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軍區套路深,誰把誰當真
張太保這一次真的是自身難保,邊緊緊護著自己的褲子避免大庭廣眾之下裸了下半身,又連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到在一旁雙手環胸瞧好戲的楊以安身上。
別看楊以安現在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但是他早就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動作敏捷的擠進人群中,站在張太保旁邊用自己身子替他擋了不少雙手。
“張太保你別藏了,快把你趁中午吃飯的時候偷偷裝的花生瓜子給大家分一分。對了,我記得你跟我說你還偷著裝了一個大雞腿呢?也給大家拿出來,省得大家在這給你耗時間!”
包括張太保在內的其他還在致力於要扒他褲子的人一聽楊以安這話全都愣了一下,張太保發愣是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麽楊以安知道他中午偷摸著藏了花生瓜子,可是雞腿他一早就吃完了也沒藏啊?
而別人發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張太保褲兜裏還藏著別的東西,尤其是那些剛剛吵得最熱鬧的人,一聽他褲子裏還藏著一個油膩膩的大雞腿,連忙撒開自己揪住他褲子的手,在撤離之前還特意用他的褲子邊多摸兩把手,生怕蹭上一手的油。
張太保見所有人都不扒他的褲子了,忽然畫風一轉全都使勁用手往自己身上蹭,那動作簡直就像是他們從自己身上沾了什麽髒東西一樣,就差恨不得給自己蹭下一層皮來了。
張太保這才懂得楊以安剛剛說的雞腿是什麽意思,他低頭看看自己在中午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滴落到褲子上麵的油漬笑了。張太保現在腦子裏正在想:
這楊以安腦子就是轉得快,就靠這麽一點小細節就能把話說得跟真的一樣。說起來這人也算得上是樂於助人,就是這嘴啊太損了,老是在自己一不留神的時候毀了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
低頭竊笑的張太保笑的嘴角都僵硬了,怕穿幫又強忍著笑意抬起頭來的時候,張太保克製著讓自己的嘴角不要咧開的太大,也虧得他就是這麽一副古怪的表情引得大家離他更遠了。
逃脫一劫的張太保不知道他的表情和動作在外人看來就像是舍不得褲兜裏麵那個油膩膩的大雞腿,張太保看還有人還不死心在那裏眼冒綠光的盯著自己褲兜,以為還有人不相信楊以安的話。
索性張太保這一次腦子轉彎了,他作勢要從被楊以安剛剛揭露真相的裝雞腿的口袋裏給大家一樣一樣把東西再掏出來,結果他這手還沒伸到褲兜裏麵就被有潔癖的人在半路上攔截了。
隻見攔截住張太保下一步動作的那人現在已經臉色發青,一看就是潔癖症發作了可是偏偏還要強忍著作嘔的感覺,他邊捂住自己幹嘔的嘴,邊示意張太保這已經證明夠了,不要再繼續了。
“行了,不是說車到了麽,咱們走吧!”楊以安示意張太保緊緊捂住他那個鼓鼓囊囊的褲兜,不要讓別人在看出來端倪了。要不然就因為他一個蠢貨連累班裏的人們所有許好的事都得泡了湯。
……
熱鬧的集市上,高高掛著的紅燈籠和喜慶的貼在各家門臉上的對聯讓已經與世隔絕半年時間的新兵們就像是沒見過大世麵的鬼子兵一樣。
無論他們這群人走到哪個攤位都要摸摸看看,就連賣小姑娘塗抹的胭脂水粉攤位他們都要停下腳步,拿起來看看究竟是哪個更香,那個看起來更自然。
至於這個脂粉攤的老板在看見這麽多五大三粗的小夥子來逛自己的攤位的時候,整個人早就被他們這個陣仗給嚇傻了。
癱坐在小板凳上的老板兩腿顫顫悠悠的早就站不起來了,他眼神恍惚的想自己賣的明明都是姑娘家平日裏用得到的最普通的東西,怎麽到他們這群人手裏看起來就這麽恐怖呢?
老板看著這些人有點像是打手的樣子,難不成是負責這條街的黑老大手底下又來了一波混黑的?
可是左思右想的也覺得這群人的走路架勢兒也不對啊,而且自己明明在一周前剛剛給黑老大交過保護費的。再說了自己本來這就是小本生意,就差變成賠本買賣了,黑老大縱使是再貪財也知道自己這個月已經入不敷出了啊!
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老板欲哭無淚的坐在小板凳上埋頭於雙臂之間。他心想要是這群人還要收自己的保護費,自己就算是拚了這一條老命也不給他們一分錢了。
其實也不怪攤位老板這麽想他們,這幾個采購的小夥子一聽是要進城都樂瘋了,再加上部隊裏有規定不能穿訓練服出去騷擾老百姓,他們就在自己行李包裹裏麵挑挑揀揀半天才撿了兩件自己稱心的穿出來。
原本沒進部隊之前一個個都像是小地痞流氓的,他們之前的穿衣風格難免也就向著收保護費的形象靠攏,這還是他們選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出來的最最最接地氣的衣服了,剩下的衣服那就更不像話。
“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麽,我…我就是一個小老頭,做點胭脂水粉的小本買賣,本來就沒賺什麽,真的沒錢給你們了!再…再說了,我上周剛剛給黑老大孝敬過了,真沒有了…”
在僵持幾秒過後,還是攤主先憋不住這口氣了,看似自己外表很強硬實則在別人眼裏看來他說話都帶著顫音的率先開了口。
然而小老頭自己堅強的說完上一段話之後發現這群人裏麵沒有一個人回應自己,反而一個個都繃著一張臉眼神犀利的望著自己。被他們這麽恐怖的眼神一望,小老頭的腿抖得更厲害了。
“大哥…大哥們,你們就放過我這個小老頭吧!你說你們站在這兒這麽久了,也不說一句話叫我這個小老兒很慌啊,劫財我也沒有,劫色的話我更沒有啊!”
不過這小老頭說的話讓他們這群對女孩子家的胭脂水粉產生了強烈興趣的小采購團聽得一頭霧水,什麽黑老大,什麽沒錢,什麽劫財劫色?還是說他們長得太凶神惡煞了讓百姓受驚了?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幹了什麽天理難容的事就把這個攤主嚇得說話都哆嗦了。好在最後還是經驗老道的梁子注意到這邊發生了爭執,匆匆從肉攤趕來給大家解了圍。
“大爺,我們不是來砸您場子的。我們兄弟幾個就是沒見過這麽熱鬧的場麵,他們也不知道手裏拿的東西都是姑娘家平日裏塗抹才用得到的。”
梁子把他們還拿在手裏的香粉盒搶回來再細心的擺回原位置,等一切布置好了才顧得上抬頭看瞠目結舌的大爺一眼。
大爺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這個白淨秀氣的小夥子,看他跟後麵幾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們不一樣,心想這可能是城裏哪家俊秀的公子哥,心裏想著他們一看就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年輕,也沒指望著他們能給自己帶來一筆多大的買賣。
大爺在看到這小夥子跟自己說完就轉過身去劈頭蓋臉訓人的樣子,估計後麵這群連胭脂水粉都沒見過的傻小子們應該也是前麵這個白淨的小夥子家裏擔心他出事給他聘的保鏢。
大爺算是沉浸在自己腦補的世界了,於是在腦補了各種富家少爺因為美貌家庭而總是被人劫持啊或者是遇難遇險等年度大戲之後,他這才放下心來,算是語句通暢的說了一句話。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們不是黑老大身邊的人?”大爺試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