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目前,主館中的人各有作案時間。
辻和家眾人可能在樓下后,再偷偷返回二樓,那時二樓因為他們說不要打擾辻和宗夫,所以二樓不會有其他人,犯人可以趁機殺害辻和宗夫。
同理,福園管家、一條兼良和女僕也可以這麼做。 ……
以上屬於一種假設,另外還存在另一種更可怕的假設。
那就是辻和宗夫是在辻和家眾人還在二樓未下來的話,就已經被殺害了。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兇手當時的行為很難不被其他辻和家族成員察覺,但他們卻異口同聲的說不知道。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這就是一起辻和家眾人集體包庇真兇,或者集體皆為兇手,聯合作案可怕的假設。
雖然可怕,但絕非不可能。
畢竟下午辻和宗夫的遺產分配明顯不合他們心意,為了錢,兄弟可以殺,那麼自己的父親也沒有不可能。 ……
這只是從犯案時間上看他們都有可能,但如果同動機方面分析,無疑是辻和家眾人犯案的可能性更大,畢竟他們會從辻和宗夫的死中會獲得巨額利益。
不過案件始終是要講證據的,他們要查清真相的話,還需要更多的線索。 ……
「哇嗚~哇嗚~」
這時,上杉信隱約聽到了外面的警笛聲。
上杉信幾人出去迎接接警的警察,但當上杉信看到從警車上下來的警察,卻不禁眼皮跳了跳。
這上野原市難道就他一個刑警嗎?
而警察領頭人看到上杉信卻是眼前一亮:「哎呀,上杉刑事。」
上杉信勉強笑了笑:「山村警部,真是好久……不見。」
山村靠過來熱情的抱了上杉信一下:「是啊,我們有超過十二小時沒見了。」
「山村警部,想必你也聽說了這次報警的原因,辻和宗夫會長被害了。」
山村靠惋惜道:「真是令人哀痛,辻和會長可是我們上野原市納稅N.的存在,沒想到就這麼去了。對此,我們上野原警署可是非常重視,當即派了人過來。」
上杉信腹誹道:
山村靠繼續道:「這次多虧了你,上午這麼乾淨利落幫自己破了案,上級很高興,就拍我來了。」
山村靠握著上杉信的手認真道:「上杉刑事,這次還是要多多依靠你啊,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的。」
雖然這個山村靠辦案能力差了點,不過如果他能配合自己,那也可以。
上杉信拍了拍他的肩膀:「山村警部,那我們共同努力,將這起案子給破掉吧。」
「加油。」 ……
上杉信將山村靠領進主館,給他一一介紹了在場的人員,當介紹道結城正瀧的時候,上杉信特意將結城正瀧的警銜給加了上去:「這位是來自東京警視廳的結城正瀧警視長。」
「警……警視長?!」
山村靠聽到結城正瀧的警銜后,身子立刻挺得筆直,恭敬的敬禮道:「長官好!」
山村靠敬畏的態度就是上杉信想要的,上杉信就是要借結城正瀧的勢,讓山村靠徹底配合他們,將案件的主動權握在他們手裡,他既然選擇介入,他就要掌握主動,不會任由別人來主導案件進程。
畢竟這起案件的結果會直接影響辻和家的財產繼承問題,而這份財產繼承背後可以牽制無數的利益及權力。
此事做的好,上杉信也會分到一杯羹的。 ……
「嗯。」
結城正瀧輕輕應了一聲。
結城正瀧也察覺到了上杉信在借他的勢壓山村靠,但他沒有反對,畢竟相信別人哪有相信自己來的正確。
警察趕到現場后其中一項要務,就是要對現場進行搜查,查找現場中可能存在的線索。
之前上杉信因為人手所限,並沒有對現場展開細微的調查。
這次山村靠帶來的警察對現場進行搜查后,竟然有了驚人的發現。
首先他們在辻和宗夫的屍體的兩側手臂上發現了指痕。
山村靠很興奮:「別害人的手臂上有暴力痕迹,他不是自殺,是被人殺死的。」
上杉信並沒有完全認同山村靠所言,目前還無法確定這個指痕形成的原因,無法確定和辻和宗夫的死一定有關。
但不可否認,這些指痕的出現讓辻和宗夫可以確認辻和宗夫死前遭遇了暴力行為,尤其是這些指痕,與辻和宗夫的窒息死亡呼應了。
辻和宗夫的窒息是因為呼吸機被關閉,而自身無法自主呼吸而導致的死亡。
如果辻和宗夫確實是死於謀殺,那必然是犯人關閉的呼吸機,但從關閉呼吸機到辻和宗夫死亡,還需要幾分鐘的時間。
辻和宗夫雖然身體虛弱,但並非完全不能動,所以在這幾分鐘,辻和宗夫必然反抗,而犯人則必然會控制住辻和宗夫,而這按指痕就是犯人暴力控制辻和宗夫時留下的。 ……
但有一點很奇怪,辻和宗夫手臂手臂上的指痕並非一般的抓握痕迹,而且只有指尖的按壓痕迹。
正常來說,這種指痕是想給被害人施加力量壓迫控制被害人,而抓握的方式明顯能比按壓施加更大的力量,按壓比抓握更費力,但獲得的效果卻更小。
但為什麼那人要對辻和宗夫使用抓握而不是按壓?
這時,結城英梨提出一個假設:「前輩,會不會是犯人不用抓握,是不想再辻和會長的身上留下全部的指痕,從而被抓住呢?」
結城英梨說的有道理,因為抓握會在辻和宗夫手臂上留下完整手的痕迹,警方可以這個抓痕推斷出抓握之人手掌的大小,而只要和嫌疑人們比對手掌大小,就可以鎖定抓握之人。
而如果使用按壓的方式,只會留下指尖的痕迹,這樣就無法進行比對。
結城英梨說的有道理,犯人出於謹慎的目的,不用抓握而用按壓。
畢竟辻和宗夫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即使按壓也完全可以控制住辻和宗夫。
但這麼一來,卻又產生了一個相互矛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