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盯梢探子
王珍上前一步，滿是擔憂和心疼，她握住黎若的手，又看了看那幾個正走近王嫂子屋裏幫忙的廚房媽媽們，輕聲問到，“小若，你怎麽樣？累不累？”
她知道王嫂子和孩子平安無事，如今隻關心黎若，她身子如此消瘦，可怎麽受得了？孫淼和其他幾個芝林堂的師兄，都很是擔心的看著黎若。
人群中君廷燁格外顯眼，黎若不經意的朝君廷燁看過去，是在回應著王珍的話，卻是在看著君廷燁說的，她臉上展顏一笑，“沒事，一切很順利。我不累。”
君廷燁在聽到嬰兒啼哭聲後，就出來在院子裏等著黎若了。如今見她雖然臉上帶著笑意，卻難掩一臉疲憊之態，心疼的想把她抱入懷裏，可是此處人太多了，他根本不能這麽做。
“那就好。”王珍心疼得眉頭微皺，“天都黑了，你還沒用飯呢！廚房的人做了些麵條，你要不多少用一些？”
黎若說到，“師娘，我真不累，王嫂子這一胎雖是生了兩個時辰左右，但是其實中途我都是休息的，並不是很累，放心。”
其實生孩子兩個試產倒也不是很久，畢竟很多產婦，一疼就疼了一天一夜，胡亂用力，到了後麵使不出力氣來就更難生了。
她笑道，目光時不時的和君廷燁相碰，“待會我和梧桐回府，隨意用些好了。”
“那你早些回去吧。”王珍忙說道，“我讓丁香回去給你備好熱水和飯菜了，早些回去早些休息。”
黎若點點頭，叫上梧桐。朝著君廷燁微微行禮，“今日謝九王爺出手相助。”
君廷燁淡聲說到，“黎大夫不必多禮。”
如今人前人後的多，待會兩人還要出去，不免惹人注意，還是要多多注意行為舉止。
“九王爺路上所需的藥物，黎若今晚便能備好，差人送到府上去。”黎若忽然說到，“定不會耽誤了九王爺明日的行程。”
君廷燁自然明白黎若的意思，這附近保不齊有人監視著自己，畢竟他身份九王爺，出手處理這樣的小事，又守在理療館這麽長時間，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說不過去。
“那就好。”君廷燁點點頭，“黎大夫今日辛勞，還是明日一早本王出發之前，去找黎大夫取藥吧。”
“好。”黎若心裏暗笑，這種說每句話對方都聽得懂的感覺可真好。
拜別了其他人，黎若才帶著梧桐出了理療館一店，果然見理療館一店不遠處有幾個衙役走動著，曹金既然不能派人到理療館裏守著，卻能安排人在外邊。
待黎若出發回府後不久，君廷燁也跟著走了。
此時，暗中盯著君廷燁的探子，見到君廷燁的馬車回了九王府後，不再有人出來，這才入了宮。
“皇上。”探子隔著簾子說道，“今日曹金帶人去理療館一店圍堵，九王爺出麵清退衙役，而後在理療館一店呆了一個下午，直到黎若走了之後，才離開回了王府，黎若還提到，九王爺路上所需的藥物今晚可以備好，讓九王爺切莫擔心。”
君廷煒還在批閱著奏章，滇州的旱災完全大好，水利的效果十分好，下遊地區長勢不錯，他正在想著要不要進行推廣，可是一想到這件事又和君廷燁及黎若有關，又稍稍有些猶豫。
“嗯，理療館發生何事？黎若在理療館一店做什麽？”君廷煒頭也不抬的問道。
“回皇上，”探子恭敬地回著話，“理療館有一名工人，名為王權芳，是十年前的逃兵。曹金正是為了追捕王權芳而去，據說經過探查，那理療館內的工人幾乎都來自城外的馬欄山，而且不少都是逃兵、殘兵。”
“那王權芳的妻子今日受曹金所帶來的的衙役所嚇，提前臨產，黎若進行的接生。”探子繼續說著，“所以今日曹金攔住黎若，不讓她進去似乎是想逼王權芳露麵。誰知九王爺卻出麵解圍。”
君廷煒放下奏折，閉著眼睛揉了揉眉心，“十年前的逃兵，這曹金還有這樣的心思。平時這京城裏大大小小的差事他都管不過來了，這曹金和逃兵之間恐怕還有其他關係，你去查查。”
“是，屬下領命。”探子應道。
“九弟竟然不管不顧，等在理療館那麽久隻是為了路上的藥物？”君廷煒笑了笑，這兩人說是普通的大夫和病人的關係，他是不相信的。這路上有白穀主和鳳歌相陪，能用得上黎若什麽藥？可是偏偏又不能挑出什麽刺來，人家白穀主都說了，黎若的醫術，可能不在他之下。
君廷煒搖了搖頭，偏偏這怎麽查，都查不到君廷燁和黎若有其他關係，也隻能認了下來。要是他們真沒關係，那倒還好說，要是有關係，自己卻查不出來。
想到這裏，君廷煒眯起眸子，那就要看看到底是誰的本事，竟然能瞞得住皇家死士的盯梢了。
“繼續盯著他們。”君廷燁吩咐道。
“是！”探子低聲回話。
“另外，那逃兵的妻子是什麽身份，竟然要黎若親自接生，她才十六歲，也懂得接生？”君廷煒覺得有些搞笑，這黎若會的東西還真是五花八門，學的醫術也是什麽都涉獵沾邊。
“回皇上話，”探子說道，“聽理療館的人說，那產婦的胎相不好，是前置性胎盤。”說罷，忽然想到什麽似的，“胎盤即是胎衣。”
“前置性胎衣？”君廷煒皺著眉頭，“怎麽從未聽說過這樣的胎相？”
“屬下也未曾聽說過，隻知道黎若說十分凶險。”探子應道，“而且她不用任何人幫忙，屋裏隻有她和一個丫鬟，以及一個穩婆。”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君廷燁朝簾子外麵說道，“繼續盯著君廷燁和黎若，有什麽來回話。”
“是，皇上！”探子剛說完，就猶如一陣風似的離開了大殿。
整個大殿仿佛無人來過一般，君廷煒重現打開奏折，思索片刻，拿起朱砂筆在上麵批注著什麽。
君廷燁早已在回到九王府後悄悄離開，又來到了黎若的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