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跟你沒完
一個穿著暗紅色的長袍的男子走了進來,他暗紅色的長袍中間繡著一個宗字,任萍兒知道這是宗人府的官員,隻要親王犯了罪,案卷自動會提到宗人府去審問。
他的臉上十分的嚴肅走進屋子冷冷的說道:“鎮南王,太後已經將你誤殺務南王的案子交到我們宗人府了,請吧。”他的口氣十分的冷漠,可是態度十分的謙卑。
任萍兒緊緊拉著慕容天翊的手擔心的看著他:“翊哥。”
慕容天翊笑了笑抱著任萍兒在聽她耳邊低語著:“別怕,一切按照計劃行事知道嗎?”他安慰著任萍兒,好像兩人在話別。
任萍兒窩在慕容天翊的懷裏,那裏強有力的心跳聲讓她心安不少:“你放心吧,你要小心,多加保重。”她踮起腳親吻了慕容天翊的嘴唇,可是得到了慕容天翊更加熱烈的親吻。
直到慕容天翊身後的官員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王爺,我們該走了。”兩個人才氣喘噓噓的分開。
慕容天翊用竹節一樣的手指撫摸著任萍兒有些紅腫的嘴唇“任萍兒等著我回來。”
任萍兒眼睛裏有些酸澀,可是這是時候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她牽強的笑了笑:“嗯,我等著你回來。”慕容天翊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翊哥。”任萍兒不舍的追了出去,可是門口的侍衛豁亮的大刀擋在門口冰冷的說道:“王妃對不起,太後有令,在案子沒有調查清楚的時候,你不能離開這間屋子。”
慕容天翊皺著眉頭看著任萍兒笑了笑:“等我回來。”兩個人相視而笑。
傍晚的涼風給這個燥熱的夏天送來一絲涼爽,一個小丫鬟走進屋子裏端著飯菜看著盤坐在屋子裏的任萍兒:“王妃該用晚膳了。”
任萍兒卻像一個入定的老僧一樣沒有睜開眼睛看她一眼,小丫鬟悄悄的走到她的身邊:“王妃該用晚膳了。”可是卻沒有得到任萍兒的回應。
小丫鬟臉上露出一陣竊喜,難道這個王妃已經死了嗎,如果是睡著了,她就用簪子刺死她,這樣她豈不是得到了一件大功勞嗎,她伸出小手想試探一下任萍兒的鼻息:“王妃,王妃。”
她拔出金簪高高的舉起要往任萍兒的脖子上刺下,突然任萍兒猛的睜開眼睛,她那雙晶亮的大眼睛裏好像慕容井一樣幽深,帶著殺氣狠狠的瞪著小丫鬟。
“啊。”小丫鬟嚇的剛要尖叫出聲,任萍兒一把捏住小丫鬟下巴,她搶過金簪冷笑的看著她:“想要殺了我是不是?”
小丫鬟的下巴被任萍兒捏著無法呼救,她驚恐的搖著頭,任萍兒冷笑著:“你這種惡毒的小人留在世上也是一種禍害。”她捂住小丫鬟的嘴,纖長的手指抓住她的脖子嘎吱一扭,那丫鬟的頭顱以一種怪異的方式扭曲著。
任萍兒拖著小丫鬟的身體放在床上,換上丫鬟的衣服端著托盤走了出去,她打開門低著頭離開屋子。
她離開屋子裏的時候,傍晚的晚霞鋪滿了整個天空,今晚的晚霞卻是豔紅的,照的任萍兒臉上的顏色也是豔紅的,今晚注定是一個血雨腥風的夜晚。
夜晚,慕容瑞霖拿著酒壇子搖搖晃晃的走到獨木橋上,他以前從來不是嗜酒之人,可如今他卻發現自己在喝醉的時候,心口才不會那樣的疼痛。
橋的另一端站在一個穿著深藍色長袍的男子,寬肩細腰,玉樹臨風,慕容瑞霖揉了揉眼睛看著前麵十分挺拔的男子,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問著:“大哥?”
男子慢慢的轉過來,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紅豔的嘴唇,如墨的秀發在風中飛揚,滿身的英氣。
她的紅唇輕輕上揚,卻讓那英氣裏帶著一絲蠱惑的嫵媚,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夏丹。”他沒有發現自己的話語裏帶著莫名的驚豔。
歐陽夏丹慢慢的走到慕容瑞霖的麵前,風把歐陽夏丹的長發送到了慕容瑞霖的臉頰上,好像一雙溫柔的手在輕撫著他的臉頰,卻讓他的心也蠢蠢欲動。
他有些鄙視自己,真是的,難道想女人想到了這種地步,把母豬都能看成美女了,他煩躁的揮到那些亂發,不知道在惱怒誰:“你來這裏做什麽?”
歐陽夏丹冷笑著看著慕容瑞霖:“慕容瑞霖雖然你自以為是,紈絝,自私,但本將軍始終認為你和這個肮髒的王府不會一樣,但是我歐陽夏丹算是瞎了眼睛了。”
慕容瑞霖沒有想到歐陽夏丹的話如此的刻薄:“哼,我們肮髒,你又幹淨到哪裏去呢,你整天和那些大男人混在一起,誰知道你是幹淨的還是不幹淨的。”
“嗬嗬,我幹淨不幹淨,等一會你不就知道了嗎?”歐陽夏丹露出惡魔一樣的冷笑。
慕容瑞霖冷笑著倒退一步防備的看著歐陽夏丹:“歐陽夏丹,本將軍告訴你,你如果在侮辱我,我和你沒完。”他想起來自己那晚被歐陽夏丹如何的羞辱。
“哈哈,慕容瑞霖我們已經成親了,本將軍說過的你嫁給我,就永遠是我的人了。”歐陽夏丹眼漏凶光,一個手刀將慕容瑞霖砍暈在地。
歐陽夏丹癟了癟嘴嫌棄的拖著慕容瑞霖:“真是一個窩囊廢。”說完她就拖著一塊破布一樣拖著他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慕容瑞霖悠悠轉醒,看到屋子沒有點燃蠟燭,他借著月光看著歐陽夏丹坐在屋子的正中間,他掙紮著卻發現自己被捆綁在床上,他暴怒的咒罵著:“歐陽夏丹,你給我鬆綁,你這個男人婆。”
任萍兒一身白衣慢慢的走了進來,月光灑在她的身上,把她裝扮成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樣,慕容瑞霖驚訝的看著任萍兒:“任萍兒,你怎麽在這裏?”
任萍兒冷笑的坐在慕容瑞霖的身邊:“怎麽?我在這裏你很意外,還是說我現在應該在父王的圈套裏死去。”她的話讓慕容瑞霖眼神慌亂起來。
“讓我來猜猜,你父王今晚一定會殺了我是不是照成一個我畏罪自殺的假象,然後讓關在宗人府的慕容天翊發瘋,讓慕容家軍的舊部劫獄,這樣皇上就有口實給慕容天翊安上一個謀反的罪名對不對。”慕容瑞霖心裏咯噔一聲,他知道她是聰明的,可是卻不知道她竟然會如今的精明。
任萍兒拔出一把匕首,匕首散發出冰冷的光芒:“可是沒有辦法,你們安排的迷局卻是如此的失敗,我任萍兒走出這個迷局了,俗話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不是,你們輸了,輸了就要有輸的懲罰。“她的眼睛帶著凶光。
慕容瑞霖瞪著大眼睛看著任萍兒:“任萍兒你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我來懲罰你們這些惡人。”手起刀落,任萍兒砍下了他的一根手指。
啊唔
慕容瑞霖不敢置信的看著任萍兒冷血的模樣,歐楊夏丹捂住了慕容瑞霖的嘴巴不讓他喊出來,因為疼痛,慕容瑞霖昏了過去。
突然磚瓦輕微的一聲響動,讓任萍兒和歐陽夏丹兩個人相視的對看了一眼,兩雙漆黑的眼睛好像夜空中的星子一樣。
“八王的計劃還真是天衣無縫,隻是他夜路走的太多了,終究會碰到鬼的時候。”任萍兒清冷的聲音在夜空裏十分的空靈。
兩個黑衣人閃進了任萍兒的屋子裏,走到床前毫不猶豫的將躺在床上女人的頭一掰,清脆的骨裂聲在夜裏異常的清晰,然後手疾眼快的把女人吊在棚頂上,然後放好了一張信件,一場畏罪自殺的大戲就這樣開始了铩。
第二天一大早,八王坐在正廳裏滿臉得意洋洋的樣子,他斜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丫鬟,小丫鬟被八王看的臉色緋紅,王妃看到這一切臉色陰沉了下來,她生冷的瞪了一眼小丫鬟:“小蹄子,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