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中場救火,趕得及
“楊以安你不能這麽忘恩負義啊,你可得幫幫你兄弟我啊!你不能就這麽見死不救啊,你瞅瞅我現在都被人逼成啥樣了你還不幫我出出主意!快點兒著吧,我快尿褲子了都!”
張太保老遠就看見救星來了但是也就抱著手臂不管自己的死活,所以幹脆狠狠心也不蹲在那個柱子那兒了,他就顫顫悠悠的扶著柱子一點一點的在跳台上直起身子,一隻手半捂著眼睛,另一隻手也不閑著緊緊抱住了背後靠著的那根柱子,生怕他自己這麽一撒手小命就要嗚呼了。
在張太保朝著跳台下麵的楊以安說話的時候,他那手心裏啊可是直冒汗。這冒汗的結果啊,讓他整個人都快要順著柱子滑下去了,可是偏偏他不敢往下望啊,隻能用手腕的力量強挽住柱子,就希望楊以安能給點力早就把自己救出火海,不,是趕緊把自己從這五米高的大跳台上救下去!
張太保的雙腿不自覺地在打著哆嗦,背部的衣料早就被他自己出的一桶又一桶的汗浸濕了,勾勒出來了他瘦削的肩膀還有稍有輪廓的肌肉,最主要的還是把他那兩隻打著哆嗦的胳膊暴露無遺。
聚在這個五米跳台下麵的人越來越多了,多是被之前一直仰望跳台的人們臉上看好戲的神情吸引過來的。就這樣,由最初的打賭小分隊的幾個人慢慢地變成一個班的人,再拓展到一個連的人,到最後把辦公室坐著的領導都給吸引過來了。
等在站台下麵的人都是衣服等著看年度免費大戲的神色,他們這明擺著就是把張太保當做猴看了。可是也要問一問張太保這個猴,哦不,張太保這個人接不接受啊!
“跳跳跳!張太保你可都在那個小小的跳台上麵半個多小時了啊!我們就等著你這曆史性的一躍呢,大家仰頭仰的脖子都酸疼酸疼了,你也體諒體諒我們下邊人的感受,趕緊跳下來算了!”
有幾位明明還在對新兵進行訓練的班長一早就圍過來看熱鬧了,可是就在這單等著跳台上的張太保跳下來呢,誰知道這小子膽這麽小,都來半年了連個五米小小的跳台都不敢跳下來。
“班班班…班長,您老人家倒是會說風涼話呢,您…覺得這跳台是個小意思你倒是來跳一個給我看啊!”張太保聽著下麵起哄的話一時間脾氣也上來了,你別看他現在雖是眼睛閉得緊緊的,但是他耳朵可沒關上啊!
跳台下麵的人可是聽不清楚張太保站在跳台上蚊子一樣的嗡嗡聲,就隻看見張太保在那跟啞巴一樣就是幹張嘴也不說話,所有人就都跟看著啞語一樣,啥也聽不清楚啥也沒看明白!
跳台下麵的人們都是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一頭霧水的樣子,反正誰都沒聽清楚他說的到底是什麽話,就光看他站在那跟耍猴一樣也不敢亂竄,就隻在那一隻手瞎比劃。
楊以安也算是站在跳台下麵看夠了熱鬧,終於想起來張太保這個一起長大兄弟現在麵臨的困境,這才挪動著腳步從人群後脫身出來,偷偷溜到五米跳台的爬杆後麵,活動活動手腕和腳腕再蹦蹦跳跳。
我想,大家看到楊以安這副活動筋骨,勢必要把全身活動開的的樣子也能猜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麽了吧!
恭喜一大部分小可愛猜對了哈哈哈,楊以安作為一個純種的爺們兒當然是二話不說,順著杆子手腳並用速度很快的爬了上去。他爬杆的速度很快,當然因為時間過於緊急,沒能徹底活動開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繩勒開了一道道的狹長的小細口子。
楊以安是三下五除二的爬上杆子來了,可是跳台上已經站了一個張太保了,他還死死抱著杆子不撒手,這本來就隻能承一個人的小跳台壓根就沒了楊以安他可以落腳的地方。
楊以安又不能強掰開張太保死死抱住杆子的手,所以他隻能在他腳邊處大喊,
“張鐵蛋兒,你TM是瞎了嗎?你看不見老子爬上來是嗎,還不趕緊給我騰地方!你老說我不來救你,你倒是先讓我站上去啊!”
被猛地一嗓子嚇得雙手撒開的張太保愣是在不自覺的情況下給楊以安騰出來了一個落腳之地。不大不小剛剛能站下楊以安的一隻腳的地方。
楊以安這廂算是安穩落地了,可是跳台下麵的人們可是熱鬧多了。別看他們都是一幫大老爺們兒,他們熱愛八卦的心可因為部隊紀律過於嚴明被憋好久了,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樂子,他們可舍不得也沒有那同情心把這個樂子撒手放了。
“嘿,你瞅瞅,我眼睛是沒問題的吧!那上邊是不是又站上去了一個人?”某班的一位小同誌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麽,所以用肩膀拱了拱站在自己旁邊的戰友,示意讓他這個千裏眼好好瞧瞧。
“哎呀,你別拱我別拱我,讓我好好瞅瞅啊!嘿,你別說啊這還真是啊,這個後上來的不就是2班的楊以安嘛!聽說他和剛才那位站在跳台半個小時的新兵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呢!”經過這名千裏眼同誌在再三確認之後發現後麵爬上去的那個正是前兩天打頭報名參加特種兵選拔的楊以安。
“啊,他站上去幹啥了?難不成兩個人感情都好到可以共生死了?也不對啊,你說的那個楊以安身子上可沒係著繩子啊!”
“不是吧,我的天啊!楊以安在沒做防護措施的情況下就莽撞的爬上去了?他這哪是就張太保去了啊,他這擺明就是找死去了啊!”站在兩個自以為是在竊竊私語,其實音量已經足夠大到讓旁邊站著的人聽個一清二楚的份上,埋沒在人群裏的梁子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就冒出來了。
就見李墨廂一把揪住剛剛失控尖叫的這個瘦小的小男生的衣領,拖到自己眼前和他四目相視地盯著他,一字一句的再三確認他說話的真實可靠性。
“哎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啊,怎麽隨隨便便揪別人的衣領子啊!放開我放開我,你要是不信我說的話你可就自己直接看啊,難不成你瞎了嗎?”被拎起來的小個子兵估計也是個暴脾氣。被這麽一提溜衣領子嘴裏的髒話滔滔不絕的冒了出來。
“嘿,我說小兄弟,你看你這話可不能這麽說啊!我們家的梁子也是出於好意,就是看見自己兩個要好的兄弟站在台上去了一時間著急。你看他這樣子哪裏顧得上考慮這麽多啊,所以他對你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你諒解諒解!”
楊以安他們宿舍的老大在這個場合也是神出鬼沒的不經意間就站在了小個子的背後,之前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像是一個隱形的人,可是在聽到別人譏諷自己的戰友的時候,粗黑的眉毛緊緊地湊在一起,不過還是語調平淡的默默地為梁子剛剛粗魯的舉動賠禮道歉。
“那就太好了,看來你點頭也是同意和解了,那麽咱們現在再來算算你剛剛狗急跳牆的事!你說啥呢,我問你說我們梁子啥呢!別人不就問一句話給你嘛,你嘴裏罵罵咧咧的幹啥呢,你看看你怎麽就這麽牛掰啊!”
先禮後兵向來是宿舍老大的作風,先是給你一通溫柔善意的賠禮道歉,等你囂張過後想著把這件事平息的時候,他瞬間就換了一張麵孔。
既然是輪到你求人和解了,那麽我也不必給你好臉色看,那眉毛那嘴還有那眼睛都邪氣的不行,恨不得眯到一起去!這一下可真真是把那些剛才還趾高氣昂的人氣的頭上都要冒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