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不可調和
果然，方雅丹的計劃，幾乎是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昨天和李倩倩一比，雖然她足夠漂亮，但略顯浮華，感覺就像是一隻花瓶，這輩子只會依附於男人。
秦天身邊的女人，基本上都是想依附他的，所以對那種浮華的感覺，幾乎產生了某種厭惡和抵觸情緒。
正因為如此，秦天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范建明身邊的李倩倩給吸引住了。
更重要的是，不管他心裡怎麼不待見董明霞，可因為董父的地位，秦天也追了董明霞好幾年，或多或少，在心裡也潛移默化地接受了董明霞那種直截了當的性格。
所以在秦天看來，今天的方雅丹，不僅沒有了昨天的浮華，甚至還隱隱可以從她身上，看到李倩倩的氣質和董明霞的影子，心情變得越來越好。
他忽然覺得，方雅丹是個非常有內涵的女人，可以在不同的場合，以不同的面貌示人。
雖然今天的穿著打扮，幾乎和昨天一模一樣，但整個人卻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秦天更喜歡的，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方雅丹。
「OK，方大美女……哦，不，方總，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要是再拐彎抹角的話，確實挺虛偽的。實話實說，我今天請你出來，原本是為了岷山的那塊地的事情，只是剛剛看到你之後……」
方雅丹立即打斷他：「那我們今天就談那塊地！」
這就是方雅丹的高明之處，跟她剛剛把秦天晾在一邊的做法如出一轍。
你不是省城首富嗎？
不是英俊瀟洒，相貌堂堂嗎？
是不是每次約女人的時候，別人都恨不得把前面的兩隻爪子放在地上跑呀？
好吧，那我就晾晾你！
現在也是一樣，你不就是想說，開始約我只是想談那塊地，現在卻想到要談點別的什麼嗎？
沒事，別的什麼讓你慢慢的想。
想好了，做出了最終的決定，咱們再慢慢談。
這叫什麼？
吊胃口你懂嗎？
如果說女人就是男人的胃口的話，那麼男人的胃口，不都是被吊出來的嗎？
如果不是臨行前，父親的一番點撥，方雅丹還真的找不著這種自信的感覺。
現在好了，通過這短暫的短兵相接，方雅丹感覺自己已經漸入佳境，開始還有些自以為是的秦天，貌似已經進入了方雅丹的節奏，正按照方雅丹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恰好這是，服務生把他們點的晚餐送了上來。
秦天立即舉起酒杯，笑著對方雅丹說道：「那麼今天晚上就聽方總的，只談那塊地，以及和那塊地有關的人，其他的一概不談。」
方雅丹舉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兩人都親抿了一口。
方雅丹問道：「關於那個塊地，你想跟我談什麼？」
「我聽說范建明也想要那塊地，而且你們是同學，我就想問問，你會跟他合作嗎？」
方雅丹反問道：「如果我跟他合作，你是不是打算勸我放棄？」
秦天點了點頭：「確實有這個意思。」
「如果我說沒有跟他合作，你是不是想勸我跟你合作？」
秦天哈哈一笑：「方總不僅是痛快人，而且是明白人，我正有這個意思。」
「既然如此，那你還問我跟他合不合作幹什麼？你直接可以勸我，就看你怎麼勸，才能讓我與你合作不就可以了嗎？」
我去，這是江城這個小地方養育出來的女人嗎？
她的這份自信，這麼開門見山地直截了當，就是在省城的女企業家裡，也找不出幾個呀？
秦天算是王八看綠豆，真的和方雅丹對上了眼，而且越看越順眼，剛剛是覺得方雅丹非常完美，現在再加兩個字，簡直就是「無缺」了。
秦天有些猝不及防，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方雅丹，半天才回過味來，哈哈一笑：「厲害了，方總，你讓我……」
方雅丹再次打斷他：「別玩虛的，你就說，我憑什麼跟你合作吧？」
秦天原本還想讚美她一番，聽她這麼一說，再要是廢話的話，恐怕會被她瞧不起。
秦天下意識地坐正身體，挺直腰桿，然後說道：「秦氏集團的財力是清楚的，我之所以找你合作，並不是考慮到你們方氏集團的經濟實力，主要是想利用你們的人脈，畢竟我們是外來人，要想在江城立足的話，需要找個支點。」
「新生活超市的吳總，不是跟你有舊交情嗎？如果僅僅是尋找一個支點的話，你可以找她呀？」
「她也是從省城來的，僅僅只是比我早一段時間而已，在江城沒有任何根基可以。何況你們方氏集團，本來就是做建築起家的，我們想拍岷山的那塊地，尋找你們當然最合適。」
「其實範式集團不是更合適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已經把他當成了唯一的對手，如果你能勸說他跟你合作，不就等於不戰而屈人之兵？」
秦天笑道：「你的這個建議，不僅僅是針對於商戰，即便是對於真正的戰爭，也是取勝對手的最高境界。問題是一山不容二虎，有的對手可以化敵為友，但我跟范建明之間，絕對沒有任何可能。」
「為什麼，就因為你看中了范太太？」
秦天趕緊一擺手：「我不知道自己在方總的眼裡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就算我再差，總不可能會為一個二婚的女人，輸一個范建明這麼強大的敵人吧？」
「你覺得他很強大嗎？」
秦天不屑地笑了笑：「我從來不會認為自己任何對手會有多強大，只不過在江城，敢於藐視我們寢室集團的，至少證明他們在這裡有一定的實力。」
「那個范建明從我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已經感覺出了他對我的藐視和不屑，至少證明他自我感覺良好。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人，通常都會有一定的實力，所以我不得不重視他。」
方雅丹笑道：「你的意思是說，是范建明首先藐視你，可我怎麼覺得，昨天晚上好像是你先一直盯著范太太，才記錄了范建明？」
秦天搖頭道：「昨天晚上我們的見面，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加州咖啡館的門口，因為他很能打，而且認識我身邊的敏姐，所以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當時我就邀請他參加昨天的舞會，可他給我的感覺……」
說到這裡，秦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