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容嬪生產
“你在宮中,務必要小心君廷煒。”君廷燁叮囑著。
黎若輕笑道,“他還指望著我給他把解藥研究出來,不會怎麽對我的。”
“.……嗯。”君廷燁沒有再說什麽,隻是低聲應了一聲。
二人隨意聊了一會兒話,李容嫣就讓青芽去傳喚了。
“黎長老,出來的時間有點久,我們該回去了。”青芽識趣的沒有進去,就在屋外傳話。
黎若看著君廷燁,心中更是不舍,“你去邊境才要多加小心,如果涼疆真的打了過來,你要當心些。”
君廷燁將她緊緊抱在懷裏,“我知道的。你先回去吧。”
黎若離開容桂殿,一路魂不守舍。
李容嫣見她如此,也不好開口說話。
這去邊境的,又要在那裏帶兵。一般鎮守帶兵的將軍無召不得回京,黎若和君廷燁這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
晚上的送行宴也是司婉棠操辦的,無功無過,由於次日要早早出發,並沒有進行到很晚。
而且李容嫣需要多休息,果真是如溫玉寧說的那般,隻是露麵,就回去了。黎若作為陪同伺候的人,自當是一同退下。
七月初五,君廷燁帶著虎符離開了京城,而鳳歌也在白飛飛的安排下,隨他同去,避免他蠱毒發作。而白飛飛則是留在京城,等黎若一起回去。
君廷燁走了之後,日子過得很快。
黎若教導的醫女,幾乎能夠獨當一麵了,後宮的妃嬪們都會讓醫女來替自己看診,黎若推廣的不少關於婦科疾病的宣導,也得到了認可和重視。
君廷煒時不時會來找黎若,問她解藥的研究進度如何,眼神雖然毫不遮掩的想要占有,可終究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司婉棠也是按時服藥,偶爾會來施針治療,身體雖然不能一下子恢複,卻也比以前氣色好了不少。
黎若閑來無事,在宮中除了照顧李容嫣外,就是研究那個毒香囊,終於在七月下旬,和白飛飛一起研製出了解藥,與此同時,段華安也已經解了禁閉。
但耐人尋味的是,鳳印雖然交回給段華安,可實際上仍有不少事情,君廷煒直接讓司婉棠處理。
後宮的氛圍,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朝上也時不時的傳來涼疆邊境來犯的消息,每次聽到,黎若都會心思緊張。
八月十五,月團圓之日。
李容嫣由於情況越發不好,所以逐漸開始一直臥床,包括今日也是。
宮中舉辦家宴,所有妃嬪都會出席,李容嫣在慈寧宮裏,半坐在床上,看著黎若拿著小刀切著一個糕點。
“你這是在做什麽?”李容嫣笑問道,“怎麽這糕點如此別致?還要忙前忙後的做了好幾天。”
黎若笑著將糕點遞給她,“這個叫月餅,就是在月圓之時吃的。”
這裏還沒有月餅,黎若早在五日前就做了,還要放著回油幾日。叫李容嫣心急了許久,如今才終於吃上了。
“好吃!”李容嫣隻拿了一小塊,放進嘴裏就眼神發光,“小若,你怎麽會這麽多美食?”
“瞎搗鼓出來的。”黎若笑了笑,讓梧桐和丁香拿著月餅去分發給院子裏的下人。
由於他們沒去參加宴會,所以這些宮女太監都要守在這,還有哪些奶娘以及穩婆,浩浩蕩蕩的好大一群人,都跟著李容嫣住進了慈寧宮。
“外麵月圓,我卻看不見了。”李容嫣摸著肚子有些感慨,“我倒是想起身去看看。”
李容嫣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肚皮經常發緊,所以除了沐浴和出恭,黎若讓她盡量不要下床。
黎若看著外麵的圓月,確實是明亮的很,也難為李容嫣臥床了一個多月,是個人都要發黴了。“娘娘若是想看,倒是可起身一小會兒。”
“真的?”李容嫣麵上一喜,問道。
黎若笑道,“嗯,但是隻能是一小會兒。”
“一小會兒也夠了。”李容嫣臉上出現好大一個笑容,伸手說道,“青芽翠柳,快扶我起來!”
兩個丫鬟見李容嫣這般高興,也忍不住笑著,上前來小心的扶起李容嫣,隻是才一隻腳著地,她就覺得不對,“小若,我肚子又開始疼了。”
“那娘娘還是快快躺好!”黎若一驚,忙說道。
青芽和翠柳二人又忙小心的放好李容嫣,“倒是不爭氣,連看個月光都不行了。”李容嫣咬牙,臉色蒼白的說著。
“娘娘,按照我說的,你覺得疼的時候便說出來。”黎若握著她的手,囑咐著。
由於李容嫣這一胎本就是強行保胎留下,如今月份大了,隨時都可能生產,而且早前就有先兆早產的跡象,隻要李容嫣說痛,黎若都會叫青芽記下來,看看是否是產前陣痛。
過了小半個時辰,黎若發現李容嫣的變得有規律起來。
“娘娘,怕是要生了。”黎若冷靜地說道,“翠柳,去請穩婆過來,讓他們準備好生產的用具,青芽,去拿些吃的來給娘娘補充體力,梧桐,去幫我拿藥箱,丁香,你去知會太後娘娘和賢妃娘娘!”
“是,黎長老!”四人得了令,急忙跑了出去。
而李容嫣眉頭緊皺,渾身都出了汗,“好痛,小若!”
陣痛比她之前的腹痛要疼得多了,李容嫣緊緊地抓著身下的被子,咬著牙忍著。
“娘娘保存些力氣。”黎若說道,“如果還能張嘴,待會兒便多少用一些飯菜,免得脫力。”
“好。”李容嫣隻能發出這樣的單音,忍著痛意。
除了丁香要去宴會上通知別人外,其他三人都很快回來了,穩婆就位在一旁,翠柳還不忘叫來了兩個醫女輔佐黎若。
青芽伺候著李容嫣起身吃東西,可是由於疼痛,她很難以下咽,隻是強迫自己張嘴一口一口的吃。
黎若看了一眼梧桐,說道,“梧桐,把我藥箱裏的人參切片,如果娘娘吃不下東西,就含著參片。”
黎若有條不紊的吩咐著,伺候別人生孩子,已經不是頭一回兒了,比起青芽和翠柳的慌張,她顯然要淡定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