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收錢辦事
陳太醫看向黎若,心中有些奇怪,這黎若何時與九王爺扯上關係了?
九王爺這等心思縝密之人,竟然讓一個小丫頭給醫治?“黎大夫,昨日在下九王爺診治,並未發現異樣,不知黎大夫是給九王爺調理什麽?”
於是黎若再次把剛剛胡說八道的內容重新說了一遍,“陳太醫沒有留意到九王爺的體溫偏低,可能是因為已經預知了九王爺是寒性體質,認為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黎若說完之後,立刻開始補充式洗腦,“但是實際上因為體質的問題也會帶來很多毛病。黎若不才,正好懂的那麽一點相關的醫術。”
陳政和聽得連連點頭,似乎很有道理。
他的確是一直給君廷燁診治,作為皇上的心腹之一,陳政和也知道君廷燁練習的是寒冰心經。
可能的確是一開始就代入了君廷燁改是寒性的,所以沒有留意到他的體溫偏低。
黎若說的體溫偏低,也隻是低一點點,正常人在36.度之間的體溫,君廷燁也隻是在35.5-36之間罷了,這一點點細微的差別,普通的大夫根本也不會有特別大的留意。
“黎大夫是用什麽藥給九王爺調理的?”陳政和這回是真的好奇了。
如果黎若前麵的都是胡謅,那麽在藥上麵總不能撒謊了,大家都是大夫,用藥的藥性不對,一聽就知道。
可是他還是低估了黎若了。
因為在瘟疫治療的藥物靈感來源,就是來自於她給君廷燁醫治的過程。
在滇州時,因為寒冷,黎若為了讓君廷燁舒服些,特地研製了一批能夠稍稍提升暖意的藥物。
這種藥用來配對剛才捏造的病情,在合適不過。
於是她張口就報出了藥名,陳政和聽得一愣一愣的。
“陳太醫,如果有需要的話,黎若可以給你寫好方子。”黎若笑道,“其實著也不是什麽難事,我們理療館裏的大夫都會開這個藥。所以黎若才說,我隻是湊巧會給九王爺調理這一項罷了。”
黎若謙虛的語氣令陳太醫對她頗增好感,陳政和也笑了笑,“黎大夫謙虛了。我那徒兒方誌每日回來都說黎大夫教導得極好。”
“方誌是陳太醫教的,他底子基礎好,學的也快。”黎若繼續謙虛,“黎若已經沒有什麽能夠教給方誌了,還要勞煩他在理療館幫忙醫治瘟疫病人。”
君廷煒見兩人還在一來一回的互相吹噓,心下有些不耐,對陳政和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即回過神來,這裏可是太和殿,哪裏是他們能隨意閑聊的地方!
黎若見此,也識趣的低著頭不再言語,等待君廷煒的下一步試探。
君廷煒說道,“黎大夫,朕聽你說來,九弟的身子是沒有其他問題了嗎?”
“回皇上,民女醫術淺薄,並未發現有其他異樣。”黎若恭恭敬敬的回著話。
“既然陳太醫和黎大夫都是同樣的診斷,那麽朕就安心多了。”君廷煒高興地說到,“九弟可是我朝的戰神,身子是務必要調理好的。”
“臣弟謝皇上關心。”君廷燁適時的應道,“臣弟並無大礙,倒是叫皇上擔憂了,是臣弟的不是。”
“你是朕唯一的弟弟,朕自然是關心的。”君廷煒說到,“陳太醫,這裏沒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陳政和應聲行禮退下。
君廷煒看向黎若,忽然扭頭衝著萬春喜責備,“王春喜,黎大夫站了這麽久,你都不提醒朕給她賜座!”
“奴才該死,奴才這就讓人給黎大夫抬椅子來!”王春喜慌忙應著,然後叫上趙豐和吳淮去抬椅子。
“黎大夫請坐吧。”君廷煒笑道。
“謝皇上。”黎若不卑不亢,這個君廷煒倒是好笑,原來還一口一個黎若,如今見自己不知道君廷燁體內有蠱蟲了,就改口叫了黎大夫。
“黎大夫昨天去哪裏采藥,竟然摔得如此模樣?”君廷煒皺著眉頭問到,“適才竟然是忘了讓陳太醫替你看看。”
“謝皇上,民女臉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黎若說道,“昨天是去的馬欄山采藥,因為是夜裏,沒有看清楚路,滑下了山崖。”
黎若說得輕巧,但是旁人聽起來卻隻是並非那麽輕易,能把臉摔成這樣,那其他地方定是傷的不輕,難為皇上還讓她站了那麽久。
“皇上,那馬欄山可是城郊外的一座山,奴才聽說上麵可是有山賊。”王春喜小聲的說到。
“哦?”君廷煒帶著打量看向黎若,“黎大夫身為女子,竟然是如此勇敢,深夜去山上摘草藥?”
“回皇上,民女其實是和師傅孫淼一同前往馬欄山種草藥。”黎若斂下眸子,“在白天的時候偶然看到有一株草藥,但是因為事情多,便想著晚上在過去。”
“誰知山上不好走,這才摔了。”黎若淡聲說道,“馬欄山上所謂的山賊,其實隻是住在山上的普通村民,此次便是他們幫忙種的草藥。摔下山崖後,也是他們發現並救了我。”
黎若之所以敢明目張膽的說謊,就是賭君廷煒不會那麽無聊去探查她說的是不是真事,馬欄山的沒有財產,對他也沒有威脅。
更何況剛才君廷燁也說了自己是在她回了黎府後才去找她的。
果然黎若賭對了,君廷煒並未追究此事。
“種草藥?”君廷燁疑惑的出聲,“黎大夫竟然要去山上種草藥嗎?”
“是的,皇上。”黎若應答如流,亦真亦假,“前陣子神醫穀的鳳歌用了兩車藥草苗和民女換了瘟疫的治療方法。”
君廷煒點點頭,此事他倒是有所耳聞,就是有人去理療館鬧事時,君廷燁和鳳歌都出麵替黎若解圍。京城知府曹金呈上來的奏折裏有提到神醫穀贈藥黎若一事。
“黎大夫這草藥,是為了調理九弟的身子才去采摘的,想不到黎大夫倒是對九弟如此上心。”君廷煒感慨道。
黎若頓了頓,“民女隻是收錢辦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