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換死囚
“哼,林蓮鈺,你還沒有那個本事。”任萍兒冷笑著:“林蓮鈺回去告訴你的老爺,要想讓我當替死鬼,我就讓你們不得好死。”任萍兒慢慢的走到林蓮鈺的身邊拔出一邊匕首對著她,林蓮鈺嚇的渾身發抖:“任萍兒你要幹什麽。”
“你不是要殺我嗎,看看今天是你死還是我死。”任萍兒說完揚起匕首就要刺下去。
“啊,任萍兒,任萍兒我錯了,你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我剛才是急昏了頭才冒犯你的,求求你任萍兒你饒了我吧。”林蓮鈺突然害怕的趴在任萍兒的身邊求饒起來。
任萍兒冷笑著收起匕首:“林蓮鈺你最好記住今天這句話,不然你的命我隨時來取,你明白嗎?”其實她現在也不想殺了林蓮鈺剛才不過是嚇唬她,沒想到她這樣不禁嚇啊,任萍兒有些無聊的搖著頭轉身離開。
林蓮鈺被任萍兒痛打以後,剛才又被嚇了一下,一下子就昏倒了,任萍兒的身後響起了嬤嬤的驚叫聲:“夫人,夫人你醒醒啊,來人啊,找大夫啊,夫人暈過去了。”
任萍兒的身影消失了,花琉璃才從暗影裏慢慢走了出來,她的眼睛裏有著莫名的興奮,是一種豹子找到獵物的興奮,也許這個任萍兒對她來說會給她不一樣的刺激。
丞相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天黑了,他隱約聽到有人在他身邊說話,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父親,你醒了啊。”任蘭的小臉帶著驚喜,她回身吩咐著:“快,通知趙姨娘就說父親醒了。”
“什麽時辰了?”丞相看著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已經亥時了,父親,要不要喝點水啊。”任蘭看到如今丞相府裏七零八落的樣子,心裏十分的高興,將來父親一定會重視她的,她將來就是丞相府榮耀,這讓她的心飛揚起來,臉色也十分的紅潤,到有一些任瑩當年的風姿,可是她是個庶女。
丞相看著任蘭悠悠的說道:“蘭兒啊,爹對不起你啊。”他的眼中有著濕潤,聲音裏有著難過和愧疚。
任蘭受寵若驚,自己的父親從來連正眼都沒有瞧過,甚至她的琴比任瑩彈的好,父親也沒有誇獎過她,今天父親終於看到她的好了。
她激動的說道:“父親,我到了南疆一定為任家爭光。”
“老爺你醒了啊。”趙姨娘慢慢的走了進來。
丞相今天異常熱情的將讓趙姨娘坐在他的身邊:“蘭兒你就放心的走吧,你娘我會好好的照顧的,還有我會把你娘抬成平妻的。”
任蘭和趙姨娘聽到丞相的話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麽好:“謝謝老爺,謝謝爹。”趙姨娘這輩子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能成為平妻。
丞相慢慢的閉上眼睛:“你們都退下吧,我想在休息休息。”任蘭和趙姨娘兩個人慢慢的離開了屋子。
等到沒有了腳步聲,他才慢慢的睜開眼睛,聲音陰冷而又恐怖:“來人啊。”一個小廝慢慢的走了進來:“老爺有什麽吩咐。”
“三小姐最近睡眠不好,去廚房裏端一碗羊奶來,讓她好好的睡一覺。”小廝明白了丞相的話:“遵命,大人。”
丞相眼角流出了一滴晶瑩的淚水:“蘭兒啊,父親對不起你,等你走了,父親一定會好好對待你的母親的。”好狠心好涼薄的父親。
午夜十分,牢房裏異常的陰森恐怖,這裏從來不缺少冤魂的存在,丞相和林蓮鈺兩個人穿著黑色的大鬥篷,身後兩個丫鬟駕著昏迷不醒的任蘭,隻是現在的任蘭已經變成了任瑩的模樣。
幾個人好像夜間的鬼魅穿梭在陰暗的牢房裏,任瑩假寐在牢房裏,突然聽到門外有鎖鏈的聲音,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這幾日的牢房讓她生不如死。
林蓮鈺是被花琉璃救醒過來的,她看到任瑩蓬頭垢麵的樣子心中悲傷起來:“女兒,我的女兒。”
“娘。”兩個母女抱在一起抱頭痛哭。
“好了,時間緊迫快點任瑩換上衣服。”丞相命令人把任蘭放在牢房裏,然後把原先帶著的黑色鬥篷披在了任瑩的身上。
丞相剛要帶著任瑩離開:“丞相大人,你別忘了你的承諾。”莊尚書抓著欄杆,因為用力他的手捏的欄杆嘎吱吱的作響。
丞相轉頭看著莊尚書:“三王的私炮營的圖紙。”
“我說了你把我女兒救出去,我女兒自然會告訴你。”丞相眼中閃過一陣詭異的光芒,這種換死囚的事情是要被殺頭的,可是讓莊尚書一家人知道了,難保不會泄漏出去,如果他在要挾他怎麽辦,他的眼睛滿是殺氣騰騰的模樣,莊尚書今天這一家人一定要死。
丞相走上前看著莊尚書一家突然手中出現一個匕首狠狠地砍斷了莊尚書的牢房的鐵鏈:“莊尚書,你與我同朝為官數十年我怎麽會見死不救呢。你們跟著我,我們一起逃出去。”
莊尚書喜出望外,隻要他能逃出去的,自然有更多的法子逃生:“多謝丞相大人。”說完和夫人扶著有些昏迷不醒的兒子走出牢房。
丞相和莊尚書一家人走到一個黑巷口,這裏是死囚牢房的後巷子:“莊尚書我隻能送到你這裏了,我們就在這裏就此別過了。”
莊尚書在大牢裏已經半個月了,外麵自由的空氣讓他忘記了丞相是一個詭計多端的人,他怎麽不想想剛才在牢房裏,為什麽一個獄卒都沒有出現呢。:“多謝丞相,我們就此別過了。”
莊尚書一家人驚慌的向前走,可是剛剛走了沒有半個時辰,他看到前麵一個黑影子,那個黑影子給他帶來十分熟悉的感覺:“丞相大人是你嗎?”他有些狐疑的不敢確認。
丞相穿著一身官府慢慢的轉過身陰冷的瞪著莊尚書:“來人啊,莊尚書一家越獄逃跑,殺無赦。”
什麽。
莊尚書滿臉的慘白:“任文軒你這個混賬王八蛋,你敢陷害我。”可是話音沒有落,他的周圍出現了數十個拿著弓箭的人,冰冷的弓箭讓莊麗清哭了起來:“爹,娘,怎麽辦,我還不想死。”
丞相身邊站著任文騫父子兩個人得意的笑著,丞相大手一揮:“放箭。”
“任文軒你不得好死。”可是話音沒有落,那如雨的長剪射進了莊尚書一家人的身體裏。
夜空裏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道,莊尚書一家四口人的屍體擁抱在一起,莊尚書的眼睛還在狠狠的瞪著丞相。
遠方突然傳來一陣陣的馬蹄聲,金俊慢慢的帶著護城軍敢了過來,這金俊隻是一個護城的校尉,今晚是他值夜,卻在十裏聽到了淒慘的叫聲,所以才急匆匆的趕過來。
金俊走了過來看到莊尚書一家的慘狀,愣神好半天,他轉頭看著丞相:“丞相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是金大人啊,金將軍和夫人可好?”丞相看著金俊滿臉笑容絲毫沒有被剛才殺人的事情而感到驚恐。
金俊眼睛裏有著暗淡指著前麵的屍體:“丞相大人你能解釋一下嗎?”
任文騫對著這個金俊實在看不起,本來就是同齡人,他已經是三品的官員了可是這個金俊隻不過是七品的小芝麻官:“你沒有看到嗎,這莊尚書本來是秋後問斬的死囚,卻越獄了,我剛才是執法而已。“他的語氣十分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