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我有證據
“正因如此，皇後娘娘才沒有嫌疑，她沒有必要去做這樣的事情，而且如果失敗的話，段家已經輸不起了。”孫淼說道，“而賢妃娘娘，自然是有皇後娘娘的事情在前，司家亦是不敢輕舉妄動。最多是在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事情上多多幫忙，卻不敢明目張膽的提議立太子一事。”
黎若對這件事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循著孫淼的話說下去。“太後之所以會格外關照皇後娘娘和三皇子，那便說明了段家的事情，多少是摻雜了水分，皇上的做法其實是對不起段家和皇後娘娘。”
孫淼和王珍雖然沒有接過話來，但是看著表情卻是默認了黎若說的沒有錯。
“如果皇上看到段家和皇後娘娘受的委屈上麵，能夠立三皇子為太子順利登基為皇，那麽段家就還有重新翻盤的機會。可是一旦皇後娘娘惹怒了皇上，就真的是一切都沒有了。”
黎若忽然想到一個可怕的情況！
“皇上其實根本就沒有想過株連段家九族，隻有給皇後娘娘留下念想，才不會將皇後娘娘逼上絕路。段家畢竟是個大家族，雖然主脈已經亡了，但是段家分支也隻要繼續拿段家的分支來威脅皇後娘娘，三皇子也會沒了支撐。”
“而且容嬪娘娘的母家，並非豪門顯赫，在京中也隻有一個商戶親戚，在朝中更是沒有黨羽，對三皇子和四皇子來說，沒有任何威脅力。”黎若看向孫淼，“所以大家都覺得皇後娘娘和賢妃娘娘不會冒著危險去陷害容嬪娘娘和她腹中之子對嗎？”
黎若心裏越發的覺得君廷煒實在是太殘忍了，為了皇權，竟然不管不顧。而且僅僅是提議立太子，還不是叫他退位，這都能將一家人全都殺了。
孫淼點了點頭，“至少大部分人都是這麽認為的，而且後宮妃嬪懷孕生子，皇後娘娘和賢妃娘娘要擔負照顧妃嬪的責任。亦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看著黎若，囑咐道，“如今沒查個結果出來，你成了最有機會對容嬪娘娘下毒的人，朝中不少人該會彈劾你。”
“但是師父，我沒有理由這麽做啊。”黎若眉頭一皺，“既然皇後娘娘和賢妃娘娘都沒有嫌疑，我隻是一個大夫，與容嬪娘娘非但無怨無仇，暫且不提容嬪娘娘之前對我的救命之恩，但論現在，我與容嬪娘娘關係都是不錯的。”
“旁人如何想，我們無從得知。”孫淼語重心長的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小若，這不是你能去探討和處理的事情，隻管保住自身就好了。”
黎若卻依然有些煩憂，“可是師父，這件事的主謀如果是皇後娘娘呢？”
“不可胡說！”王珍忙說道，“小若，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隨便說出來，免得落下話柄！”
黎若卻搖了搖頭，“我有證據。”
孫淼和王珍均是驚訝得很，“你這是什麽意思？”
如今四下無人，黎若才小聲說道，“師父，我發現後宮之所以會一直沒有健康的孩子出生的原因，與皇後娘娘有關。”
“你且說說。”孫淼眉頭皺起，他在宮中多年，知道黎若的話裏的信息有多重要。
“皇上早就中了慢性毒，身體虧虛得厲害，已經很難有健康的子嗣了。不僅是皇上，後宮裏其他妃嬪也是如此。”黎若一記重磅炸彈放出來，叫孫淼和王珍均是臉色大變。
好在屋裏沒有其他人，不然被有心人聽了去，可就真的是完了。
孫淼更是眉頭緊鎖，深吸了一口氣，若不是知道黎若不是空口白話之人，他都想起身離開了。
從太醫正一職位卸任之後，孫淼本不想再幹預宮裏的事情，但是因為黎若如今還在宮裏，他不得不追問下去，以方便日後替黎若出出主意，怕她年紀太小又不懂宮裏的規矩，再惹出麻煩事來。
“小若，這話不可亂說！白穀主每次來大順，都會給皇上，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請脈，從未提及過中毒二字！而且我之前也給皇上看診，皇上的身子並無大礙。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皇上中毒了，皇上又是何時中毒了？”不是孫淼不信任黎若，而是這件事確實是匪夷所思了！
君廷煒一直以來都生性多疑，並不輕易相信別人。
後宮這麽久沒有子嗣，君廷煒早就請人給自己看過診，不僅是白飛飛和孫淼，也不僅是太醫院，甚至君廷煒還悄悄地從多地請來了大夫給自己看過診，都沒有發現有異常。
不然依著君廷煒的性子，要是得知自己中毒了，一定會徹查到底，更何況這還關係著皇嗣繁衍！
黎若連聲說道，“師父說的我都明白，我也是不久前才發現的，按照投毒的時間來看，皇上至少中毒都有四年了。”因為據李容嫣的回憶，她拿到香囊就是入宮後不久。
李容嫣入宮五年了，幾乎皇上寵信過的嬪妃都會得到一個這樣的香囊，既然對外宣稱是求子和安神的，君廷煒應該是最早拿到的人才是。而每日都帶著這有毒的香囊，日複一日，自然就中毒了。
黎若把發現香囊有問題的事情告訴孫淼，亦不隱瞞她去神醫穀的時候也有請鳳歌一起研究，現在就在等白飛飛給的結果。
見孫淼和王珍聽完後沒有說話，黎若繼續說道，“我早在離開皇宮去神醫穀考核之前，就發現了容嬪娘娘已經中了毒，隻是不想打草驚蛇才沒說。而這一次雖然陳政和也查出中了毒，但實際上他所說的毒並不完全，還有一昧便是和皇上所中的是一樣的毒藥。”
孫淼問道，“就是香囊嗎?”
“對。”黎若點了點頭，正色說道，“不僅如此，容嬪娘娘休息的臥房裏，還擺放的皇後娘娘送來的更大的香包，和香囊的內容物是一模一樣的。隻是由於屋裏還有其他毒物，所以被掩蓋了過去。”
黎若都有些後悔，當初想要安安穩穩的助李容嫣生子，不想再還未穩定的階段節外生枝，所以把毒物都換走了，現在就算是找證據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