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白發人送黑發人
任萍兒看著吳國公冷冷一笑:“吳國公,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畢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是你也不能冤枉人啊。”她的聲音有些委屈。
船艙裏也有人附和著:“對啊,任萍兒並沒有在場,吳國公,人家賢德公主剛剛大婚不久,鎮南王又為了朝廷的事情離開自己新婚的妻子,吳國公不要欺負人家小姑娘啊。”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頭附和著。
衙役看了一眼衣衫淩亂的薑慧心還有滿手鮮血的嘉禾郡主:“那就請兩位小姐和我們走一趟嗎?”
薑慧心哭喊著:“嫂子救命啊,我沒有殺人啊,我沒有殺人啊。”
任萍兒臉上露出擔心的表情:“慧心啊,你乖了啦,我回去一定通知舅舅,舅媽讓他們盡快救你出來啊。鈿”
所有的人全部下了船,突然一聲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怎麽了。”
慕容瑞霖一身白衣站在岸邊上,嘉禾郡主驚慌的走了出來:“瑞霖哥,你怎麽在岸上啊。”
不提還好,一提這件事情,他的臉就陰沉了下來:“哼,你還敢說,你竟然和吳灤昆密謀來陷害我,那酒裏麵有摻了什麽東西,正好有衙役你們最好去查一查。匝”
船艙裏的人都是經曆過男女之事當然那酒裏明白了放了什麽,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吳國公。
剛才還有些同情的吳國公的人現在也全部明白了他們這是被吳國公利用了,本來想著要陷害人家慕容瑞霖還有賢德公主的,哪裏承想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害了自己的兒子丟掉了性命。
薑慧心哭喊著不走,她看著任萍兒大哭著:“嫂子你救我,我沒有殺人,我也是受害者。”
任萍兒隻是冷笑低著頭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道:“薑慧心你真的是冤枉的嗎,你今天帶我來遊湖究竟是什麽目的。”她冰冷的目光好像要穿透她的心髒一般。
衙役帶走了兩個人,看熱鬧的人也自行的散開了,任萍兒目不斜視的經過慕容瑞霖的身邊,他的目光癡纏的看著任萍兒。
剛才他目睹了船上發生的一切,後來任萍兒要他悄悄泅水離開這艘船就好,並沒有讓他出來作證,可是他就是不放心任萍兒,所以匆忙的換好了衣服趕來,他害怕任萍兒出事。
“任萍兒。“他的聲音裏滿是留戀。
任萍兒慢慢的轉過身,幽深的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情緒:“慕容將軍,請你叫我王妃或者公主,不要直接叫我的名字。”她在心中偷偷補充著因為她覺得惡心。
慕容瑞霖眼睛裏有著一絲受傷,可是想到明晚他還可以和任萍兒見麵,受傷的心也不再那麽疼痛了,也許她是怕別人說三道四才這樣對他冷若冰霜的。
任萍兒沒有理會慕容瑞霖的遐想,轉身離開了岸邊。
回到她和慕容天翊的院子裏的時候,四處一片寂靜,眼前所有的景物都有著慕容天翊的身影,她搖了搖頭歎氣,這種感覺真不好。
走進書房,她看到那架慕容琴,她的嘴角突然微微上翹起來,她坐到慕容琴前慢慢的閉上眼睛,感覺她依然被慕容天翊擁抱在懷裏。
那雙大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撥弄著琴弦,悠揚的琴聲從書房裏傳了出來,好像她和慕容天翊一起彈奏著那慕容琴一般。
咚,門突然被打開了。
任萍兒睜開眼睛看到一身紫色的身影走了過來,她蓮步輕移,聲音裏滿是雀躍:“王爺,你回來了啊。我給你準備了…”她窈窕的身影在看到任萍兒的那一瞬間停止住了。
精致的小臉上露出了驚訝:“對,對不起王妃,我以為是王爺回來了。”
任萍兒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慢慢走到丫鬟的麵前看著她麵前端著的蓮子湯:“這湯是給王爺準備的嗎?”
丫鬟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是啊,王妃,我剛才聽見書房裏有琴聲以為是王爺回來了。”她現在渾身都在發抖。
“你是那個叫紫英的對嗎?”任萍兒看著紫英。
“奴婢是叫紫英。”她現在恨不得立刻轉身離開,王妃現在雖然沒有給她任何的懲罰,可是她身上那種陰冷的氣息也讓她不寒而栗。
“王爺上回打你的五十大板看來是全好了。”任萍兒側頭看著紫英,發現這是一個模樣俊俏的丫頭,而且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普通的衣料做成了。
“回稟王妃已經好多了。”紫英額頭上已經泌出了一層的汗水。
任萍兒點頭:“王爺還有一段日子才回來呢,你先下去吧。”她慢慢的走出書房。
紫英心裏鬆了一口氣:“奴婢告退了。”她連忙轉身離開。
“在去下麵領五十大板,私闖書房該當何罪?”任萍兒冰冷的聲音讓她害怕的將手中的托盤扔到了地上,上次五十大板讓她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天要不是自己剛才在床上躺著的時候聽到了琴聲,她才不會起床呢。
“王妃饒命啊,奴婢知錯了。”紫英跪在地上,她是薑李氏培養出來的配房丫鬟,本就是嬌貴的身子,如果在打五十大板,她身上豈不是被打壞了。
“你知錯了?我看你死性不改,上次王爺已經罰了你,你還是要擅自闖書房,我這次是警告你,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趕出去。”她的聲音不容質疑,幾個侍衛將紫英拖了下去。
“夏梅。”任萍兒冷聲的喚著夏梅。
“公主。”夏梅走到任萍兒的身邊,她轉過身看著她:“可查出這個紫英是誰派過來的嗎?”
“查清楚了,是北院的舅母安排過來的,原本是給女兒培養的配房丫鬟,後來決定安排到這個院子裏的。”夏梅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任萍兒的聲音裏有些疲憊。
“公主啊,太妃剛才過來了。”夏梅也心疼自己的公主,這剛剛大婚,皇上就把王爺派了出去,這個王府裏又陰謀重重。
任萍兒知道太妃是過來幹什麽的,她點了點頭走進的屋子看到太妃坐在正廳裏,手裏拿著一串佛珠。
“祖母。”任萍兒給太妃行了一個禮。
“任萍兒啊,慧心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太妃沒有太多的寒暄,直奔主題。
“唉,祖母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上船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不對了,而且慧心好像和吳公子早就很熟了,吳公子非要逼著我喝酒,我這個人不怎麽能喝酒的,喝了兩杯就醉了,後來我就去休息室去休息了,在後來就看到吳公子死了。”這個王府裏太多的迷霧,任萍兒現在不知道該相信誰,每個人都帶著麵具生活,她現在對太妃的信任也是將信將疑罷了。
“唉,任萍兒啊,我知道慧心那孩子做了一些傷害你的事情,但是我想求你不一件事情,今天慧心的所作所為已經受到了懲罰,你就饒過她吧。”太妃不想讓自己的家醜外揚,所以隻想讓任萍兒息事寧人。
任萍兒幽深的眼睛裏倒映著太妃的懇求的目光,她慢慢的點頭:“太妃,我隻能答應你,如果她不來惹我,我就不會去招惹她。“這是她最低的底線了。
“唉,我知道了,如果將來慧心還是對你做任何的錯事,我也不會姑息養奸的。”兩個人說的話雖然沒有挑明卻也在心裏達成共識,都是經曆過大風浪的女人,都是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