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氣血丸
太後躺在軟塌上,雙眼禁閉,額頭上綁著一個紅色的布條,嘴裏不斷的痛哼出聲,她身邊的嬤嬤臉上滿是焦急:“太後,不如去找任太醫給你看看吧,你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不行,哀家才不會求那個女人,讓她更加得意了。”太後揉著太陽穴,隻覺得周邊的事物不停的晃動著,自己仿佛在大海上一樣。
“太後的頭暈病有犯了嗎?”未知慢慢的走進大殿裏,手裏拿著一個精美雕刻的小盒子。
太後聽到他的話慢慢的睜開眼睛,眼裏頓時有了光芒:“未知啊,你來了啊,快給哀家揉一揉,哀家頭暈啊。鑠”
未知淡淡的笑了笑:“太後,我給你帶了氣血丸,你吃下去會好一點。”他打開盒子將一個紅色的藥丸放在她的麵前。
太後看了一眼大殿裏的宮女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吧。”宮女聽到了命令全部魚貫的退下。
未知走到太後的身邊輕輕的把她的頭放在他的大腿上,然後用兩個手指慢慢的給她按摩著:“太後現在覺得如何了。”
“嗯,好了很多,眼前的事物也清晰了很多。”太後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太後,那個女人已經進到了鎮南王府了。”未知低下頭小聲的告訴太後計劃,可是遠距離的看著就像兩個人在呢喃低語一樣。
“嗯,未知啊,這回你做的好。”太後笑著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哀家想著這回一定讓鎮南王府徹底完蛋,嗬嗬。”剛才還因為頭暈而眼花,現在眼睛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未知繼續給她按摩著,他身上那種年輕的氣息讓太後的呼吸都順暢了很多,他小聲的說道:“這次我悄悄去了新郡縣的時候利用了我在南疆的眼線,將那個縣令悄悄的換了下來,那掛著的人頭隻不過是一個替死鬼而已,任靈就算是在不願意,為了他的丈夫也會聽我的話的。”
太後閉著眼睛享受著他的按摩,嘴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嗯,做的好,這樣哀家就可以拔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了。”
未知冷笑著:“這次太後無須擔心,我就要讓那個任萍兒知道什麽是後悔和害怕。”他的麵具閃爍著詭異黑色的光芒。
“那個任萍兒心智堅強,而且詭計多端,你一定計劃周密才行啊。”太後小聲的囑咐著。
未知臉上滿是自信的表情,他摸著自己那半邊麵具,他眼神裏滿是陰冷:“太後放心,我一定還給他這耳光之辱,我要這屈辱十倍百倍的奉還給鎮南王夫婦,太後放心,這次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著皇上一道命令將那兩個人砍頭了,那個太妃也不會那樣趾高氣揚了。”
太後的眼中有著淡淡諷刺的笑容:“那個任萍兒如今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妹妹會是南疆人的細作吧,就像當年的張元婷怎麽也想不到當年她親如姐妹的好朋友會出賣她一樣,哈哈。”她的笑聲十分猖狂。
“對了,太後這件事情我不想讓皇上知道。”未知在這次計劃裏聯係了太多的南疆人,他害怕皇上會懷疑他。
太後歎了一口氣,自己雖然這麽多年維護皇上,可是兩個人的心始終沒有徹底的一條心,如今她這樣安排也是為了自保,慕容天翊的勢力越來越大上次差點就把她的底牌掀開,可是她卻沒有把握皇上會護著她,這是她最憂心的地方,所以她這次才不擇手段的陷害鎮南王府,隻要她保住了,高家才能保住,她點了點頭:“皇上那邊我不會事先通知的,你把事情全全的處理好吧。”
未知笑著突然他給太後按摩太陽穴的手慢慢的摸到太後那雙滿是皺紋的手:“太後請放心,我一定會幫你除掉這個後患,然後讓你永遠高枕無憂。”她的手被那雙大手緊緊的握著,心中一陣緊張,她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那雙幽深漆黑的瞳孔:“放心,隻要你把哀家的事情辦好了,你要求的事情,哀家也會幫你辦的。”如今已經六十幾歲的人突然靠近這樣年輕的男子,心中不免有些驛動。
未知淡淡的笑著:“太後放心,臣必定不負太後期望。”
皇上大步的向太後的宮殿走去,一個宮女眼神慌亂的看到他轉身就往宮殿裏跑去,皇上皺著眉頭看著那宮女:“混賬,現在的下人都是這樣沒有規矩的嗎?”他的聲音裏帶著怒氣。
包公公冷聲的命令著身邊的太監:“去把那個不長腦袋的小蹄子給我抓過來。”他的聲音剛落兩個太監把那個驚慌逃跑的小宮女壓了過來。
宮女被壓到皇上的麵前,表情滿是不安:“奴婢參見皇上。”
“你不長眼睛嗎,朕來了,你跑什麽,難懂啊朕是老虎嗎?”他生氣的瞪著她。
“不是,隻是太後吩咐,如果皇上來了,要去通稟一聲的。”宮女渾身都發著顫抖。
“太後在幹什麽?”皇上的臉色帶著怒氣。
宮女驚慌的說道:“太後在見未知大人。”她的神***言又止。
皇上臉色一沉大步的向前走,宮女大聲的喊著:“陛下,太後吩咐。”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包公公抬腿就朝著她踢了過去:“閉嘴,你小蹄子,嫌命長了是不是。”宮女被包公公踢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痛苦的咳嗽著。
皇上走進太後的宮殿裏看到太後正躺在未知的腿上,兩個人不知道在說著什麽,彼此的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的麵容滿是冰冷厲聲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未知抬起頭急忙將太後扶了起來:“未知叩見皇上。”他嘴上雖然恭敬動作卻沒有任何尊敬。
皇上冷眼的看著他,眼中滿是輕蔑:“母後,朕聽說你身體不舒服,不知道如今怎麽樣了。”
太後也不知道皇上會這個時候闖進來,她驚慌失措的看著他:“陛下你怎麽來了啊。”
“哼,看來母後不喜歡朕來呢。母後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朕說,這種外臣,母後還是少做接觸。”他的眼神裏滿是厭惡,好像太後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這種眼神深深刺痛了太後的心,她含辛茹苦的將他扶植到皇上的位置,又為了他的皇位運籌帷幄,可是他竟然用這種眼神來看她,太後冷冷的說道:“皇上日理萬機,哪裏敢驚動你呢,哀家頭暈的毛病不是一天兩天了,未知他在外麵尋來了良藥,為哀家治病有什麽不對嗎?”
太後就算是在不高興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和他說話,可是今天為了這個未知竟然這樣對他,皇帝心裏一陣的氣悶,他冷冷的看著未知:“哦?未知先生竟然這樣的厲害呢,朕也頭疼,哪日你也給朕治療一下,”他的臉色難看的不行。
未知微微一笑:“草民必當盡心為皇上治療頭疼的毛病。”說完他慢慢離開皇上的宮殿,隻是他剛走出宮殿臉色就陰沉下來,剛才皇上的表情已經明顯的露出厭惡看來他要盡快的行動了。
他大步的走出太後的宮殿,剛才那個被踢的宮女看到他離開的身影急忙跑到一個假山後麵挪開一塊磚頭,將一個白色的字條放了進去。
皇上和太後兩個人在宮殿裏冷冷的對峙著:“母後不覺得今天的事情做的十分不妥當嗎?”他一副質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