人,種田愛好者。等哪天我回來,請太宗去看看,也好安安太宗的心。”


  初元聽出他話裏潛藏意思,沒接。她沉默片刻,問,“選好族址並落戶了?”


  “放心太宗,我是大大的良民。”餘曉雙得了保證,心情愈發好。他遞給初元一個通訊玉簡,“不過太宗,我最近有事,不會在星元界呆,你最近若有事,可傳訊給他。隻消報我名字,他會給你辦妥。”


  “隻要你對星元界和星元界修士無惡意,那麽就是。”


  餘曉雙笑眯眯得開口,“太宗,我幫了你兩個忙,咱倆能算朋友了吧?”


  “謝了。”初元開口。


  就她觀察到的來看,天道也不能隨意插手,她不能事事依賴天道。


  這次是天道出手運氣好,那下次呢?

  她該帶徒弟走了,星元界坑太多,她也不知什麽時候會踩進去。


  初元從未如此刻那般清晰意識到,星元界的不安全。


  要不是關鍵時候天道出手,她和徒弟就真上當了。


  初元眸子微冷,這傳承,可真陰毒。


  “區別大了。世界道修士,自己感悟出世界,但最後創不創世自己說了算;但小世界道就不是,它隻有一個結局,空間石成界,修士以身合道。說是合道,也隻是好聽一點罷了,更確切的是,修士神魂被規則吸收,成為規則完善的養分。修小世界道的修士,注定要在空間石成界時,獻祭自身。”


  “天道?”初元心念一動,想起星元界天道,星元界是空間石衍化而來的?“這兩者,好似也沒什麽區別,能為天道,不就是一界之主?。”


  “這小世界道就出來了。”餘曉雙手中攤開一塊空間石,“以這空間石為本命道基,將自己的道途托於這塊空間石,用自己的道途感悟助空間石內空間演化規則,空間石內空間衍生規則後又反過來助修士悟道,相輔相成,最後修士就相當於裏邊空間的天道。”


  “當然不是真的世界道,真正的世界道近乎失傳。傳說紅粉道人走的是世界道,也不知是真是假,我覺得是假的,要真是世界道,哪那麽輕易隕落?”餘曉雙察覺到話題扯遠了,又趕緊拉回家,“真正的世界道失傳,修士又想步入界主境,怎麽辦?模仿世界道行道。”


  嗯?初元挑眉。


  “陰毒得要命的,小世界道。”


  “什麽陷阱?”


  “秦巒秘境裏,解夢成那龜孫子,真的在傳承裏設了陷阱。”


  “別拍彩虹屁了,直接說結果。”


  初元,……


  “太宗,您真是明察秋毫。”餘曉雙對初元豎起大拇指,“解夢成遇上您,那真是‘百般手段齊使出,盡落在您穀中’啊。”


  日子就在徐清鈺曆練殺血獅做藥膳煉肉煉皮中度過,在徐清鈺再次煉肉煉皮時,餘曉雙帶著秦巒秘境的消息過來了。


  徐清鈺聽到孩子二字,心一刺,沒說話,隻加快咀嚼速度。


  初元忍不住笑,“你這孩子,再怎麽愛吃,也不用吃這麽快。”


  徐寵妃清鈺化悲鬱為食欲,將藥糊糊盡數塞進嘴裏。


  他,就是那個媚眼拋給瞎子看的寵妃,初元就是冷酷無情的帝王。


  和眼前多麽相似。


  皇上:我正想說呢,你這兒分得有點多,我能不能拿回去一點?既然你不愛吃,那我全拿走了。


  寵妃:這南國荔枝甚是稀奇,官家自己都沒留下幾顆,卻賞給臣妾這麽一大盆,臣妾深感榮幸感懷於心。隻是臣妾福薄,受不了這荔枝火氣,不如官家拿回去自己吃吧。


  這瞬間,徐清鈺不期然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前朝宮廷密傳。


  徐清鈺,……


  初元爽快的答應了,“好。我本來做完這頓也想說了,下廚這事吧,下一次兩次是樂趣,天天下,就失了下廚這事的樂趣了。我本來想著你愛吃我做的,還有些為難該怎麽和你說呢,你既然想自己做,就自己做吧。”


  徐清鈺沉默地接過藥膳,開口道,“師父,您金尊玉貴的,就不要碰這些俗物了,以後交給弟子就好。”


  “你醒了。”初元將黑糊糊的藥膳遞給徐清鈺。


  徐清鈺醒來時,天已近晚,他躺在榻上,旁邊初元正在用三足鼎煮藥膳。


  初元的讚歎徐清鈺沒有看到,第一次煉筋煉皮剛完成,他隻來得及看初元一眼,就暈迷了過去。


  徒弟這毅力,真是少有人達到。


  她不記得痛覺,但記得住那種抗拒的感覺。


  當初她第一次煉筋煉皮,也是分成三次,才完成第一圈。之後更是半月後才鼓足勇氣進行第二次。


  初元見徒弟隻麵色發白,並無其餘抗拒之舉,也沒有中斷,而是一氣嗬成完成,眼底閃過讚賞。


  他瞧了瞧初元,將痛呼聲咽下去。


  痛,太痛了,無數根針在肉裏肆意穿行攪動,無啻於刮骨療傷。


  饒是他對這痛楚有心理準備,劍氣剛遊走時,禁不住臉色一白。


  徐清鈺吸完紫炁,練劍,吃藥膳,開始煉筋煉皮。


  至此,天色即將大亮。


  似是被徐清鈺這招鎮住,那隻大青蛙沒再出現。又或許那大青蛙是河上一霸,船型法器上沾了它的血,直至過河,都沒有妖獸攻擊。


  徐清鈺順勢而上,將這猩紅切割成無數碎片。


  那抹猩紅,正是被大青蛙“放棄”了的舌尖。


  鮮血順著劍背流下,卻是劍尖所指之處,那抹猩紅舔.舐,被劍芒生生割裂。


  忽然,他猛地扭頭,劍尖落到斜三十度距離頭頂三寸處。


  徐清鈺重新越回法器上,越發戒備。


  那抹猩紅顫抖片刻,從斷口處平整斷成兩半,之後那隻青蛙潛入水底。


  金石相撞聲起,那抹猩紅上在攻擊的地方劃出一道長痕,鮮紅的血液如湧。


  徐清鈺扶著欄杆握著劍,找準角度躍出船型法器,在即將落到那抹猩紅上時,身上劍勢乍凝,以崩山礫金之勢,用力一斬。


  那抹猩紅,徐清鈺猜測是大蛙的舌頭,和飛行器角力,飛行器在空中一下子上一下子下,搖搖晃晃。


  法器下落速度一緩,又反向升空,這時,那張大嘴裏忽然伸出一道猩紅,纏住飛行器。


  他手一模,摸到甲板上法器控製中樞,並按下飛行按鈕。


  透過防護罩,徐清鈺看到河麵上,一隻大青蛙張著大嘴等著法器落下。


  船型法器豎直九十度,站在甲板上的徐清鈺也無法站直,重重摔在防護罩上。


  隻剩下船形法器懸在空中,直直掉落。


  無風乍起浪,船形法器隨著滔天巨浪翻旋倒轉,在倒轉九十度時,形成水幕的巨浪倏地全歸於河中,

  他休息片刻,提劍,時刻準備河底妖獸的攻擊。


  他坐在船上,目視河邊不斷怒吼的血獅,心情平靜。


  徐清鈺在林中東跑西跑,時不時躲避林間忽然倒下的朽木樹枝蜂巢,渡水,躲過血獅的追殺。


  血獅群迷茫片刻,在獅王的怒吼中,追擊徐清鈺。


  等他再次在這群血獅裏遊走遊刃有餘,取對方性命如取囊中之物後,才獵了隻血獅就跑。


  他拿這群血獅練手讓躲避與攻擊成本能。


  他此時不急著狩獵血獅了,他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是適應此時的黴運。


  幸好他臨危反應快,看到血獅殘影就舉起手中長劍,像是本就準備往這邊攻擊的一般。


  可是現在他差那麽點運道,次次看好的後退處被血獅無意識間堵住,他差點成為送上門的羊。


  徐清鈺此時後背沁出些許冷汗,他按照以往打群架方式和這些血獅纏鬥,再找準時機一一斬殺。


  徐清鈺長劍一橫,奪命步在空中掠出道道殘影,殘影所過之處,發出叮咚撞擊之聲。


  嗅到徐清鈺體內還沒完全消化的血獅血氣,這些血獅頓時暴躁凶狠,裏三層外三層將徐清鈺團團圍在中央,前肢微屈,盡做好攻擊之態。


  血獅個頭偏於袖珍,站著隻有小腿高,不過群居,凶狠,和鬣狗有得一比。


  氣運全無,看來並非全無好處,徒弟這反應能力,以後不必擔心他會被人偷襲成功。


  初元邊走邊往後瞧邊笑,這算不算是現實版的“不知意外與事故哪個先來”?

  連番動作,可以說很熟練了。


  草叢裏有蛇類妖獸忽然竄出,徐清鈺手腕一動,將蛇頭碾碎;天上忽然掉落個法寶殘片,徐清鈺緊走兩步避讓,腳下忽然出現個陷阱,他踏空瞬間一扭腰,踩中實處。


  “行,跟我走吧。”初元知道徒弟有心鍛煉自己,帶徒弟走著去。


  “好。”徐清鈺不逃避,開口應道,“師父,血獅在哪?我親自狩獵。”


  他這樣來回走動又跳兩下的動作有點傻,初元在旁邊笑,“不錯,活力充沛。晚上再吃一頓,就可以煉體了。”


  他從榻上下來走動兩步,被荊棘草紮傷的部位疼痛程度大大緩解,不影響日常行動。


  別說,這藥膳難吃歸難吃,但效果很好,吃完後,徐清鈺感覺自己氣血充足,靈氣充沛四溢,跟顆大補藥似的。


  他滿腔心思都被初元的話給嚇退,隻剩下無語了。


  您真不適合安慰,這安慰說得跟恐嚇似的。


  徐清鈺,……


  初元卻誤會了他此刻的表情,以為他被她形容嚇到,安慰道,“別怕,忍一忍就過去啦。以後還要煉髒煉骨,現在就怕,怕早了。”


  他有千言萬語,卻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他忍不住喊道,“師父。”


  徐清鈺聽了這話,忍不住心底泛疼。初元忘了有多疼,肯定是後來經曆過無數次比這更疼的事,才能這般輕描淡寫。


  “還好,能忍。”初元回憶片刻,“應該是疼的吧,劍氣在皮肉筋脈裏鑽來鑽去呢。時間太久了,我不記得有多疼了。”


  他忍不住問,“煉筋煉皮痛不痛?”


  這話聽起來,真像“多吃點,吃肥了正好宰殺過年”。


  徐清鈺,……


  初元一臉欣慰,“多吃點,吃了補氣血,正好煉筋煉皮。”


  徐清鈺握著筷子的力道加大,“好,多謝師父。”


  她開口,“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你愛吃,我多給你做做。”


  徐清鈺的表情太真,好似這真是什麽山珍野味一般,初元瞧著禁不住自得。


  徐清鈺拿過筷子,在初元的視線下,歡喜的咽下去。


  半個時辰後,倒出一碗黑糊糊。


  初元將草藥和血獅丟進去,蓋上蓋,坐等。


  初元離開片刻,又拿回來處理好的草藥和血獅。


  三寶搖晃了下,委委屈屈的受了。


  初元摸摸三足鼎,哄道,“我知道我做的不好吃,你忍忍,就這一次。你看我徒弟,瘦弱病小,你忍心?”


  不就是氣味難聞點,味道差點,沒什麽的。


  徐清鈺視線跟著落到三足鼎上,暗道,要是他,絕不會鬧小脾氣。


  她視線三足鼎上,道,“忘了三寶是靈寶,有自己的小脾氣。”


  將東西炸出來時抽去了溫度。


  見徐清鈺麵上白淨,沒有燙紅,鬆了口氣,“三寶還算有分寸。”


  初元關了防護罩,拂掉徐清鈺臉上黑糊糊,捧起他的臉,關切的問,“雅鈺,沒事吧?”


  徐清鈺下意識舔了口,又膻又苦,一言難盡。


  徐清鈺/初元,……


  初元這邊,黑糊糊還沒靠近,就被她身上的劍氣絞殺得幹幹淨淨。倒是徐清鈺這邊,玉榻好似卡頓一般,黑糊糊蓋了猝不及防的徐清鈺一臉,才在玉榻外邊升起防護罩。


  他還沒徹底做決定,三足鼎替他做了決定——它炸了。


  待會兒真要吃嗎?

  徐清鈺,……


  再看鼎底,黑糊糊的,看不出原本模樣。


  鼎裏果然有一群烏麻漆黑的植物根係在一上一下的跳。沒了鼎蓋的阻攔,一跳出鼎半米高。


  不待徒弟回答,她揭開鼎蓋。


  見徒弟視線還落到鼎上,初元問,“你要不要看看?”


  “淡定,是跳跳草。”初元開口,“遇高熱就如人一般上竄下跳。”


  徐清鈺視線落到鼎上,撞擊聲好似是從這傳來的。


  又等了片刻,徐清鈺問,“師父,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難得師父下廚,不能打擊師父的積極性。


  徐清鈺欲言又止,閉了嘴,並決定,待會兒無論肉焦成什麽樣子,都要吃下去。


  是,是嗎?他怎麽嗅到的是肉焦味?

  “中藥味,這些草藥一起煎,味道就是這般難聞。”初元鼻尖動了動,眼底閃過嫌棄。


  隨著時間流逝,鼎裏中藥燉血獅漸漸燉熟,徐清鈺遲疑問,“師父,你有聞到什麽味道嗎?”


  正經臉。


  可以說,他師父濾鏡有八百裏厚。


  徐清鈺給初元每個步驟都找到合理的解釋,頗為欣慰的想,師父縱然是初次下廚,看這架勢,不比那些廚修差。


  沒加水就加蓋煮?嗯,藥草都是蔬菜,可以煮出汁來。


  不翻炒?這是燉嘛,不用翻炒。


  嗯?好像沒放油?血獅肉能出油,或許不放也行。


  這三足鼎好澄亮,內側弧麵平滑得能當鏡子使,師父真講究。


  嗯, 師父劍氣控製得真好,血獅骨肉分離,骨頭幹幹淨淨;獅肉是順著肉質紋理切的, 塊塊大小均勻,真棒。


  徐清鈺點點頭, 視線追隨著初元。


  原來這剝了皮的妖獸是血獅。


  初元想了會, 認真道,“我沒做過藥膳, 不知道名字, 暫定為中藥燉血獅。”


  他移開視線,可可愛愛得問,“師父,你要做什麽呀?”


  和那妖獸來個眼對眼的徐清鈺:……


  草藥和靈獸肉已經處理好,拎在初元手中, 有種被剝皮後的死不瞑目。


  初元在徒弟邊上設了禁製, 回來時手中多了幾份新鮮藥草和靈獸肉。


  作者有話要說:  徐清鈺:我敢簽!

  這幾天比較忙,第二更六點沒更,就會移到九點,愛大家,麽麽噠……


  換地圖了,清鈺高速升級,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從此開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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