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請教
三人進了書房，之間謝威宇還搖頭晃腦的背著詩詞。
“小宇，今天就到這兒吧。”陶明說道，“平日自己也要多用功，知道嗎?”
謝威宇隻聽到了前半句，開心的放下了書本，“知道了，陶先生。”
而後就撲向黎若，“小若姐姐——”
可是人沒能成功，被君廷燁大手按在他的頭上，“謝五公子，男女授受不親。”
黎若:……
謝威林：……
陶明嗬嗬一笑，“小宇，九王爺說的沒錯，如今你已經九歲了，可不能在隨意的靠近女子了。”
“小宇，還不快些坐好。”謝威林輕咳一聲，輕聲嗬斥道。
謝威林都發話了，謝威宇撇著嘴，“好的，小宇知道了。”
見到梧桐也在，謝威宇忽然問到，“小若姐姐，怎麽桑梓還沒回來？我都許久沒見過他了。”
黎若麵色無常，但是梧桐卻有些擔憂。“那等他回來了，我在讓他找你玩好不好？”
“好。”小宇點頭應著。
陶明仿佛很熟悉了謝侯府的書房，帶著幾人徑直穿過屋子，從書房直直出到花園的涼亭裏。
謝侯府有一處荷花池，如今是初夏，荷塘上都是一片接一片的碧綠荷葉。
風吹過，荷葉就一波一波的翻動著。
“九王爺，黎長老，請喝茶。”陶明這回是親自衝的茶，親自遞給兩人。
黎若忙接過，茶湯清澈見底，輕輕一聞，也是茶香四溢，“陶先生的茶可是好茶。”
陶明笑了笑，“黎長老，之前見小宇的算經功課做得十分不錯，聽說黎長老教的？”
“陶先生叫我黎若就好。”黎若還是有些不習慣這個長老的稱呼，“不過是略懂一二罷了，恰好那天小宇在理療館裏做功課，便拿來看了看。”
“黎長老過謙了。”陶明依舊堅持這個稱呼，黎若索性也就作罷了。
“不知黎長老是在何處學來這個設未知數的解題辦法？”陶明問到，“亦或是黎長老自己想出來的？”
黎若還是循著以往的理由，“不過是愛看閑書看到的。”
君廷燁挑了挑眉，黎若這撒起謊來倒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一個圓形的圍桌，君廷燁就坐在黎若身旁，趁著無人看見，在桌底下悄悄伸手握住了黎若的柔荑。
黎若心裏猛地一跳，想掙開，卻被握得更緊。
君廷燁忽而開口，“黎大夫可真是博覽群書。”
黎若怕繼續掙紮會讓人發現，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嗬嗬，不過是閑暇時看的一些雜記。”
陶明不疑有他，算經這種東西，本就有很多種解法，黎若看著年輕，能在醫術上有這等成績已然十分不錯，如果說還能再算經上成就一番，倒是有些過分優秀了。
“不知道黎長老看的是什麽書？”陶明問道，“我覺得這種算法十分不錯，陶明希望能夠改寫進我大順的算經裏頭，但是苦於沒有一個完備的算法，遲遲未能提上議程。”
“恰好新科狀元任職，倒是一個好時機。”陶明笑道，“若是黎長老方便告知書本，陶明定重謝。”
“陶先生，不是我不願意告知，”黎若歉意的說到，“因為那已經是多年前看的書了，所以也沒記住是什麽書名。”
陶明有一絲了然和一絲遺憾，“雖然有些可惜，但是也很感謝黎長老教導小宇，也給我帶來了一些思路。”
忽而陶明說到，“黎長老，我這兒正好有一道算經題目，想請教一下黎長老，不知你是否有時間？”
黎若笑道，“請教不敢當，陶先生直說便是。”
謝威林忙叫來小廝，去書房取來紙筆來。
陶明在紙上寫了題目後交給黎若，心裏暗暗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
他期待黎若的解法，也擔心她真的能解出來。畢竟他才是正正經經的先生，給黎若出的這道題，也是算經裏三大疑題之一。
君廷燁此時已經鬆開了黎若的手。陶明把題目給到黎若後，她低頭一看，這就不是求最小公倍數嗎？
今有三女，長女五日一歸，中女四日一歸，少女三日一歸。問三女何日相會？
黎若笑了笑，很快就在紙上寫了出來。“陶先生，我看三個女兒至少間隔六十日再相會，不知對嗎？”
陶明震驚的看著黎若，這才短短不過數息時間，黎若就算了出來，當初他算這個可是用了好長時日。
“是對的。”陶明收起驚訝的神色，“黎長老算經竟然如此了得。”
就連一旁的君廷燁都沒想到黎若這麽厲害，但是聽著陶明誇黎若，他臉上也忍不出出現一摸自豪感。
“黎大夫天資聰穎。”君廷燁看著她，眉眼含笑，“自是難不倒她的。”
黎若匆匆與他對視一眼又別開了視線，這個君廷燁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是生怕別人沒發現嗎他們兩人有問題嗎？
謝威林更是滿臉的歡喜，看著黎若眼裏都似乎閃著光，笑道，“小若果真是厲害的，我是不會解的。”
謝威宇嘿嘿一笑，“陶先生，我就說了小若姐姐是最厲害的！”
黎若笑著看向謝威宇，而後才對陶明說到，“陶先生過譽了，這道題到也不難，不過是最小公倍數。”
她以為是不難，可這道題能在那麽短時間做出來的，陶明還是第一次見。
“什麽叫最小公倍數？”陶明問到，因為黎若的紙上甚至每天計算過程，“黎長老，你可是心算的出來的？”
“是的。”黎若應著，“用九九口訣就能算出來了。”
“九九口訣又是什麽？”陶明繼續追問著，黎若嘴裏說的新鮮東西，他都不曾聽說過。
黎若自以為在現代中國，九九口訣早已出現，沒想到在大順，原來還沒有出現這個口訣。
謝威宇飛快的舉手，“陶先生，我知道九九口訣。小若姐姐教過我的。”
“那你背一下。”黎若說到，“小宇可還記得？”
謝威宇著急表現，在眾人的目光下完整的背出了九九口訣表。
陶明越聽越是出奇，最後忍不住大讚起來，“黎長老，這九九口訣，也是你看書的？”
“是的，黎若不敢居功。”黎若忙應道，“若是陶先生覺得有需要，黎若可以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