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查府
突然一個士兵尖叫了一聲,隻看到他上串下跳的從小屋子裏蹦了出來,一個手指上還掛著一個不鬆口的烏龜,他大叫著:“哎呀,我的手指疼死我了。“
那鬼叫的士兵正是那個推到任萍兒的人,楚將軍大聲喊著:”快點將那烏龜的頭砍下來。“
隻看到刀光劍影,寒光一閃,鮮血迸濺,士兵捂著自己的手指在地上慘叫著:“啊,我的手,我的手。”
烏龜的嘴裏正在咀嚼著那士兵的半截手指,不一會吞進了肚子裏,慕容天翊將大刀扔在地上:“這是我家金龜價值百兩黃金,楚將軍竟然要砍斷我家的金龜,難道我家的金龜還不如一條狗嗎?”他的話卻是對著楚將軍講著。
楚將軍當然知道慕容天翊這是在罵他,臉色十分的難看:“看看,屋子裏有沒有刺客。”
士兵們搖著頭:“沒有啊,裏麵除了一盆烏龜還有一些醬菜什麽也沒有了。”
楚將軍好像不敢相信這個事情一樣:“不可能,怎麽可能沒有刺客呢。”他大步的走進小屋子恨不得把這個小屋子拆了一樣,可是依然沒有看到什麽。
“楚將軍這是看什麽呢,是不是想吃我們家的醬菜啊,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派人去給你搬一些到你的府上去,對了,那個醬黃瓜啊,內人害喜的時候最願意吃,楚將軍難道你家的哪個小妾又有喜了嗎?”他聽到慕容天翊的話,臉色一沉,把醬菜又重新的蓋上。
楚將軍從地窖裏出來的時候,他分配的士兵已經全部歸隊,一一稟報道:“屬下已經仔細搜查,沒有見到刺客的蹤影。”
他本來胸有成竹的來到這裏,因為他知道有人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一切,可是卻沒有想到今天的行動已經落空了,他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士兵冷聲的說道:“你們都仔細的翻找過了嗎?”這些士兵都是他來到王府時候特意囑咐過的,也是他的親信。
士兵們全部跪在地上不說話,因為他們差不多把整個鎮南王府都要查過了,那個被切斷手指的士兵臉色十分蒼白的走了過來小聲的說道:“將軍,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檢查過。”
楚將軍臉色閃過一陣驚喜,他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說,什麽地方沒有搜查呢?”
士兵看了一眼臉色已經黑沉下來的慕容天翊,渾身顫抖了一下,低著頭不敢在言語,楚將軍看了一眼慕容天翊的眼色冷聲的說道:“說,今天我們是奉命行事,我看誰敢以權壓人。”
士兵聽到這樣的話心裏頓時有了底氣:“就是鎮南王妃的產房。”
楚將軍聽到這樣的話臉色一沉,隨後就聽到慕容天翊暴怒的聲音:“你這個畜生,你欺人太甚。”他舉起大刀朝著那士兵砍了過去。
慕容天翊的力氣十分的大,那士兵的頭顱一下子飛了出去,身體卻還站在原地,那滾燙的鮮血噴灑到楚將軍一臉一身,燙的他渾身顫抖一下,他回身瞪著他:“鎮南王你這是幹什麽,你殺了我的士兵就是對皇上的不敬。”那鮮血流進了他的嘴巴裏,讓他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慕容天翊一臉的怒氣:“楚將軍,你帶著士兵闖進本王的王府,驚嚇的我的妻子動了胎氣如今臨產在即,而我這個做丈夫的陪著你胡鬧,你無中生有編造本王窩藏刺客,楚將軍,我明日一定要去皇上那裏參你一本,本王倒要看看皇上是向著你還是想著我。”他的聲音裏滿是怒火。
楚將軍臉色陣陣泛著白色,慕容天翊是宗親,俗話說一筆寫不出兩個慕容字,在這樣鬧下去,皇上一定是怪罪他。
他連忙陪著笑容:“王爺,不要生氣啊,屬下也是奉命行事,剛才我也是聽著那個士兵稟報說刺客進了王府啊,打擾王爺了。”
“滾。”慕容天翊說完大步的走出院子向著任萍兒的產房走了過去。
他如今恨不得長一雙翅膀飛到任萍兒的身邊,自己真該死,竟然在這個時候沒有陪在她的身邊:“任萍兒,等我,等我。”他飛快的向產房方向跑去。
啊…
任萍兒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喊了出來,方嬤嬤摸了摸她的肚子:“王妃,已經開了六指了,用力啊。”
夏嬤嬤急忙說著:“方嬤嬤你再去準備一盆熱水去。”
她回頭拉著任萍兒的手:“王妃,我現在讓你用力你就用力啊。”她的眼神咕嚕一轉有伸手按了兩下任萍兒的腰部。
“你幹什麽?”任萍兒這次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孩子馬上要出來了,可是讓這個嬤嬤一按,本來那要出來的孩子竟然又縮了回去。
她惡狠狠的瞪著夏嬤嬤,她渾身已經被汗水打濕了,頭發好像被水洗的一樣,一雙大眼睛裏帶著晶亮的光芒,可是那樣的冰冷,好像草原裏的狼一樣。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拉住夏嬤嬤掙脫的手:“說,誰派你過來害我的。”
夏嬤嬤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冰冷的目光,她掙脫著自己被鉗製住的手腕:“王妃,你說什麽呢,老奴是給你接生過來的。”
突然一陣疼痛讓任萍兒恍惚的意識不輕,她咬緊牙關憤怒的罵著:“你這個老狗,你害我的孩子,信不信我讓你生不如死。”她的話說完,隻聽見嘎巴一聲,她生生掰斷了那夏嬤嬤的手指,這是她最後的意思,她覺得自己身下有溫熱的東西汩汩流出來。
啊
夏嬤嬤疼的在地上不住的翻滾著,方嬤嬤端著熱水走進屋子裏看到身下一灘血跡昏倒的任萍兒大驚失色的喊著:“不好了,王妃,血崩了。”
慕容天翊走進院子裏就聽到方嬤嬤聲音,臉色驀然一僵,他一腳把產房的門踢開,就看到在地上打滾的夏嬤嬤,她的手指十分詭異的反折著,臉色疼的十分慘白。
他看到躺在大紅床裏雙眼緊閉的任萍兒,他一臉驚慌失措的走到任萍兒身邊,心裏猶如刀割一樣,他回頭看著方嬤嬤大喊著:“這是怎麽回事?瑚”
方嬤嬤第一次見到慕容天翊如此駭人的模樣慌張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呀,我剛進來就看到夏嬤嬤躺在地上,還有王妃昏過去了。“
她側頭看了一眼任萍兒:“王爺不好了,王妃大出血,要找大夫過來看看啊。”
慕容天翊知道現在找大夫已經來不及了,任萍兒自己就是大夫,他上前抱住任萍兒,大手捏住她冰冷的小手,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害怕過,他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任萍兒,你醒醒,你答應過我的不能留我一個人的,你醒醒啊。”
一股溫暖的暖流自身後流動到全身,任萍兒倒吸了一口冷氣,耳邊有深情的呼喚不斷的召喚著她。
“醒了,醒了。”方嬤嬤驚醒的大喊著。
任萍兒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躺在慕容天翊的懷裏,她有些鼻酸,聲音帶著哭腔:“翊哥。”
啊
她輕叫了一聲,身下的疼痛讓她原本模糊意思清晰起來,身下又暖暖的黏稠的東西流了出來,方嬤嬤臉色十分的不好:“王爺,不好了,血還是沒有控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