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愛上一個人,就會變得矯情
盛垚依照我的要求,沒有開除那兩個女人。但是盛垚找了一個借口,小懲大誡一個人罰了五百塊。
這錢遠超我口紅的價值。
我驚訝於盛垚的厚臉皮,這家夥倒好,直接大掌一揮,眯著眼睛笑的特別不懷好意:“瞧見了沒?有錢。走,我帶你去逛商場。”
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站在我麵前的不是那個趾高氣揚的盛總,而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大男孩。
他寵溺驕縱的炫耀語氣,讓我眼睛發酸。
我跟在盛垚身後上了電梯,垂下頭的時候,眼淚就這麽掉下來了。
愛上一個人,果然會變得矯情。
尤其是我這種愛的卑微的,盛垚對我好一點,我就忍不住變得感動。
“哭了?”盛垚的嗓音裏不敢相信,輕輕抬起我的下巴。看到我臉頰上滑落的淚,盛垚愣了一下,粗暴抬起手的瞬間,落在我臉上的動作卻很輕柔的幫我擦了淚:“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可我覺得,顧婧你是湖做得吧,水那麽多。”
最後一句話,怎麽聽怎麽奇怪。
我瞪了盛垚一眼,心情卻跟著好了些,立刻破涕為笑。
盛垚嘖了一聲,抬起我的下巴,吻住我,在電梯叮的響起的瞬間,鬆開我,神色恢複自然,先走在我的前麵。
他站的筆直,身材高挑,隻看背影,就能讓人看出幾分心悸。
我怔怔的跟著盛垚背後。
他在人前人後完全是兩種模樣,讓我越來越猜不透盛垚的心裏到底是在想什麽了。我抿著唇,心情複雜。
公司裏的人還很多,我跟在盛垚後麵走的時候,能感覺到大家的目光膠著在我的身上。可一旦我抬起頭,其餘人立刻裝的有許多要忙的事情,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我。
大概都是怕我吧。
我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可轉念一想,覺得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
最好對我畏懼,從而敬而遠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上盛垚的車,選擇坐在後座。
盛垚轉身,皺眉不滿的盯著我:“什麽意思?”
我微微張開嘴巴,疑惑的看著盛垚。說真的,我不太明白盛垚是什麽意思。
“顧婧!”盛垚脾氣來的很快,直接捏住我的下巴:“真的是膽子大了,現在直接把我當司機了是不是?”
我露出慌張的表情:“不是……”
“那趕緊給我坐在副駕駛上!”盛垚不悅的眉頭緊鎖:“你這個女人,越來越蠢。”
還不是被你罵蠢的!
我在心裏默默的頂回去,哼唧了一聲,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我一直垂著頭,不去看盛垚。“很有脾氣”的給盛垚臉色看。
“喲。”盛垚開口陰陽怪氣的:“顧婧,我真想敲開你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構造。幫你出頭不可以,假裝不認識你也不可以。不然你來告訴我,我應該怎麽做?”
盛垚語氣帶著幾分怒意。
活像是我在故意折磨他一樣。
不過。
我愣了一下,轉過頭不敢相信的看著盛垚:“你的意思是,你從電梯裏先走出來,是因為你怕公司裏的人議論……”
“怕個屁!”盛垚用力敲了一下我的額頭。
我疼的叫了一聲,捂住額頭委屈的望著盛垚。
說話就說話,幹嘛動手。
你不知道你的力氣很大啊,人家是女……人啊。
女孩子三個字,哪怕是在我心裏自己嘀咕,我也覺得不太好意思說出來。
盛垚冷哼,看著我的眼神越發嫌棄,最後索性放棄的聳肩:“得了,你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蠢女人,我和你沒什麽可說的。”
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我承認我可能是真的有點笨,可在盛垚麵前,我必須要做到小心翼翼。我不可能真的去猜盛垚的心思……萬一我猜錯了呢?
他這個上位者,完全不懂我們這些下位圈的人的擔憂和顧慮。
不過,我是不是可以自作多情的覺得,我對盛垚來說,其實還是有那麽一點重要的?雖然我猜不透盛垚的心思,可看表麵上,他似乎是真的為了我好。
我這樣想著,禁不住美滋滋的笑了起來。
盛垚餘光看到傻乎乎的模樣,嗤笑一聲。正在開車的他,伸出手揉了一下我的頭發。
他的動作感覺起來,好像是很溫柔很寵溺的感覺。
我沒整理自己被揉亂的頭發,眨著眼睛望著盛垚。
不過為了不把自己緊張又期待的心情表現出來,我擔心盛垚吃定我,以後肯定更是要變本加厲的欺負我。
我就裝不樂意的冷哼開口:“你就不能好好開車嗎?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
我話音剛落,盛垚就像是發瘋一樣,忽然踩油門。
車子像離弦的箭,一瞬間就衝了出去。
我心髒都要跳出來,死死的捂住心口,瞪大眼睛望著盛垚。
這個瘋子!
這是在鬧市去。
真的要死!
好在盛垚很快放慢了車速,他分心掃了我一眼:“怎麽,不想和我做一對苦命鴛鴦?”
鴛鴦我都沒當過,我幹嘛要做苦命鴛鴦?
但是,苦命鴛鴦這兩個字,從盛垚的口中說出來,還挺好聽的。
我輕輕咳嗽一聲,不好意思的看了盛垚一眼:“那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不重要。”盛垚頓了一下,聲音忽然變得相當深沉:“但是我死的那天,你必須死。”
別這麽說話好不好,聽著怪嚇人的。
再說,為什麽盛垚死了,我就要去死?
不對!
盛垚為什麽會死?
好端端的這個時候,為什麽說死?
我腦海中瞬間湧出了一係列的問題,攪的我腦仁疼。我瞪大眼睛,緊張地望著盛垚,結結巴巴的開口:“盛垚,你不會……”
他皺眉掃了我一眼:“別跟我吞吞吐吐,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這樣。”
壞蛋!
怎麽什麽時候,都能扯到那件事情上?
可盛垚也沒明說,我自己想到這上麵,似乎也怪不得盛垚。
我頓覺不好意思,連忙低頭:“你是不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啊?”
盛垚忽然停了車,我身子跟著慣性往前衝了一下,又重重跌在靠椅上。
力道不重,就是撞的我有點懵。
我怔怔的看向盛垚,不知道他好端端的怎麽就開始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