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他早就愛上了我
“你怎麽在這兒?”盛垚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冷淡。這樣的語氣,已經足夠讓我尷尬了。
我訕訕,瞬間手足無措:“我來看看你……不是,我是說……”
“你可以出去了。”盛垚的態度冷漠,立刻下達逐客令。
雖然我已經做好了盛垚不記得我的心理準備。但是我怎麽都沒想到,盛垚如今對我的態度,竟然會這麽的冷漠。一瞬間,我怒火中燒,控製不住自己的理智和情緒,立刻衝上去,一巴掌打在了盛垚的臉上:“你這個渣男!”
盛垚結結實實的挨了我一巴掌,臉頰立刻泛紅。他錯愕的瞪大眼睛看向我,捂住臉頰的表情裏寫滿不可思議:“你這個女人打我?”
說著話,盛垚起身,他怒意滔天,洶湧撲麵而來:“你這個瘋女人。”
看到盛垚抬起手的一瞬間,我絕望的閉上眼睛,眼淚流出。
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為什麽本來愛著我,粘著我的男人,隻是因為失憶,就這麽狗血的和前女友在一起!怎麽會有這樣的巧合,除非是盛垚故意的……故意把我給忘記了!
想到有這種可能,我心裏的怒意更盛。
這個討厭的家夥!
“為什麽看到你難過,我卻這麽痛呢?”盛垚的聲音伴隨著他溫柔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
我恍惚著睜開眼睛,看到盛垚捧起我的臉頰,吻在了我的側臉上。
他輕輕吮吸著,吸走了我的眼淚。
盛垚的動作是那麽的溫柔,唯恐傷到我一般。
我心裏更難受了。
他都忘了我,還要在我麵前故作深情嗎?
明明……都不愛我了。
盛垚見我眼眶裏憋著淚,眉頭緊鎖,伸手撫摸:“為什麽看到你,我會有一種幸福感。”
這個壞家夥!
聽著盛垚無意識的告白,我的眼淚洶湧。他絕對是故意的,故意營造出這樣的反差,讓我毫無招架之力。
可他明明,已經不記得我了啊。
越是想到這裏,我就越是痛苦。
“盛垚……”宋安瑢的聲音,雀躍的像是一隻歡快的雀兒,在門口響起。但是尾音裏,卻夾在著惶恐和不安。
她快速上前,憤怒的抓住我的手臂,強行分開我和盛垚。宋安瑢尖利的指甲,立刻紮在了我的肌膚裏,疼的我低嘶一聲。
“盛垚。”宋安瑢做了這一係列動作之後,立刻嬌嗲,渾身無力的靠在盛垚的懷裏:“以前,這個女人就靠和我長得像,在我離開你的那段時間,去勾引你……你現在已經回到我的身邊,不會被這個女人勾引了對嗎?”
我沒想到,宋安瑢當著盛垚的麵,竟然直接扭曲了是非。
或許,盛垚就是被宋安瑢這樣的謊言給欺騙,才會選擇和宋安瑢結婚?
想到是這樣的可能,我心裏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不得已的理由,總好過盛垚是愛著宋安瑢,主動想要迎娶白宋安瑢,更好一些。
麵對宋安瑢的投懷送抱,盛垚淡淡的蹙眉,看表情似乎不是多麽滿意一般。
然後,盛垚輕輕推開宋安瑢:“你小心一點,別傷到了身體。”
這又是什麽意思?
宋安瑢見盛垚下意識裏和自己保持距離,臉上閃過一抹不甘,又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在我對她的行為覺得有些莫名時,宋安瑢嬌小著看向盛垚,帶著滿臉的討好:謝謝你,垚,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
“你剛沒了孩子,注意身體。”盛垚麵對宋安瑢的撒嬌,神色一直淡淡。
可我卻發現,盛垚說這句話的時候,宋安瑢臉色大變,像是變得格外的難堪一般。
難道,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我恍如初醒,抓住盛垚的手臂,急切的開口問他:“你是以為宋安瑢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嗎?是不是宋安瑢說她在你家人的威脅下,出了車禍,並且沒了孩子。你為了救她,也是因為家人的折磨,想要開車撞死她,才會出的事?”
不得不承認,女人在捉奸,已經麵對情敵時,智商往往爆表。我自己都沒想到,平日裏呆呆傻傻的我,這個時候反應竟然還挺快,瞬間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盛垚怔在原地,有些警惕看向我的目光裏,證實了我的看法!
宋安瑢果然故意扭曲了事實。
我低估了這個女人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為了得到盛垚,她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裝神經病人,並沒有折磨到宋安瑢。反倒讓盛垚這麽多年,一直對她覺得愧疚。畢竟,在精神病院裏,宋安瑢一直都有獨立的小院。除了行動不自由一些,該有的,她全部都有。
想到宋安瑢時這樣忍辱負重的一個女人,我下意識的打了冷顫。這樣的宋安瑢,的確很可怕。
那欺騙盛垚,就不算什麽了。
“你為什麽知道這些?”盛垚開口,再次證明了,我的想法是對的。
“她在騙你!”
“她要騙你!”宋安瑢的聲音響起,她帶著滿臉的慌亂,忙奔到盛垚麵前,慌張的挽盛垚的手臂:“她想汙蔑我,顛倒是非黑白,從而達到拆散我們的目的!垚,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嗎?你家裏人為了讓你忘掉我,故意找了一個和我長相相似的女人勾引你,讓你通過對我的感情愛上她!這個女人,就是被你家人雇傭的存在。你千萬不要相信她,也千萬不要被騙了!”
“你怎麽能在盛垚麵前撒謊?”聽宋安瑢說的這些話,我頓時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不管你對我是什麽樣的想法,至少盛垚愛過你。”
宋安瑢根本就不愛盛垚。
就算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愛,也不能這樣無所不用其極。
宋安瑢臉色發白,渾身都在發抖。可她不認,就是指著我,理直氣壯的罵:“我認識盛垚在前!”
“是我認識盛垚在先!”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想起盛垚曾經告訴我的那些話的瞬間,我理直氣壯的盯著宋安瑢:“盛垚隻是不記得了而已。他說過,在我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