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違法了嗎?
琥珀看著寧寒淡淡的笑了笑。如果這樣的事情能夠這麽輕易的解決,那就再好不過了,可是琥珀現在要麵臨的問題,就是這樣的事情並不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解決。這群律師團來到這裏明顯就是聽到了什麽風聲,或者是受到了什麽人的指使,專門來給這三個人辯護的,更有可能是專門來找軍部的不是的。
“麵對這樣的情況,到底應該怎麽辦?還很難說。”
“老大,我希望你再想一想。”
琥珀一邊說著,一邊艱難地看了窗外一眼這群人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強烈要求要見到那三個人,可是當時正在進行訊問,並不能讓他們進來,因此琥珀找了一個理由推脫了一下,現在訊問已經結束,而琥珀推脫的時間也馬上就要到了。也就是說留給寧寒的時間並不多。
“我還是先看看他們的口供吧。”
寧寒一邊說著一邊坐了下來,直接拿起那三個人的口供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幕後元凶就是趙剛,是趙剛讓他們這麽做的。聯係一下前後那幾個小混混,之所以接近黃可可,又在黃可可的家中吸食違禁藥品,拉他們下水是趙剛指使的;而讓紅姐在茶杯上下毒,意圖殺死黃皓和黃可可,也是趙剛。可是現在又能夠怎麽樣呢?趙剛已經死了。
寧寒現在非常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當初就不會輕易的一掌拍死趙剛。不對。早知道現在是這樣的情況,寧寒當初就不會捏死趙鋼,而是會將他關押起來,留到現在進行審問。如果趙剛沒有死,那麽就完全可以問出背後的趙家在整個事件之中的角色和位置,這樣一來能夠給軍部省下更多的時間。
現在好了,趙剛死了,所有的線索也全部都中斷了。
“他們所說的話就是這些了嗎?難道沒有趙家的其他人?”
“他們所說的話全部也確實就是這些,根本沒有趙家的其他人。”琥珀無奈的說道:“而且根據我們現在所掌握的情況來看趙剛本來是趙庫的孫子,也是趙家未來的繼承人。現在你殺死了趙剛,可能趙家已經對你恨之入骨,趙庫也會對你采取一些行動了。”
“那就讓他們來,最好能夠快一點。”
寧寒淡淡的說了一句,轉過頭看下了窗外。在窗外的院子裏,所有的律師已經開始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焦急了。也許是出於職業使然,也許是收到了高額的利益,這群人現在站在這裏,一個個就如同一隻隻饑餓的狼。
“他們是來給那三個人辯護的?”
寧寒問道。
琥珀輕輕點頭:“正是如此,本來,在上午的時候他們就要進來,但我找了一個理由推脫了一下,沒有想到他們連飯也不吃,一直等到了現在。”
“那就讓他們進來,好好的會會他們,看看到底要幹什麽。”
寧寒說了一句之後便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這些律師的加入。給那三個人辯護確實也是帝國法律的要求,但如此豪華的律師團隊,應該不是那三個小嘍囉就能輕易請得起的。寧寒靜靜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為了能夠應付這些律師,軍部辦事處特意開辟了一間屋子,以便寧寒能夠直接麵對他們,這也是寧寒的要求。
律師們進來了。在看到寧寒就是剛才經過自己身邊的那個人的時候,所有的律師全部都驚了一下。隻不過這樣的驚訝與恐慌瞬間就煙消雲散,畢竟在巨額的財富麵前,沒有人會不想要的。
“你是寧先生對嗎?”
一名戴著眼鏡頭發花白的老律師站起來說道:“我是來專門給你們今天上午抓到的那三個人辯護的。這是我的名片。”
首先站起來的人是他,而從其他律師的眼睛裏寧寒也看到了崇拜與敬意,可以想象這個老人應該就是這群律師的首領了。
看了一眼名片寧寒,驚訝的發現這個人竟然是一個公益律師。作為公益律師,也就是通常所講的民權律師。這樣的人從事律師職業就是為了專門和正府對抗,專門和軍部對抗的。尤其是在最近幾年軍部成立,權力極大的情況下,民權律師忽然間成為了律師之中的一個熱門,也因此不斷的有法學生轉而加入了民權律師的行列。
“所以有什麽要求嗎?你帶了這麽多人來,到底是為了什麽呢?到底是想要給這三個人辯護,還是想要向軍部施壓?”
那行輕輕的說了一句之後,便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這個老人。聽到寧寒的話,老人淡淡地笑了笑,微微搖頭。
“當然不是來給軍部施壓的,畢竟軍部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再說了,這三個人也隻是受人之托,簡簡單單的問了個話而已。”
“問了個話嘛。”
其他的律師也跟著印刻了起來,而寧寒則是有些狡猾的笑了笑。剛才的一句話已經暴露了這個律師的位置和身份。畢竟口供的結果剛剛才出來,軍部甚至都沒有對外公布,而這名律師到底是如何知道這三個人做了什麽呢?難道說這三個人受趙剛的托付,再讓紅姐殺掉黃皓與黃可可之前還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們的家人嗎?
“這位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
寧寒笑著說道:“我想問一句,你是怎麽知道他們的行為的呢?要知道整個案件的情況我們從來都沒有對外公布,而他們的口供則更是沒有對外公布,請問你是如何得知的?”
聽到寧寒的話,這名律師忽然間慌亂了起來。但薑還是老的辣,短暫的慌亂過後,這名老人扶了扶自己的眼睛,微笑著說道:“有些時候這些答案毫無意義,我現在要問的隻是,這三個人的行為有沒有傷害到任何人的生命和財產安全呢?隻是簡簡單單的問話而已,有必要搞得這麽興師動眾嗎?”
“毫無意義,對嗎?”
寧寒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們透個底,這三個人買通了黃皓家中的一個保姆,花四百萬的高價讓這名保姆去殺掉黃皓與黃可可。這樣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畢竟是殺人罪,均不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甚至是理所應當。”
寧寒笑著說道:“但這名律師我想問的是,你到底是如何知道他們的行為方式的?難道說你在他們行動之前就和他們做好了聯絡,一旦事情敗露就要來給他們辯護嗎?這樣一來,你也涉嫌違法犯罪。”
“寧先生就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了。”老人的臉色忽然間微掩了起來,似乎是想要為自己正名,但實際上則是更想要為自己開脫:“我們都知道軍部的手段,也知道軍部侵犯普通人權利的事實。寧先生,你作為軍部統帥,對這件事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那好啊,你來告訴我,我到底侵犯了他們的什麽權利。”
“你侵犯了他們的自由。”
這名律師說道:“人人生而自由平等,每個人都有選擇說什麽與不說什麽的權利。但是君不動用那種不是人的東西來進行審問,明顯就侵犯了他們的權利。這樣做屬於刑訊逼供,是違法的。”
“好大的一頂帽子。真的是好大的一頂帽子。”
自從帝國改革以來,刑訊逼供也是一項重罪,而現在這名律師將刑訊逼供的帽子扣在了寧寒的頭上,甚至其他的律師都沒有,好好的想一想其中的邏輯,便歡呼了起來。看樣子為這三個人辯護是假,過來找寧寒和軍部的不是才是真的。
“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就好好的跟你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