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許浪
“那個……唔!”
秦默不由分說的奪走她的呼吸。
與往常不同的是,這次收斂了侵略的強硬意味,以一種麵麵俱到的模式填補她唇間的幹涸。
從來沒有那麽久過,淩小語半喘著氣,幾乎產生快要窒息的錯覺。
幸好他及時鬆開。
“不許對我說謊,記住。”
淩小語的額頭靠在他的肩胛處,聽著從上方傳來的,慢條斯理卻又讓人不敢輕易反抗的強勢話語。
所以,他是氣自己的不老實,而不是偷跑出去咯。
“知道了,”淩小語被秦默抱著難得順從,然而順從不過三秒,立馬她就發現突破口,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調皮的撇了撇嘴,“那我從此以後不撒謊不找借口,就可以出去浪啦。”
秦默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他收緊了手臂的力道,掀起淩小語的毛衣下擺,一巴掌打上她的大腿。
“不許浪。”
事實證明,千萬不要以為男人手打不疼,如果不疼,那隻說明他沒使勁。
欸,暴力的獨裁者。
“疼疼疼,不浪不浪。”嘴上是這麽說,心裏是必然不能服氣的。
淩小語邊躲閃邊想,哪天趁他不在家,偷偷出去不是照樣能浪。
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大腿上又是一記狠拍,這次比上次更重,白皙瞬間紅得跟蘿卜一樣。
淩小語徹底閉嘴不敢說話,偷笑偷瞄什麽的更是不敢。
秦默也不說話,擒住她的手翻身釘在牆上。
堅實的大掌不打招呼的就從上方落下,讓淩小語猛地後縮了一下,但很快又停住了。
秦默冷聲威脅著:“還浪嗎?”
“不了,大哥我錯了!”火辣辣的疼讓淩小語不得不認慫。
等大少爺氣消了之後,她瞅準時機往床上一躺,擺了個自以為妖嬈的姿勢。
“伏羲,咱們來造人吧。”
造完就能交差啦,不然每天都被奶奶催著生生生,當她是豬嗎。
不過在秦默看來,並沒有任何卵想用。
“你就這麽想生?”
這麽看上去她就跟個蕩起雙槳的婦女一樣,可她是有任務的啊。
淩小語堆出一個迷(bing)死(mei)人(you)的甜膩笑容,想出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那不是你好早些領錢完工嘛。”
秦默淡淡的掃過她的臉,說了聲:“好。”
幹脆利落的反而讓淩小語有點方了。
同樣方的還有守在門外偷聽的何瑪。
完了,他當電燈泡的時機來了。
聽到造人的時候,何瑪心裏咯噔一下,想起他父親交給他的任務,不得已躲在門邊。
輕手輕腳的靠近,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偷聽。
正到關鍵時刻,臥室門冷不丁打開了。
秦默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
何瑪正聽的認真,結果居然被當場抓包,一時反應不及,愣了兩秒,耳朵還貼在秦默的衣服上。
“聽夠了沒有,夠了就滾。”
“先生,其實是太太她……”意識到是在跟自己說話,何瑪迅速直起身,果斷退到樓梯口,暗示始作俑者在樓下。
秦默冷冷撇他一眼,何瑪頓時不敢再說話。
“是,先生,我這就滾。”
“嘭!”門重重合上。
淩小語還躺著準備開工,被秦默打橫抗起,不解的問:“怎麽了?”
莫非還沒打夠!
腿部肌肉瞬間繃緊,下意識捂住紅腫的地方。
秦默被她的小動作逗樂,陰沉的俊臉總算有了一絲別的動靜。
輕輕撫上淩小語的背安撫道:“我們回家。”
心中有一絲暖流趟過,然而當她發現,秦默似乎打算一路扛著她走的時候,暖流立馬就變冷了。
客廳的某一角,吳沁藍愜意的靠坐在沙發上,以一種上揚的語調問:“你們這是要私奔嗎?”
淩小語整個人頓時僵硬。
她被秦默扛在肩上,根本無法轉頭,隻能從吳沁藍不善的語氣中揣測她此刻的表情。
估計是不會放過她的。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吳沁藍對她的態度很奇怪。
說是厭惡,可在生日宴時,她明明是幫著自己說話,說是喜歡卻又從來沒對自己有好臉色過。
唯恐婆婆朝她開火,隻能像縮頭烏龜一樣藏在秦默胸前。
兒媳婦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慢慢地,明亮的眼眸逸出一絲彌散著曖昧氣息的笑意。
“小瑪,想不想找個後媽?”
沒想到吳沁藍既不問秦默,也不問淩小語,反倒打起何瑪的主意。
秦家太太的心思是出了名的難猜,何瑪向來隻在莊園,偶爾才同秦默回秦家,對吳沁藍的脾性更是不好掌握。
這一問把他問懵了,又不敢就這麽走,隻能站著不動。
秦默沒有管他,顧自扛著淩小語往外走。
差幾步就到玄關,吳沁藍又發話了,“不如找個少夫人那樣的,我看你倆都挺喜歡。”
“不,不,太太別開玩笑。”何瑪極力否認,臉不禁微微發紫。
而他的父親何凱,聽到吳沁藍的話,不覺老臉一黑。
吳沁藍愜意欣賞著客廳裏的三張五顏六色的臉,心情大好。
是的,三張臉,還有一張是綠臉。
待秦默走後,吳沁藍望著自己兒子的背影,蹙起了眉頭。
她突然站起,臉色一下子嚴肅,再次叫住可憐的何瑪,“別忘了你的任務。”
何瑪嘴角一陣抽搐,隻得點頭應答。
黑色房車飛速馳騁在繁華的市中心街道,漸漸與夜幕融為一體。
傾落的雨滴碎在車窗的玻璃上,滑出一道道晶瑩,將窗外的燈火暈出虛晃的光圈。
抵達的時候,小雨已經變成大雨,秦默不得不將淩小語放下,以免她淋濕。
淩小語打開車門,問他:“有傘麽?”
何瑪正打算把傘拿給她,就見秦默脫下外衣,罩在淩小語身上。
他默默的把傘塞回副駕駛座椅底部,深藏功與名。
上司都冒雨前進了,做下屬的哪敢撐傘,可憐的何瑪再次淪為狗糧的使用者,一狠心獨自衝進雨中。
雨下的很大,未免淋成落湯雞,淩小語隻能往秦默身上貼得更近,莊園的路還格外的長,進家門的時候她還好,另外兩個男人就鮮豔了。
淩小語把秦默的濕衣服放進洗衣籃,吩咐何瑪:“給你家先生泡一碗薑茶,你自己也喝一碗,凍病了會很麻煩的。”
“三碗。”
“好的先生。”何瑪十分機智的早早遠離那兩個人,免得猝不及防一口狗糧。
淩小語可顧不上什麽恩不恩愛,她隻知道某個人再穿著濕衣服,影響她完成任務。
扯著秦默的毛衣下擺,語速有點快:“趕緊脫了,濕成這樣,你要是感冒了我會很困擾。”
對方擺出老爺的樣子,一動不動。
淩小語當然知道他的用意,那就更加不能讓他得逞。
起了壞心眼,一拍他的衣服,用嘚瑟的像是大爺調戲小姑娘的語氣說:“喲,怎麽滴,你還害羞啦。”
秦默至始至終若無其事的態度,反倒讓調戲者失了興致。
“我怕你害羞。”
嗬嗬,害羞,不就是脫個衣服麽,又不是沒見過。
不服氣似得,掀起毛衣脫的幹淨利落的,然後,她的表情就有點控製不住了。
毛衣裏麵是一件淺藍格的襯衫,因為雨的關係,領口到下擺沾上了水,隔著衣服隱約可見鍛煉有素的肌肉。
而襯衫貌似是太緊了,扣子周圍緊緊拉扯著,隨時都有崩開的危險。
淩小語還是第一次在燈光充足的環境下,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從秦默身上傳遞而來的強烈的男性荷爾蒙。
作為一個優秀的花癡,差點繃不住。
相反,秦默依舊穩毅沉著,用淡然如初的語氣命令道:“要服侍就要做到全套,那種吊胃口隻做一半的態度,我是不會接受的。”
好吧,為了遠在鄉下的親人,淩小語隻能順從。
謝玉樺可是讓她明年內把孩子生下來的,可現在已經10月了,不趕緊的話根本來不及。
她試著伸出手,卻在指尖相觸的一刻被鈕扣上傳來的溫度灼傷一般,收回冰涼的手。
“洗個澡吧,我怕你大庭廣眾的脫衣服何瑪受不了。”
此時何瑪正端了薑茶出來,聽到淩小語的話,杯子差點沒碎了。
而秦默居然還配合的看了他一眼,把氣氛活活搞得曖昧不堪。
他上樓,不一會兒,浴室便傳來水聲。
花癡源不在了,警報解除,淩小語方才放鬆臉部肌肉,捧起薑茶掩蓋不自然。
浴室門口,一隻小奶貓乖巧的伏在地毯上等待著它的主人。
一見到圍著浴巾的秦默,立馬奶奶的叫了幾聲,小腦袋在他腳邊輕蹭。
淩小語在臥室裏等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1米87的大男人,腿上趴著一隻軟綿綿的小奶貓。
這畫麵,莫名還有點萌。
“你家貓叫什麽名字?”
秦默正在書桌旁辦公,沒有抬頭語氣很隨意:“肉球,牛肉幹,二狗,你挑一個。”
“……”
果然不能讓男人養貓,取得那都是些啥名字,物種都變了。
“肉絲吧,rose,多洋氣。”
淩小語貌似挺喜歡它,對著貓腦袋一通摸,肉絲被煩的從秦默腿上跳下,繞了一圈又跳了回去。
“它好像不喜歡我。”淩小語邊委屈,邊樂此不疲的繼續騷擾。
此話一出,肉絲突然覺得從上方射來一隻冷箭,被秦默冷不丁的一瞪,爪子縮了回去,放棄逃跑的念頭。
唔,這裏有個母變態。
如果貓會說話的話,大概就是這麽說的。
她淩小語上來是為了造人,有一隻貓在總覺得怪怪的。
而且另一個貌似忙著工作根本沒空鳥她,淩小語不樂意了。
蹲在地上看趴在秦默腿上的肉絲,烏溜溜的貓眼睛此刻祥和閉著,貌似相當舒服。
淩小語就這麽蹲著看著它,看的肉絲差點神經衰弱,一個機靈從主人腿上跳下逃走。
哼哼,別跟老娘搶男人,貓也不行。
成功嚇跑第三貓,淩小語勾起嘴角,彎腰從秦默的手臂下方鑽了進去,像那隻貓一樣麵對麵掛在他身上。
男人手上動作有一絲停滯。
淩小語掰開他的頭,漫不經心道:“不用管我,你繼續。”
話是這麽說,她還故意扭來扭去,分明就是逼他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