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你以前的老公,是他的新歡
女人一連說了幾個結果,望著我的表情裏寫滿了痛恨。可她的眼神無助,像是穿透了我,看待某件事情本質一般。
“結果……”她失態的捂住臉頰,避免當著我的麵哭出來:“他算好了我的例假期,在那天和我結婚。甚至,在戀愛的時候,他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每次在我欲罷不能時,他總會及時撤離。”
雖然我能理解女人的心情,可畢竟我也認識徐昊。她跟我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我總是很有畫麵感的自動腦補出來。
這種感覺,很尷尬。
可女人根本不管我是什麽樣的想法。或許,她今天叫我出來,也隻是想要和我說說心裏話罷了。
她身上都是名牌,就連指甲上的裝飾,也是價值不菲的碎鑽。這樣光鮮亮麗的一個人,這樣曾經抱著滿腔熱情愛著自己丈夫的女人。
是絕對無法容忍,這一刻來自自己丈夫的背叛的。
我忽然就心軟了。
所以沒有再打斷她,隻是無聲的,聽著她的抱怨和哭訴。
“他一直在給我下藥。花了大價錢,外國進口的藥。他告訴我,這是維生素美白丸。在我們戀愛的時候,就買了給我……粉色的小藥丸,每天一粒。吃的時間越久,在這件事情上越冷淡。”
聽到這兒的我,驚呼出聲。
女人聞言,無力的笑了一聲:“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的感受,我不能切身的去理解。在安慰的話上,就顯得格外的簡短。
“他早早就算好了,他能吃定我,才和我結婚的。”女人在極端痛苦的前提下,卻依舊不忘維持自己的禮儀,聲音壓得很低,不想被其他人聽去,當做醜聞:“我還以為,他是愛著我,不可自拔的愛著我。”
是啊。
在戀愛中,女人往往都是被動的那一方。
她們感性的頭腦,決定了在戀愛時,不管以前到底是誰主動。她們一旦愛上了,絕對是愛的最深刻的那個人。
男人是理性的。他們在熱戀期過去,那種興奮和占有感,會迅速褪去。於他們來說,戀愛遠沒有事業來的重要。
女人是不可能改變他們的一舉一動。
比如,盛垚。
“被瞞了十三年的我,最近在他身上發現了不對勁兒。”女人抬起頭看著我:“我們這些同妻,被瞞的真是可悲。可你比我幸運,至少你沒有被騙感情,也沒有搭上自己的青春。你也沒有,被喂那麽多年的藥物。”
“你也不要太傷心了。遇到這種渣男,和他離婚就好了。”在這種事情上,越是當斷不斷,就越是容易被困擾。
“他的身上有煙的味道。”女人不管我,隻是發泄一般,繼續往下說去:“我之所以對他那麽放心,是因為他身上從來沒有女人的痕跡。香水味道,口紅印記,絕對不會存在。就連公司裏,也都是男員工……”
說到這兒,女人做出要嘔吐的樣子。
像是忍耐到了極限。
其實我可以理解。以前她所認為,這些都是自己老公最完美的樣子。結果到頭來,卻是老公完美的偽裝。
公司裏那麽多男員工,不過是因為徐昊喜歡男人罷了。剛才女人一定是想到了什麽不堪入目的畫麵。
比如,徐昊得知了某人的取向。亦或者,徐昊利用職務之便,在辦公室……在出差的酒店,和那些下屬,方便行事。
卻也不會引起懷疑。
這些畫麵,她受不了的。
“他大概知道我在懷疑他,所以故意幫我訂了機票,讓我出去旅行。然後,他把目光放在了你的身上。你是他製造出來的,為了幫他新歡轉移注意力的完美棋子。如果,不是我正在學生物學的表妹,發現我吃的東西不對勁兒的話……”
新歡?
那所有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
不過,女人最開始提到林峰又是什麽意思?難道說,徐昊的新歡是林峰?
怎麽能這樣巧合?
“因為我送了表妹幾盒美白丸,她吃了之後,例假推遲,就覺得很奇怪。檢查了所有身邊的可能之後,她做了實驗,發現裏麵有抑製……”女人雙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我有些彷徨。
“林峰,你以前的老公,就是他的新歡。”說到這兒,她忽然抬起頭,定睛看向我,眼眸認真:“你不是偶然被選出來的擋箭牌,你是他們故意的。徐昊想讓我對付你,他太了解我對他的感情,我一定會在極短的時間整死你……這是他們的陰謀。”
怪不得上次在酒店裏,我見到了林峰。
所以說,徐昊上次去酒店,並不是去見客戶,而是去見自己的心肝?林峰那種人,有什麽可被喜歡的?
那現在的意思,是林峰攀上了高枝,想要借機報複我?
我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我們合作吧。”女人眼神熱切起來,那種報複的快感,寫滿了她整張臉:“你也恨你的前夫吧,所以我們暗中聯手,整死這對狗男男!”
女人這一刻近乎癲狂的眸色,讓我不寒而栗。
我和她不同。
她是因愛生恨,可我隻想遠離林峰。
不過,我的照片會在網絡上發布出來,就是因為林峰回到了東城?他明明應該住在監獄,為什麽到現在依舊逍遙法外?
我的確是想要給林峰一個教訓。但是理智在提醒我,和女人合作,是相當錯誤的選擇。
她現在進入了半瘋癲的狀態,為了報複自己曾經的戀人,指不定會付出所有。她的精神狀態很差,或許還會拉我下水。
我賭不起。
“你不願意?”女人見我遲遲不回答,立刻生氣了:“你怎麽能這麽懦弱?難道我們這些女人,就一輩子當軟腳蝦,任由他們在外瀟灑?這些騙婚的垃圾,就該受到致命的懲罰。”
“那你想要殺了他嗎?”她身上迸發出來強烈的恨意,讓我覺得害怕。
“殺了他?”女人輕笑:“我絕對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他!我要他身敗名裂,像條狗一樣的跪在我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