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
草羽義隆很焦急,雖然上杉信聯繫到了他們,但並未脫離危險,反而正深陷在更大的危險中。
逃跑無疑會激怒綁匪,而綁匪一旦抓到二人,很可能會對二人做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所以他們必須抓緊找到二人。
這時,就聽上杉通道:「草羽會長,雖然我被帶了頭套,無法通過眼睛來記錄。當我用秒術法和標誌物記錄法進行了記錄,希望能提供一些幫助。」
「快說!」
上杉信快速但吐字清晰:「我們被帶上車后,車輛啟動向右側岔路行駛,從那時起,我開始計時,車輛時速我不好確定,不過大致在60-0之間。
車輛直行7秒后右轉,然後重新計時,再第2秒,有逆向跑車的引擎聲,第40秒,車速慢下來,聽聲音我們應該是上了另一輛車上,應該就是您說的貨車,上了貨車后,我們在貨車上一共待了4秒。
隨後車輛脫離了貨車,車輛右拐同時出現了水聲,水聲持續了0秒,然後是一段顛簸的路面,車速下降,在20-40之間,隨後在9秒車輛調頭.……」
上杉信快速說著自己的記錄法,一旁的草羽千鶴聽著暗暗心驚,當時她被抓,滿心只有慌亂,啥都記不住。
而上杉信明明年紀和他差不多,被抓之後不但很快冷靜下來,想出應對之法,竟然還將沿途這麼多細節記得這麼清晰,真是太厲害了。
漸漸的,草羽千鶴看上杉信眼光都有些不一樣了。 ……
而電話那頭的草羽義隆也是如此,他也實在沒想到,上杉信在那種險境下,竟然還能做出如此冷靜的處理,這可是幫了大忙啊,甚至可以說上救了草羽千鶴的關鍵。
當然,草羽義隆不會沉浸在這份感動中,上杉信一邊說,壬生京四郎已經在一張詳細的電子地圖上進行規劃。
按照上杉信的方法,以秒數和時速行計算車輛行駛的距離,還有沿途的標誌物,轉向等等,可以大致推測出車輛行駛的軌跡。
雖然無法做到準確,偏差範圍也較大,但這已經足夠提供一個大致的區域,極大的縮小搜索範圍。 ……
「我們目前的位置是在一座大概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廢棄的工廠內,請速來支援,我要掛著電話,嘗試自主脫離了。」上杉通道。
草羽義隆叫了一聲:「等等。」
「什麼事?」
草羽義隆正容但:「上杉,請你務必保護千鶴的安全,拜託你了!」
「我明白。」說完,上杉信掛斷了電話。 ……
草羽義隆掛斷電話,轉頭看向壬生京四郎:「壬生警視,大致範圍已經擴畫好了嗎?」
「正在規劃,大概還需要兩分鐘。」
「嗯,那定位呢。」
「沒辦法,號碼所用的基站進行了多國跳躍,無法定位。」
「看來只通過上杉信的方法了,走,壬生警視我們先上飛機。」
「嗯。」
草羽義隆已經調了的數架直升機在旁邊待命,畢竟在天上飛總是比地上跑方便快捷。 ……
這次通話只持續了一分多鐘,全程沒有廢話,並且通話過程中,上杉信並沒乖乖站著打電話,而是領著草羽千鶴出了門,觀察著門外的環境。
當初他被押送下來的時候,心裡就大概記住了進來的路線,只要逆推路線就可以跑出去。
但事情可不是這麼簡單,現在上杉信不知道綁匪幾人目前在這個建築的何處,要是按照原路返回,很可能會撞上是綁匪,而且萬一路徑中哪裡鎖了門,那他們不就成瓮中之鱉了,所以必須先了解這裡的環境才可以。
門前通道有左右兩個方向,之前就提過,這裡是做廢棄多年的工廠,地上有很多灰塵,此刻可以作為腳印顯示器來觀察這些人的行蹤。
地面上的腳印顯示基本都是左面的通道,而右方向基本沒有什麼腳印,作說明,他們之前不單是從左面過來的,就連劫匪也此刻在都聚集在左面通道方向。
按理說應該避開他們,但是上杉信右側通道一看,那有一條往下的走廊,不說百分百,但往右走九成是一條死路,所以左邊雖然危險,但卻只能往左邊走。
上杉信掛掉與草羽義隆的電話后,六開始翻看起這部手機的通訊錄,通訊錄只有不到十個人,都是號、2號、4號..
上杉信略一思索,選擇了4號的電話打過去,草羽千鶴很吃驚,上杉信為什麼要主動給綁匪打電話?現在不是越不驚動他們越好嗎?
雖然心裡有疑惑,但草羽千鶴沒有說什麼,現在她只能相信上杉信。 ……
兩響過後電話接通,對面的4號道:「喂,3號,怎麼了?肉票出問題了嗎?」
上杉信用衣服擋在嘴巴面前,讓聲音變得悶聲悶氣,這樣對方就無法立刻通過聲音分辨說話的人是誰:「沒有,日本的東西吃不慣,我在拉肚子。」
對面有些狐疑道:「3號,你你說話怎麼這個聲?」
上杉信回答:「我不正在拉屎嗎?我不在嘴巴上捂著紙,那我不一張嘴,屎的熱不都鑽就我嘴裡了。」
「嘔~3號別說了,真噁心。你要幫什麼忙?」4號嫌棄道。
「我這一時半會兒拉不完,你去幫我送點東西去,可不能餓著肉票。」
「行,不過事後的保健,你得請我最高規格的套餐。」
「不行,我最多替你出一半的錢。」
「法克,你小子還是這麼摳,你好好拉你的吧,我去給你送。」 ……
掛斷電話后,上杉信領著草羽千鶴又回到了那個房間:「草羽小姐,我們躲在門后。」
草羽千鶴緊張的點頭:「嗯。」
不到一分鐘就聽到門外傳來回蕩的腳步,聽腳步聲只有一個人,上杉信暗暗鬆了一口氣,要是多人來上杉信不敢保證萬無一失。
「咔噠.……」
生鏽的大鐵門被推開,4號走了進來,讓他看到是室內只躺著一個人時,他心知不好,正要退出去,為時晚矣。
上杉信從門后竄出,以裸絞勒住了4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