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 當親人
突然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打擾了任萍兒的沉思,兩個人向笑聲處望去卻看到薑容涵好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大捧的芙蓉花,讓端寧公主好不開心。
十王悠悠的歎氣:“唉,薑公子怎麽也是太妃的外戚啊,如今怎麽就淪落到這個地步呢,難道榮華富貴真的讓人甘之若飴嗎?真是可憐可悲啊。”
任萍兒淡淡的笑了笑:“我覺得他現在好像是自己最開始的時候,不過不知道他將來會不會後悔今天的行為啊。”她的話心不在焉,心裏想著自己要如何能幫到慕容天翊。
十王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模樣:“你在擔心鎮南王嗎,別擔心,這次王爺做了完全的準備,吳伯是慕容家軍最厲害的軍醫,他自從十年前那場瘟疫以後,就潛心研製很多治療瘟疫的辦法,所以你放心。”
任萍兒淡淡的笑著:“忽見陌頭楊柳色,悔叫夫君覓封侯,我是真的想幫助他啊。”她的眼睛裏有著淡淡的哀傷。
“你還是好好的顧全自己吧,如今鎮南王走了,那些賊心不死的人開始蠢蠢欲動了,你要多加小心了。還有這個薑容涵,他能委身與公主當一個男侍,就是一個什麽事情都能幹的人。”十王提醒著任萍兒。
任萍兒笑了笑,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波光粼粼:“如何小心呢,他的心思我又猜不透,那就讓他把自己所有的難耐都拿出來吧,這個手下敗將,我還真想看看他有什麽高超的手段呢。”
十王看著她的樣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的能耐,但是如今你也不是一個人了,無論如何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他的話讓任萍兒心裏一陣的暖融融的。
任萍兒淡淡的笑著:“多謝你,我會好好的活著,以前我自己的時候,無所顧忌,如今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可能我就更不會讓他們傷害到我了。”
十王點了點頭:“我希望你過的好,我把你當成了親人,到了必要的時候,我會保護你的。”
任萍兒聽到他的話心裏一陣的溫暖:“謝謝你,我也把當成了親人的,我有難處的時候,我也會找你幫忙的。”
主位上端寧公主看著任萍兒和十王兩個人聊天相當投機,不覺得心裏一陣憤怒,自己以前沒有出嫁的時候就喜歡極了十王的雲淡風輕,她幾次想上前和他聊天,可是他都是冷言冷語的拒絕她。
可是看到他也能這樣笑著和別人說話,心裏頗為不是滋味,她惡狠狠的盯著遠處聊天的兩個人惡毒的罵著:“呸,狐狸精,翊弟剛走,她就耐不住寂寞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了。”
“嗬嗬,公主不要生氣,那個女人手段多的是呢,這算皮毛而已,我們還是不要惹她,不然端寧公主要遭殃了呢。”薑容涵淡淡說道。
“哼,她敢,她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呢,還敢和本宮做對啊。”她的聲音有點大,本來熱鬧的宴會讓她有些憤怒的聲音打斷,一時宴會寂靜了下來,顯得她的聲音更加的突兀。
端寧公主看到大廳裏的人都看著她,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她不覺得笑了笑:“大家還覺得今天的宴會滿意不滿意啊?”
所有人看到端寧公主沒有生氣,然後開始新一番的奉承,薑容涵也看到任萍兒往這邊看了一眼,突然他心裏空落落的感覺竟然奇跡般的消失了。
他開始惱怒自己這樣的心情,怎麽會這樣在意她的目光呢,他自己被她害的還不夠慘嗎,可是他從小就有一個怪癖就是慕容天翊喜歡的東西,他也喜歡,就像當任他喜歡婉郡主一樣,其實他私下裏知道這個婉郡主嬌縱的個性,可是他就是偏偏想試驗一下這個婉郡主能不能喜歡她,可是當婉郡主和他私下裏吃飯喝酒的時候,他心裏無比的輕蔑,慕容天翊的女人不過如此。
可是這個任萍兒卻不是這樣,她好像一朵白蓮花一樣聖潔,他甚至有一段時間覺得任萍兒看他一眼他心裏都雀躍了很久,即使她厭惡的看著他,那時候他都罵自己賤。
“你知道她是如何和十王那樣談的投機的嗎?”端寧公主看到十王一直坐在她的身邊的位置,她畫的有些濃黑的眉毛頓時擰成了一團。
薑容涵以前也是在花叢中留戀往返的人,最近他又得到一個高人指點,學會了一點讀心術,他冷笑著:“公主還不知道呢嗎,這個任萍兒沒有出嫁前就招蜂引蝶的,區區一個十王早就被她收服的妥妥帖貼的了。”果然他猜對了,隻看到端寧公主塗著紅紅的長指甲緊緊的摳著桌子:“賤人,這個賤人。”
端寧公主看到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生氣的說道:“賤人,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既然他們兩個人走的這樣近,我就看看他們倆個到底感情有多好。”
薑容涵看著她:“公主可有了好主意嗎?”
端寧公主得意的笑了笑:“那有何難呢,當任我用了這一個招數,可是讓楚國皇宮一對親姐妹都反目成仇呢。”
薑容涵心裏一陣的興奮,他笑著看著她:“公主果然是高人,隻要公主你能打敗任萍兒,我願意一生伺奉公主。”
端寧公主伸出通紅的指甲捏著他的下巴:“這可以你說的啊。”說我她就朝著他拋了一個媚眼,隻是因為她臉上的粉太厚了,剛才那樣一個姿勢竟然讓她眼睛的粉飄進了他的鼻子裏。
薑容涵突然想打噴嚏,可是還是忍下來的:“我說的,隻是不知道公主如何整治她。”
端寧公主神秘的笑了笑然後朝著一個宮女招了招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壺說道:“把這互酒送給十王殿下吧。”
宮女畢恭畢敬的將酒壺送到十王麵前,然後順便把任萍兒和十王兩個吃過的碟子重新換了一套新的。十王看到這壺酒然後舉起酒杯對著端寧公主敬了一杯酒。
端寧公主也回敬了一杯酒,她以前在楚國皇宮裏的時候,最討厭看到兩個人感情好的,隻要看到感情好的人她就生氣,所以她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苦思凝想要如何的破壞,最好讓他們兩個反目成仇,俗話說最親的人就是最大的敵人,看到兩個人互相揭瘡疤,她心裏就高興,也是證明自己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任萍兒看到端寧朝著十王拋媚眼的樣子,笑著說道:“好像那個端寧公主對你很有意思呢。”
“嗬嗬,你莫要開玩笑,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任萍兒隻是聳了聳肩膀,她可覺得這個端寧公主可不是那麽想的。
酒過三巡,端寧公主靠在薑容涵的懷裏嬉笑著,坐在下首的人看著薑容涵的模樣就算是不說也知道他的身份了。
兩個人低著頭竊竊私語的樣子,讓很多參加宴會的官員都十分的厭惡,他們對這種男侍都不屑一顧,可是薑容涵怎麽說也是貴族,讓這些官員憤怒異常。
太醫院的院首曾經得到過太妃的恩惠,他看著薑容涵的模樣生氣的說道:“嗯,這個人真是給太妃丟了臉,如果太妃知道了,讓她怎麽見人啊。”
在院首旁邊的是一個新晉的太醫符和說道:“我看這個男人啊,公主也未必喜歡他太長時間,他隻當自己如今攀上了一個高枝,等到他失了寵信估計就這個世上就難以存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