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真的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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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元開口解釋,“這是宗門內那些弟子的後代, 或者準備收的徒弟, 跟著你們起學習基礎知識。”


  徐清鈺問,“那些凡間來的呢?怎麽沒人過來。”


  “他們啊, 和更小的開蒙弟子起學習。”初元答道, “凡間來的弟子, 思維方式還沒改換過來, 其有的還不識字, 和那些小弟子起上課,進度更好。連燁本該也和那些開蒙弟子起上學的, 不過他拜了九生為師,九生就把他塞到這兒來了。至於從小在修真界生活的弟子,從小就接觸這些教育, 他們更加傾向於學那些高深知識。”


  劍氣似萬劍迸發,四麵方呼嘯而出,唬得那些女修不由邊揮袖子邊後退,她們後退,讓出條道來,徐清鈺沒敢再耽擱,跑出花樓。


  徐清鈺正欲大開殺戒,忽而聞到股花香味道,忙閉氣,揮劍斬。


  眾女修忙避過這招。


  她們總是讓他想起宮裏那群令人作嘔的妃子。


  他之前思及這是幻境,外邊有人觀察,不想將自己的狠毒顯露出來,直強壓著殺心,到了此刻,他終於抑製不住,他要殺了這群讓人惡心的女修。


  徐清鈺眸子厲,揮劍橫斬。


  說著,其餘女修也嬌笑著,圍攏上前。


  “這可容不得郎君了。”嫵媚女子嬉笑,“姐妹們,綁了郎君,耍子去耶。”


  徐清鈺心底反胃,對這本能厭惡。他拔出劍,再次厲聲喝道,“滾。”


  徐清鈺眸子愈發冷,他知道這是測什麽了,‘遇花修士不要慌,先探采補或雙修;采補拔劍護貞潔,雙修推從看自身’。


  指甲尖尖,丹蔻濃豔,與她那雙紅.唇相稱,熱情得好似得能燃燒切。


  她撫唇含笑,“姐妹們都是行雙修之道,郎君與我們耍耍,又有何妨。”


  “郎君好狠的心腸。”之前喝酒的那名嫵媚女子起身,裙擺搖曳如魚尾,纖腰扭動如水蛇,顰笑盡顯風情。


  徐清鈺因她伸手而臉色難看,他急急後退步,避過女子的手,厲聲道,“滾!”


  門口憑空出現名活潑俏麗女子,她伸手欲拉徐清鈺的手臂,嬌聲道,“郎君何必這般急著走?”


  徐清鈺轉身往門外走。


  語含無限情誼,又似纏著鉤子。


  她們齊聲喊道,“郎君。”


  名嫵媚女子坐在椅子上笑望他喝酒,酒水順著她的紅.唇往下落,順著修長白皙的脖頸滑入齊胸襦裙裏;妖嬈女子身輕薄紅紗倒彈琵琶,傲人身姿盡顯眼前;溫婉女子二樓倚欄而望,清麗佳人側身而笑百媚橫生;清冷女子站在窗戶邊仰頭對月,淡漠氣質與天上月相映成輝,她微微偏頭,完美側臉宛如玉塑。


  他此刻正站在處花樓,花樓裏到處都是絕美女修,或端莊或清冷,或溫婉或妖嬈。


  在初元裝睡,祥嶽內心不斷刷屏時,徐清鈺神魂進入幻境。


  啊啊啊啊啊,我竟然教過太宗!

  祥嶽偷偷地掃了初元眼,又掃了初元眼,心底激動不已。


  天惹,符元太宗是這麽個寵弟子的好師父嗎?

  想起徐清鈺的身份,祥嶽身形僵,有點不敢想下去。


  不會是哪個大佬來陪讀吧?

  祥嶽收回蜃珠,若有所思。


  當我眼瞎啊,你明明沒有進入幻境。


  祥嶽,……


  初元再次眨眨眼,慢吞吞地趴在書桌上。


  初元,……


  祥嶽,……


  初元依舊穩穩地坐著。


  “你怎麽沒睡?”祥嶽有些崩潰,他再次往蜃珠裏注入靈氣。


  初元眨眨眼,和祥嶽對視。


  祥嶽本來滿麵微笑地望著個個學生埋頭大睡,結果視線掃到初元,笑容僵住了。


  除了初元。


  乳白色光芒所到之處,所有人都不由得雙眼閉,趴在桌上,陷入沉睡。


  祥嶽將蜃珠拋,乳白色的光芒將幹人全都籠在其。他開口道,“遊戲開始。”


  祥嶽瞧了徐清鈺眼,道,“好眼力,確實是蜃珠。”


  “蜃珠。”徐清鈺低聲開口。


  祥嶽攤開手,掌心擺放著個乳白色的圓球。


  祥嶽走進教室,見小朋友這般活潑,很是欣慰,“不錯,精神勁頭很棒,待會兒希望你們也能直保持這個勁。”


  小朋友們圍在起,嘰嘰喳喳地討論實戰課會是什麽遊戲,好不好玩,臉上盡是興奮與期待。


  上了兩天課,很快到了第三天,進行修真界常識實戰課。


  越衡望向連燁的視線,能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不用連燁回答,天下來,同學個未變,越衡和徐清鈺就知道答案了。


  這事,好像他師父做得出來。


  連燁,……


  “不是吧?”越衡連忙扭頭看向連燁,忽然想起事,“上間教室有個小朋友喊你師叔,那小朋友,是不是你師父那個峰頭的?”


  他走到連燁後邊桌子坐下,問,“你師父是不是按照這群小朋友的課程,給你挑選的?”


  徐清鈺,……


  趕到第二節課教室,徐清鈺往裏看,還是那群熟悉的小朋友。


  徐清鈺卻把這事記在心上。


  以她為主角寫話本什麽的,好羞恥,還是別了。


  初元收回手,若無其事道,“不用了,作為曆史人物,要大度,失真就失真吧,無論什麽東西,經過時間的流逝,都會失真的。”


  初元,……


  “師父,我以後寫個很精彩的話本,讓你的故事永不失真。”


  “沒傷心,就是吧,言難盡。”初元伸出手環住徒弟的脖頸,“還有感慨下時間的神奇,能把曆史扭曲得麵目全非。”


  “師父,別傷心,這些事都不是真的。”徐清鈺笨拙地安慰初元,“我們揪出那個亂寫的家夥,為師父正名。”


  初元歎了口氣,提不起什麽勁,“就我說的那樣,當年宗門有弟子入邪,又覬覦我靈根,趁人不備將我擄出宗門,恰好那時常奇出來找徒弟,就救下了我。”


  徐清鈺背著初元慢慢走,和越衡連燁他們拉開距離,之後他低聲問,“師父,那件事是怎麽回事?當年你怎麽會被常奇元君相救?”


  “啊,到下節課的時間了,該去上課了。”越衡連忙扭頭起身,拉連燁,趕緊往外走。


  越衡,……


  初元語氣愈發飄忽,“你看我像是開玩笑麽。”


  他禁不住後退,害怕地開口,“師姐,別開玩笑。”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越衡,……


  初元望向越衡,幽幽地開口,“你忘了麽,我活了千零年了。”


  因為事件主角就在你麵前。


  越衡依舊半信半疑。


  “市場裏,傳奇話本上都這麽說的。”越衡答道,繼續問,“師姐,你怎麽知道得這麽詳細?”


  “常奇說的是救了個小孩。”初元耷著眼瞧越衡,“這個故事,是誰告訴你的?”


  “可是據說救的是個小男孩。”


  “不是五百多年前,具體時間是,四百九十五年前,當時初元仙人五歲。”初元開口。


  “可是,五百多年前,初元仙人還沒出生啊。”越衡提出懷疑。


  以訛傳訛的桃色卦到本人身上,越衡這運氣,還能不能再好點?

  徐清鈺抬頭瞧向越衡,忽然有些慘不忍睹。


  才不是雙修。


  “當年,常奇救的那人,是初元仙人。”初元哼笑聲,“初元仙人的師父為答謝常奇,見他困於瓶頸,開口點撥,由此常奇朝頓悟突破,壽元多了幾千年,再次恢複青春風貌。”


  “誒,聽師姐的意思,這事另有隱情?”越衡興致勃勃,很有求知欲地問。


  從“常奇仗義救小孩,太宗感念贈機緣”,變成“常平得遇花修士,雙修突破成大修”。


  “我當然知道。”初元語氣情緒莫辯,“我隻是不知道,這事過了這麽多年,竟然傳成了這樣。”


  “對,師姐,你也知道他呀。”越衡抬頭望向初元,眼底卦不減,道,“你說這事神不神奇?那常奇能成為合體元君,我覺得跟他的名字分不開。常奇常奇,經常奇遇嘛。”


  初元幽幽地開口,“你說,是正陽門常奇?”


  初元,……


  “正陽門常奇元君。”越衡開口,“你別說出去啊,常奇元君對這事向是避諱莫深的。”


  “誰啊?”連燁不知何時已經停止背書,豎著耳朵聽卦,此時在旁插了句嘴。


  “我不得不說啊,那個小男孩太重口味了,那修士因為壽元將盡嘛,頭發斑白,滿臉皺紋,還白胡子花花的,就這樣他也下得了嘴。”越衡搖搖頭,臉上滿是興奮,“那修士倒是因禍得福了,他回宗門後,被發現修為突破,又變得年輕英俊。”


  “我記得事,好像是五百多年前吧,正陽門有個修士因為壽元將盡,想要收個徒弟傳衣缽,然後他就出宗門親自找。在路上他救了個小男孩,那小男孩長的團雪可愛,跟玉人似的,很是漂亮。那修士看就動了心,想收這小孩為徒。那小孩就說啊,他想跟家人告別下,然後就把那修士騙到他洞府裏去,天天這樣那樣。那修士運道好,遇見的是個行雙修道的魔修,要是運氣不好,遇見個采補的,嘖嘖。”


  那邊連燁還在背,越衡聽到他背的內容,沒忍住扭頭,對徐清鈺講卦,“其實遇到這個花修士,真的要小心,花修士都是群沒節操又不要臉的,男女通吃,老少不忌。”


  “……遇花修士不要慌,先探采補或雙修;采補拔劍護貞潔,雙修推從看自身……天降傳承勿歡喜,奪舍或有因果身……”


  看來玄坤宗真的很看重弟子。


  徐清鈺摩挲玉簡,又想起祥嶽老師說的實戰學習,對實戰學習內容有了猜測,他露出個笑,心道,這課程來得值,這些知識點,以後或許是救命點。


  “那也很棒了。”連燁繼續誇,誇得越衡又是自得又不好意思。


  越衡嘿嘿笑,“是我叔叔教得好,我隻是複述我叔叔說的話。”


  “越衡,你真棒。”連燁眼含讚賞。


  “是,不絕對。邪修擅長偽裝,他可以是散修,是正修,是魔修,不到他出手,你根本不會知道他是邪修。”越衡感慨,“死於邪修之手的修士,多如牛毛。所以它後邊又有寫,‘遇人熱情疑三分,同行更要慎己身’。遇到熱情的修士,先懷疑下對方,和人同行,更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徐清鈺在越衡講解知識時,放下自己手玉簡,默默聽課,此時開口問,“這並不絕對。”


  “不過,因為魔修行事荒誕詭譎,大部分正修第次出門曆練,容易把魔修當做邪修。這時,就要仔細辨別了。它後邊有寫,‘魔修喜豔多輕佻,邪君反多清正氣’,魔修喜黑紅這種穠豔顏色,行為話語多輕佻,惹人不喜,邪修反倒像個正修樣,身清正之氣,看著沉穩可靠。”


  “魔修邪修要分清,不要魔修喊邪君。”越衡再次接口,“魔修和邪修不是類修士,魔修隻是理念跟我們正道不太樣的修士,我們順天道,他們逆天道,我們克己,他們縱.欲;我們吸引靈氣入體修煉,他們掠奪靈氣修煉;魔修和我們正修,同源而不同念;邪修則不同,邪修不自己修煉,而是靠掠奪其餘生靈生氣靈氣靈魂血肉等修煉,走的是旁門左道。所以遇見邪修,人人得而誅之。”


  他拿起玉簡,繼續往下背,背到半,又卡了,“魔修,魔修——”


  連燁恍然,明白之前的藥浴是有什麽用了。


  “是先有無垢後有修,”越衡在旁糾正,“練氣期是打熬筋骨,塑大道根基的階段,這個階段至關重要。地基穩固程度,決定上邊樓房的高度,同理,練氣期根基不穩,到了它能承受的極限,就無法再進步,除非狠心毀掉修為重來。所以,為了打好基礎,要先將體內雜質排除,修成無垢之身,肉.身無垢後,再進行修煉,這就是先有無垢後有修。肉.身沒形成無垢之體就進行修煉,體內先天雜質直堆積在體內,極難排除,成為頑固性雜質,如此肉.身便無法修得大圓滿。除非有天大機緣,能獲得脫胎換骨的天材地寶。”


  他看了會玉簡,放下玉簡,開始背,“……打熬筋骨定根基,先有無垢後有身。日日勤勉需早起,每日紫炁錯不能。”


  隻有連燁,徹頭徹尾的新學者。


  越衡神色輕鬆,裏邊內容很多他都熟讀於心,隻要背那些不了解的;徐清鈺之前被初元塞了腦子常識,此時算是在查缺補漏,心情也很不錯。


  其餘教室還沒下課,他們三人拿起玉簡,默默背誦。


  越衡起身,拿出弟子玉牌,道,“下節課,在至篤樓三樓寅丙教室。”


  老師走,那群小孩子呼啦啦的跑出教室,很快,教室裏就隻越衡他們了。


  “現在下課。”祥嶽朝學生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越衡視線掃過那群小孩,覺得連燁說得很有道理。


  連燁眨眨眼,慢吞吞地開口,“我覺得你想太多了,老師是為了照顧那群小朋友吧。你看,就我們這個班,隻三個大人,其餘都是小孩子。”


  越衡低聲對連燁道,“我總覺得有詐,不可能這麽輕鬆。”


  他們眼底帶著期待。


  遊戲誒,肯定很好玩。


  小朋友們神色肉眼可見的放鬆了。


  “放心,錯了沒懲罰。”祥嶽還是很照顧小朋友心情的,安撫笑,“就跟玩遊戲樣,關關的過。”


  小朋友不安地挨擠,顯然對幻境很畏懼。


  “幻,幻境?”


  祥嶽朝小朋友慈愛地笑,“這不是怕你們,隻學理論知識,記憶不深刻麽。隻明天節理論課,之後進幻境,實戰學習。”


  有個小朋友舉起手,小心翼翼地問,“老師,這不是半個月內的課程嗎?”


  越衡這邊還好,小朋友那邊望著玉簡苦大仇深,顯然不想背書。


  “我去,這麽狠的嗎?”越衡嚇了跳,拿起玉簡往裏掃內容,大概翻了翻後,越衡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家裏大部分都教了。”


  徐清鈺,……


  他手揮,所有人手上都出現張玉簡,“這是我們這個課程要講的隨堂玉簡,希望明天我上課前,你們能把內容背完。背不完沒關係,知識點定要記住,不然跟不上我的講課,考核沒考過要重修,不要找你們師長哭唧唧。”


  “在這兒隻有老師,沒有師叔。”祥嶽走到講台,居高掃視那個小朋友,道,“當然可以,座位隨便坐。”


  “祥嶽師叔。”有個小朋友弱弱地問,“不能自由選擇座位嗎?”


  好冷的笑話。


  初元,……


  他點點小朋友那邊,道,“少兒派。”再點點徐清鈺這邊,“少年派。哦,後邊還隻亂入的小羊羔,這是迷路了,跑錯黨派了?”


  這時,門口走進來名年青修士,他視線掃課堂,笑道,“你們這是涇渭分明啊,在我課堂上,劃分黨派?”


  越衡被這群小朋友逗樂了,對連燁偷偷吐槽道,“感覺我是什麽凶獸,邊害怕邊還要看個稀奇。”


  鬆完氣後,好奇心又上來了,偷偷地瞅著他們行,自以為隱蔽地觀察。


  見徐清鈺行人都坐得遠遠的,小朋友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越衡不知道,他是狐假虎威裏的那隻狐,人家小朋友害怕的,是他旁邊的連燁。


  越衡連燁坐在徐清鈺前頭桌子,越衡視線不斷掃過那群小朋友,還是想不明白,他長得這麽慈眉善目,怎麽那群小朋友這般害怕他。


  他把初元抱出竹椅,放到旁邊位置上坐好,竹椅靠著牆邊,取出宣紙毛筆,準備做課堂筆記。


  徐清鈺腳步頓,走動靠這群小朋友最遠的角落,在靠牆的那張桌子坐下。


  得了,真的害怕他們。


  越衡,……


  他試探地往小朋友他們方向走動兩步,小朋友們同時麵露慌張神色,趕緊起身往後退。擠擠挨挨的,跟小雞崽報團取暖似的。


  之前不是還挺歡迎他們的?


  越衡低聲開口,“我怎麽感覺,他們又緊張又害怕,好似我們是什麽洪水猛獸?”


  徐清鈺三人,……


  於是,等徐清鈺他們總算做好心理建設,邁步走進教室裏時,幹娃娃全都緊張地盯著他們,心底默念不要坐這邊不要坐這邊。


  誰知道九生道宗的徒弟和九生道宗的喜好是不是樣?萬他們不小心得罪他,他會不會也把他們扔幻境?


  當然,同情歸同情,但真和九生道宗徒弟接近,他們不敢。


  於是,對九生道宗的徒弟升起無限同情。


  他們抱團瑟瑟發抖,慶幸自個兒九生道宗看不上。


  原來他們師長沒騙他們,九生道宗真的喜歡把徒弟扔幻境。


  幹娃娃,……


  前幾天聽說九生道宗在入宗試煉後收了個親傳弟子,他們還在欣羨那個幸運兒,誰知九生道宗前腳收徒,後腳就把弟子扔進幻境。


  童年陰影就此散去,這事就也被他們當做趣談。


  長大後他們自然知道這話是騙人的,九生道宗的徒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九生道宗在宗門內威名赫赫,頗有止小兒夜哭的效果,凡是小孩子不聽話了,就威脅說把他送給九生道宗做徒弟,讓他以後天天進幻境,體驗死亡的百種方法。


  張昊禾周圍的小朋友偷偷威脅他,“張昊禾,不許喊他過來,小心你上課分神,他把你抓了丟幻境。”


  下子,空出大半空間,不再如之前那般,感覺教室裏全都是小孩子。


  有單獨坐在角落的,或者單獨坐張桌子的,都趕緊轉移地方,和自己小夥伴挨著。


  顯然,九生道宗對這些小弟子很有威脅力,頓時他們望向徐清鈺他們幾人的視線裏,都閃過害怕畏懼。


  “九生道宗剛收的親傳弟子。”


  那個招呼連燁的小蘿卜頭旁邊的小弟子奶聲奶氣問,“張昊禾,你認識他們?”


  其個小蘿卜頭朝連燁招手,“連燁師叔,快過來坐。”


  有個膽大的問,“你們是新入門的弟子?以前沒在宗門內見過你們。”


  房間內那些蘿卜頭此時也正望著他們,眼底閃爍好奇。


  連燁在旁不好意思地開口,“我師父說,這個課程的老師是我師伯的親傳弟子,我上他的課,可以讓這位師兄照顧照顧我。”


  越衡探頭,恍然道,“很明顯,這些小弟子彼此認識,估計是相約報考的,難怪這麽多。”


  “有些課程是重合了的,他們選擇了其餘老師。”越衡開口,“其實就這些基礎課程,都會有這些小孩和新入弟子起學,隻是我們運氣不好,選的這堂課,小孩最多。”


  “那也不至於,教室內隻有我們三個大人?”徐清鈺將消息提取整合,疑問道。


  “現在這幾十年少了,我聽我叔爺爺說有屆,就修真基礎三千問這考試,掛了將近半人,簡直慘烈。”


  “不過,世家弟子以及世代生活在玄坤宗宗門附近的散修還好, 那些老遠跑過來參加玄坤宗選拔的, 他們不學習基礎知識, 嘖嘖。”越衡有些幸災樂禍,時忘了此刻的尷尬,“玄坤宗的基礎知識很齊全, 對於散修和小世家來說算是高深知識的,玄坤宗都把它編入基礎知識,到時候考核,他們自以為知道,其實全都不知道,隻能盯著那些基礎題傻眼。”


  公開處刑。


  “是的。”越衡在旁接口道, 他站在門口探頭探腦,感覺邁不進腳。這也太羞恥了,和比他們小那麽多的人起上課, 顯得他們像個智障樣。


  就跟越衡之前想要選擇其餘課程樣。


  聞到花香的瞬間,徐清鈺腦忽然冒出句話,“迷迭花香迷迭人,遇之脫身為要。”


  這不是花修士劇情,而是蝶女劇情。


  作者有話要說:  初元:萬萬沒想到,我竟然是那個口味奇特連老人都不放過的,花修士小男孩。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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