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訂婚的前奏曲
王文茵早就被楊以安告知要參加班裏舉辦的聯歡會,也沒有多做停留就和陳嫻一起結伴回家了,因為早就知道楊以安的中考成績這件事對他完全沒有影響,王文茵也壓根沒有為他擔憂。
目前的當務之急隻有兩個人的感情要定下來的儀式怎麽舉辦這件事了,因為楊以安尚未出了這孝期這訂婚宴不能大肆的舉辦,又不願意委屈了王文茵也不能隻是親戚朋友們吃頓飯,這件事對王家父母來說簡直比以後要嫁女兒還難。
畢竟楊以安家中才沒了頂梁柱,下定主意的也就剩下楊以安他自己了,再加上這陣子正是中考期間,所以這事情就由王家父母全攬過來了。
兩個人說起來既是長輩又是直係親屬,本來就是為了讓兩個小的的感情先定下來才是最終目的。兩人就秉持著不鋪張浪費的原則,兩口子決定請回鄉裏有名的廚子來家裏做一些家裏飯桌上不常見的菜肴,在家裏擺上幾桌。
王文茵的母親前陣子在有人去城裏的時候,搭乘了一段路程的便車。東尋西問的終於在城裏有名的布店買了一大匹新鮮顏色的布料回來,趕製了一周,早上也織晚上也紡的終於親手縫製出了女兒當天要穿的新裙子。而楊以安的衣服是他叔那邊請人去專門定製的,因兩邊式樣是提前商量好的,讓兩個人這麽一試倒也是十分的般配。
訂婚的時間很快就來臨了,早上五點開始王文茵母親就把她喊起來張羅這個張羅那個的給她收拾好,因隻是訂婚,新裙子的顏色選了粉色,不知是這衣服的粉色襯托的王文茵更加嬌嫩,還是這麵若桃花的姑娘讓這衣服更加出彩,總而言之就是人麵桃花相映紅了。
任家叔叔帶著一點象征意義的放了幾掛鞭炮,而王文茵家小院裏來來往往的人們倒也是把這場麵搞得熱熱鬧鬧的,一時間也是十分和氣,如果沒有坐在王文茵家門口嚎啕大哭的任玲就更好了。
楊以安從前一天晚上都是笑著的,早上也是笑醒的,一整天笑的合不攏嘴連張太保的調侃都沒往心裏去。他穿著叔叔家特意給他訂的小禮服,合身合體的越發顯出他俊美的麵容還有那雕塑一般標準的身材,讓旁邊充當見證人的張太保也是羨慕嫉妒不已。
楊以安一行人順順利利的來到了王文茵家門口,這時看到了一個已經很久未見的女人——任玲。隻見她裝模作樣的哭倒在地上,可能是覺得自己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準是更引人心疼,也不理會旁人的勸,也不顧旁人想要攙扶她起來的手臂,隻是來來回回的念叨這幾句話:
“我的天啊,我怎麽這麽命苦呢,嗚嗚嗚嗚,我爹走的那天我都沒能去送葬,女兒不孝啊女兒不孝”
“我的兒子連結婚這麽大的事情都不帶通知我一聲的,我還有什麽臉麵活得下去喲,我不活了啊,嗚嗚嗚”
見狀想要勸她早點離開和想要攙扶她的人都收回了自己那一份善心,像是約定好的一樣都後退了兩步,像是怕沾上什麽髒東西的有的人還連忙拍拍自己的衣服,直到感覺終於幹淨了才作罷。
任玲自是注意到了這些人轉變的躲避態度,把他們這些兩麵三刀的人暗暗的恨在心裏,嘴中卻仍舊不忘嚎啕著哭喊。
直到管事的任家叔伯從裏屋出來露了麵,這出鬧劇才算作罷。眾人以為管事的會好聲好氣的打發著任玲走了就結束了,卻隻見衝出來的這管事的不是任家二叔而是脾氣暴躁的老三,隻見他手中拿著一拳那麽粗的棍子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看見任玲的就要打,嘴裏還罵著:
“任玲,我真是沒想到你還有臉來啊,你氣死了你爹不算,你還想把你兒子的婚事攪和黃了才善罷甘休吧!”
“以安心善放了你一馬,可我就不一樣了,我不怕犯事,我要是能打死你這個立牌坊的女表子,還你爹和以安一個安生日子,我這輩子都值了。”
“你們別攔著我,讓我打死這個傷天害理的娘們兒!打死了,她就誰都禍害不了,我這也算是為百姓造福了!”說罷,掄起棍子就要下狠手的任三叔。
任玲被這表哥要把她往死裏打的勁一時間給嚇住了,都忘了逃跑,就看這一棍子朝著自己腦袋的方向就這麽劈了下來,嚇得連忙閉緊眼睛連哭都忘了哭,有的膽子比較小的鄉親們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閉緊自己的眼睛,生怕看到血腥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