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可憐

  『畑山亞梨紗』有了官方證件,也有了底氣道:「你懷疑我的身份,完全可以去查一查,我的駕照到底是不是真的?」

  上杉通道:「畑山小姐,我們查過了,你的駕照是真的。」

  「這證明你的話根本就是誹謗。」

  上杉信補充道:「駕照本身是真的,但是,如果駕照申請證明材料本身有問題,是假的,那麼這份駕照的有效性就會喪失。並且,使用虛假證明材料騙領身份證件,這就是屬於冒用他人身份信息罪。

  這一點啊,我想只要去你申領駕照的證明材料留存,不難查出是真是假。」

  『畑山亞梨紗』暗暗咬牙:「那你就去查好啦。」

  要查清這些文件的真假,想的要花費幾天,這讓她有了幾天的迴旋餘地,當初找她的人應該不會坐視不理吧。 ……

  卻不想,上杉信再次將手機轉給她面前,點開一張照片,裡面是一頁文件。

  上杉通道:「如你所願,我們幾天前就已經開始動手了,申請對你當初申請駕照的證明材料進行核查,經過我們警方的配合。

  昨天相關部門已經給了我們答覆,證明你的申請材料是假的,你的駕照自然也就是無效的了,你使用虛假材料申報國家證件,光憑這一點,我們就可以逮捕你了?」

  『畑山亞梨紗』真想咬死這個上杉信,他怎麼動作這麼快呀?!自己根本沒有反擊的餘地。

  但她依舊不甘心:「就算申請材料有一些問題,但不能證明我這個人是假的吧。」

  上杉信淡淡道:「可以。畑山小姐,有一點我要說聲抱歉,其實我剛才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說,福利院的相關政策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相對完善了。比如對福利院中兒童的信息登記就是重中之重,每一個孩子的年齡、性別、血型等相關信息,在社會福利署都是有備案的。這是在福利院待過兒童有力的證明。我們查過了,畑山亞梨紗當初登記的血型可是b型,而你的卻是a型,人不論怎麼變,血型總是不會改變吧,畑山小姐?!」

  畑山亞梨紗瞳孔一縮,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當初雖然沒有技術可以保留DNA信息,但血型信息還是很容易辦到的。

  當初『畑山亞梨紗』也注意到自己的血型與真實的畑山亞梨紗有出入,雖然有隱患,但她的擔心並不多。

  因為血型信息在日常生活中也一般是用不到的,而且這份福利院的檔案信息能夠獲取的人並不多,所以因為血型暴露的可能性並不大。

  沒想到當初她忽略的一點,現在卻成了揭穿她身份的致命一擊。 ……

  「上杉刑事,你真的很厲害,我認輸了。

  」畑山亞梨紗實在無法對血型不同作出解釋,她知道這個假身份已經維持不下去了。

  畑山亞梨紗原本只想以最低的誹謗罪接受懲罰。

  但看樣現在不行啦,這個『冒用他人身份信息罪』,自己是擺脫不了的啦。

  她現在所能做到只有止損而已,不能再讓情況繼續發展下去了,否則.……

  「畑山小姐,你承認了?」

  「是的,我坦白,我都交代,我確實不是畑山亞梨紗。」

  「那請問你的真實身份是?」

  「在我回答之前,我想問一下,上杉刑事,你是怎麼弄到我的血型信息的?」

  『畑山亞梨紗』平時很注意的,平時外出一般都是戴著口罩帽子,並且還帶手套,盡量不留下自己的信息。

  「既然畑山小姐坦白,那我也要以禮相待。畑山小姐還記得那個平安夜吧,你落水了,你去了醫院,醫院給你做了相關檢查還有治療。」

  「該死的。」

  『畑山亞梨紗』聽完心中暗罵一聲,她想起來了,當初在醫院醫生確實給她做過抽血檢查,之前她在水裡泡的有些難受,一時大意給忘了。

  不過,『畑山亞梨紗』轉念一想,就算那時沒查血型,現在采血結果也是一樣的,不過時間前後罷了。

  而且,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把這件事完結,還不是讓它繼續惡化。 ……

  『畑山亞梨紗』輕嘆一口氣:「上杉刑事,對不起,給你添了那麼多的麻煩,都是我不好,請你原諒我。」

  這『畑山亞梨紗』突然一改之前的反抗,變得溫順,上杉信就知道她又要有幺蛾子了。

  「畑山小姐,繼續這麼稱呼你是不對的,所以還請你說明你的真實身份,這樣我才可以正確的稱呼你,是吧?」

  「上杉刑事說的對,我不是畑山亞梨紗,我只是渴望一個身份,一個堂堂正正行走的身份罷了。」

  「願聞其詳。」

  「我原本不是這個國家的人,我是和我母親一起偷渡來的,並沒有日本公民的身份,因為是黑戶,所以我和我母親一直躲躲藏藏。」

  「那麼你們小時候是在哪裡生活呢?」

  『畑山亞梨紗』搖頭:「那時候我小,不記事,有很多事已經忘了。」

  「那之後呢,你和你母親怎麼樣呢?」

  畑山亞梨紗:「有一天大概是十幾歲的時候,母親突然失蹤了,因為是黑戶,我也不敢報警,在那以後,我再見過到母親。」

  「那你是怎麼生活的呢?」

  「我沒有經濟來源,我就成為了一名遊民,我是靠撿易拉罐塑料品出售,也在車站等處撿乘客扔棄的雜誌再賣度日的。」

  「不打工嗎?」

  『畑山亞梨紗』搖頭:「不打我,我害怕被人發現。」

  『畑山亞梨紗』說的時候,眼神可憐巴巴,就差臉上直接寫上「我好可憐」。

  但上杉信卻有些想笑,『畑山亞梨紗』這個理由還真有意思——

  小時候偷渡來的,再加上年紀小,這樣她的出身就無處可查了。

  再後來母親失蹤,又去掉唯一的證人。

  並且還說不打工,光是撿易拉罐兒或者撿雜誌,這樣連她的生活軌跡都無跡可尋,查無可查了。

  這樣根本查不到她的過往,也就無法證明她說的是對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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