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的空氣
結城英梨辭職后,因為沒有工作連接,再加上各自都需要學習,二人見面的次數自然而然減少了。
不過,二人每天都用line聯繫,大體就是聊聊今年的工作情況,然後就是相互交流一下學習進度等。
雖然平淡,但也有幾分溫馨。 ……
結城英梨辭職后的這期間,轄區內沒有什麼大案發生,但小案確是發了幾件。
比如這一天,上杉信接警去處理一起盜竊案。
案發現場在一處租賃倉庫,報警人這一位地中海髮型的中年大叔,上杉信一來,大叔就對著上杉信哭訴道:「警察先生,你幫幫我,可惡的小偷,把我的全部家當都給偷空了。」
「先生,請不要急,你有什麼東西丟失了?」
地中海大叔急道:「空氣,我的空氣丟了。」
上杉信困惑:「??空氣怎麼會丟了,你難道無法呼吸嗎?」
地中海大叔解釋道:「不是,警察先生,我丟的可不是一般的空氣,是來自夏威夷的空氣,每一絲空氣中都帶著熱帶海島的溫度,大海的聲音和夏威夷女郎的熱情,這個是我的決勝商品,我正打算大賣一筆賺錢呢。」
上杉信更加困惑了,什麼時候空氣都變成商品了。
「先生,你可以給我具體的展示一下,你的空氣是怎麼當做商品賣的?」
「是這樣的。」地中海大叔拿著手機,找出一段視頻。
視頻中的主持人身穿夏威夷草裙,手裡拿著一個是鋁罐,鋁罐上印的「夏威夷的和風」,並且做著介紹:「來自夏威夷盛夏季節的空氣,每一絲空氣中都帶著熱帶海島的溫度,大海的聲音和夏威夷女郎的熱情.……讓我們足不出戶,來一場嗅覺上的夏威夷之旅……」
看完這個廣告,上杉信差不多懂了,地中海大叔說的空氣商品原來是這個意思,和賣礦泉水差不多,不過裡面裝的不是水,而是空氣罷了,至於夏威夷的空氣和東京的空氣有什麼區別?那就仁者見仁了…… ……
「先生,這批空氣商品的數量和價值是多少呢?」上杉信頗為好奇。
地中海大叔道:「我這一共是200箱,每箱有八罐,每罐的售價在00~300円之間,價值在200萬円左右,全被偷了,一箱不剩。」
200萬的案值確實不少,雖然上杉信並不明白,什麼人會花一千多買一罐空氣?或者說買一個空罐頭。
但商品的價值取決於市場,有人賣,有人願意買,市場價是這麼多,那就按這個價值算吧。 ……
了解了案情,那就開始案件的偵破。
地中海大叔說他上次來的時候走的匆忙,忘了給倉庫上鎖,所以小偷是不費吹灰之力進來的。
上杉信在倉庫門口觀察了一圈,這裡倉庫的地面是水泥地,上杉信在這上面,發現了很多圓形的白色印痕,印痕很新,就這兩三天的造成的。
這個倉庫並沒有安裝監控,讓案件增加了一些難度,這個租賃倉庫區,唯有監控的地方就是門口。
上杉信心想憑藉門口的監控,應該很簡單就把案子破了,畢竟這200箱的空氣雖然不重,但體積很大。不論是用一輛大車一次性拉走,或者少量多次運輸,這都是很明顯的,應該很容易區別出來。 ……
但結果卻並不如上杉信所料,上杉信查看了從大叔上一次來查看倉庫,到這一次來發現失竊這三天內的監控,卻並沒有發現可疑大型車輛或者頻繁來往的小車。
沒有合適的運輸手段,這些空氣罐頭不可能離開這個倉庫的,畢竟這可是200箱的空罐頭。
但監控中又完全沒有發現可疑的目標,這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空氣罐頭,總不能像空氣一樣憑空消失吧。
如果空氣罐頭真有那個本事,那價格應該再加一個零。 ……
上杉信沉思了一下,圍著倉庫走了一圈兒,最後又停在倉庫門口,看著地上的圓形白色印痕,若有所思。
再次調出監控,這次上杉信鎖定了一個騎著三輪車的老年男子。
至於這個老年男子的身份並不難查,因為他所騎的三輪車是經過改裝,加了木板的三輪,這一般是撿易拉罐販賣的易拉罐大叔的裝備。
這些易拉罐大叔撿到易拉罐是需要去回收站變現的。
於是上杉信查查這附近的可回收資源站,在去到第二家的時候,回收站老闆說他認識監控中的易拉罐大叔。
上杉信讓回收站老闆想辦法將易拉罐大叔騙來,起初回收站老闆並不願意這麼做,但在上杉信暗示了一下,如果他不這麼做,很有可能會被當成到盜竊案的同夥時,他立馬選擇了死道友不死貧道。
回收站一個老闆電話告訴那個易拉罐大叔,說上次算賬給他少算錢了。
結果不到十分鐘,那位易拉罐大叔就騎著三輪車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但他還沒來得及要錢,上杉信就將他逮捕了。 ……
易拉罐大叔被逮捕后,沒有狡辯,很痛快的就承認了是他偷了罐頭。
地中海大叔激動的抓住他問道:「我的空氣罐頭呢,你放哪兒了?」
易拉罐兒大叔說道:「賣了。」
「賣給誰了?」
易拉罐大叔指了指回收站老闆說:「賣給他了。」
回收站老闆一臉無辜:「我不知道啊。」
易拉罐大叔解釋道:「就是前天六點,我賣你的那些易拉罐。」
「哦,你說那些呀。」
隨後,回收站老闆帶著幾人來到一處空地,指著其中一團罐頭壓成的鐵疙瘩說:「這就是那些罐頭。」
地中海大叔如遭雷擊,大叫一聲:「啊,我的罐頭!」
地中海大叔罐頭的里的商品就是罐頭裡的空氣,現在都被壓成一團鐵疙瘩了,裡面的空氣自然是沒了,價值也就失去了。
地中海大叔怒道:「可惡,你們竟然把我的罐頭壓了,你們知不知道我的罐頭值多少錢!」
回收站老闆無辜的辯解:「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些罐頭送來的時候,都已經被打開壓扁了的,我真不知道這些罐頭是偷來的呀,我是無辜的,我也是受害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