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高家敗落
“嗯,妹妹從小身體虛弱,還加上宮寒所以不愛受孕,你放心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了,我會讓你有自己的孩子的。”任靈聽到她的話急忙笑著點頭:“謝謝,姐姐。”
太後的宮殿裏傳來隱隱的哭聲,高沛痛哭流涕的跪在她的麵前,他今天隻穿一件青色的棉布長袍子,臉色十分蒼白:“太後,如今高家已經敗落了,爺爺為了湊齊皇上要的銀子將高家所有的財產全部變賣了,可是這樣還是不夠朝廷要的銀子,皇上如果三天之內湊不齊的話,就用高家的大宅抵債,太後,爺爺已經病倒了,我今天去找皇上求情,他竟然將我削去了官職,太後,我們高家完了。”他說完開始嚎啕大哭,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如今卻落魄成這樣,這幾天他已經受盡了人間的冷暖,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太後一定要把自己這幾天的苦全部哭完。
太後皺著眉頭被他哭鬧的頭疼:“沛兒啊,如今皇上正在氣頭上,等過些日子,哀家會到皇上那裏求情的。”她如今怎麽不知道高家的敗落,可是隻要有人,那些銀子自然會回來的。
“太後可是外麵的人都說,你和皇上已經反目了,皇上要把你軟禁了。”這段日子,高家變賣家產,所有的京城裏的人都開始懷疑高家要倒了。
所謂牆倒眾人推,京城裏開始有了風言風語,更甚的說,太後不受婦道,讓皇上抓到了把柄所以已經把太後軟禁了。“
太後聽到高沛的話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喊著:“外麵那些烏合之眾的話,你也相信嗎,還不給我回去,你放心我們高家不會倒的。”
高沛點了點頭看了她一眼:“太後,我身上沒有錢了,你能給我一些啊。”
“哀家前不久不是剛剛送出去一些銀票給你們嗎,怎麽就這麽快就用完了嗎?”太後如今身上已經也沒有多少錢了,幫著父親還了一些債,前日又送出去一些銀票,她這個月的月例銀子都沒有多少了。
“那麽一點,早就用完了。”高沛覺得如今的太後實在摳門,前日送出幾百兩銀子還不夠他們高家一大家子吃食的用度。
“唉,哀家也沒有了,你回去吧,告訴你祖父,要節省著用,不行就把傭人剪裁一些吧。”太後疲憊的閉上眼睛不願意在和他多說一句話了。
高沛看到太後這個樣子點了點頭:“那太後你要多保重身體啊,我們高家還靠著你東山再起呢。”可是他卻沒有聽到太後對你的答複,隻好有些垂頭喪氣的離開。
大殿內恢複了死一般的沉寂,良久,太後疲憊的聲音慢慢的響起:“未知。”
未知慢慢的從珠簾後的屏風走了出來:“太後。”
“哀家頭疼,你給哀家揉揉吧。”未知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抱在懷裏輕輕給她按摩頭部。
“未知你看皇上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他今天削去了高沛的官職是什麽意思啊,還有他逼著高家給他銀子的事情。”太後想到這些心裏猶如一團亂麻一樣。
“太後,皇上要對高家動手了。”未知的話讓太後猛的睜開眼睛:“不可能,那是哀家的娘家啊。”
未知冷冷一笑:“太後,你看不出來嗎,高家在京城裏的勢力已經不容小覷了,你認為皇上會留下這樣的勢力再次壯大嗎,十年前,胤王就是一個例子啊。這次皇上完全是借著任萍兒的手滅了高家。”
“哼,任萍兒這個賤人,我絕對饒不了她,你不是說已經有了王牌要任萍兒的命嗎,可是還是不見動靜呢。”太後的話讓未知眯起了眼睛:“別提了,讓人給破壞了。”
“我說未知啊,你向來詭計多端,可是這一次你也要成為任萍兒手中敗將了嗎?”太後冷笑著眼中帶著嘲諷。
未知聽到太後的話眼睛裏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太後,如今我有一個箭雙雕的計策,隻是害怕太後不忍心用。”
“什麽計策哀家不敢用啊,這些年哀家殺的人還少嗎?”太後的語氣裏滿是輕蔑。
“這一次我們要毒害的是皇上,聽說那任萍兒是閏年出生,我打聽一個消息說慕容天翊其實這一次回京城的時候,本來是等死的,可是就是每天喝一碗任萍兒的血才能續命的。”未知的話讓太後眼睛通亮:“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嗯,我聽說她的血是治病良藥,你看慕容天翊回京城的時候,可是滿頭銀發呢,可是你看現在精神奕奕的好像根本沒有病一樣,所以我的計策是。”他把頭低到太後的耳邊處說著自己的想法,在遠處看到好像兩個人耳鬢廝磨一樣。
他的話讓太後眼中慢慢有了亮光,嘴角也慢慢上揚起來:“好,就按照你的說的辦吧。”
“你們要辦什麽。”在大殿的前麵一道冰冷的聲音,讓剛才商量秘密的人全部愣住了。
皇上一臉冰霜的從陰影處慢慢走出來,未知急忙將太後從自己的懷裏扶了起來跪在地上:“草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未知,有了你朕還真不知道如何萬歲呢。”他的語氣裏十分的嘲諷。
“皇上這個時候不是正在睡午覺,你怎麽來了啊。”如今已經是正午,正是皇上睡覺的時候。
“怎麽,母後嫌棄朕打擾了你的好事嗎。”他有些灰白的眉毛輕揚著,可是眼神裏卻有著極端的厭惡。
太後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有些生氣:“皇上,你這話什麽意思。”她扶持這個兒子當上皇上,血雨腥風忍辱負重,可是如今得到了這樣的結果,自己娘家被他逼的傾家蕩產,可是他卻又用這種眼神來看著她,好像一把刀一樣剜著她的心一般。
皇上冷哼一聲看著跪在地上的未知:“未知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草民知道,是太後的宮殿。”未知心裏一沉,他好像預感到今天皇上是衝著他過來了,自己已經十分謹慎了,卻沒有想到還是碰到了皇上。
“不,這裏是後宮,這後宮裏隻有一個男人可以隨便的出入那就是朕,其他的就是要和他們一樣才可以這樣自由來去朕的後宮。”他指著旁邊站立的一個小太監。
未知渾身猶如墜入冰窟當中:“皇上,草民今天是過來和太後商量事情的,原本打算一會就離開的。”他渾身打著冷顫。
“和太後商量事情,那好啊,你對太後如此衷心,朕甚感欣慰,不如朕給你這個特權,你可以隨時見太後如何。”皇上嘴裏帶著冰冷的笑意。
“謝皇上,草民以後不會在私自入宮了。”未知恨不得現在就離開太後的宮殿。
“別啊,朕政務繁忙,有你陪著太後,朕心裏也就放心了,所以為了表達你的衷心,朕賜你宮刑,讓你永遠陪伴太後。”皇上的話讓未知臉色慘白,他不斷的磕頭:“皇上饒命啊。”
皇上的臉色沉了下來:“來人啊,把他拉下去。”幾個魁梧的太監將未知拉下去。
太後看到皇上的樣子大聲的說道:“陛下你這是幹什麽,哀家頭痛,讓他進宮來幫哀家診治一下何錯之有。”她第一次被皇上氣的渾身發抖。
隻聽到宮殿外麵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太後聲音顫抖的喊著:“未知。”
一個太監手裏拿著一個小彎刀,那彎刀上還帶著鮮血走到皇上身邊:“陛下行刑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