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任瑩兒入獄
紅衣男人痞氣的笑著:“好咧,以後夫人讓我滾,我們就滾了。”這種人隻要要到東西就會變回另一個模樣。
林蓮鈺看著自己已經空了大半的庫房,踉蹌的跌倒在地上:“我的錢啊,我的錢啊。”
嬤嬤看著林蓮鈺傷心的樣子:“夫人現在不是傷心的樣子,小姐還沒有救出來呢,如今是要救小姐啊。”
林蓮鈺連忙點頭:“對,對救瑩兒,救瑩兒。”她直接想到了長公主,想著自己的長公主也許可能救自己的女兒,畢竟那是長公主的重孫女啊。
陰暗的大牢裏滿是淒慘的叫聲,任瑩因為寒冷和疼痛不得不睜開眼睛,她剛要抬起胳膊卻看到自己的胳膊又打上了重重的夾板。
任瑩掙紮的站了起來搖晃著鐵欄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娘,爹你們救我啊。”她曾經是京城裏的第一美人,她曾經在皇宮裏萬眾矚目的才女,怎麽可以在這種肮髒不堪的地方呆著呢。
直到自己的實在喊不到了,在頹廢的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嗬嗬任瑩你也有今天啊,你不是有一個十分能耐的爹還有十分厲害的娘嗎,怎麽你也有今天啊。
從任瑩對麵的牢房裏傳來陰森得意的笑容:“誰,究竟是誰在那裏。”牢房裏本來光線很暗,再加上對麵是一個蓬頭垢麵的女子,她尖利的笑聲好像地獄來的冤魂。
“姐姐好貴人多忘事啊,怎麽妹妹的聲音也忘了嗎?”女子慢慢的抬起頭,竟然是全家被抓的莊尚書一家人莊麗清,她也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女子,如今卻變成這個模樣。
“麗清是你嗎?”莊麗清陰森的笑著:“哈哈,任瑩想不到你堂堂丞相府裏的大小姐居然也有這樣的一天。”
“哼都是任萍兒害的我。”任瑩想到自己胳膊再次被折斷,還有被任萍兒陷害眼中就帶著仇恨。
“哈哈,任瑩這是的報應,你們丞相府對我們一家人見死不救的報應啊,哈哈。”莊文清連忙轉身跑到自己母親和父親的身邊:“娘,爹你知道嗎,任瑩也被抓了進來了。”
莊文清因為上次把兩個獄卒暴打一頓以後就一直發著高燒時睡時醒,這在下去就會病死在牢房裏,莊尚書在聽到任瑩也進了大牢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丞相知道現在和單郡王已經決裂了,單嶽峰是長公主的第四代孫子,一直寵愛有加,可是自己的女兒殺了她的重孫子去那裏求她一定會被拒絕的。
丞相穿著一個黑色長長的鬥篷站在牢房來回踱步著,知道一個獄卒畢恭畢敬的走了出來:“丞相大人,請進。”
“嗬嗬,有勞牢頭了。”丞相拿著一錠銀子放在牢頭手上。
牢頭有些難為情的手下銀子說道:“丞相大人,這單郡王自己的兒子死了,下了死命令,不許讓其他的人見二小姐的,所以丞相大人還是快點說,單郡王那邊我也不好擔待啊。”丞相聽到牢頭的話臉色一變,看來這單郡王和他徹底決裂了。
話說兩頭,今晚的丞相府裏有人歡喜有人悲,而今晚任萍兒現在也是坐立難安,自從知道自己的心意以後,任萍兒好像很害羞麵對慕容天翊,每次看到他的模樣心裏就咚咚跳個不停,有時候自己都控製不住,任萍兒覺得這樣自己根本不是自己。
任萍兒坐在凳子上看著躺在軟塌上的慕容天翊,她咽了咽口水:“翊哥天這麽晚了,你不回去嗎。”已經是亥時了,也就是半夜十點多了,他今天還不走的樣子,今天她累了一天,再加上剛才又經曆很多,現在實在很累。
慕容天翊歪著身子躺在軟塌上,斜眼看了一眼任萍兒,今晚任萍兒故意的躲著他,讓他心裏十分的不爽,就像現在他躺在軟塌上,她就坐在凳子上。
“怎麽你想趕我走。”慕容天翊的語氣裏有些撒嬌的成分。
任萍兒捏著自己的眉頭:“唉,翊哥今天我有些累了,還有任瑩的事情,我怕再生變數明天還要在打聽一下,你能不能今晚先回去啊。”
慕容天翊一下子從軟塌上跳了下來,挑著眉毛說道:“你累了啊,聽說喝點酒再睡覺會很解乏的,你要不要喝一點啊。”他的話音剛落,門外有侍衛通報:“王爺,米酒準備好了。”
米酒,任萍兒知道這種米酒十分的清甜,她又十分喜歡甜食,她砸吧砸吧嘴巴,慕容天翊看出了任萍兒的想法笑著說道:“就喝個兩杯,這米酒可是從我們南天防線最好的東西,昨天才剛剛送到京城裏,很香甜的你不想喝一口嗎?”
慕容天翊繪聲繪色的形容把任萍兒肚子裏的饞蟲逗了出來,任萍兒跟著慕容天翊走到小院子裏,因為慕容天翊經常來任萍兒的小院子,院子裏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簡陋了,看的出來慕容天翊是一個非常會享受的人。
一個月前他命令人在任萍兒的院子裏搭建一個吊蘭的花棚,如今吊蘭花棚上開出一個個小白花,夜晚的風吹過,那小百花在微風了晃動好像有淡淡的幽香,花棚下是一個竹藤編製的桌子和椅子。
一壺米酒一碟醉蝦還有一碟涼拌春筍都是任萍兒的最愛,兩個人坐了下來,慕容天翊為任萍兒到了一杯酒,她抬頭看了慕容天翊一眼:“我怎麽感覺你今天好像很高興呢?”
慕容天翊笑著將酒推到任萍兒的麵前:“是很高興,因為我看到了單郡王和丞相徹底決裂了,朝廷裏這兩個曾經要好的要穿一條褲子了,無堅不摧,可是卻讓你輕而易舉的破壞了?”
這酒香甜爽口,好像任萍兒最愛的雪碧一樣:“你很高興看到他們兩個決裂嗎?”她放下酒杯夾了一片筍片,筍片清脆可口讓任萍兒齒頰留香。
“十年前,我們慕容家軍發現疫病的時候曾經派過一個副將來京城稟報,求皇上派禦醫還有藥材到邊疆,可是這副將一去不複返,致使我們邊疆疫病爆發,而當時任文軒就是接受邊疆急件的兵部都督。”慕容天翊一旦說道十年前的事情,眉頭就緊緊的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