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送聘禮
一場本來熱鬧的及笄宴會就這樣被三王的胡攪蠻纏給攪亂了:“任萍兒,這信件上說我們婚禮是要在你及笄十天後舉行的,我已經把王府收拾妥當了。”他的聲音裏滿是柔情。
“嗬嗬,三王忘記了,我現在還在孝期呢,你怎麽可以提親呢。”任萍兒用三王的話嘲諷的看著他。
“嗬嗬。”三王好像早就知道任萍兒會這樣說似的:“可是這是嶽母大人死後的遺囑啊,她那麽殷切的希望我們成親,嶽父大人一定會原諒我們的。”他的話說的理所應當一樣。
“來人啊,把彩禮抬進來。”他的話剛說完,那一百二十抬的紅木箱子源源不斷的抬進了公主府。
“慕容天勤,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慕容天翊的話帶著憤怒,三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向後飛了過去。
啊
慕容天勤覺得自己整個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他被慕容天翊的腳踢出了一米餘外,一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你,慕容天翊。”他感覺自己渾身骨頭都要碎了,可是卻驚訝的是慕容天翊的武功竟然精進的如此之快,以前他和慕容天翊比試過武藝。
他雖然打不過慕容天翊,可是他的力量沒有那麽大啊:“王爺,王爺。”幾個侍衛看到自家的王爺被踢的如此狼狽急忙跑上前。
“任萍兒,本王告訴你,你這輩子就是要嫁給我,如果我死了,我也要皇上為我主持冥婚,要你做我的鬼王妃,哈哈。”三王瘋狂的大笑著,眼睛裏滿是猩紅的血絲。
幾個侍衛抬著三王離開的公主府,任萍兒皺著眉頭看著三王離開的身影:“丫頭別怕,我一定會娶你的。”
“唉,我不是考慮這個,我是在想三王這個時候拿出那個庚貼來究竟是什麽意思呢,皇後是什麽意思呢。”任萍兒根本不擔心什麽三王娶她的事情,可是這件事情為什麽透著詭異呢。
三王躺在擔架上閉著眼睛,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的任萍兒,不管她的音容笑貌無時無刻都轉進自己的腦子裏,如果不是昨日他喝多了找到皇後那裏鬧個不停,皇後也不會把這個庚貼交出來的。
“鬼魅。”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疼痛,然後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主子你的內傷很重。”鬼魅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隻是在敘述一個事情而已。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內傷很重,慕容天翊的那一腳差不多要把他踢的背過氣去,他的眼神了滿是怒火:“按照我說的計劃行事。”
鬼魅的眼中顯然有些遲疑:“主子真的這麽做嗎?”
“你廢什麽話啊,你難道要看到你的主子輸給那個要死的人嗎?”三王厲聲的看著鬼魅。
“遵命。”鬼魅轉身消失。
任萍兒看著院子裏的紅毯和紅色的燈籠,剛才是還是熱熱鬧鬧的,可是現在已經四處寂靜了。
慕容天翊臉色有些陰沉的吩咐著人把三王的彩禮扔出去:“翊哥,不能扔出去啊。“
“不扔出去難道還要放在這裏,我看著鬧心。“慕容天翊的聲音裏滿是憤怒:“可是三王的話你沒有聽出來嗎,他說你藐視皇權,皇上本來就是多疑的人,他現在正愁沒有理由剝奪你的兵權呢。”任萍兒的話讓慕容天翊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把箱子都抬到後麵的柴房裏吧。”任萍兒吩咐著太監。
“好了,翊哥不要生氣了,明天我們進宮找皇上說說這件事情去,我相信皇上不至於那樣蠻不講理,再說我們的婚事也是他欽點的啊。”任萍兒安慰著他。
他點了點頭然後露出笑臉:“任萍兒今天是你的生辰,我還沒有送給你及笄的禮物呢。”慕容天翊神秘的笑著拉著任萍兒走到一個房間裏。
房間裏香氣四溢,任萍兒看到滿桌子的佳肴:“那天你不是說喜歡吃魚嗎,所以啊我特意找來大廚師學了幾道烹製魚的菜肴。”突然任萍兒想到了今天早上的時候看到慕容天翊手上的傷口。
原來他是為了給自己做吃的才讓自己的手受了那麽多傷啊,慕容天翊拉著任萍兒的手:“來,丫頭,嚐嚐我的手藝。”
這個時代男權時代,君子遠庖廚,他一呼百應的王爺,可是為了她的一句話竟然親自去學習做魚,這樣的寵愛讓任萍兒心裏感動萬分。
慕容天翊將一盤紅燒魚推到任萍兒的麵前,她依然能看清他手上的那些傷口,有割傷的,還有油燙傷的,他到底為了做這些菜受了多少苦啊。
她眨了眨眼睛硬是將自己眼裏要湧出的淚水給逼了回去,她夾了一口魚肉,鮮美的味道充盈在口中。
“怎麽樣好吃嗎?“慕容天翊緊張的看著任萍兒,好像一個緊張的男孩在等待心愛的女孩子回答他的表白。
“嗯。”任萍兒重重的點頭:“很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魚。”
“真的?假的?你別又是騙我?”慕容天翊有點不相信的夾了一口魚肉,他皺了皺眉頭:“有點涼了,有腥味了。”他有點不滿意自己的作品,他希望能給自己的丫頭做出盡善盡美的佳肴。
“切,我說好吃就好吃。”任萍兒給自己和慕容天翊分別到了一杯酒:“翊哥今天是我生日,我們喝一杯。”
慕容天翊舉起酒杯:“祝的我丫頭永遠幸福快樂。”他寵溺的看著任萍兒。
“祝我和翊哥永遠相愛,不離不棄。”任萍兒笑眼的看著慕容天翊,這句話讓他的眼睛裏有一道亮光劃過:“對,祝我們永遠的不離不棄。”
兩個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任萍兒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躺在床上睡著的,夜晚的涼風讓她顫抖了一下。
她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看到窗子邊站在一身白袍黑發飄揚的慕容天翊:“翊哥,現在什麽時辰了,怎麽還不睡啊?”
慕容天翊慢慢的轉過頭隻是微笑的看著她,窗子邊的輕紗在風中搖擺,將慕容天翊的身影遮擋的搖曳不定。
輕紗落下,卻沒有了慕容天翊的身影,她心裏一緊:“翊哥,翊哥。”她赤著腳隻穿著白色的小褂,烏黑的長發如海藻一樣在身後飄蕩,仿佛夜空中的精靈一般。
她心裏有些驚慌大喊著慕容天翊的名字,可是跑到慕容天翊站在的位置的時候,她差點沒有驚叫出聲,哪裏是什麽窗子竟然是萬丈的懸崖。
翊哥。
她聲嘶力竭的喊叫著。
“丫頭,丫頭。”有人在搖晃她,她猛的睜開眼睛看到慕容天翊擔心的看著她。
“做惡夢了啊。”慕容天翊拿起一塊棉布把她臉上擦著汗水:“要不要喝口水。”
任萍兒搖了搖頭,身體有些虛弱靠在他的懷裏,她不敢閉眼睛生怕剛才那樣的夢境成真:“剛才我夢見你在一個懸崖處消失了,我好害怕。”
“傻丫頭,那是夢,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身邊嗎?”慕容天翊輕輕拍著任萍兒的背部讓她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