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厚臉皮
要說這慕容熙提交給景泉的申請與其他商家遞交來的申請有何不同，那可以說是慕容家的胃口，實在是太大了！
大順是不允許自釀酒水販賣的，盡管商家獲得了朝廷發文的酒水經營代理權，但是實際上他們所販賣的酒水依舊是從各地的酒運司處，憑朝廷公文購買回店進行的代理銷售。
而慕容熙同其他商戶一樣，早早的擁有了四國的酒水代理權，但是一樣隻能從各國各地的酒運司處買酒。
而這一次，慕容熙提交給景泉的酒水經營權的申請書上，竟然要朝廷同意慕容山莊自營自釀酒水。
要知道這禁止販賣自釀酒水可是早已經寫在了大順律法裏頭，與鹽、鐵一樣，僅能從官家購買，或者或者官鹽的代理經營權，不能買賣私酒，私鹽和私鐵。
如果朝廷答應了慕容熙的要求，豈不是狠狠地自打嘴巴？所以景泉進宮與君廷煒商量了一番，認為不能答應，而且慕容山莊也有大順的酒水代理權，他們認為不答應這個件事情，慕容山莊頂多是如以往一樣，不自釀酒水。
但是在嚐過了那桃花釀之後，兩人的心思都有了些變化。
若是這釀酒的高人並非是慕容山莊之人，朝廷倒是有意將此人請來酒事司謀事，可是這釀酒之人卻是黎若，女子，哪能入朝為官的？
於是隻好作罷了。
既然這高人求不成功，那就求個釀酒的方子，高價從慕容熙和黎若手上將這個方子買下來，總算是可行的吧？
“慕容少主，黎大夫。”景泉思索一番，說到，“景某認為，這個自釀酒水販賣的先例不能開，否則其他百姓和商家都會有意見。”
“但是，黎大夫所釀之酒的確是好久，依景某所見，不妨將這酒水的釀造方子賣與朝廷？”景泉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慕容熙，他認為這件事上話事之人是慕容熙。
黎若卻先開了口，“景大人，黎若這方子，不賣。”
景泉臉色微變，慕容熙卻是更是覺得好笑了，“景大人，慕容與黎大夫，是合作關係。既然黎大夫說不賣，那就是不賣。”
君廷煒忽然放聲大笑，“好一個合作關係。”
慕容熙和黎若皆不明白君廷煒為何忽然笑起來，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不語。
“那麽朕倒是有些疑問，要請慕容熙和黎若好好回答一下了。”君廷煒臉上嘴角還揚起弧度，但是這笑意卻未達眼裏。
“慕容熙，你的小龍坎，是與黎若合作的嗎？”
黎若心裏暗道果然。
就在昨日，書房裏，君廷燁便與自己說，“阿黎，近日宮裏有人跟蹤你。”
“跟蹤我？”黎若驚訝，“還是宮裏的？”
君廷燁本在與黎若聊著她的理療館改造的事情，以及將理療館與朝廷捆綁的計劃，忽然想到之前夜十三報給自己的消息。
“夜十三前幾日發現的，從你離開黎府開始，便有宮裏的人守在暗處盯著，但是因為還不知道這人想要做什麽，便沒有打草驚蛇。”君廷燁說到，“但是包括你去慕容府找慕容熙，去小龍坎，以及慕容熙常常出入理療館，這一係列的行程都被跟蹤了。”
“宮裏的人。”黎若蹙眉，慢慢的分析著，“我與宮裏的人不熟識，能對我產生好奇的人，也隻有皇上和陳政和了，但是陳政和已經安排了一個方誌在我這邊做學徒，而且雖說方誌現在對陳政和似乎有些隱瞞的意思，但是也沒有暴露自己的想法。所以陳政和不會多此一舉要跟蹤我。”
“所以，是皇上。”黎若笑道，“君廷燁，這還是因你而起。”
君廷燁抱歉的看著黎若，“你猜的都是對的，跟蹤你的人，就是皇上派出來的。”
估計是不信任黎若與君廷燁真的毫無關係，但是君廷燁武功高強，不容易跟蹤，便想著跟蹤黎若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而且君廷燁與黎若兩人在外沒有逾矩，反倒是沒有異常，反而是跟蹤了黎若的時候，發現她頻繁的出入小龍坎，慕容府，而且與慕容熙的關係不一般，這倒是顯得有些奇怪了。
“你和慕容熙一起開店的事情，應該是被皇上發現了。”君廷燁說到，“所以就算是過兩日，你與鳳歌入宮，說明瘟疫防治方案結果的時候，很有可能會把你留下，再把慕容熙召進宮裏，問話。”
黎若不解，“我與慕容熙合作做生意有什麽問題？一沒犯法，二沒違規，我不怕他問。”
“君廷煒生性多疑，你與我走的近，之前在宮裏他沒有試探出什麽來，但是他心裏依舊會有些懷疑。如今君廷煒雖然沒有證據，可是卻會提防你。”君廷燁說到，“慕容山莊是四國最大的山莊，經營生意遍布四國，財富更是無數，如果你是我的人，而你由於慕容山莊合作。”
黎若想通了，她看著君廷燁，“皇上不會懷疑你和慕容山莊直接合作，因為你也被盯得很緊。但是卻會懷疑我如果是與你一夥的，就會憑借與慕容山莊生意往來為你斂財。”
“對。”君廷燁點點頭，欣慰她這麽快就想通。
黎若說道，“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我和慕容熙合作，那就大方承認好了，反正我也沒想過要隱瞞。遮遮掩掩的反而更引人懷疑。”
“所以明日你最好與慕容熙好好談談此事，不會太久，君廷煒就會讓你們一起入宮了。”君廷燁歎了一口氣，有些愧疚的看著黎若，若不是他，黎若又怎麽會被君廷煒盯上。“我明日要去京郊，與謝老侯爺一起檢閱京城的防備軍。”君廷燁說到，“要去兩三日，你要多加小心。”
“好，我明白了。”黎若點點頭。
昨日君廷燁才與自己說完這件事情，今日黎若去找慕容熙就是打算與他商量應對的辦法，誰知這麽快，就被請進了宮裏。
這君廷煒可真的是動作迅速。
黎若聽到君廷煒問出來，心裏也清楚他早已經知道了，於是起身行禮，“回皇上，黎若與慕容少主，的確是合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