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姐,你真牛
秦王看著任萍兒說道:“好,那我們走著瞧。隻要你敢退婚,我就打斷你的腿,我們走。”
秦王氣呼呼的轉身離開院子,身後的黑衣衛隊跟著秦王離開了她的院子。
一直躲在屋子裏的乳娘還有夏梅看到黑衣衛隊離開院子,乳娘急忙跑了出來說道:“小姐你剛才膽子真大。你怎麽可以要退秦王的婚啊,你怎麽可以,小姐你不想活了嗎?”
任萍兒想到剛到這裏來的時候,秦王對她的侮辱,她就受不得,說道:“乳娘這些年來,那個慕容天勤給我的侮辱還不夠嗎,我寧肯這輩子不嫁也不會嫁給這樣的人的。”
“對啊,對啊,小姐剛才你真牛,把秦王震的一愣一愣的。”夏梅不過一個十五六的小丫頭,看到剛才的那架勢早就嚇的渾身發抖了。
任萍兒笑著看著夏梅說道:“好了,我們進屋吧。”
乳娘看著任萍兒眼神裏滿是焦慮,如果是以前乳娘覺得可以退婚,大不了她會帶著任萍兒過日子,可是現在看著任萍兒的樣子,做個王妃是沒有問題的,乳娘心裏覺得當王妃應該不錯。
任萍兒看出來乳娘的擔心說道:“乳娘,你放心吧,你不要為我擔心,我自己心裏有數的。”
乳娘歎口氣說道:“唉,小姐如今你不瘋了,我也放心了,小姐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的。”
任萍兒露出了笑容說道:“謝謝你乳娘。”
回到屋子裏看到屋子裏的擺設頓時覺得晃花了眼,剛才進屋的時候因為要對付春梅,所以沒有注意屋子裏的擺設,現在注意到了,才發現到處都是黃金的擺設,任萍兒驚訝的叫著:“哇,乳娘,我這屋子裏怎麽都是黃金啊。”
乳娘歎氣說道:“唉,還不是夫人命令擺上的,這些都是公中的東西,有一點損壞我們是要賠償的,而且啊,你看。”
乳娘上前走到一個花瓶前麵用手指頭,花瓶外麵的表皮脫落下來露出原來黑色的質地,任萍兒皺著眉頭說道:“假的。”
乳娘說道:“對啊,是假的啊,可是每個月管事來清點的時候,都是要我們賠償真的,這種花瓶在外麵買十個銅板就可以了,可是要是真金的。唉。”
乳娘的歎氣讓任萍兒看的出來,他們吃了這樣不少的虧。
她安慰乳娘說道:“乳娘你放心了,我會讓他們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任萍兒眼中露出冰冷的眼神。
她看著乳娘說道:“對了,乳娘剛才春梅管你要什麽東西啊。”
乳娘看了一眼夏梅,夏梅到是一個心思伶俐的丫頭,知道乳娘還很避諱她,夏梅低頭樹說道:“小姐,我出去了,幫你看看外麵有沒有什麽風聲。”
任萍兒笑眯眯的摸了摸夏梅的頭發說道:“嗯,去吧。”
乳娘看著夏梅離開了,乳娘拉著她走到暖閣裏,乳娘又掀開枕頭裏麵露出一個小木匣,乳娘從頭上拔出一個木簪,原來木簪子的另一頭竟然是一把鑰匙。
她驚訝乳娘的謹慎,看來這個院子裏的鬥爭很厲害啊,她又意味深長的看著乳娘,看來乳娘是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乳娘說道:“夫人嫁給丞相的時候,當時丞相還是一個窮書生。”乳娘說道臉上一陣暗沉,語氣有著明顯的蔑視。
乳娘又繼續說道:“我們夫人帶了很多的嫁妝過來,後來夫人就那樣莫名其妙的死了,大舅爺十分的生氣要回了夫人帶過來的鋪子和莊園先有大舅爺為我們看管,等著小姐出嫁了在還給小姐,可是大舅爺還是每個月給我一些金子的,這是我這些年給小姐攢下的,夫人就是惦記這筆金子。”
乳娘回身打開匣子說道:“小姐既然你已經好了,這裏一共有一萬兩黃金還有夫人生前留下的首飾就給你支配吧。”匣子打開是讓人睜不開眼的金色光芒,還有各種雕刻精美的金銀首飾。
任萍兒說道:“乳娘,這些金子以後還是有你保管吧,我現在不需要錢的。”
乳娘說道:“其實啊,夫人那裏還是有小姐的嫁妝的,可是夫人以小姐有病在身不宜管理這些嫁妝的理由霸占著你的嫁妝,等到小姐出嫁的時候在還給我們,可是我估計那筆嫁妝錢早就讓夫人花光了。”
任萍兒點頭說道:“乳娘,我說過的吃我的給我吐出來,拿我的都給我還回來,乳娘不必擔心。”
乳娘看著她烏黑的眸子,心裏歎了一口氣,傻丫頭,哪裏有那麽簡單啊。
任萍兒笑著說道:“好了,乳娘,這都快到晚上了,我餓了,我去叫夏梅給我端飯來。”
乳娘說道:“好。”
任萍兒走出來喊著說道:“夏梅,我餓了,去廚房把飯端過來吧。”
夏梅提著食籃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說道:“小姐,飯來了。”
任萍兒看著夏梅要哭出來的樣子接過食籃子笑著說道:“這丫頭怎麽哭喪著臉啊。”
她打開食籃子一股餿氣和臭氣撲麵而來,一碗泛著粉黃色的米飯發著臭氣,一碗有著幾根啃過的雞骨頭,還有一碗不知道什麽湯渾濁的不清散發著酸臭的味道。
她挑了一下眉頭說道:“夏梅你確定這是給我們院子的晚飯嗎?”
夏梅看著已經陰雲密布的任萍兒點著頭說道:“王嬤嬤說這是我們院子的晚飯。”
乳娘看到食籃子裏的飯菜苦笑的說道:“哎呀,看來這是夫人這是又缺錢了。”
乳娘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交給夏梅說道:“去吧,去買點好吃的來。”
任萍兒抓住乳娘的說道:“憑什麽給他們金子,夏梅走跟我走。”
乳娘拉著她說道:“小姐這麽多年了,夫人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來管我們要銀子的,隻要她要夠的數目,我們院子的夥食自然會好起來的。小姐我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任萍兒冷笑的說道:“奶娘我會讓她們知道欺負我們,才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說完命令夏梅提著食籃子大步的向廚房走去。
傍晚的霞光灑遍了大廚房的整個院子,大廚房的一個角落裏堆砌小山高一樣柴火,一個膀大腰圓的婆子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搓了搓凍僵的手哈了哈氣,然後又拿起斧頭開始批木頭。
林嬤嬤穿著玄色的帶著翻毛的杭綢棉褙子,好像一個尊貴的主人,手裏握著一個銅製的暖手爐站在長廊裏麵嫌棄的看著劈材的婆子一眼,又朝著大廚房喊了一聲:“都給我動作快點,老爺都回來了,你們這些懶骨頭的婆子是不是不想幹了,竟然還在這裏磨磨蹭蹭的,要是誤了事,我就把你們一個個都發賣到邊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