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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爆炸了

  跟安心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對於她的輪廓,君慕白早已了然於心。


  他的手指在白骨的邊緣慢慢地撫摸過,然後停了下來睜開了眼睛。


  眼底,已然多了一份釋然,仿佛在那一瞬間,君慕白重新恢複了力量。


  她還活著!


  君慕白想起,無數次,他就這麽捧著安心的臉頰,親吻她。


  對於她的一切,他都非常熟悉。


  他肯定以及確定,這個頭骨是另外一個女人的。


  君慕白將那半個頭骨重新遞給小警察,小警察立刻雙手接過,而嚴參謀長也放開了李分隊。


  李分隊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敢怒而不敢言,隻好在背後衝君慕白翻了個白眼,然後狠狠地“哼”了一聲。


  嚴參謀長立刻走上前去,問道:“首長,情況怎麽樣了?”


  君慕白的雙眼中重新富有了力量,低聲道:“安參謀沒事。”


  嚴參謀長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君慕白吩咐道:“立刻著手調查此事,盡快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嚴參謀長立刻點頭說道:“是,首長!”


  君慕白的眉頭則僅僅地皺了起來。


  事故發生時,安心並不在現場,那麽她在哪裏?!

  他現在必須立刻找到安心的下落!


  一幢隱蔽的別墅內。


  渾身上下,酸痛難忍。


  那種酸痛是她從未有過的。


  安心慢慢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睛,一縷刺目的光線射入眼中。她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才慢慢地適應了這裏的光線。


  房間的布置典雅優美,可環境卻是陌生的。


  她現在在哪裏?


  安心頭痛欲裂,她掙紮著身子想要做起來,但是卻發現萬分艱難。渾身上下的酸痛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安心不知道她已經昏睡了多久,她在努力地回想昏迷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記得,她為了救一個孕婦,隻身一人跟蹤劫匪而去,然而卻在跟蹤到一條小路上時,身上幫著炸彈的孕婦被丟了出來。


  安心又想起了那驚恐的一幕。


  麵對那三根線,她陷入了惶恐之中,短短的一分鍾時間,身上遍布汗水。


  她決定打電話給君哥,希望君哥能夠幫助到她。


  然而,連續打了兩個電話,卻都被掛斷了。


  最後一個電話,電話通了,電話那頭的人就那樣默默地聽著她呼救的聲音,卻無動於衷。


  然後,可怕的爆炸聲在耳畔響起,接下來,她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安心忽然想起那個孕婦,在最後一刻,她臉上的笑容,平靜,祥和。


  她就那樣把她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靜靜地撫摸著肚子裏的小生命。那對孕婦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像她一樣還活著?!

  “你醒了?!”


  冷冰冰的女人聲音在房間的角落裏響起,安心動彈不得,隻能將目光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個麵容冷厲的短發女人,正用冷淡的目光看著她。


  安心詫異地皺了皺眉:“你是?”


  “這麽快就不記得我了?”女人冷笑一聲,手裏端著一碗味道濃烈的湯藥走了過來,“別忘了,你這條命,都是我救回來的呢。”


  安心的好看的眉頭緊緊地皺起,盯著眼前的短發女子。從她的直覺而言,眼前的這位女子,並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安心再度掙紮著想要坐起來,然而,剛一動彈,身上卻立刻感覺灼痛逼人。


  “你是誰?為什麽救我?”安心警惕地盯著麵前的短發女子。


  女子冷笑了一聲,說道:“說來我們真是有緣分呢。先是帶來了你的寶貝兒子,又是帶來了你,你說,我和你們母子是不是很有緣分?這麽說,你這個蠢女人,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安心愣了一下,隨後終於想起了一張印著黑色玫瑰的卡片。


  “黑玫瑰?”


  黑玫瑰冷笑一聲,掃了一眼安心:“別做無用功了,最起碼,在這三天之內,你恐怕都要臥床不起了。”


  安心對這個女人說話的口氣感到一種從心底的厭惡,她用敵對的目光看了黑玫瑰一眼,想起那個孕婦,安心立刻問道:“那位孕婦現在怎樣了?她在哪裏?現在是否平安?!”


  她自己受傷都不要緊,隻要那位即將做母親的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

  黑玫瑰冷笑著搖了搖頭,道:“還真配得上你這‘特種兵’的身份,都到了這個時候兒了,不關心自己,卻還惦記著別人。不過,要我告訴你也無妨——”


  黑玫瑰說著,緩緩地湊近安心,那張冰冷的臉上,五官因為過度靠近而放大得可怕。


  “炸彈‘嘭’地一聲爆炸,那個可憐的女人,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就像紙人一樣被炸彈撕裂成了碎片,骨肉橫飛。你是沒有親眼看到當時壯烈的場麵,嘖嘖,這可真可惜。”黑玫瑰微笑著,緊盯著安心,一字一句地,把當時的場麵形容了出來。


  安心捂住嘴巴,淚水克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那位母親……死了……我終究還是沒有留住她的生命……是我害死了她和那個孩子……”


  強烈的悲痛如同海水一般湧來,自責、痛苦折磨著安心的心。


  她是一名解放軍,她的義務應該是拯救別人,可是她卻親手害死了兩條生命!


  兩條鮮活的生命!

  如果她當時能夠準確地判斷車到底應該剪哪條線,那位孕婦和孩子就會平安無事。


  可是她,在那一刻,卻選擇了眼睜睜地看著炸彈爆炸!


  她是劊子手,她無法原涼自己……


  黑玫瑰用可怕的目光盯著她,說道:“對,沒錯,那對母子就是你害死的!是你親手殺死了那對母子——特種兵同誌!”


  “特種兵”這三個字,聽起來像是巨大的諷刺,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插到安心的心裏。


  安心的淚水如決堤般,愧疚地放聲大哭。她的身子在顫抖,爆炸前的那一幕如同電影般,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如同一個沉重的十字架,重重地壓在了她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安心的雙眼紅的可怕,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和黑玫瑰,顫抖地說道:“為什麽你要救我?為什麽不讓我跟那位母親一起死去?為什麽要讓我承受這種良心的煎熬?”


  黑玫瑰冷笑了一聲,直起身子來:“救你?你想多了。我還不至於閑到有時間去救你。我也是受人之命,他告訴我你有危險,我才這麽一路跟過去,在最後的時刻把你救了出來。為了救你,險些連我自己這條命都搭上了。”


  安心一怔:“是餘風?”


  黑玫瑰不置可否,想到餘風對安心的種種,心裏一股嫉妒和恨意油然而生。


  在爆炸前,她不是沒有想過讓安心和那個孕婦同歸於盡;但是在爆炸發生的最後一秒,她還是放棄了那個想法,把她救了出來。


  黑玫瑰把手裏的中藥遞給安心,冷冰冰地說道:“你受傷了,不想死的話,把這個喝了。”


  安心狠狠地別過了頭去。


  黑玫瑰猛地皺了一下眉頭,音量陡然提高:“喝下去!”


  安心仍舊無動於衷。


  她現在什麽都不想做,就在這種懺悔中和那對母子一樣離開這個世界吧,隻有這樣她才能夠免收良心的譴責!

  黑玫瑰的眼底陡然升起一陣惱火,手指忽然一把扳過安心的下巴,端起那碗藥便狠狠地灌了下去。


  味道濃烈的湯藥猛烈地灼燒著喉嚨,安心猝不及防,猛烈地咳嗽起來,險些被嗆到。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男人憤怒而低沉的聲音:“黑玫瑰!”


  “主人——”


  黑玫瑰聞聲不覺一顫,立刻驚慌地鬆開了安心的下巴,手中的碗也驚慌地摔落在地,變成了碎片。


  安心捂著難受的喉嚨,循聲望去,隻見餘風高大瘦削的身影正站在門口,麵無表情。


  偉岸的身軀擋住了外麵的光線,他的臉瘦削的可怕。餘風的臉上陰雲密布,那雙原本冷厲的眼睛卻已經失去了光澤。


  安心望著餘風,有一股複雜的情緒在她新地湧動。


  數年不見,沒想到,餘風竟然瘦得可怕。


  他這些年,到底是在承受怎樣地一種折磨,才讓他看起來這麽形容枯槁?!

  黑玫瑰急忙單膝跪地,慌慌張張地向餘風解釋道:“主人,我不是有意要這樣對她的,是因為她不喝藥,所以我才……”


  “滾。”


  黑玫瑰解釋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冷冰冰的字便從餘風的唇中無情地吐出。


  黑玫瑰一怔,眼眶慢慢地溢紅。


  看到餘風發怒,黑玫瑰沒敢再說什麽,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房間裏,隻剩下安心和餘風。


  她本以為餘風會說什麽,然而,餘風卻背過身去,轉身離開。


  “餘風——”


  安心望著他的背影,喊出了他的名字。


  餘風瘦削的後背立住,卻並沒有回頭。


  “餘風,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冷漠?”安心眼睛紅紅的,她總是捉摸不透這個男人。


  他把自己的雙眼給了她,卻從來沒對她提過任何要求,亦從未對她做出任何承諾。


  她不明白,餘風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你受傷了,好好休息。”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餘風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安心躺在床上,心裏卻五味雜陳。


  二十七軍,基地,首長辦公室。


  君慕白正坐在辦公桌前,盯著一份文件,眉頭緊鎖。


  經過整整一夜的分析,初步認定,當時爆炸時,現場除了安心和該孕婦之外,還有第三人的存在,並且在爆炸之際,安心很有可能就是被此人就走了。


  得知安心已經被救走,君慕白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稍微放鬆下來。


  “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君慕白的沉思。


  他抬起頭來,冷聲道:“進來。”


  嚴參謀長走了進來,向首長敬了個禮,說道:“首長,根據在現場發現的證據,通過刑偵隊整整一夜的數據分析,模擬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嚴參謀長邊說便把另外一份結果交給了君慕白,“根據現場物證模擬出的爆炸前分析,結果對安參謀很不利。”


  嚴參謀長在首長翻看結果的時間,簡單地把模擬的結果匯報了一遍:“刑偵隊根據車子停放的位置、現場留下的腳印、爆炸涉及到的直徑、爆炸的燒傷程度以及死者骨骼的碎裂程度、落地距離還有在現場發現的炸彈殘骸等進行了數據模擬,得出了一些結論,該孕婦在被拋下車時,安參謀隨後趕到,當時距離爆炸應該還有一定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安參謀完全有時間進行拆彈行動,但是……她選擇了無作為,沒有采取拆彈措施,沒有發出呼救信號,而是……等著炸彈爆炸。”


  君慕白翻完了那份模擬出來的結果,沒有說話。


  嚴參謀長接著說道:“麵對處於危險情況的人質,安參謀采取了無作為的舉動,這對於一個軍人而言,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是……犯罪了。”


  “嚴參謀長,你也是有軍事理論基礎的人。模擬終究隻能是一個模擬,得到的隻是一個估計結果。解救人質任何時候都難免會有意外情況發生,你應該明白這點。”君慕白冷聲道。


  嚴參謀長麵上閃過一絲尷尬,說道:“我明白,首長。我並不是有意要針對安參謀,我隻是實事求是,對結果進行分析而已。解救人質的過程中的確難免會有意外發生,可現在關進是,人質犧牲了,安參謀卻活了下來。這個結果很難被人接受。”


  君慕白胸中忽然燃氣一股怒火:“你的意思是,安參謀就應該和人質一起犧牲?!”


  嚴參謀長見越說越解釋不清楚了,連忙辯解道:“首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您也知道,現在軍委專門盯著我們,出了這個事情,他們讓立刻把相關分析的報告呈上去,如果把報告交過去的話,安參謀一定難辭其咎……”


  君慕白立刻說道:“他們讓交就交?處理案子是基地的事情,不用他們過問!”


  嚴參謀長說道:“可這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我們現在是人眼中釘肉中刺,如果對這個案子拒不上報,必定會招致更多的非議,對我們會更不利。”


  君慕白盯著手中那份報告,陷入了沉思。


  “首長?”嚴參謀長試探地喊道。


  君慕白回過神來,盯著上麵那個模擬出來的炸彈模型,說道:“如果非要上交的話,把這個模擬炸彈的線路改一下。”


  嚴參謀長詫異地說道:“改?怎麽改?”


  “改成一個無法拆除的炸彈——死彈。”君慕白冷聲道。


  嚴參謀長說道:“可是……這是模擬出的結果。”


  “軍委那幫人都是一群無所事事的家夥,改一下,他們不會發現的。這是命令。”


  隻要把結果稍微做一下修改,把這顆炸彈變成一顆無法拆除的炸彈,那麽,安心所做的一切就都可以理解了。


  無論是她幸存下來,還是她沒有救下人質,都變得可以理解了——因為,那本身就是一顆必死無疑的炸彈,這樣,一切結果都變得順理成章了。


  嚴參謀長怔了怔,知道擅自篡改結果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一旦被發現,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但,這是首長的命令,嚴參謀長不得不照做。


  她知道,君慕白已經堵上了自己的仕途,來換安心的清白。隻但願,更改後的結果不會被查出漏洞……


  黑玫瑰手中拿著一封信件,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視若珍寶。


  每個月例行一次的家書,總是準時地送到她手上;而她每個月也會寄一部分錢給雇傭她的總部,通過總部把這部分錢轉移給自己的家人。


  黑玫瑰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封家書,把信前前後後讀了兩遍。信上說,大哥的孩子已經會跑路了,正在咿呀學語。


  黑玫瑰微微一笑,決定在這次寫信的時候,向大哥要一張全家照。想念家人的時候兒,就拿出來看看這張全家照。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子平靜的聲音。


  “黑玫瑰,你真的以為,這些信是你大哥寄給你的?”


  黑玫瑰皺了一下眉頭,詫異地轉過身去,隻見安心正站在她背後,她的手中拿著一疊厚厚的信件,那正是來自她累存起來的家書。


  經過幾天的休整,安心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可以下床行走了。她在四處走動的時候兒,無意間發現了這疊厚厚的信件。


  黑玫瑰眉頭猛地一皺,眼底忽然有一股無明業火燃燒起來,衝過去一把把那些信件從安心手裏奪過來,惱火地說道:“誰讓你私自亂動我的東西?!”


  那些信件如同雪花般,飄灑了一地。


  黑玫瑰如同丟到了最珍愛的東西一般,急忙跪在地上,將那些信件一封一封地撿起來。


  安心平靜地看著黑玫瑰,有些同情地說道:“黑玫瑰,你被騙了,這些信,根本不是來自你家人的。”


  黑玫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起腰來,看著安心:“不可能!信是我大哥寄過來的,每個月,我都會收到一封!”


  “不管你是否能夠原諒我,我都必須告訴你,這些信件,我拆開看了,並且經過了對比,筆跡有刻意模仿的痕跡。”


  黑玫瑰一怔,直直地看著安心。


  安心從地上撿起其中的兩封信,對黑玫瑰說道:“你知道,原筆跡和刻意模仿的筆跡,有什麽區別麽?”


  黑玫瑰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盯著安心。


  安心接著說道:“原筆跡寫出來是隨意的,不會有刻意感,每次寫信,相同的字之間,多多少少會存在差異。但是你看看這些信,上麵同樣的字,每一次每個相同的字都一模一樣,刻意模仿的痕跡非常明顯。我看到這信上麵也說,你大哥是有孩子的農村人,試想,一個有孩子的農村家庭,怎麽可能每一封信都是幹淨整潔,沒有任何汙漬、看起來像是從辦公桌上剛剛寫好的?”


  “不可能……”黑玫瑰緊盯著安心,難以置信地搖頭,“不可能的,這些信都是我大哥寄給我的,如果這些信不是我大哥寫的,他怎麽能夠把家裏的情況描述得這麽貼切?沒有誰會有這種編造故事的能力。這些都是真的,一定是真的。”


  安心看著黑玫瑰,說道:“你是特種兵,是不是真的,或許你心裏早就清楚了。”


  “什麽意思?”黑玫瑰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安心說道:“或許你也早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但是你隻是不願意麵對這個現實而已,你隻是不讓自己去懷疑這其中細小的蛛絲馬跡,因為你害怕。一旦這些信不是你大哥親手寫的,這很有可能說明,你的家人,現在處境很危險。信都是偽造的,你隻是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而已。”


  安心的一番話讓黑玫瑰的心忽然覺得無比刺痛起來。


  她沒有再說什麽,也沒有再去地上撿那些信,而是,就那麽怔怔地站著,任由手中雪白的信封飄落在地。


  是的,安心說得沒錯,她其實,早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但是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強迫自己相信這些信件就是她家人寄過來的。


  這麽多封信,毫無二致的字體,幹幹淨淨的信紙,怎麽可能會不懷疑?

  安心望著黑玫瑰,說道:“我看過你的相關卷宗,黑玫瑰,曾經成功地在‘五八’緝毒案中臥底長達數年,所以,你一定知道不少內幕吧?選擇這條路,你一定也是身不由己吧?黑玫瑰,別再為隱瞞下去了,把你所知道的黑幕,統統交代出來吧。你也許不知道,已經有人因為黑幕而無辜地死去,如果你不說,還會有更多的人,因此而受到傷害,而罪魁禍首,卻逍遙法外。”


  安心話音剛落,就被黑玫瑰無情地打斷了:“關於這個,你想都別想,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我的家人在那個人手中,我向你泄密,等於害了他們。我還不至於高尚到這種地步。”


  黑玫瑰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安心望著黑玫瑰的身影,忽然大聲喊道:“那你就去確認一下,看看你的家人是夠真得還安然無恙!你知不知道,那個人並未停止舉動,這次意外爆炸,就是他在給我們一個警告!他殘忍地害死了無辜的人質!如果你還記得你是一名特種兵的話,如果你還記得你曾經對著軍旗宣過誓的話,如果你身體裏還流淌著軍人的血液,你就應該站出來,讓壞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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