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無奈的警部
「原來如此,這可是重要信息!」
接著,上杉信環視了一眼二樓的環境:「后藤夫人,你和后藤先生住在一樓,而二樓的空間也不少,是否有人居住呢?」
「我的兒子哲次郎他住二樓。」
「那麼哲次郎他現在在哪生活呢?」
后藤夫人眼神透著悲傷:「哲次郎……他死了。」
上杉信歉意道:「真是抱歉,后藤夫人。不過還是問一下,哲次郎先生是怎麼死的?」
「他上個月出車禍死了。」
「上個月,請問他今年多少歲呢?」
「9歲,正在上大學。」
「后藤夫人,再次抱歉,問你這些傷心事了。」
「沒事,都過去了。」 ……
結束了對后藤夫人的詢問,結城英梨和上杉信來到一旁,她小聲問道:「前輩,你是不是已經發現真相了?」
上杉信輕輕點頭:「案情大致已經明白了,如果動機還是我想的那樣,這恐怕是一個已經延續了近二十年的悲劇。從某種角度說,他們都是身處漩渦的可憐人罷了。」
結城英梨也是足夠了解上杉信:「但前輩還是會點明真相。」
「沒錯,這終究是一個法治社會,法不容情!」上杉通道。
「結城,等會你這樣配合我.……」
「嗯。」
不遠處的山村靠看著上杉信和結城英梨在竊竊私語,心裡不免好奇。
不過想來他們應該是在誇讚自己吧,畢竟這件案子自己確實處理的很漂亮,誇讚一下也是正常的。 ……
「咳咳。」
看二人討論完畢,山村靠趕緊整理一下衣領,準備接受東京同僚的誇讚。
果然,上杉信過來一臉佩服道:「山村警部,我和結城回想你的破案過程,感覺實在精妙。」
山村靠喜不自勝,但在命案現場笑又實在不合適,他還是正色道:「破案不在乎99分的努力加上分的天賦。」
他頓了一下補充道:「當然努力很重要,但這分的天賦也許更重要。」
山村靠還要繼續自誇,但卻發現一旁結城英梨微皺著眉頭,可愛的眸子中透著疑惑:「結城刑事,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結城英梨看著他,點了點頭:「是的,山村警部,雖然你說的很合理,但我還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山村靠豪氣道:「哪裡不明白,一併說出來,我給你解惑,你們既是來學習,自不能讓你們帶著疑惑離去,你問吧。」
結城英梨點頭,說出了她的疑問:「首先感覺窗戶那裡有點問題。」
「走,我們去看看。」 ……
大開的窗戶,破碎的玻璃。
「從地上玻璃破碎的情況來看,窗戶就是被從屋外打碎的,犯人由此入侵,這有什麼問題嗎?」
結城英梨做了個疑惑狀表情:「窗戶是在外面被打碎的,但好像沒人從窗戶進入啊。」
「怎麼會沒人進來呢!」
結城英梨走到碎玻璃邊緣,指著地上的玻璃碎片道:「警部,你看這玻璃上是不是沒有被腳踩過的痕迹。犯人既然是打破玻璃,那自然是要從這個窗戶進來,而他要翻窗戶進來,就一定會踩著這些玻璃。但警部你看地上光有碎玻璃,卻沒有犯人踩踏的痕迹,好像不太合理。」
山村靠一想確實有理,一開始他看到碎窗戶,下意識認為犯人就是破窗而入的,所以沒有仔細觀察。
但現在結城英梨這麼一說,山村靠上前仔細觀察,他們在警校都是學過「痕迹學」的,要是玻璃被人踩過一定能看出來。
但他看了半天,也沒發現被踩踏的痕迹。
山村靠想了一會道:「也許犯人爬上窗戶后,踩著窗框用力一跳,直接跳入室內,避開了地下的玻璃碎片。」
結城英梨並不認同:「窗框很窄,人在上面都無法站穩,更別說借力起跳了。」
「但凡是總有例外,說不定犯人就是個厲害的傢伙,說不定還是跳遠運動員呢。」
聽到山村靠這番解釋,結城英梨頓覺頭大。
山村警部能聯想到跳遠運動員,怎麼就想不到窗戶被打破是犯人製造的假象呢?!
這難道不比什麼跳遠運動員合理嘛。
結城英梨深感山村靠比中村警部難搞多了。
中村警部點撥兩下也就明白了,而山村警部竟然爬上了另一扇窗戶,打算跳跳看看,但他剛爬上去就站不穩,掉下來摔了屁股蹲。 ……
上杉信無奈的一旁提醒道:「警部,會不會犯人根本不是從窗戶進來的?」
山村靠不解:「怎麼會?窗戶確實被打破了。」
上杉信:「.……」
無奈,上杉信只好從另一個角度提醒山村靠:「警部,我們先不想被窗戶的問題。
就先按照犯人是在打破窗戶後進室內的推斷看,但這樣,后藤先生死的就有些奇怪?」
山村靠看著后藤先生的屍體:「被人割喉殺死,有什麼奇怪的。」
上杉信也是服了,相對於一線,這個山村靠顯然更適合「複印機管理員」的職位。
但現在,他還是得繼續引導山村靠:「警部,后藤先生除了脖頸處的致命傷,身上包括手臂手掌上也沒有任何防禦性傷口,這是不是說后藤先生沒反抗就被殺死了?」
山村靠點頭:「是這樣。」
「但我這就想不明白了,如果犯人是打破窗戶入內的,那打破玻璃的聲音必定不小,后藤先生怎麼會毫無察覺,而直接犯人殺死呢?」
「也許聲音沒有想象中大,或者后藤先生睡的比較沉吧,有一些人就是睡的很死。」
「后藤夫人說她被玻璃破的聲音驚醒了,所以聲音不會小。至於后藤先生,他不同於平常人,他服過役,還是偵察兵出身,又做過警察,警惕性自然會比平常人高。
而且,剛才后藤夫人說過,后藤先生這個人比一般人敏感,沒理由后藤夫人她醒了,而後藤先生還在睡覺。」
上杉信眉頭緊鎖:「實在想不明白啊,這不合理啊,為什麼后藤夫人聽到聲音,而後藤先生沒有聽到呢,奇怪,真是奇怪啊!」
上杉信嘴裡說著奇怪,眼睛餘光瞄向山村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