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救人
男子搖頭說道:“天妒紅顏啊。”
任萍兒聽了以後也覺得這個金將軍真是命苦,更是聽了男人說他救了她的大舅,更是想看看這個金將軍,她就順著人潮往裏麵伸頭看一看。
在街道的另一麵擁堵的馬車裏,有一個烏金木的馬車,馬車不起眼,不像京城裏的馬車那樣的雕刻精美,光鮮亮麗,烏黑的一片。
可是如果有懂行的人卻知道這個烏金馬車在尚都裏隻有三輛,因為這個烏金木馬車火燒不壞,刀砍不破的。
馬車前麵的馬夫也不像平常馬車的車夫那樣身板單薄,而是身材及其魁梧,眼神如鷹雋一樣冰冷,讓人不敢靠近,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馬車夫。
車簾子掀起,一個穿著月牙白長衫,麵容十分的深邃,臉色十分的蒼白,尤其那一頭銀白的發絲,讓人看了心裏不覺得心悸疼痛一下,有幾絲零散的銀發覆在他蒼白的臉頰上,整個人都透出一個深邃的悲涼,眼神十分的幽暗和冰冷。隻是這樣的年紀怎麽會有這樣的一頭白發呢,這人到底是經曆了多少才把烏發變成了白發。
男子聲音十分的虛弱,聲音裏滿是疲憊的問道:“晉輝,怎麽不走了啊。”
晉輝連忙轉頭看著男子說道:“王爺,金將軍的妻子難產死去了,前麵金將軍正在出殯呢。”
哦?
鎮南王皺起了眉頭,鎮南王慢慢的從馬車上下來,晉輝連忙扶著鎮南王小心的說道:“王爺,你要幹什麽?外麵風很大。”
鎮南王毫無顏色的嘴角掛著一絲淺淺的笑說道:“我去看看,怎麽說金祿以前也是我的少將,我想去看看他。”
晉輝皺起眉頭緊張的說道:“王爺身體不好,前麵正在出殯,莫要染上喪氣。”
喪氣?
鎮南王看著晉輝說道:“晉輝啊,我這身子還怕什麽喪氣呢,說不定明年的今天我就躺在那棺材裏了。”
晉輝本就嚴肅的嘴角垂下來說道:“王爺莫要說這些喪氣話。這京城是藏龍臥虎的地方,一定能有神醫為王爺治病的。”
鎮南王笑著說道:“好了,我去看看,不靠近。”
晉輝冷聲說道:“飛樂。”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從車頂上落下來。
晉輝說道:“飛樂,保護好古哥哥。”
飛樂跟著鎮南王慕容天翊的身後,她回頭看了一眼飛樂笑了笑向前走去,飛樂小心的護在慕容天翊的身邊,生怕其他人撞到他。
一股冷風吹過,慕容天翊咳嗽了幾聲,飛樂聽到以後連忙用手輕輕拍著她背部,眼睛裏寫滿了焦慮和關心。
啊飛樂叫了一聲拉了拉他的手生硬的說道:“馬車。”
慕容天翊說道:“我沒事的,我去看看,你還記不記得金哥哥啊,他還帶你騎馬呢。”
飛樂的眼睛裏滿是迷茫,歪著頭想了想搖了搖頭,慕容天翊看著飛樂的樣子不住的歎一口氣眼睛裏蒙上了一層灰:“飛樂,是我害了你,讓你忘了所有。”
飛樂看到慕容天翊的樣子連忙摸著他的心口緊張的說道:“不痛,不痛。飛樂開心。”
慕容天翊說道:“那我們去看看金哥哥好不好。”
飛樂濃黑的眉毛皺起來說道:“不去,生病。”
慕容天翊說道:“我就去看一看,然後我們就回馬車好不好,不會生病的。”她拉著飛樂的走向前麵走去。
金將軍的府裏出殯的人不少,隊伍十分的長,金將軍穿著一身白色的孝衣。
突然人群裏有人喊著:“你們看啊,前麵那個扶著棺材的就是金將軍,是啊人家現在皇宮的統領,掌管禁衛軍五萬將領。十分得皇上的寵愛呢。”
可是前麵的那個金祿癡癡的看著棺材,跟沒有聽到旁邊人的議論,金祿嘴裏念叨著:“曼柔啊你怎麽就這樣走了呢,你走了,以後就剩下我一個了,我去找誰說話去啊。”
金祿說完眼圈就紅了起來。街道上的人看到金將軍如此癡情,每個人都無不歎息和惋惜。
任萍兒好不容易擠了進來,其實她就是想這個金將軍長的什麽樣子,她掃了一眼棺材,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到棺材的後麵竟然滴出了一滴鮮血,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她可以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啊,她當然明白棺材裏滴出血代表是什麽意思。
這就說明棺材裏的人並沒有真正的死亡,也許還有救的。
看著擁擠的街道,還有送殯的隊伍,任萍兒有些不願意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救不活的話,可能那金將軍惱羞成怒,讓她陪葬怎麽辦呢,可是如果不救的話,心裏有些不舒服。
她看了一眼金將軍的麵容十分的悲傷,任萍兒深吸了一口氣,看在這個金將軍救活她大舅舅的份上。
任萍兒走到街道中間擋在了金祿的麵前說道:“金兄,我有話要和你說。”
看熱鬧的人看到一個街道中間站在一個帶著麵具的少年,可是這個少年好像是傻的,誰不知道如今金將軍十分得皇上的寵,竟敢當街擋金將軍出殯的路。
金祿慢慢的抬起頭,雙眼的紅腫告訴任萍兒這個男子現在心情壞到了極點,金祿聲音沙啞的說道:“這位兄台今天我金府今天有喪事,要趕著吉時出城的,麻煩兄台讓一下。”
金祿說完一個年輕的後生走到任萍兒的麵前說道:“兄台你請讓開,如果有什麽事,請明天到我們金府來說,找我金俊來說。”金俊也是一臉的怒氣瞪著任萍兒。
任萍兒看著金俊又看了一眼金祿說道:“金將軍我不是找麻煩的人,我今天這話呢隻說一遍,你家夫人可能沒有死,如果你信我的話,現在就開棺材,讓我看看,如果不信,就拉到。”
金祿一聽自己的夫人沒有死,大聲的說道:“你說什麽,你說我的夫人沒有死嗎。”金祿滿眼的驚訝,聲音也是十分顫抖。對於夫人的死金祿也是不相信的,可是換了好幾個郎中都說夫人咽氣了,再加上母親一直勸說他,他才勉為其難的出殯的。
“什麽?你說嫂子還活著啊?”金俊也是驚訝的說道,金俊激動的抓著任萍兒的胳膊。
任萍兒生氣的甩開金俊的手說道:“放開,以後少瞪我。”
她看著金祿說道:“我可是醜話說得前麵,我不知道產婦現在什麽情況,我隻是知道她現在是假死而已,能不能救過來,你們可別遷怒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