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十王之死
“十王,天齊,天齊。”可是怎麽呼喚,他的眼睛還是緊緊的閉著,任萍兒急忙為他診斷脈象,那裏已經恢複了平靜已經不再生命的跳動,任萍兒腦子一片空白,眼前滿是那個笑的溫文爾雅十王,他總是笑著對她說:“不管如何,我總是站在你那一邊的。”因為自己身份的特殊,他總是如履薄冰,可他總是在她危難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和那些人分庭抗禮,毫不畏懼,為什麽他會如此悲慘的離去。
她悲傷的大喊著:“天齊。”可是他再也沒有微笑的回應她了。
十王死了還是一大清早滿身是血的死在她的王府上,這事是無論如何都遮不住的,她隻要通報了刑部。
皇上的身體已經開始恢複了,可是還是渾身無力,今天早上的早朝不出意料的又是讓太後主持的。
可是這一次大病卻已經讓他蒼老了好多,可是今天十王死了,他少的不能再少的兒子又死了一個,這樣他如何能承受。
他在宜貴妃的攙扶下走進上書房看著十王已經冰冷的屍體,他渾身都是血,皇上走路就已經很費力了,看到自己最喜歡的兒子死了,他差點沒有昏過去。
他眼睛裏滿是悲傷:“這是怎麽回事?”
任萍兒站在上書房裏,慕容天翊如今不在家,她是主母不管什麽身份都要來的:“回稟陛下,今天早上臣就看到十王殿下渾身是血的躺在我們府上了,臣想問問是怎麽回事,可是他說了兩句話就沒有氣了。”任萍兒的聲音十分的低沉,她心裏十分的哀傷。
“他說了什麽。”皇上聲音帶著顫抖,眼睛裏滿是悲傷,他的子嗣如今少的可憐,心裏本來想立十王為儲君的,他前段日子還高興的告訴他,要完善地圖想去南方走一走,把天朝國的大好河山都繪製出來,可是如今卻躺在冰冷的地上了。
“他隻是說讓我趕緊走,還要讓我小心什麽東西。”任萍兒根本不知道他說的事情,可是十王滿身是血的來到她府上,估計早就有人看到了,她不能暗中調查。
“來人找仵作驗屍。”皇上聲音十分的蒼涼。
“太後駕到。”門外小太監高聲的唱誦道。
“哎呀,我的孫子啊,你怎麽就這麽走了啊,這不是讓哀家白發人送黑發人啊。”太後一臉悲傷的走進,聲音滿是哭腔,可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淚水。
太後如今一身明黃色九尺鳳尾長袍,雪白的頭發上帶著一個偌大的鳳冠,盡管屋子裏昏暗無光,那含著偌大珍珠的鳳冠也能熠熠生輝,如今她紅光滿麵好像被皇上看上去還要年輕。
皇上看到她走進來臉色冰冷下來,太後看到十王的屍體急忙問道:“皇上究竟是誰殺了我的孫子啊。”
“我怎麽知道?”皇上沒有好脾氣的瞪著她,然後轉身走向龍椅,卻看到椅子上一個厚厚的棉墊子:“這是什麽鬼東西。”
“那是哀家的墊子,你知道哀家有頑痔的,不能做硬的凳子的。”太後臉色也十分的不好。
“哼,母後你知道這說明什麽嗎?”皇上冷笑著。
太後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皇上眼神冷凝了起來:“這說明這把龍椅不是什麽人都能坐的。”說完他生氣的把墊子扔到地上。
“你以為哀家願意坐嗎,不是因為你重病在身嗎?”太後臉色冰冷的起來,她也不願意和自己的兒子關係鬧的這麽僵。
“那朕還要多謝太後呢。”他的語氣裏滿是嘲諷。
就在兩個人爭吵的時候,仵作已經驗屍完畢了,他畢恭畢敬的回稟道:“回稟皇上,十王身上種了二十處刀傷,可是最重的刀傷卻是在心脈上,十王是流血而死的。”仵作驗屍的結果和任萍兒的基本一致,可是最讓任萍兒費解的是,是誰這樣的殘忍竟然傷了他二十處傷讓他流血而死卻要讓他死在她的王府上呢。
“哀家聽說十王去南方遊曆去了,怎麽會受了這麽重的傷,難道他中了南疆人的埋伏嗎,隻是如今南疆人不是被鎮南王擊退了嗎。”太後狐疑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十王。
任萍兒眼睛眯起來,她看了一眼太後慢慢說道:“我覺得十王身上的傷不一定是南疆人傷害的,我感覺是他所熟悉的人傷害的,因為他身上的傷都是十分整齊的由上至下劃傷的,而不是打鬥傷成這個樣子。”任萍兒低頭看著十王,心裏滿是疑惑,到底他要和她說什麽,他才帶著一身傷的跑到她的王府裏呢,可是他身上的傷還不是新割的,他手腕子上有繩子的勒痕跡,這麽說他是被人綁著讓人隔開皮肉的,這個人真殘忍,這心口上的傷是放開他以後才割開的,究竟是誰用這樣變態的手法,這個人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皇上,臣找到了一樣東西。”仵作眼神飄忽了一下,然後他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任萍兒。
任萍兒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那個仵作,隻看到他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木牌,那上麵帶著一個狼頭,木牌上還帶著一個白色的綢緞,一看分明就是他故意扯壞的。
太後看著那黑色的木牌臉色一沉:“這不是鎮南王府的木牌嗎,這綢緞好像是從衣服上扯斷的,不會是鎮南王的衣服吧。”
皇上看著那黑色的木牌生氣的問道:“任萍兒,這是怎麽回事,你木牌不會是假的吧。”
任萍兒冷冷的看著那木牌,這是千真萬確的鎮南王府的木牌子,她跪在地上說道:“回稟皇上,臣不知道十王身上有這個木牌子,我與十王一向談的來,不可能殺了他的。”
“哼,也許這個十王就是因為和你感情深厚,如今鎮南王遠在邊關,你耐不住寂寞和他私通呢,你害怕事情敗露了,所以才殺了他滅口呢,皇上,這個任萍兒心狠手辣什麽事情都能辦出來的。”太後的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
“哦,如果是我殺了十王的話,那我更不應該放他出來啊,他是今天早上到了我的府上的,太後,我要殺人會把自己家王府的木牌放在十王的身上,還扯下一塊綢緞放在他的身上。”任萍兒微微的笑著。
“哼,也許是十王偷偷跑出來的,他將木牌藏在腰裏目的就是告訴我們,你殺了他。”太後瞪著眼睛狡辯著,總之她就是有方法把十王的死怪罪到她的身上。
“太後編故事的方法還真多呢。”任萍兒諷刺的看著太後,眼中沒有了以前的恭敬。
“皇上,外麵有人稟報有人知道十王是怎麽死的。”一個太監急忙跑了進來。
“哦,快點讓他進來。”皇上急忙說道。
一個穿著深灰色衣服的老婦人走了進來,她眼神有些閃躲的看著周圍然後跪在地上:“草民叩見皇上。”
“你說你看到了誰殺了十王嗎?”皇上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些乏力,可是為了調查清楚自己兒子的死因,他如今隻要硬咬著牙堅持著。
“是啊,草民曾經是皇後的貼身嬤嬤,因為皇後半個月前得了一場風寒,十王也去那裏伺候皇後一段日子,可是皇後還是撒手人寰了。”嬤嬤說完用袖子擦了擦臉色的淚水。
“什麽,你說皇後死了。”雖然他將皇後貶出宮去,可是畢竟是夫妻,他心裏一陣的悲傷,不住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