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楚國太子
任萍兒看著一眼勉強站起來的三王,這一招他做的好厲害,一拉攏了丞相的心,二也博得皇上的惻隱之心,實在是妙啊。
丞相聽到皇上不再要殺了任瑩連忙感恩戴德的磕頭:“謝皇上開恩,謝皇上開恩。”五十大板雖然刑罰也很重,但是比死刑要好的多了。
任瑩被拉到一個長條的板凳上,小臂粗一樣的棍子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身上,她痛的幾乎都要昏過去一樣,哭叫聲好像殺豬一般。
行刑結束後,所有人都離開了大殿,因為已經沒有好戲要看了,任瑩被兩個丫鬟架了起來走到前麵沒有離開的三王身邊:“勤哥哥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慕容天勤一改剛才悲天憫人的模樣滿眼的嘲諷和不屑看著她:“任瑩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什麽心思,回去和你的丞相老子說一聲,他答應我的事情必須要做,我自己也會履行我們之間的婚約。”三王說完徑直的離開沒有在看她一眼。
任瑩本來疼的已經渾濁的眼睛亮了一下,三王才說他依然會履行婚約,可是他和父親之間到底有什麽承諾呢。
“嗬嗬,任瑩啊,任瑩,你這是什麽呢,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啊,你說你好好的做你三王的王妃不是很好嗎,怎就那麽喜歡做賤貨呢,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是傳揚出去,唉,本郡主都替你沒臉呢。”安陽郡主從一處假山處走了出來。
“哼,安陽郡主誰都想做太子妃不是嗎,你也不例外。”任瑩生氣的瞪著安陽郡主,如果不是剛才聽到她在耳邊攛掇的意思,她也不會去找太子啊,這是一個賤人,可是她也知道她的秘密,賤人等以後恢複好自己的身子,她一定要她好看的。
“唉,你們任家怎麽竟是一些不要臉的爛貨啊,任萍兒是,你更是,你回去好好養著你的傷吧,要不以後竟是嫁到三王那裏,估計也是一個棄妃啊。”安陽郡主滿眼得意的看著她,任瑩不想在理會她因為自己渾身都在疼:“回府。”
安陽郡主看著滿身狼狽的任瑩幾乎就被拖走往前走的時候,冷冷的一笑:“哼,真是不自量力,以為自己是誰啊,竟然還妄想勾yin太子,也看自己是什麽爛貨。”
安陽郡主的眼神好像淬了劇毒一樣:“婉如看來我們兩個人要聯合起來收拾那個任萍兒了。”從假山後又走出另一個女人,眉山如黛,眼裏寒春:“當然,任瑩今天這個樣子,你認為丞相府會饒了她嗎。”婉如郡主手中的絲帕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任萍兒今天故意讓夏梅自己坐著馬車回丞相府,因為她知道慕容天翊的馬車一定在皇宮門口等候,可是自己今天真的有事要辦,差不多一個月過去了,自己身體依然沒有來月事,所以她決定去藥鋪重新給自己配藥喝。
京城的大街上永遠都是熱鬧擁擠的,前麵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瓜子臉,丹鳳眼,斜眉入鬢,長的十分妖魅,隻是那雙眼睛裏寫滿了焦慮和無助,尤其他在說話的時候,臉頰兩邊會有兩個小酒窩,隻是神色極其的茫然,額頭上竟然有個長長的血口子,鮮血已經凝固在臉上。
他無助的走在大街上嘴裏念叨著:“我是誰,我是誰。”
突然他抓住一個男人冰冷的眼光好像一把利劍一般:“告訴我,我是誰。”
那樣的眼神讓男子恐慌起來:“我,我哪裏知道你誰,滾,滾開你這個瘋子。”
我不是瘋子,我不是瘋子。
他的眼睛裏瞬間擰成了一抹黑色暴風,胳膊一揚,那男人竟然飛出兩丈之遠。
啊
男子落在地上,嘴裏噴出了一口鮮血,渾身疼痛的在地上翻滾。
大街上的人看到他開始騷動起來,有的人開始大嚷著:“快叫人啊,這個人瘋了。”街上的人開始擁擠起來。
黑衣男子好像瘋了一般,抓著一個人就問:“告訴我,我是誰。”
可是依然沒有得到答案,那如青黛一般的長眉皺了起來:“你們不告訴我是誰,你們就該死。”一時之間大街上的人被他像布口袋一樣扔來扔去,嘴裏依然念叨著:“我是誰,我是誰。”
所有的人開始逃跑,好像看到魔鬼一眼躲避著他,隻是任萍兒穩穩的站在不遠處看著男子:“我是誰,不告訴我,我就殺了你。”男子走到任萍兒的麵前,眼睛猩紅,他完全的憤怒起來。
任萍兒想起了自己剛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是這樣茫然無助,不是自己的時代,不是自己的身體,到處危險重重:“何必要問你誰呢,你就是你,你想做什麽樣你,那你就去做,何必那樣墨守成規呢。”
“我就是我。”男子聽到任萍兒的話,眼睛裏的猩紅瞬間退了下去,又恢複了清澈的模樣,好像是一個迷失的大孩子一樣。
任萍兒笑了笑,剛要轉身離開,突然覺得衣袖被他拉住,她抬頭看著他,男子的眼睛流動著光芒:“你是好人,我請你吃包子。”
說完他四處看了看,然後看到自己不遠處一處包子鋪,他大步的走上前,冒著熱氣的包子就那樣被他的黑手拿了起來然後高興走到她的麵前:“我請你吃包子。”
那白色的包子上還帶著他黑黑的大手印,任萍兒是個有潔癖的人不覺得皺了皺眉頭,男子看到了帶著光芒的眼睛裏有了一絲暗淡:“你不喜歡吃嗎,可是我很喜歡吃,很好吃的。”
任萍兒看了他一眼拿過包子指著上麵的黑手印說道:“你看這包子髒了,你吃了以後會肚子疼的。還有你吃人家包子,要付銀子的。”
可是看到包子鋪裏的小二已經嚇的渾身發抖的躲在後麵,哪裏還敢要銀子,任萍兒搖了搖頭走到包子鋪前:“老板你的包子錢。”
任萍兒把一塊碎銀子放在包子鋪旁邊:“這個就是銀子嗎?”男子目光裏滿是茫然。
包子鋪的老板驚慌的站了起來拿著銀子連忙向任萍兒道謝,任萍兒轉過身看著男子的模樣,又看了一眼他額頭上的傷,看來他現在的模樣百分之八十是額頭傷讓他失憶了:“是啊,你在大街上吃東西,或者買東西當然要付銀子啊。”
哦,我知道了。
男子好像很受教一樣重重的點頭,任萍兒看著他現在狼狽的樣子:“這樣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把你額頭上的傷養好了行不行。”這樣的男子一看就是經曆過什麽事情。
好啊,好啊。
男子笑的笑的像一個孩子一樣,好像習慣性的牽著任萍兒的衣袖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任萍兒。”慕容天翊騎著高頭大馬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她抬頭看著慕容天翊:“你怎麽來啦啊?”
你怎麽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