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罪的女孩
「賤人,你竟敢騙我,我殺了你,殺了你!」辻和美姬掐著辻和麗的脖子怒吼道。
這時,辻和美姬已經聽出來了,她因包庇辻和咲春而喪失繼承權,並不是因為警察厲害查出了真相。
而是因為這根本就是辻和麗的圈套,是她先威逼利誘自己包庇辻和咲春,然後她再向警察出賣自己,坐實自己的包庇行為,以此剝奪了自己的繼承權。
得知自己被騙的辻和美姬怒不可遏。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更何況這是以百億計的遺產,此刻的辻和美姬恨不得生啖其肉。
上杉信自然不能眼看著眼前命案發生,忙上前將二人分開。
「你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殺了你。」被強行分開的辻和美姬掙扎著踢腿怒罵道。
脖子被掐了一圈紅的辻和麗卻是一點兒不慫了,一口吐沫對著辻和美姬吐了出來,惡狠狠的看著辻和美姬:「我呸,就憑你這種無腦的女人也配?你這種沒用的廢物,要不是出生在辻和家,你只配在泡泡浴店給人口!」
「你這個賤貨,我..我.……」
辻和美姬聽了差點氣暈過去,雖然辻和美姬性格跋扈,但她怎麼能罵過曾經當過陪酒女的辻和麗呢。 ……
一旁的上杉信感覺時機差不多了,現在辻和美姬情緒已經攀升到一個極點,憤怒已經佔據了她的大腦,現在正是提問的好時候。
上杉信立刻對著辻和美姬問道:「辻和美姬小姐,我理解你憤怒的心情,但你用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如果你將那晚發生的一切對我和盤托出,到時我們會用法律來幫你解決問題的。」
辻和美姬怒火中燒,也不顧其他了,直接對上杉信說出了那晚發生的事情——
前天晚上,辻和宗夫將他們召集到主館二樓,要與他們一一談話。
辻和忍太一家人先從會議室去的,至於他們是一家兒一起進的,還是一個人一個人進的,她就不清楚了。
但之後不久,他們三人慌慌張張回到了會議室,辻和麗說:辻和咲春剛才進去的時候,與辻和宗夫發生的衝突,結果不小心打落了辻和宗夫的氧氣面罩。
而當時辻和咲春沒注意到,生氣的出去了,當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辻和宗夫已經窒息死亡,她表示這是不小心的誤殺,拜託他們幫忙掩蓋辻和宗夫死亡。
他們開始並不同意,但辻和麗卻拿出了一份辻和宗夫的遺書,遺書的內容表示:辻和宗夫不會將他名下的財產留給辻和家眾人,財產一半留給早川德次,而另一半將成立一個公益基金會,而他們不會從基金會中受益。
辻和美姬與辻和忍次很吃驚,他們沒想到老爺子真的這麼絕情,而辻和麗趁機蠱惑:現在老爺子已經死了,遺書他們也拿到手了,只要他們配合包庇辻和咲春,遺書就可以當不存在,到時大家按照無遺書平分遺產。
他們一方面確實不想失去財產分配,而另一方面不同於辻和麗,他們是比較喜歡辻和咲春。
所以他們最終答應了,辻和麗的提議,掩飾辻和宗夫死亡的真相。 ……
「當晚的經過就是這樣,但沒想到這個賤人她竟然錄了音!依我看小咲春這麼善良的人,根本不會殺老爺子,殺人的八成是辻和麗或者大哥。」辻和美姬咬著牙說完的,要不是上杉信拉著她,她肯定會再去找辻和麗拚命的。
聽著辻和美姬的控訴,辻和麗辯解道:「我承認,我是讓你為咲春打掩護,但那是忍太的主意,與我無關。而且老爺子就是咲春殺的,別把它往忍太的頭上扣。」
「母親!」
辻和咲春沒想到辻和麗竟然公開說假話,繼續把殺人的罪名往她頭上扣,此刻的她十分傷心,她不明白無母親為什麼會這麼無情。
辻和麗冷冷的看了辻和咲春一眼:「咲春,你父親已經死了,不要讓他帶著弒父的羞辱離去。」
上杉信明白辻和麗為什麼死活要繼續將殺人的罪名扣在辻和咲春身上,因為按照繼承順序,辻和咲春屬於第二繼承人序列是無權在有第一繼承人的情況下繼承辻和宗夫的遺產的。
也就是說,如果不靠辻和忍太,辻和麗是什麼也繼承不到。
並且,如果辻和忍太殺人的罪名成立,他也會因為品行不端而喪失繼承權,而辻和麗作為他的妻子,自然什麼也繼承不到。
只有讓辻和咲春作為殺人者,辻和忍太頂多是個包庇者,但他因為「親親相隱」而繼續保留繼承權繼承辻和宗夫的遺產,那她作為辻和忍太妻子才會繼承他的遺產。
所以,辻和麗是萬萬不能承認辻和忍太是殺人兇手。 ……
「咲春,你放心,我會給你找最好的律師,會讓你連監獄都不用做。你放心好了,媽媽是最愛你的,是永遠不會放棄你的。」
辻和麗這話說的好聽,但話里話外的意思根本就是要讓辻和咲春認罪。
「母親,你.……」
辻和咲春何嘗聽不出來,她很傷心,這種被至親之人拋棄了痛,也許只有親歷者才會明白有多痛,
她就算已經醒悟,不想再為她的父母頂罪,但她又怎麼能斗得過已全然拋棄親情的辻和麗呢?
辻和咲春不是辻和麗的對手,那就讓上杉信來,對付這種冷血無情的傢伙是上杉信喜歡的。 ……
「辻和夫人,你竟然毫不猶豫的拋棄了自己的女兒,這與你之前扮演的賢妻慈母的形象可是有很大差距啊,還是說終於演不下去了嗎?」
辻和麗呵呵一笑:「警察先生,你說什麼呢?我可是最愛我的丈夫還有我親愛的女兒的。我這麼做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罷了,我這只是在維護法律的公正,這是警察應該做的事,而我這麼做,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辻和夫人,說起來確實應該謝謝你,正是因為你們這種人的存在,我們警察才有存在的必要。」
「你不用說這話激我,沒用。你說我是犯人,你就拿出證據來啊。」辻和麗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好吧,你要證據我就給你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