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冠靈的水準,當然追不上張浪。
在出了餐廳之後,張浪馬上用特工隱匿手法逃離,他實在是有點怕這個非正常學生了。
確認安全之後,張浪想了想,掏出手機,給金驚鴻打了個電話。
很多時候,他都有些分不清和金驚鴻之間的關係。他們本來類似於仇人,前幾次交鋒無一不是針鋒相對,然而最後一次交鋒中卻發生了男女關係。但之後又幾乎從來不聯係。從頭到尾,他們除了吵架之外,根本沒有好好說過幾句話。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個女人可信。張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和認知,似乎從兩人發生了那種關係之後,表麵上雖沒熟悉多少,實際上卻不再對對方有所警惕。
甚至於,假若金驚鴻有難,張浪會毫不猶豫的幫助她。
這點金驚鴻似乎同樣也這樣想。
接到電話的時候,得知張浪要在她的皇後號上麵查一些事情,她僅僅是沉吟了半秒,就聲音冷漠道:“你過來吧。”
張浪一邊在校門口打了個車,一邊琢磨著有個小丫頭這麽注意他,出行不能開許佳芝的車還真是不方便。
……
很難想象,張浪每次到皇後號,都是綽號皇後的女人親自迎接。
今次也不例外,一身玲瓏印花長裙的女人溫婉的站在那裏,衝著張浪露出一個和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每次都麻煩你迎接,真是不好意思。”受人以禮理應相報,張浪對她也客氣了許多。
“不用客氣,對我來說,也許是榮幸也說不定。”女人眨了一眨眼,多了一些靈性。
“對了,還不知道你怎麽稱呼。”這個女人看不出年紀,臉蛋和皮膚像二十多歲,身上那種成熟的氣質又猶如三十多歲,年齡在她身上,仿佛是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女人搖了搖頭:“我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皇後。”
“沒有名字?我總不能也稱呼你皇後吧?”張浪哭笑不得。
她微微一笑:“如果你一定要稱呼我的話,那就叫我小蝶吧。”
“小蝶?那好吧,我以後就叫你小蝶。那個小蝶啊,你一直都在這艘船上嗎?”張浪不經意間問道。
“是的,我在這裏呆了七年了。”小蝶,也就是皇後點了點頭,眼神中有種讓人捉摸不定的東西。
“七年啊,還真是不斷地時間。”張浪微微一笑:“你家是哪裏的?”
小蝶搖了搖頭:“我沒有家,皇後號就是我的家。”
張浪一時間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這個女人語氣雖然有些蕭索,但還沒到需要他安慰的地步,即便是需要他安慰,他也不知道說什麽。
“金驚鴻現在在這麽?”張浪又問。
“她沒在這,不過晚點金姐會過來的,最近她一直都住在這裏。”小蝶實際上比金驚鴻的年齡要大,但她還是會稱呼金驚鴻為金姐。
兩人上了船,小蝶給了張浪一張金色卡片,解釋道:“這是金卡,金姐吩咐我給你,有這張卡的話,你可以在這艘船大部分地方自由出入,沒有人會敢攔你的。另外,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到處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走走就好。”張浪擺擺手。
“那我幫您戴上。”金卡上有個小孔,一根金色別針別在上麵,小蝶細心幫張浪把金卡戴在左胸前,然後退後一步:“有什麽事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我,你記一下我的號碼吧。”
她報出一串數字,張浪掏出手機記了下來後,她才微微一笑,鞠了個躬:“那您請便吧。”
不知道金驚鴻跟她說過些什麽,她對張浪非常的客氣。要知道在這艘皇後號上麵,除了金驚鴻之外,她就是當仁不讓的皇後,所有的人都得聽她安排,至於那些在皇後號上麵吃喝玩樂的人,不管對她有沒有心思,哪個不都得恭恭敬敬的?
而現在,這個皇後號上的一號人物,幾乎就成了張浪的私人秘書了。
告別小蝶,張浪在皇後號上麵自由閑逛了起來。
實際上他現在的形象有點傻,一身休閑裝扮,胸口卻別著一張金卡,貴賓不像貴賓,工作人員不像工作人員,有那麽點引人注目。
作為停靠在海都市港口的巨大遊輪,皇後號的船艙共有五層。最底層就是張浪曾經來過兩次的拳賽場;緊接著第二層第二層是各種配套的遊樂項目,酒吧、KTV、台球場、網球場一應俱全;而第四層是皇後號的賭場;至於第五層,則是專為有錢有權有身份的人提供的豪華賭局,動輒幾十上百萬的數字,而第五層並不是每天都開設,使得它增添了一些神秘感。
一路走來張浪倒是看到不少男男女女,他這身休閑到不能再休閑的裝束就顯得尤為顯眼。隻是,在其他人看到他胸前的金卡時,就不得不露出驚訝神情了,整艘皇後號上擁有金卡的人數都數的過來,而那些人又都非富即貴,怎麽這裏會出現一個陌生人戴有金卡?
不管怎麽樣,戴著金卡,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帥哥,請我們喝一杯怎麽樣?”三樓某個酒吧中,兩個一身奢侈品衣裝的女孩湊了上來。
她們都是出身富貴之家,眼力自然是非同尋常,輕易就看出了張浪這身休閑裝是地攤貨,但手腕上的手表卻是正品。
那是百達翡麗的一款價值七位數的手表,這一支手表超過了她們全身裝束的價格。
“沒興趣。”張浪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兩個女孩顯然也不是那種不識抬舉的類型,露出個失望的表情後繼續踩著模特步去勾搭其他人了,放棄的速度令人咂舌。
而張浪也不再停留,徑直穿過三樓,前往四樓賭場。
四樓賭場就不是一般人可以進入的區域了,入口有兩個黑衣大漢把守,隻有那些熟麵孔或者有銅卡以上的人才可以進入,如果不是,那很簡單,一次性兌換十萬塊的籌碼,也是可以的。
張浪因為胸口有金卡,進去的時候,那兩個守門的黑衣大漢甚至還彎腰鞠了個躬。
身為暗特,張浪的眼神可以用銳利而形容,除了個別情況,他往人群中掃一眼,就能看出個大概。而他剛剛進入賭場,目光馬上因為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而頓住了。
那是一個一頭金發的女人,身上一件抹胸緊身中短裙,襯托的她身材凹凸有致,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浪在晉陽市有過一麵之緣的大洋馬。
看到她,張浪的眼睛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